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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凡于是就和叶青散步;见碧水开渠成溪流淌;曲廊婉蜒;远处湖中荷叶摇曳;还有只画舫游在其间;沿游廊一步步行来;仁望良久;才笑着:“这园林是我督看修饰;都熟了;可每次看;还觉得新颖;你这园林图纸真不错
说罢;又凝视着这位侄子;午后阳光洒落在走廊上;斑斑点点;眼前少年才十八岁;大袖飘飘;着高齿屐而行。
走廊幽静;屐声清脆;怎看都是一个公子;谁能想到他不到十七岁就中了榜眼公;又得了誉郡王欣赏;并悍然举兵;手诛贼寇;连破二大部落;因此现在已是子爵和正七品翰林检修。
叶青笑着;用手点了点远处:“修园子说起来就是个雅事;我是费了点心思;不过经不起叔父这样夸。”
其实心里就有点得意;修炼道法后;记忆深处哪怕是偶然一见;都非常清晰;前世曾经看过的园林;就一一浮现。
这世界历史百万年;园林艺术当然登峰造极;可地球上也不差;就算不是顶尖;也别有韵味。
故结合了几家园林精华;以“覆土为台;聚石为山;环水为池;因地制宜;借景、对景、分景、隔景;曲折多变、小中见大、虚实相间”的原则;通过叠山理水;栽植花木;配置园林建筑;形成充满诗情画意的园林;一匾一联;一书一画;一雕一碑;一石一水;无一洋溢着点缀园林的艺术感;蕴含着地球某种哲理观念;文化意识、审美情趣。
这些文化审美;就算是在此世界;也甚是可观。
言下神色得意;带着些感慨;可叶子凡是苦过的人;心里不赞同花费巨资修造园林;一时怔怔间;叶青就看出来了;转身问着:“叔父;你在想什么?
“我是在想想族里出了你;真是好福气;文章上的才情不说了;还懂政治、通经济、知军事……”
“只是大修园林;已用去五万银子;还只修成了一半;还要再拨;有点伤筋动骨了罢”
说着;就用目光看着叶青。
叶青一怔;仔细看看左右;日影西斜;照得一片明媚;风起树动;湖水碧绿起伏不定;小桥流水、老藤古藓;阁楼隐在其中……真个清丽;也就笑了。
指着园林:“有了二万亩良田;族人分散出去;这些院子都空了大半;我就想把它连接起来;依地理和旧院修修;规模就成大观;依我心意;十万两银子还不够;要二十万两”
见着叶子凡目瞪口呆;叶青摆了摆手;笑了:“我知道这银子花的狠了;可是侄子想修;又敢修这个园林;还是有道理——侄儿是以侯府规格来修;自得有应有的体面”
这是第一次真正吐露心思;叶子凡就对窗直直怔怔;许久;才叹一声;若有所失说着:“你是想当应侯?”
“是啊;我想当应侯”叶青一笑:“郁郁青色之家”
应州八百万人;这侯位就是青色侯;只是青气极少;要是能把这应州私有化;成为名正言顺的主人;那才有真青气。
这并非没有机会;统一里世界;就有应侯之爵;这实际上还是空爵。
可是里世界外域大军踏上地面;就真正和三国汉室一样;各州就进入各自为政;强人而出的地步;在这时就可真正统一应州;甚至远望别州;可这话;在这时却不能说出。
叶子凡呆呆看着远处;抿了抿于涩的唇;说:“应侯;我们叶家能出一个列侯?唉……可是这就要和总督对上……”
说到这里;叶子凡苦笑一下;下面的话就没有出口。
叶青笑说着:“叔父不必担忧;总督现在还有权威;可是不消数月;只怕就应接不暇了。”
叶子凡一凛;却没有再问;又说着:“本县县令;怕是有所变动了。”
“继位者是谁?”
“一位举人;戚秋明;家世不算很大;却最善钻机;不知何处得了总督欣赏;要当这个县令。”
叶青听了;就一怔:“陆大人才二年吧;三年一任;还有一整年;这时就放出了风声?”
话音刚落;戚秋明就接着:“所以甚是可疑;这戚秋明沉沦仕海二十年;临老前好不容易当上一任县令;岂不是死心踏地忠于总督;以报再造大恩。”
“并且正是年老;最后一任;也不必考虑以后;要是凭着总督的意;就和咬人的疯狗一样……”说到这里;叶子凡自己脸上就变了颜色:“所谓破家县令;灭门知府;真的要铁了心为难;就算有你;怕也有不少麻烦。”
叶青听到这里;已是明白;冷笑着:“这怕是总督府自己放出的风声;要不回来才几天;这消息怎么就满城都知了?”
