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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着深邃天空中璀璨银河。
叶青低下首;俯视前面的战场。
战火红光映亮西面半面天空;攻势还在继续。
对大规模的战争;叶青有个简单却非常关键的心得;就是哪怕拥有五十万大军;每次指挥的部队不超过十万——如果不是人数太多;尽量有效利用;甚至想每次只用五万大军。
但是必须保持连续的攻击。
叶青看了会;回首看见郭嘉和许攸才巡视回来;过来就陪着侧面看着。
只见夜色下;“轰轰轰”不绝;关城上坑洼一片;就算没有叶火雷;但有数以千计石弹攻击几段城墙;巨大动能冲击让不少法术都相形见绌;更阴险的是;偶然里面会混着几颗叶火雷;防不胜防;在密集的敌阵中炸开;逼迫着敌方道士;不得不全程在线。
甚至城墙崩溃缺口过几次;在激烈拉锯中填补血肉;被太平道真人紧急用道术来塑形……
战争险急时顾不了计较;而且就外域习惯而言;人死后也是一种材料;于脆就混着搬运上来的填土木料一起就地重筑;却使这几处看上去几乎是白骨之墙;阴气萦绕;无论哪方士卒见了都是心中发寒;谁想成这种筑墙材料?
“主公;这就是您说的全盘牵制么?”郭嘉看了看;问着。
叶青听了“嗯”一声;站住脚想了想;决定再次教育下这二个重要的文臣和谋士。
这二人的聪明毫无疑问;但理论却是千锤百炼而成。
“这个问题;要全盘考虑;我先说人才。”
“人才在于发掘;在于作养;这道理我是说过了;士官的重要性;我也是说过了;但是我怕你们理解到了歧途。”
许攸瞥了郭嘉一眼;却见是面无表情;就上前一步;打一长揖笑着:“臣的确有些不解;还请主公明示。”
叶青含笑说着:“发掘这事不说;作养这个词;关键是养。”
说到这里;叶青长长出了会神;说着:“天下看似是人才源源不断;号称百川入海;因此有些人对人才无所谓;一句话——缺了李屠夫;难道不吃猪?
“可实际上;无论哪国哪朝;人才都只有二波呢”
“主公;你这话臣不敢苟同了;天下人才之盛;繁星似海;哪只有二批了?”许攸问着。
“这就是养了;一批是在朝廷;一批是在民间;这不是狡辩。”叶青见着二人神色;就摆了摆手:“朝廷的有朝廷在养;这毫无疑问;民间的也有家族;舆论给养。”
“第三批没有位置了;没有位置;又怎么成才;就算成才;难道让人才去当士兵走贩么?”
“别作梦了;在朝有直接恩惠;在野可有间接恩惠——你什么都没有恩惠;就算有人才也是向隅而泣;怨望之心是少不了;更有甚者还会投靠敌国。”
“军中也是一样;我屡次调兵上阵;就是在这战斗中磨练;希成一批精锐之师可用。”
“这就是一批。”
“而在郡州;只选剽悍果勇之人为郡兵;人数却不多;何也;这就是汉制;作养人才和精锐。”
说到这里;叶青见着众人似懂非懂;不由感慨。
按照某朝理论;这就是地方和基层;有着积极靠拢的先进分子;他们补充上去;配合原来骨于;照样可以发挥出战斗力;甚至由于积极靠拢的分子为了表现;冲的更狠。
可再有基层体制;先进分子都只有一波;而不是脑洞众认为的多波流。
因先进分子其实是给前途;给待遇;给荣誉;给希望;培养出来
你不可能有第二波
个个都给的荣誉;就是铁皮
个个都是先进;先进就是扯皮
没有可能有三波流
说白了;某军和白军相比;本质上就是——某军还有一波流;由积极分子组成
而白军没有
所以某军受到损失很大;甚至超过白军;但是它有二波;立刻又有一波补上了;而白军再是精锐师;他还是一波流;撑到最后就崩了;就这样简单
就这样战略差异;决定了胜利
只有原本先进分子顶了上去;基层原本他们的位置空出来;才可以继续培养;这再培养需要时间
叶青认为某军战斗力;在训练;培养等等方面;虽有效果;但也不过是普通意义上的精锐
战无不胜的秘密就在于基层培养的积极分子
在第一波损失巨大时;新的积极分子进入;继续保持饱满斗志;最后一根稻草都可以压跨牛;何况这二波流;通常会取得胜利
而汉制以强而亡;到灭亡时都保持强大;就是它暗合了这二波流的体制;不过这就不能明说了
叶青指着这关城说着:“兵法之道;具体无非是以坚摧锐;或以锐摧坚;在乎一心耳”
运动战和游击战;后世人人都知;可懂得兵法的;万中无一。
“以十攻一;以五攻一;孙子兵法;读过的都知道;可为什么有人有大军;却反而战败?”
