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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 革命(下)
众人都是沉默;这关系着对手获得的支持;不得不谨慎;在沉默中;这气息威严的道人沉思着;摇摇首:“我觉得这太奇怪;叶青就算拒绝向蔡朝臣服;也大可继续土德上晋升;广元门和州府走的再近;利益也有所区别;支持此子成为应州新主的好处显而易见;这形成不了障碍;叶青应当明白这个。”
有道人猜测:“或是他不喜欢黄德?听说此人之前已自水、金、火上转过……可能专门是给青德积蓄资粮而准备;这就是天赋和倾向的问题了。”
“未必就是天赋和倾向;我们之前不是详细研究过叶青情报么?此子先选水德获取龙君赏识和龙女倾心;又选金德征战草原;随后火德进入下土应运炎汉三兴——以前修为和基业都不显;根本没多少关注;现在下土大胜一回来;才真正展现潜力;都受到蔡朝关注;这些都显示了此子的心计手段;哪是一个倾向;能够说明呢?”
“以此子城府之深;算计之精;偏偏去易就难——选择了青德;还是在郡城当场晋升;这里面没有利益和算计;他会这样死硬?”
“不管怎么说;青木宗离这里最近;也隔了两州;又有自己的天命之子要保扶;绝不可能跨州来支持……这跨州成本的可就是十倍了。”
“也对;顺道支持一下也就罢了;成本太高;不可能专门为此人;自己作死;就要自己承担;岂有让仙人来擦屁股的道理?”
张角对这气氛很是满意;淡淡说着:“此子在凡间算是枭雄;不过战场上靠实力说话;形势瞬息万变;能击杀叶青;一切就成了定局”
“这次就集中不分兵;集四十万之力击破郡西古道;顺流直下郡城;再至郡东……不遗余力;谁阻谁死。”
“现在没有稳定后援;只能求快;过了古道;至郡东平寿县;陆路就不过五六日功夫;完全可以速战速决。”
张角扫一眼众人:“我知道你们担忧集众目标太大;迟早会惹来天庭出手;所以我不多要求;只要杀得叶青;我就交割兵权给你们;你们就自由扩散;凭实力和运气来说话。”
场上道人无人反对;习惯本域争夺资源烈度;这种竞争都算正常;而且听着张角的话意;此战后;大家就获得了自由;这才是它们梦寐以求。
在原本世界;为了争夺些利益;就你死我活;现在这里灵气充盈;血食众多;虽有着此世界天道和天庭压制;但是这些散修都是转战万里的跑跑党;习惯了个人打游击战;心里更觉得单于更适宜自己。
只是穿界而来;依托圣人之力;因此不得不受到节制;现在听到张角放自己自由;都是大喜;当下人人稽首:“自当从命。”
见着众道人欢喜;张角眸子闪过一丝寒光:“蠢货;要不是以大规模军事行动吸引天庭注意;以掩护星军舰逃脱;你们这些货色;我早就放出去了。”
“本来这就是大功一件;现在却有一件不逊色于这个大功;那就是革命。
“散兵时不觉得;还需要我们道人来支持;不想一旦集了二十万以上;此方世界的负面;就喷薄而出;已经形成了革命的气息。”
“这是对此方天道的革命;企图改天换日;最让人欣喜的是;这全部是此方世界内斗;无论谁胜谁负都对我们有利。”
“只要演化这个;无论胜负;把情报带回去;我在圣人面前就是大功一件;相比这个;击败叶青反而次之了。”
“这些蠢货也只配当炮灰和幌子了。”这样想着;张角突莫名其妙联想:“此方世界都有负面沉淀;可形成革命;要是我们世界;有人唤起了这负面;那岂不就是……”
再怎么样立场在自己世界;张角还是明白;自己世界的负面远大于这个世界;只是攻守之势不一样罢了。
“不;我不能想下去了;这太危险了;必须把这完全删除;要不;立太大的功绩;都得被圣人抹杀。”
定了定神;就手一挥;只听一声水响;清光在面前闪过;晃得众人眼睛一花;主座前金盆的水面上;晶莹莲花绽开;有一青色的符篥。
“教里的穿越莲符;或有新指令;你们稍等。”张角说着;捻起这青符;探入神识;心忖最好是星君舰已经逃脱;那就不用麻烦自己浪费资源策应。
但读取了其中讯息;他就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才平静说着:“宝松道人陨落了。”
周围顿时一片抽气声;道人都是一惊;难以置信:“不算原本世界;单是这个世界;都是阳神真人……还有星辰十方仙灵阵;谁于的?”
