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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江晨张方彪几个将领都回首注视过来;随军参赞的纪才竹脸色发黑;心中闪过几个可疑摇摆家族;以及张家、朱家和沈家三氏郡望。
叶青早有心理准备;毫不迟疑说:“我们上去;进城”
“是”
众将齐声应下;都是振奋。
“哗”水响声中;水路直接在码头上开启;千骑冲锋而出;码头上早已撤去商户居民;改建的军用堡垒与郡城呈犄角之势;时断时续维持着水路军用粮道;有几艘船在卸货;但终是寥寥不如往昔热闹。
不止扮运的码头工神情紧张;几艘船上的水手们都临时武装起来;执弓刀警戒望着西面战况;随时准备在发现阴兵过来时驾船撤退;这时都目瞪口呆望着水面。
水面不可思议分开的隧道;冲击而出的铁骑;出水时激起雪白水花;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的赤红盔甲;枪林上点点神秘星光;这骑兵滚滚如洪流倾泻;这些人或武装民兵脑袋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戍守堡垒中的巡骑营识货;一望见黑龙马和少都督府旗帜;就是大惊失色;一个校尉急忙拉住身边术师:“快通报郡守大人”
哧——
赤色的焰光飞升在空;同时警讯的神识波动向城内传去。
“此必是俞家亲信”
周风判断着说;心中有些失望;这狭隘的战局观念几乎将郡东兵视为敌人;本能的反应最能见得本心;让郡府之前许多冠冕堂皇说辞都变的笑话一样……可惜了一城百姓。
“不必理会他们。”叶青策马奔驰出空荡荡码头;紧随其后的骑军将士们来不及;都是目光炽热——不远处;郡城战火熏黑的漫长城墙已然在望
东城门紧闭;已经有些弓手疾奔上女墙;点点法光正升起加持着城门;缺乏术师缘故显得仓促缓慢;但是……三里地;骑兵的奔驰不过数十息
赤色的洪流一个转折脱离了码头区域;轰然马蹄声响起在笔直官道上;声音如雷;气势如虎。
同时;城中正和校尉叮嘱着的文官李祥望见赤色的焰光;霍然一惊;快马加鞭脱离缓慢的支援步队;单骑疾奔向东门:“此必是东郡兵到了那个叶……少都督可真是胆大包天”
幸城里戒严;街道没有行人阻隔;李祥急赶到城门;地面都已在阵阵颤抖
外面骑兵也已经很近了;面对紧闭的城门;没有停下来的架势
难道是要叶火雷破门?
李祥脸色抽搐一下;对城头守门官喊着:“姜平;快叫少都督停下”
守门官姜平是个三十多岁的校尉;处事老成;这时声音颤抖:“叫……叫过了;但根本不停;他手下人高举郡里的公文;说奉命支援郡城;城西危在旦夕;事急从权;敢阻挠者以通敌论处”
不怪姜平胆寒;少都督独立开府;有这个战时权;身为中低级军官可以面对敌人战死;却难以接受被夹在两大势力的摩擦中死去;那毫无价值;不但不会成为抗击邪魔的英烈;甚至连累妻女和家族
“哪有什么公文假的;太守大人都没喊郡东……”
李祥大急;飞快奔上城头;只见骑兵的锋锐已近在一里处;他目光自帅旗那个英武青年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他手下人高举的一张公文上;熟悉的落款;熟悉的盖印;甚至熟悉的传达人签名——李祥?
这不是自己十天前传的公文;还为此被剥掉官服打了一通么
“混蛋”
李祥脸色涨红;充满被羞辱的愤怒;已可以想象郡守大人如何迁怒于自己;更重要是破坏了郡里好不容易要稳定下来的局势
“大人该怎么办?大人?”