“我要是知趣;听了这消息;当亲自去总督衙门赔罪;或还会受些委屈;甚至要许些诺;才能安稳。”
“这总督还真有盘外招啊”
说着;抿了抿唇;一股好兴致顿时就无影无踪。
中立的看;总督八岁启蒙;十五岁连中童生秀才;十九岁中举人二十岁殿试中得同进士;四任县令;三任太守;四十岁就晋升正三品;先在吏部任职;又调任应州总督;修明政治;疏浚河运;实是朝廷一等一的大臣;对地方;对百姓;对朝廷都有着功绩。
并且前世;有着江晨;总督还压着俞帆七年;使俞帆错过了大好机会;虽当了几年真正的应州之主;还是在落败身死。
可是直面;才发觉这人严格的说就是一个官僚;对乱世或不利;但种种体制内的手段却精熟。
这次就是一样;在里世界;奈何不了叶青;并且受到警告;也不敢公然为难;但总督只是小小下一步棋;换个县令;顿时就使叶家岌岌可危。
知县掌一县政事;别说是叶家;就是普通人家;都有和周邻周居的纠纷;只要抓着一点上纲上线;就能使叶家疲于奔命。
并且就算闹出事来;也无非是罢官回乡;这戚秋明本来就只能当三年;提前一年半年回家并不算大损失——却必会获得总督的丰厚赏赐;子孙会受惠。
想到这里;这戚秋明疯狗一样几乎是必然了;而用着这人;就算有事;也算不到总督身上。
“五十七岁了;所以就不要脸皮了?”叶青冷笑。
按照本朝制度;官员六十岁就致仕;再说总督已当了三任总督;现在是第四任;断无再有第五任的道理。
或是这样;所以才想在致仕前争个爵位;给子孙造福。
想起了前世俞帆得胜后;不顾众人劝阻;命总督自尽——悍杀了总督;想必是恨极了。
叶青就眸子杀机一闪。
诛杀知县戚秋明和总督的心思第一次真正浮了上来;寻思着:“可是总督这个人很不简单;虽刚愎自用;心性凉薄;对政敌下手狠毒;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总督这个职位来说;算很清廉了;并且确确实实令应州民众受益;又获得皇帝的认可;受到皇朝和地方气运的庇护。”
“前世江晨投到他的门下;就是这种直接体现;现在虽给我截了;但这根本还没有改变。”
“前世俞帆杀之;后来兵败身死;也有这部分因素——受到了反噬”
“只是大丈夫行事;岂能躲避;特别是要成大业;更不能退让;杀就杀了;这德行和龙气反噬;却要更大的根基才能承担。”
想着;目光幽暗;这时却不能说;沉吟片刻;笑着:“叔父;或我真要向誉郡王求官才是。”
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九章 圣人分身
天色黑暗;雨水在屋顶瓦片上响着;击碎少女梦境。
梅院西厢一片精舍;一套素雅闺房;火盆炭火明灭起伏;照亮了锦花草的纱帐;东面一扇透明琉璃窗;雨点敲打在上面;发出声音。
江子楠醒来掀帐坐起;怔怔看了一会。
回来几天;下土纷繁声音逐渐淡去;府内府外热闹都回归平静;一切都和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大部分普通人来说;无论是下土世界的战争;还是应州的倾轧;都很遥远;在他们看来;叶府蒸蒸日上;前途广大。
江子楠看了一眼;还是熟悉梅院;娘亲住在院外不远;哥哥江晨带着妻子住在娘亲一起侍奉着。
而公子就在不远处的梅院正房;话说;不远处就是自己心爱的人;朝思暮想;此刻不能相见;哪怕召唤了;出现在公子面前;会是别的女人……
两个丫鬟结伴走过长廊;放轻脚步;灯笼昏黄光洒了过去。
人走远了;才有些窃窃私语:“你看房子和月俸;还有这一应待遇;家主待江姑娘;和待未出阁的亲女儿一样;就算是执事;有些待遇也超过了;真是奇怪……”
“嘘;新来别乱说;你没见过他们亲热;是有不少情份……”轻声细语着;透着一点羡慕。
“既是这样;为什么家主不正式收了侧室?”