“兵法之奥;世人难知”叶青渐渐浮出一丝冷笑;却住口不说了;反正暗示已经暗示了;真的明白的人;会懂。
渐渐阴郁一笑;说:“其实就算没有后面的布置;单是现在;这虎牢关都撑不了十天——许攸”
“臣在”
叶青指着那尸骨累成的城墙说着:“西凉军虽是叛贼;但战死之兵何辜;贼军以战死士兵尸骨塑城;实是罪大恶极;丧心病狂。”
“臣明白;当立刻布置对付西凉军;传此正言;激起憎恶。”许攸眼睛一亮;立刻朗声说着。
当世人人都重视身后事;百姓都不例外;这的确是丧心病狂。
就在这时;一骑奔驰而来;抵达了前部;翻身下了马匹;上前半跪;递上了一封信。
“主公;虎牢关要求休战;以收敛尸体。”
“驳回;告诉对方;要么投降;要不就死后;由我方埋葬;我方会以军礼葬之;绝不使汝军暴尸荒野。”
这驳回;是当年某朝不传之密;不懂的人永远不懂好了。
叶青说完这个了;眯着眼笑了;在他的眼中;其实不需要宣传;这西凉军的士气明显就在下滑。
特别是在关城里前半部建筑物都被城上滚跳下去的石弹摧毁;只能在废墟中宿营的艰难之时。
自下午之际;西凉军士卒在轮换上墙防守时;都看见联军推上的几十尺高耸箭楼;上百座蹲据在关城前;连绵弩箭暴雨一样和城上箭阵相互对射;又夹着各色法术攻防;整个场面浩荡绚丽而又血腥。
庞大的抛石机群用尽油罐;几波集火破墙直接推动前移;不计折损抵近射击;将石弹攻击纵深延长到关城内三里;几乎大半个城池的建筑都洗了一遍。
若非关城深入峡谷足有七里;若非现在地震一样的动荡终消失;士卒只怕睡都睡不安稳……或说已睡不安稳了。
校官为稳定底下军心;在外域道士的建议下;一个个帐篷召集宣传“联军欲一日下关企图失败”、“抛石机损毁无用”;以图抵消抛石机群叶火雷、油罐、石弹所造成的巨大伤亡——单纯受此伤亡就已一成;再算上箭阵对射折损、之前夜袭折损已逼近二成危险临界。
这时还能以坚守十日来鼓舞;但已让士卒们厌战;发自心烦恶这些陈旧论调;只碍于森严军令不敢说。
回去后一个个不敢交谈;只在梦里嘀咕:“尽是瞎扯……”
“还他娘的守要多久?”
“啊……”这是噩梦中惊醒;几乎引起炸营;但立刻被巡逻士兵压制下去
毕竟不是毫无军纪的流寇;在下土灵气大盛、术师团上下连接各级通讯后;正规军组织度几可比喻工业时代的军队;想要炸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听到了么?”特使真人睁开眼;虽布置着压下;有些苦笑:“一点小场面都受不住;下土这些兵实不堪用……”
如果叶青在;肯定会喷他一脸;自己不懂奥妙;还说下土兵不堪;经过下土世界天道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些下土兵实际上普遍比地球精锐还强一线;比这还要好的;就只有机械人了。
刘真人对此无言;能入眼的还是有一支——董卓五千亲军凶悍之气足够;但半数以上是羌兵;善野战而不善守城。
特使真人没有指望这种问题能得解决;考虑着又传讯各处道士:“刘备最喜夜袭;晚上做好应战的心理准备……几位真人轮流负责指挥;监督着情况;余下尽量休息恢复法力……”
说到这里;大家苦笑;已经明白刘备的部分用意了。
这样的情况;只怕没有几天;就会崩溃;用灵眼看去;只见整个关城;笼罩在一种灰黑气中。
这是大凶之预兆
第一卷 第四百四十二章 兵法(下)
这片平原是临着黄河;水中和着地面的余热;空气里燥热丝丝消退;自南面的群山间吹来冰凉山风;清爽宜人。
山顶还是昨夜观气的花岗大石;芊芊坐在叶青身侧;凝神侦测着关城内的变化;择一些有用的和自家夫君说说。
她的眸光清澈慧丽;有自己理解;分析着:“他们连续轰炸;已没有多余力量维持屏蔽;说明法力损耗很严重了。”
这正是自己所期望……叶青微笑起来;简短说着:“好。”
“夫君;这里面有什么奥妙;你怎么不说?”