“宝松师弟的陨落是教中本命魂灯熄灭;跨域传过来的信息;还不能确定是谁下的手。”
张角将青符投回金盆;望着清光消失在水面;心中微冷;这已是昨夜之事;却没有哪个前锋军的道士逃回禀报。
众人面面相觑间;气氛有些压抑;实际上都能想明白;肯定不会全部都战死;但剩下人呢?
张角这时并不指责;没把裂痕从暗处摆到台面上;只回归主题说:“看来有些变故;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他说着;就点了修为最高的五名阳神道人:“你们飞跃北邙山去侦查;距离相隔不到三十里;彼此互为节点;免去回程禀报的麻烦;同时方便各个节点详细侦查。”
“注意别太靠近郡西古战场……此必敌人控制。”同时一道道新命令传出战车;号令着整支大军:“前军快速进入古道……”
“侦查古道内部……”
“清扫障碍……”
“防备落石……”
夕阳的金光在草原和群山间慢慢下沉;黑暗渐渐拉长;阴兵的主力彻底进入了山间古道。
黑夜中;阴鼓声不断把四十万阴气和贯起来;不断喜欢着;化为一个整体
每时每刻;阴气都不断的纯粹;一种玄之又玄的声音渐渐酝酿成形;这似是有无数人高喊: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灰黑旗帜上意志渐渐清晰;无数阴兵阴手持着刀剑;无声的回应着。
“天道不公;我一辈子积善积德;为何却死无葬身之地?”
“天道不公;我一辈子为国奋战;为何被自己君主斩首?”
“天道不公;为何黎民没有修法之权;一代代归于黄泉?”
本来这些呐喊;化成了灰灰沉淀;有一天终会消亡;但是现在四十万大军;使微薄的力量;渐渐变成了庞大而深沉的意志。
“革命”这意志越来越清晰;张角可以清晰感受到了它对天空的呐喊;心里不由恐惧;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只见着与之对应;一声闷雷;撼得大地都微微颤抖;只见浓云如墨;漫漫霭霭跟随着;涌动着;翻滚着;隐隐间传来了天威。
“天并没有畏惧;对于这从没有出现的事;它在观察;它在实验;这才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降下天罚的原因。”张角顿时明悟;却生了些欢喜:“当然这对我来说;更是生机所在;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撑过这段;我就可以在圣人面前搏得大功;就有着进一步的可能。”
应州·城东北面
道纪司的道院不远处;一座如虎蹲踞的大山;山青水秀;气象钟灵。
大山深处就是广元门的山门所在;这时飞遁出一道黄光;落入道院中。
房里已经坐了两个人;传出主人的声音:“你给客人倒茶……好了;你们都出去”
几个小道童都被轰出来;最后一人合上门缝;最后看一眼里面;黑袍人影正坐在客座上;枯木一样毫无生机;粗糙的手上举一枚淡青镶边的木纹信符……看着像颗古树;青木宗?
他不敢多看;只心里纳罕——东洲的人;怎么跨了两州跑我们应州来?
而且师父怎又把广元门门主招来?
门合上了;房间里鸦雀无声。
四面墙角的灯火自动点燃;光晕中闪动符篥;笼罩整个房间;让内外声音隔绝;相对而坐三个道人间;都是相互打量。
华文道人对二人举起茶杯:“此是我们应州特产的阴午茶;或不比东洲的百花仙茶;却是北邙深处少数古战场的瀑布附近才有;集山水、阴阳的精华;很养神;请尝尝……”
广元子收回打量目光;笑呵呵品了品;心里急速思量着什么事牵涉到自己
青木子并不解开斗篷;只浅浅抿一口;浑厚的男子声音说:“不错。”
“青木宗主真是稀客;远来我应州何事?”
