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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间抛石机阵给了西凉军惊喜;现在到晚上;发觉投石机组渐渐衰退;本以为能少许喘息;却发现“惊喜”又来了
只见这时西凉军同样轮休部队上场;却发现城上对射中呈现劣势……城上的光越亮;自身靶子越明显;而光暗相对下;又看不清城外;准头大降
但是……这些灯怎么会飞?
“对面传来秘报——这是刘备新制的天灯”
胡轸手遮着额前;盯着这些漫天赤灯看一会;目光再移到附近几段城墙;叹了口气:“去请太平道几位真人来……”
“这……”跟随负责保护和紧急联系的两个道士迟疑了。
本来关城大阵法力加持会有优势;但这完全被叶火雷、油罐、石弹等集群攻击抵消;这使太平道的道士都不得不提前投入战场;后来得了暗报又再度加固城墙以防水攻;整个日间消耗法力极大;而联军法术力量却是消耗很少;刘备嫡系根本就没上场。
这时相视一眼;不禁摇首:“法力储备失衡的局面已很危险;哪里还能再放弃恢复时间来消耗?再这样下去会让情况恶化……”
“我知你们要休息恢复法力;但请务必派一小部分以驱走这些天灯;否则箭阵被压制打散;刘备就敢直接大军压上蚁附攻城”
胡轸手指远方黑暗中耸立的一座座云梯车:“他什么都准备好了;明白么?这时必须堵上这一丝可能。”
片刻后;一阵大风吹过;终将千万盏天灯吹荡开城上;众人刚松了口气;又一片风又将这些灯吹回;又一波箭雨压得城上没人敢冒头;一个个弓弩手都纷纷躲进箭楼之内……
匆匆赶来的特使真人心下一沉;这最坏法力对耗情形开始了;敌人的核心用意到此终于彰显——耗竭守军的术师团法力;而后实施突袭
“现在轮攻的不是俞帆么?”孙真人压低了声:“能不能……”
“没用;只是吹阵风;如果这也办不到;诸侯都会对此质疑;叶青会借机直接翻脸。”
特使真人摇头;瞥一眼远处阵前脸色铁青的俞帆:“这些地上人虽各有暗算捅刀;但也讲究着捅刀时机;不会傻到为我们火中取栗。”
远远的山岗上;叶青伸手抚着芊芊柔顺的腰肢;同样望着这灯群、箭雨;总结说:“……说什么捅刀算计;在我们有力量时;都放不到台面上;除非总督、俞帆已决定冒险一搏……恩;或者一个人时;敢铤而走险;但是加上总督;呵呵……人多不是好事;谁都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芊芊抿唇浅笑;回首望着自家夫君;眸子盈盈似水:“夫君就不怕。”
“也是怕的……我只是专心做自己事情罢了。”叶青笑着亲吻一下她的面颊。
“别闹;这是在外面……”芊芊脸色染成晕红;真人不压抑性情;但在人前难免感觉羞涩。
她正准备问问下一步选哪种方案;突若有所觉回首。
幽静山路上;一个相貌严肃中年男子和荀攸一起上来;一队值守白耳兵上前询问;盯着这陌生人看两眼;回首就要对自家主公请示。
那个中年男子本来有些迟疑;扫眼看见叶青当庭广众和夫人亲热;就皱眉转身就走:“这成何体统;岂是人主之相。”
荀攸却是性情不拘;一把拽了他回来;哈哈笑着:“主公;我正和田元皓叙旧;说着一事相争不下;还请主公来评判评判”
田元皓……田丰;这家伙一直软禁着;不是宁死不肯投降么?
叶青笑了起来;评判自是幌子;荀家与河北一些世家有着渊源故识;这荀攸可算是处心积虑引荐了。
田丰;字元皓;钜鹿人。
田丰自幼天姿聪慧;少年时丧亲守丧;守丧的时间虽已过去;但他笑不露齿;因此为乡邻所器重;而且田丰博学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最初被太尉府征辟;chayexs。。chayexs。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
不久;成为冀州牧韩馥的部下;因正直而不得志;袁绍听说田丰威名;带着贵重礼物;非常谦卑地招揽田丰;任命其为别驾;对他很是信任和器重。
但还是为人刚直;曾多次向袁绍进言而不被采纳;荀曾评价他“刚而犯上”;已经受袁绍不喜;因谏阻袁绍征伐曹操而被袁绍下令监禁;官渡之战后;田丰被袁绍杀害。
这时看去;果见这人有些黄气;但根根竖立;性格刚直;这种臣子往往难以善终;叶青这样想着;就笑着说:“元皓既来;有何教我?”