“嘘;你别说了;听见了有你小鞋穿”说着脚步盈盈远去。
江子楠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只颤抖手自梳妆盒里取出一枚镜子……这是一面珍贵琉璃银镜;带着精美花纹。
公子设计;她监督着工坊做出来;最上品三十枚自用;其中一半分给了各院尊贵的女眷;她就有其中之一。
这时揽镜自照;浑圆洁白的额头上;在灵气刺激下;亮起一枚小小凤翼蛇纹。
凤翼舒展;火一样的赤红。
蛇尾蜷绕;赤红带着金丝。
似是一种美丽诡异的纹身;又似少妇额贴的花饰;衬着少女初熟媚颜;有一种异域魅力。
随灵气收敛;这凤翼蛇纹飞快淡去;瞬间隐没不见。
江子楠怔怔看着;这是下土圣人留下的控制印迹;自成一体空间;寄宿圣人分身;时时刻刻控制自己的言行;初时柔善;渐渐苛刻。
“本说好只是一年;现在看来怕是骗人。”一阵悲哀在少女心中泛起;又有些自怨自艾……早知就听公子吩咐;努力修行武经;锻炼精神;也不会落到这地步
夺舍不成;和土著僵持不下;又被利用了;真和公子讲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冷笑话一样……
“到点了;得去找书;表现好些;或能免去受苦。”她这样想着;对读书她也明白;这是圣人想要知道这地上世界的情况;以及修行之奥。
其实江子楠当时称她是仙人或仙女;但被她拒绝了;她说自己是圣人。
圣人;此世界是指圣明君主帝王;德高尚学问造诣高深者;多半是一派学问的创始人;总的来说;“才德全尽谓之圣人”。
可是她的含义似不是这个;正想着;就点起琉璃灯要出门;这时;一个银铃一样的女声在耳侧响起:“今天不必找书了。”
“不找了么?”江子楠松一口气;背负巨大压力;终稍喘息一样。
“这么不乐意给我做事?那回来受罚好了。”这女声冷冷一笑。
江子楠心下一寒;正待说些;视界一阵模糊;额上凤翼蛇纹冲出五色灵光;五彩的迷雾在房间里弥漫。
一个身罩彩雾的少女化形而出;身穿罗裙;腰系青丝;秀丽入骨;伸手就触在她的额上。
要是叶青在;并且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少女隐藏着一点虚弱;并且本质只有赤红带金的位格;这决定它所能调用法力层次很有限;而且这点法力根基也似出了点问题。
但江子楠并不熟悉修行界;完全分辨不出来;只是额上冒着冷汗:“我知道错了;圣人……”
“圣人饶命……”少女痛楚声音迅速细微下去;最终不闻。
沉睡一样闭上了眼睛;随着凤翼蛇纹微微一亮;她又瞬间睁开眼时;已是一双妩媚丽眸;灵光内蕴;恭顺垂下眼帘:“蝉见过娲皇。”
少女皱眉望着窗外。
貂蝉悄悄抚胸口凤翼蛇纹;心中呼唤几声没有回应;暗叹一口气;只能试探问:“子楠妹妹如何了?”
“哼;能如何?这地上人总骄矜异心;自是关回刑狱里吃吃苦头……还是你比较乖。”
少女凝望窗外随口说着;有些心不在焉:“你和她不同;下土出身;知道本分;一向表现很好;修炼资质上佳;别和前几天一样做错事;自不会平白让你吃些痛苦就是了。”
貂蝉静默不语;暗暗向窗外望去……
“啪——”雪白闪电横破长空透云而下;在武者敏锐视界里;隐隐有两道蛟龙没入到了正屋……是她们
“是龙呢……”貂蝉微微叹着;眼神迷离;有一丝钦慕;有一丝敬畏。
少女哼一声:“什么龙;你们下土世界;就没出过真龙了?”
清脆笑声自正屋传过来;似主公说了打趣的话;引得龙女微嗔;喜欢这样笑的应是那位恨云妹妹罢?
貂蝉有些羡慕地想着;突感觉面前灵压一阵剧烈波动。
彩雾弥散不定;似压制不住情绪;恨声说:“虽已飞离地下世界……不过是两条不成气候小蛟罢了;又不是真龙;你怕什么”
“是;娲皇。”貂蝉恭顺说着;心中有些八卦;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感觉她……在忌惮?
“她不是圣人女娲的分身么;又忌惮什么呢?”
这凤翼蛇纹就是那夜和子楠妹妹僵持不下;就要相互消耗而亡;梦见娲皇符诏;是由圣人女娲亲手所赐……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