姜平见这文官不吭声;就心里清楚了;一个转身就溜下城头;身边几个亲信甲长立刻开溜:“撤”
弓兵一看;不顾文官李祥在跳脚;也跟着边跑边喊:“上官要我们撤”
“对;这是少都督要进来;有太守公文;还是李大人你传达署名的呢”弓兵视力普遍极佳;眼尖一点早就看见了周风手中高举的公文;喊出来一下子让李祥黑了脸。
他虽是一身正气;又有辩才;不擅战场的临机决断;一时怒喝之下让众兵跑得更快;大蔡朝以文制武;文官对武官有合法伤害权;跑的慢了被砍死了;也没处说理去。
只见守城兵混乱一片;争挤下城;就连术师一看;都是直接加持一个纵跃术;跳下城墙……都是小仙门应道门命令来防御阴兵;可没说要防备南廉山;傻瓜才往刀子下撞呢
也有些愚笨一点;跟着姜平跑时还不解:“长官;门关着呢”
“蠢;少都督一心要破门;这门有下土的虎牢关坚固?”姜平目光闪动;回首看着紧闭的城门;脸色扭曲不定起来。
几个亲信甲长瞬间明悟到一点;他们可没有长官的脸皮问题;试探着挪向几步;见姜平不反对;立刻疾奔到城门机关……富贵险中求啊
“少都督请绕城而过”
李祥这时大喊着跳上城墙的垛口;有过一次印象深刻接触;他知道对方心志坚定;不是言语恐吓可动;还是迎着下面滚滚赤流这样喊着。
长风烈烈吹过官袍巾衫;浑身气势高涨;神色充满拼死的壮烈;一瞬间甚至冥冥中白红之气纯然凝华为赤红。
“不成;就以我身殉此城门”
〖
第五百四十八章 名器无损(下)
半里处;叶青抬首盯着这绯袍文官;有些意外;有些欣赏;但此人忠心的是朝廷;自己不可能为此折损自家忠心耿耿士兵……谁的命就比此人贱?
他这时心中微微一叹;却毫不迟疑命令:“用雷。”
“是”
洪舟肃然应声;昔年朝廷的甲长;现在少都督府体系的火雷营营正;这时目光平稳盯着这个意图殉死的文官;没有什么欣赏;也没有丝毫过去被文官撸去军职的畏惧……
战时扯皮的事情多的去了;自己被主公新授了官职;就算杀了此官;又有何惧
当下;毫不迟疑解下背后的雷;“呼”的一下;对这城门掷了过去:“去死吧;你这只猪”
几乎同时;叶青拔剑一指:“冲进去”
赤流向这城门直冲而去;熟悉远程火力和步骑协同配合;老兵都丝毫不怕被叶火雷余威波及;正常来说只要留神几息的地面震荡与冲击波;接下来就是炸开的城门
“等等;我等愿献门——”
城门咯吱打开了;姜平几人高声喊着;一见这叶火雷已抛起在半空中;望着着黑点在攀过顶点后急速扩大;登时面如土色……富贵有风险啊
“停”
叶青策马减速;随手挥出一道剑气;赤炎席卷扑上半空中的黑点;‘轰;的当空殉爆;钢质碎片疾速横扫百米;到骑军速度大减;连着冲击波一起被惊雨升起的水幕屏障挡住。
而城墙那边却没这么好运;虽是法术引爆破坏了晶石束的最佳状态而使威力大减;但冲击波的气压还是将姜平等人扫的向后翻飞;李祥更狼狈滚下城墙垛口;虽没大碍;灰头土脸再折腾起不来。
这青年官员却没有偷下性命的喜悦;充满了羞辱而怒气;嘶声高喊:“一群鼠辈无胆匹夫”
他只听马蹄声徐徐入城;脚步声又徐徐踏上墙;兵甲铮然;叶青的声音在他顶上响在:“你很有胆;除此;你还有什么?”
“我还有对朝廷的忠心……”李祥脱口而出;心里感觉有点不是味道;对方分明讥笑自己毫无寸功;他知道别说自己;就算州里都没几个人能和此子比得功勋;特别是此子一身戎装英挺;自己狼狈躺在地上说话;几有着街头流氓耍无赖敲诈的感觉;大失朝廷士大夫体统
他一时正坐起来;一整衣袖;闭目不看叶青嗤笑:“少都督现在篡逆得逞;仗着天庭后台;是准备杀太守了么?”
叶青上来看看是对此人现在的赤气有点兴趣;但这视角水平让人失望:“你就这点说客的激将本事?”