田丰毫不领情;梗直脖子盯着叶青打量;冷不丁冒出一句:“公死期将至矣。”
这话一落;荀都不由微微变色。
叶青点着他笑谓荀:“你看看这人;刚直是好事;可开口就犯上;听闻袁绍不喜;果有其因。”
荀说着:“是;就算是对父亲;也不能这样说话;何况是主公;但是他这份胆识难得。”
叶青就笑着:“极是;极是。”
转身又对着田丰说着:“元皓且说出道理来;备当聆听。”
第一卷 第四百四十三章 田丰(上)
山腰的鸾帐;警备森严;远远有着亲兵持刀保护。
而帐内防护和隔音法阵更闪着幽幽的灵光;隔绝了一切窥探;只见琉璃灯的光亮明净;太后仅着雪白中衣坐在榻上;循着甘夫人的指导修炼着灵针五色绣法;丝丝赤色在针线间缭绕。
“进度很快……算是目前女学生中最有天赋的了;很勤奋热情。”曹白静打量着她专注刺绣的模样;心中有些满意;夫君的意思是让随便教一点法门;以使太后快速掌握练气一层;配合玉玺封土的使用次数或能多上一次。
“《小武经》先走内敛之路;未破武道隔膜前无助于运使玉玺;自己手里合适传授的其实还有黑帝嫡传的《云水纪图》;但没有经过允许;不能修此法;虽然夫君成为福地将军;有百人授法权;但传授谁;还必须慎重考虑。”
“而且对没接触过的下土来说要求有很高悟性……”
曹白静又考虑太后纯正火脉赤德本质;及下土灵气适应性问题;还是普及的灵针五色绣法更合适;对女性来说简单纯正而无走火之虑。
女红是二十年皇后礼仪培训丨下的基本技能;比南北两宫中许多织女的水准都不差;这就有了以绣法奠基条件;而凤格的气运;使她不缺乏资源……
大权在握时;庞杂事物、龙气扰动都会让她难以用心到这方面;修炼本来就是勇猛精进、不进则退的道路;但落魄的太后还有什么别的事可做呢?
在这几夜在随军道术院的教学中;而在私下又有开小灶的机会;太后学的很认真。
这时绣完一方手帕;一只赤色的凤凰跃然灵动;稍具提气凝神效果;晚上的小灶就此结束。
太后松一口气;抬首看着面前的丽人;微笑问:“哀家能猜到刘使君的用意;但既是学;甘夫人多教一点可好?”
“太后感兴趣?”
“哀家自小熟悉纬书《淮南子》;这是糅合道、阴阳、墨、法、儒的一部求仙之书;对道法有过些许接触。”太后捏着手上凤凰绣帕:“只是修行材质愚钝;并无成果。”
曹白静努力憋着笑;下土此前灵气匮乏环境;修炼体系雏形;能有成果才是怪事;这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她不会贸然打击学生积极性;神识悄然通过法阵触探出去;链接到山顶的叶青:“……夫君觉得如何?”
自己的神识向来是被夫君快速回应;这时却似在处理事情;过了数息才应着:“可以;时间由你来分配。”
“也好。”
曹白静装着考虑一会儿后;就一言允诺;又提醒着:“戎马军旅没有多少系统教学的时间;我只能引您先入门;至少稳固在练气一层;以方便运使传国玉玺。”
太后明白;就此不说;转问又一件的正事:“益州牧刘焉;还是没有响应讨董么?”
四月时就派特使带队携讯盘入蜀;蜀道艰难;沿路建立通讯节点不易;至到这两天才建立起通讯。
使者团一件任务是招揽蜀地英杰;还有一件任务就是劝说刘焉出兵汉中;走斜谷道袭取长安;此举一成就断绝董卓后路;整个天下大势立刻掌握在刘姓宗室手中;接下来怎么内战都和曹、孙外姓诸侯无关了。
这件事太后是知道的;曹白静也不瞒她;却遗憾说:“刘焉在偏庄会见使者;假借张鲁在汉中斩杀汉使、截断交通为由;拒绝出蜀。”
“鬼道张鲁?巴郡江州令张陵之孙?”太后执政时下过一番功夫;至今记得清楚;有些疑惑:“这张鲁不是刘焉旧部么?”
