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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难说;但程立为人刚戾;并无多少圆滑;早早投了曹操后;曹操就顺应梦兆;于“立”字上加一个“日”字;更名程昱。
于禁武功精深;听力极佳;这时又靠近;就听清程昱的喃喃自语:“《东观汉记·世祖光武皇帝》时汉兵**千人……二公兵已五六万到;遂环昆阳城作营……积弩射城中;矢下如雨;城中负户而汲……”
“这是昆阳之战……这时起义军还是奉更始皇帝为主;光武皇帝奉命救援昆阳;记得是以总兵力一万;对抗王莽四十二万人?”
开国皇帝的辉煌战史自是让武人们敬仰牢记;没有什么好奇怪;于禁回忆着相应信息;又凝神听下去;只听程昱声音更低了:“二公自以为功成漏刻;夜有流星坠营中……”
夜里有流星坠落到了王莽军大营里……于禁听到这里身子一震;脸色苍白起来;只听着下面。
“正昼有云气如坏山;直营而雪;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压伏……”
白天有云气如山一样崩塌下来;朝着王莽军大营落下;离地面不到一尺却散了;官吏和士兵都吓得趴伏到了地上;现实世界有时比小说话本都更神奇。
“上(刘秀)遂选精兵三千人;从城西水上奔阵。二公兵于是大奔北;杀司徒王寻;而昆阳城中兵亦出;中外并击;会天大雷、风……”
程昱声音越发无力;他仰首望天;星空前一刻还是晴朗;但这时黑云丝丝弥漫在高空中;遮蔽星月;渐渐浓重黑气里一道雷光闪烁。
“大雷、风;屋瓦皆飞;暴雨下如注;水潦成川;渥水盛溢。二公大众遂溃乱;奔赴水溺死者以数万;渥水为之不流……”
这说的是刘秀攻击王莽军大营时;恰天象大变;大风、雷霆、暴雨;对突袭形成绝佳掩护不说;甚至于脆就有河水暴涨淹没了大营;帮着直接冲乱了大军。
于禁已听得毛骨悚然;抬首四望;感觉力气一点点流失:“难道这刘备;真的有三兴汉室天命?”
第一卷 第四百十章 天命(下)
这时离光武帝不过二百年;民间读书风气浓厚;听说书也不少;显有些人听过这稀罕的传闻;这时营中已隐隐议论起来;“天命”、“全军覆没”、“凶兆”之类的字眼不时入耳。
这异常很快报告到主帐那边;让总督大怒;凛声命令:“传我命令;谁敢私传此言;动我军心;立杀无赦”
“是”顿时就有偏将应命;正要执行;总督喊着:“慢”
偏将看了过去;见总督脸色铁青;解下配剑:“持我剑去;谁敢私传此言;动我军心;立杀无赦”
这话看似一模一样;但总督一字一顿的说着;顿时杀机四溢;显是不再局限士兵阶级了;这偏将听罢;只觉一股寒意袭上;不由暗里腿软身颤——他不敢说;不敢想;大声应着:“是”
见着偏将出去;总督脸色才又转成了雪白。
“这是叶青弄的玄虚;这流星分明就是叶火雷”总督只觉得一种深深寒意弥漫在了心里。
这是叶青借助法术;虽不明白是怎么样做到天降流星——这显是一种大型法术;又不见灵力波动;营中没有一个术师能解释;多半和叶青真人妻子脱离不了于系。
但眼下这些不要紧;关键是这玄虚手段已弄得营中人心惶惶
“死几百人不要紧;对几十万人来说;这只是连汇报都不必的损失——可是这个人心”
“主公;消息已下达命令封锁;在道长侦查相助下;暗传士兵都已开始隔离或者直接砍杀”
曹仁自后营匆匆赶来汇报;神情有些沉重:“但天陨流星;几十万人都看见;世祖神话又家喻户晓;怕是镇压不住了。”
“不过本营情况还好;五万都是老兵;精选六万青州兵胆气过人;还勉强压的住——主公;请下令立刻戒备;刘备要冲锋了。”
大将乐进这时进来;接过话说:“正如子孝将军所言;各营青州兵情况不对;乱喊着要见主公;主公是否亲去查看?”
于禁应声:“主公;现在之计;就是巡视全营;镇压士气;请主公放心;有臣率亲军保护安全。”
“臣附议”曹仁郑重说;盯着自己的兄长;试图唤醒身上过去曾有果决
总督沉默一下;皱眉考虑着这个建议;最后摆摆手:“这样多的分营;要查看也来不及了;我只看附近两营;其余诸营传讯执法队;压下去。”
“……是。”
与此同时;叶青扶着芊芊下城门楼;很关切:“还能支撑么?”