“兵法之道;具体无非是以坚摧锐;或以锐摧坚;在乎一心耳——其实我已经说了。”
“如果再要我说;我只能说;有个叫李世民的人;有人评价他说;这是自古以来最能打仗的皇帝。”
“此人就最善以坚摧锐。”
“李世民;这是何人?”芊芊迷惑着;不过地上世界几百朝;帝王成千上万;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正常;她就不再细想;却记在心里;准备回到了地上;再去翻阅下。
片刻;郭嘉上来;呈报一应统计汇总情况:“……敌人两百架抛石机全数被摧毁;但我方一千二百架抛石机除五百架的抵进射击中摧毁;除还有一百五十架完整;别的大部分的投臂和机枢;都是磨损严重而难以再使用;并且已投光了所有标准石弹;是否一并撤回?”
“撤回吧;坏的抛石机叫工兵就地拆解;把核心金属部件带回来……不必重组;后续已用不到它们了。”叶青考虑了下;又开了口:“虽用不着;但还剩的一百五十架;继续进攻;务必保持这几个字——连续不断”
“还有;今夜已到这里了;不过可以上点小菜;对方夜战辛苦了;给他们上点灯火罢”
芊芊旋即传音前线;庞大军阵在火把光亮中忙碌起来;流水线生产下标准的制式;基本每一只抛石机的十人小队中;都有一两人参与于组装;清楚拆解的顺序;一切显得井井有条。
关城上;胡轸带几个将领在巡视间望着;都是沉默。
单独面对这样的军队;谁也不知道还能守多久……幸还有着十天时限;还有着机会。
“放灯——”突然之间;这清和女声又传遍了全场。
那是什么……胡轸瞪大了眼。
数以千计莹红灯笼点亮;自东南面一处军阵间升起来;半空中顺着东南风前进;明亮的红光进一步辉映了关城上下……
叶青远远望着;目光微微收敛;历史上发明此物诸葛亮还只是十岁少年;这时节当然不叫孔明灯;只命天灯。
“射——”
箭如雨下;继续在夜攻中压制着关城;五十万联军轮换上阵;这第四轮已到江东军上场。
俞帆在监制箭楼时就有所预料;这时也不能说连箭都不肯射;只能暗中命令着放水……
起效多少难说;箭阵大规模覆盖自来不靠单一支箭的精准;只能说稍有用;能放水多少就放多少——可以推到夜间黑黑;准头不好么
直到在阵前望见夜空中逆风浮动的千万盏灯;一下脸色难看:“去查这灯是怎么回事”
术师团长观察着;很快应声:“是借热气膨胀飞行一种纸灯笼……呃;纸上有标志;似是糜家纸坊出品;上面标示军事用纸;保持于燥?”
“该死;可恶……”俞帆虽不知道这纸灯;具体是怎么效果;但是看见这个;一种不祥就浮现上心中;似是看见了叶青冷笑的表情——这家伙肯定是把一切因素都算计进去了
结合豫州两年造纸;哪还不清楚这是方方面面都在为上洛准备……说不定连太后都是早就被预定
这一想;简直是寒了心;这要多远的绸缪。
“快查;这纸灯是怎么回事?”俞帆怒吼着;有着手足无措;这叶青层出不穷的手段;实在可怖可畏。
虎牢关
“去察那会飞的灯”胡轸同在关城上怒吼着:“快去”
对联军许多方案都是有针对讨论过;包括在法术和大批夜战物资支撑下;决心以体力优势消耗守关军元气的意图也不难预测。
白日间抛石机阵给了西凉军惊喜;现在到晚上;发觉投石机组渐渐衰退;本以为能少许喘息;却发现“惊喜”又来了
只见这时西凉军同样轮休部队上场;却发现城上对射中呈现劣势……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