曹白静让侍女取过来一份秘档:“使者团密访地方;获取的天师道张鲁的档案;太后请过目。”
太后按捺不好的预感;打开来看。
“张鲁祖父张陵本洛阳太学生;博通儒家五经;叹此无益于年命;而转读《老子》;于汉明帝时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中之;二十几岁出任巴郡江州令;接触巴蜀巫学、触类旁通;炼形轻举后辞官归隐洛阳北邙山;修炼三年;有白虎衔符座隅以授……”
张陵道业既成;有感中原繁盛、而蜀民不化;归于蜀地、汉中教化百姓;实行伐山破庙;又在蜀汉地区设二十八治;每治就是一传教点;联合起来号称天一正威盟。”
“张鲁本人初刘焉旧部;在刘焉力挺下先是攻打汉中太守苏固;占据汉中后又袭杀张修夺回天一正威盟教权;并增饰之成为天师道;势力更盛;在汉中教众百万;其崛起一直有益州牧刘焉的秘密支持;目的是借天师道占据汉中来隔绝与中央朝廷联系;以拒朝廷天使;名正言顺不遣使入朝;从而形成实际上的蜀王龙气格局。”
“张鲁的母亲卢夫人姿容美丽;因修道而青春如少女;常年被刘焉置取府中享用;深得宠爱……”(以上;都不是我的意见;不过小说就随便用了)
看到这里;太后哪还不明白里面的猫腻;脸色一变;森然说:“斩杀汉使;截断交通这是要割据蜀中?枉我还听先帝之言;以此人是忠实宗室……”
太后平时都和蔼可亲;这一怒;却使人凛然;曹白静垂下眼帘;终还是下土世界有过凤格的人。
不过夫君得知消息后却没有愤怒;只是微微遗憾;评价说刘焉此人或忠实;但忠的是老刘家天下;不是大汉……反太后作为刘家媳妇;敢以玉碎要挟以求救城。
历史上讨董时期;跨州连郡的大势力有刘焉、刘虞、公孙瓒、陶谦、袁绍、张邈、袁术;只有刘焉、刘虞这两名宗室没有上洛;其中意味深深……
尤其坐拥蜀地、汉中的益州牧刘焉;提前三十年就拥有刘备蜀汉格局;他在等的只是讨董联军和董卓两败俱伤的机会…直到洛阳焚毁这一意外发生。
“纵是同姓宗室;也是各有盘算;我们终归还是要靠自己。”曹白静简短的置评。
太后怔一下;盯着面前女子看了看;缓缓点首。
曹白静微微一笑;一道神识悄无声息探出帐去;直入山顶主帐处:“夫君;事已成。”
“辛苦了……”
山顶主帐前;叶青正倾听高见;这时不动声色回着:“辛苦夫人了。”
此时;周围回响着田丰的声音;他虽因袁绍之死;又囚禁了数日;有些体气衰弱;精神委顿;但说话毫不容让;字字铿镪掷地有声:“……中原四战之地;势强时可四处出击;势弱时毫无战略屏障;可所谓四面皆敌;兖州曹操、扬州与荆南孙坚、西凉董卓和羌族;皆方兴未艾的敌对势力;各有气运兴盛未坠;四方夹击之下;君岂有幸理?”
“君因而组建讨董联盟;借此自护;转移各方诸侯视线…刘使君;我所言对否?”
“对。”叶青很诚恳点头;心思早已飞到曹白静那里去了。
“本来君建此讨董联盟;或可获得几分大义;只是刘使君身处豫州;却一会盟;就杀得我家主公;袁家四世三公;此事必使人心溃散;万夫所指……”
说到这里;陪席的荀攸轻咳一声;使了个眼色;这越说越不象话了;简直是指责叶青是暴虐之君了。
田丰视如不觉;字字如刀:“刘使君能设计杀我家主公;岂不料困顿虎牢关;群雄串连也欲效仿;一破虎牢必人心涣散;到时危矣”
叶青听到这里微微一笑;对这种程度的话;表示毫无压力;私下怎么说都可以;只要不公然宣传;自己还不至于斤斤计较;又不是死掉袁本初……
“果不愧是田元皓;耿直无曲。”叶青听到这里;神情诚恳的说着:“来人;给上茶”
芊芊正在给客人倒茶;听着勾起微笑……
夫君很损;这田丰历史上唱衰袁绍;立刻被关进了监狱;官渡大败后更被袁绍恼羞成怒杀掉。
田丰听了这话;却是一窒;一时话都说不出来。
这感觉就是狠狠一拳却打在空处一样;说不出的难受;怔了片刻;才冷哼一声;继续说着。
“我知刘使君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