“还好;又不是大型法术;就是操控时耗神了些;有些累。”芊芊说;眨了眨眼睛;又迅速转口:“法力还有着大半;天气又要下雨;你亲引兵冲营;我得陪你一起去。”
“担心我?”
“是啊”
叶青视察了一遍各营准备就绪的军队;丝丝赤气;力量俨然;战意感染间却又传递着一种从容镇定。
再看向远处;本来总督军连绵的军气滚滚;秩序了然;这时却开始混淆。
“也好;敌军乱了”叶青最后这样说着。
芊芊笑起来;一点冰凉的雨点坠在她脸上;接着又是一点;赤光闪过天地间;雷霆炸响;茫茫雨水落了下来;东南风还在不停地刮着。
“开营”
迷蒙黑暗风雨中;马蹄声、脚步声都掩在雨声里;夜袭生力军一共九千人;分别从彭城东南角三个夺取改造的前进行营出发;在黑暗中汇集成一支赤甲的洪流;顺着风雨朝西北方向奔涌而去。
行未至一里;随着靠近敌营;有个女声传音解除静默;加快脚步;浸油火把点亮起来;汇成了一条浩荡火龙。
突袭变成了强袭;或说一开始就明白告诉是强袭;因上万大军的夜袭;绝瞒不过术师侦察;总督不会放弃戒严准备。
有人会认为在流星陨落时同时进攻是上;但实际上隐瞒不过;既是这样;还不如让出时间;让这流星带来的影响扩散。
当然;不能给太多时间;让他们冷静下来——这连绵十里奔波的时间;正好差不多
最临近的一座曹军分营里;只觉浩荡军气扑面;眺望台上火炬连连挥舞;战鼓声在营地里响起;不仅仅是寨墙上数千提前防备的守卫力量;督战队的拳打脚踢下;两万青州兵都是鼓噪着奔出营帐;杂乱列队。
虽在统帅命令下早有准备;甲未卸、兵在手;众人很快冲向了寨墙、箭塔、抛石机位、后备位;仓促拥挤缘故;黑暗间有半数一时间难以到位;就算到位了是一个个呐喊着;徒耗力气;发泄着心中的恐慌与混乱。
相比下;来袭这支火龙消失不见;诡异沉默。
“呼”的一记明亮光团自分营中射出;准备照亮外面军队;却被一团黑暗幕帷吞噬;总督的术师骇然:“这是真人”
虚空中;一条庞大黑蛇自营地上空浮现;被一条赤蛟冲得散乱。
“上弦——”寨墙上有督战队的声音在喊着。
“轰——”寨墙已当先爆破开来;巨大火光穿透雨幕;蘑菇云升起又散去;只留下血色狼藉的数十米凹地;死伤遍地;惨叫和呻吟声连绵;幸存之人无不目瞪口呆。
联想着刚才望见主营中那流星陨落一幕;顿时许多青州兵大骇奔走:“又是流星落下来了”
“流星天罚……流星天罚”
“妄言乱军心者斩”有督战官砍杀着乱跑的兵;“噗”一声箭矢透胸而过;破碎的心脏喷出血虹;让这人抽搐倒地;随即被乱兵踩踏过去。
“快逃;有天罚”就算是有着督战官;见此;被赶着上去的士兵;还是立刻崩溃了。
“射”叶青一眼看去;见着黑蛇分崩离析;摇首命令着。
天命;可扭转人心;这就是明证
“噗噗”仅仅一波箭雨;赤甲骑兵洪流冲进豁口;一个个武将引兵突击着;向各个敌人扎堆的方向冲击。
其中有一支笔直向营中心突击;一个穿着明铠甲的男子;高举一柄赤光缭绕的长剑;剑法如龙;轰斩一切人马、营帐、鹿角障碍;几暴力轰击填平一路上防骑沟壑;不断向前突进;突进……
而同样赤甲的步卒、弓弩手紧继而上;让青州兵中混乱不断扩大蔓延;勉强小规模抵抗着;却被分割连片杀戮;整体上更是步步后退;直到分营中央闪过赤芒;一杆曹字帅旗“咔嚓”倒下;一种莫名的震撼;许多青州兵呆了瞬;哗然大溃;朝着营门外拥挤过去;踩踏无数。
“这是叶火雷攻坚…”隔着六里正巡视总督;陡向这面望来;想到魔巢之役传闻;面沉如水。
“主公此是时也必不可让敌方军势节节贯穿”曹仁随行大将奋勇请战;神色急迫。
而随行地上术师目光闪烁;却对着总督摇头;他们没有真人那样汲取灵石快速恢复的能力;到现在都没恢复多少法力。
“……回营”
轰——