他摇摇头;就不理会这些愤怒之言;转身下了城头;自己事情还多着;没空陪这人耽搁。
李祥心里一个激灵;突冷静下来;爬起来喊着:“州里已有人下来;现就在郡城;你别以为可以一手遮天”
“前符兵将军秦烈?”叶青将前字咬重音;翻身上马;随意说:“让他来见我;他要是敢的话。”
时到现在;还有何畏惧;叶青不想内战;但是也不怕内战;绝不可能顾忌自相残杀便宜了外域而退让。
“是范善范大人……少都督;你的恩师”李祥见着这人凛然冷漠的表情;就知道叶青根本不会顾全所谓的大局;话就一转;紧盯着叶青的反应。
叶青脚步微滞;若有所觉;目光转向不远街口;一些郡府步兵正赶来支援;对上这边已入城的骑兵时;一个个入临大敌停下设枪阵布防;气氛紧张;当首的校尉捏着冷汗;几度举手又放下;他作俞太守嫡系自憎恨叶青;却不敢这时先行进行挑衅。
叶青目光扫过这些朝廷军士;只见后面有一骑飞速赶过来;身着青色云袍的高品文官;正是许久不见的范善;州府文官序列第二人;副三品的大员。
至此;叶青失笑:“为了阻滞我;州府真是什么牌都能打啊。”
这个世界里;虽无座师;但自己是他取的举子;总有些情分;当初任职自就有着天然派系烙印;现在虽辞官脱离官场后无所谓派系;但个人情分还在;常年节时书信往来;不知严匹夫是怎么说动范善来此。
纪才竹额头汗水流下来;他感觉主公定是处在为难之中;脸色变幻一下就挺身而出……为主分忧是臣子本责
叶青摆摆手让他退下;这时特殊情况;自己也没按平时礼节下马;只在马上拱手问:“恕弟子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范师所来何事;可是代严慎元做说客
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又直指总督名讳……范善顿时苦笑;和这个名义上弟子来往已久;怎还不知道对方言下之意。
这分明是“如果是做州府说客;就免出口了”;免得拒绝了让自己这个座师脸皮无光。
范善同进士出身;也是博通一点兵事;这时不贸然开口;先驻马在两军之间空地上;扫一眼入城骑兵情况;再见城外烟尘高声;人喊马嘶;就知道已不可能阻止叶青大军入城。
而以对方在郡东表现出来的战力;虽城西正攻击的阴兵不足忧虑;但郡府可就彻底要忧虑了……
但这是余承恩和严慎元要考虑的事情;自己这州府副职越来越被架空;就连专门主责的科举事务都快要被战乱阻滞而中断;何必管这些破事?
“少都督多礼了;我不是做总督说客。”
范善不是李祥;立刻果断打消无用说辞;又以道法凝神分辨叶青身上气机;见如情报中那样的黄德大圆满;立刻心中大定;扬声说:“而是为朝廷做说客”
同时暗中传音:“我此行是代表誉郡王来”
叶青一怔;自己和誉郡王分道扬镳;联系断绝已久;怎这时又派说客?自己都已摆明了地方诸侯自立;和誉郡王还有何共同利益可言?
他这时按下疑惑;在军阵前拨马一个了来回;轻松笑着:“不敢范师称少都督;还请呼我名就可——请讲”
范善猜测叶青同样在等后面的主力;也不说破;一面出示了誉郡王交给的信物;一面大声说着:“虚言不必;朝廷已闻榜眼公在五德诸脉反复择选;终选定黄德土脉;此忠心朝廷之举;深为朝廷中央所佩服;所谓临危见真心;亦值得将此大义之举宣扬天下……”
同时又暗中传音:“誉郡王得知你选择黄德后大喜;许诺你只要不再继续试青脉;现在就踏上黄德之道;开辟土脉灵池;当场就能授予你权南沧郡守一职”
叶青无语;又有点明白过来;原来个个都和芊芊表姐她们一样以为自己只选独脉;看来伪装太好不但是瞒过了别人;也容易自己忽视意识盲区……自己根本没想过黄德还可这样利用;早知道就该先敲一笔好处?
迎着范善期待目光;叶青这时一笑传音:“余承恩呢?”
范善当然不可能当众说;这时只直接私下答应:“当场撸掉他几次作战不利是事实我手里就有相应权限文书;你看一下。”
周铃过去接过来。
叶青随手翻了翻;仰首望天;蔚蓝晴朗天空让人心情都变开朗……
原来余承恩这种五品大员;也是能随手当做与自己交涉的筹码抛弃;只要自己抛弃青德;抛弃芊芊;现在就可从容获得……
但这其实是自己之前四德积蓄的力量;现在临着关头提前透支本钱;功亏一篑地放弃五德道路?
他一笑;似有些不满:“就仅仅这些?”
“一年内;让你直接扶正;正式成南沧郡守太守。”
说着;又暗里穿音:“若你能横扫应州外敌;免去严慎元也不难;此人在下土作战不利也是事实;最关键的是和信郡王有一丝瓜葛你一旦以黄德诸侯成誉郡王嫡系;应侯无可怀疑”
直接许诺捷径;这本钱真够大
看来誉郡王正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