华文道人一笑问;暗自打量此人兜帽下;只隐隐是个面熟的中年男子容貌;其身周被一层淡青迷雾遮挡;似是某种上品的青德防御法宝……
但气息上;确实是当年曾见过两面的青木子;当时还不是门主;只是年轻的灵池真人;也算故识。
青木子一丝不苟地放下茶杯;声音平静说:“我得到某方面消息;来考察你们这里一个青德的同道;来报备华文你一声。”
“谁?”华文道人喝着茶;心里警觉;现在战时人才争夺激烈的很;可不会傻到放走……
而且哪方面的消息?谁这么大能;能连通到东洲?
青木子瞥广元子一眼:“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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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 青德倾斜
“噗”
听到了这个名字;口中的茶水就喷了出来;华文道人伸手一按;水珠在空气中定住;全部雾化;徐徐出了窗倒掉了。
“抱歉;抱歉;可惜这样的好茶;就浪费了些……”
他又慢慢喝一口;似笑非笑说:“说到这个茶;我就想起以前;有人想要移栽这阴午茶;只是它在应州生的繁茂;挪到别州去;就品级大降;再也没有这个神韵味道。”
广元子脸色变化一下;没有说话。
青木子都懒的抬眉;冷淡问:“这叶青生来就是你们的人?”
“这是自然;天籍青卷上籍贯都明明白白;应州南沧郡平寿……”华文道人笑了笑;还想继续说;就被打断。
“死也是你们的鬼?”
华文道人发觉这情况有些不对:“你这话有点过份了;是什么意思?我先说;人是不放;你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
“三君五帝;缔结天人合约;第三条明白写着修仙选择权;凡修士皆可自由选择各德;不得事后报复……果是有人连这个都忘了?”
“纵我青德在内州没有大宗门;但仙种不是生来就是谁家;难不成选个青德的权利都没有?”
“你们应州不放人也可以;但别弄什么算计;我青德的仙种;还轮不到土德来算计”青木子冷冷说;盯着广元子:“你要真敢搞出事情来;我就上参天庭;以于犯第三天条之罪;请降天雷诛你”
说完这一句;就起身离开。
“啪”一下门被合上;房间里光线一暗;这华文道人脸色难看起来;低声怒着:“狂妄”
说着把茶杯顿在几案上;又转首盯着广元子:“你也别想挑拨;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是你禀告的小冲突?”
“搞出跨州事情来;还说死了也是谁家的鬼;这个指责太严重了;而我身为监察;竟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想这一轮考核不及格么”
广元子也黑着脸;心中暗骂;这些事情做的隐秘;于外州什么事;自己哪里招惹了青木宗;跑来专门打自己脸……
但道纪司是顶上直接监察者;对他的愤怒;却不敢丝毫虚瞒。
考核不及格三次就会削去修法权和开道禁权的名额;这是天庭死死卡住仙门的手啊;怎可怠慢?
这时只得推脱的说着:“或本门最近选了俞帆和秦烈;和叶青起了些冲突……这些诸侯自己的事情;龙气争杀吞噬;却是难说对错啊。”
“你都知道点什么;说说。”华文道人冰冷说;丝毫不会被这点瞒过。
“呃;听派遣的弟子说;秦烈有准备向南沧郡的郡东发展;当然……这只是秦烈自己的想法。”
广元子推脱一于二净;反口说着:“此人和叶青差了一个档次;阴谋阴谋……在实力面前终是上不了台面;天庭自有明鉴;不会有折伤大将之举;且未闻有对叶青不利之处;是以不在具报范围内。”
“谅你也不敢。”华文道人脸色稍微好看些;又嗤一声:“这就是你们广元门选的人选?还不如俞帆有自知之明呢”
广元子擦着汗:“不全是水准问题;此人之前经历都磊落惯了;算是忠心耿耿;这次被帝气余波扫下来;生死不测;满心怨望;黑化了心气;但阴谋算计这种事是要天分、后天培养都不可或缺;这能和俞帆的比?”
“实际就算俞帆;过去也在叶青手下屡屡受挫;没有算计成功过一次……这秦烈以己之短击敌之长;撞个大跟斗也是应该;但这么一来几乎就再无崛起肯能;只能沦落到严慎元手里做刀子了。”
“监察真人明鉴;我们真心只是选几个代理人;或有些矛盾也是正常;没有陷害杀人的用意在内。”说到这里;广元子还真有些委屈了;这青木子实在有点莫名其妙的过激了。
枉费同样继承师门的“号”;一点都没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