叶青挥剑击破分营西北方的寨墙;赤霄剑对火系灵力的亲和性惊人;配合着火脉道术的爆发;简直是被他当攻城锤使用。
这第一座分营打穿;叶青引赤甲骑兵冲出来;给青州兵逃跑缺口;这一巨大空荡出现;顿时加快了两万乱军的倾泻;反抗战斗一下子缩小百倍不止;多数是督战队。
等这小撮人凸显着被围杀;所有青州兵毫无斗志了;只顾狂奔;丢盔弃甲都不足以形容狼狈;或描述成脱缰的野狗更合适。
而待到一**乱兵奔逃出去;大部分都是向着西北方向友军寻求保护;赤甲骑兵却又紧缀而上;浩浩荡荡驱赶着这些乱兵;毫不停顿向第二座分营掩杀过去。
因这这乱兵冲击而来的缘故;这分营里应声出来防守的青州兵;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只是看着前营炸营的下场不妙;才鼓着勇气准备坚守。
“虚有其表罢了”叶青大笑;这样多的分营要一一冲击过去;就怕时间来不及了;但自己绝不会只冲击附近两营便止
“诸君此是时也马踏连营——就在今夜”
战略上没有阴谋
“上(刘秀)遂选精兵三千人;从城西水上奔阵。二公兵于是大奔北;杀司徒王寻;而昆阳城中兵亦出;中外并击;会天大雷、风……大雷、风;屋瓦皆飞;暴雨下如注;水潦成川;渥水盛溢。二公大众遂溃乱;奔赴水溺死者以数万;渥水为之不流……”
其实这并不算突袭;整个几十万大军;要冲多少时间?
可就算知道;当年二公手足无措;而现在总督也同样手足无措;关键就是军兵在这夜;已经失去了斗志。
“杀啊”眼见着二颗流星落下;整个刘备阵营的人都是高喊。
“杀啊”士气一下子冲上天空;赤柱冲天。
“杀啊”当年光武陨石落而显天命;今日我主再现
“杀啊”匡扶汉室;平定天下。
“杀啊”拥戴我主登上帝位
呐喊声冲天而起;化成了滚滚的赤流;践踏着所遇到的一切。
第一卷 第四百十一章 破营(上)
黑沉沉夜幕;风呼啸着;雨声噼啪一片;青州兵惊恐喊声;混乱奔跑;浸油火把的光点;鲨群一样驱赶。
方圆二十里连营都灯火通明;亦或熊熊燃烧;赤红火光在黑暗中亮着;一道赤电划破天际;轰隆两声重叠在一起;分不清是爆炸还是雷霆。
“天威呐”陶谦心神震荡;站在了城门楼上;定了定神;想说点;又吞了回去;只是眯着眼望着这连绵大雨。
“哗”呐喊声潮水一样响起来;一支敌军自黑暗中奔涌而出;曹仁以偏师主帅之身;率三千亲军支援……或现实一点说是规整乱兵。
随军术师当即就打了小报告;总督闻报大怒;脸色愈来愈阴沉:“抗命不遵;他想死么?”
于禁众将领沉默不语;总督的战略很好理解;就是“守寨待变”。
叶青冲营是有体力限制;青州兵惊恐也不会长久持续;无论怎么样;只要拖到早晨;这混乱不平也平了。
这不能说错;但只是两营惨烈;这第三营一旦攻破就已到了危险的临界线;再不救便要连锁反应;彻底炸营就在眼前
白日大战损失东南的三座;剩十五营青州兵二十万;再良莠不齐也是对峙中的重要筹码;一下被攻破了三座;显出了连锁反应的恶兆;任由局势急转直下;失败就在眼前;还不如冒险一搏……
各将无论认不认同曹仁的决断;对此利弊都心知肚明;绝不肯这时插话……白昼大战过后不单是他们将领疲惫;军士也疲惫之极;这黑漆漆雨夜里没有术师支援;绝非兵越多越好。
袁绍派来的几个将领更是冷眼旁观;既充任临时盟友;也估量着曹军的实力和底细。
总督冷静了下;知于事无补;而不可能白白损失这一员忠心帅臣;当即出去观看战况;同时命令术师传讯:“叫子孝别死守;不敌就退到主营来”
“是”
讯信在术师之间通传七里;转瞬就到曹仁耳侧。
这时他只能苦笑;一边规整着万余青州兵;徐徐退出残营;向主营撤退;又指挥三千精锐殿后;抵挡赤甲轻骑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