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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广想了想:“朝中事务纷纭,内忧外患,绝非平静之处,江湖险恶,我不愿陷入这样的争斗之中,归隐山泉,与清风明月为伴,才是我的归宿。”
子夫了解地笑笑:“正是呢,我若是这样说你,你不也是早有这些话应答我么?我就索性不说了。”
步广现出感激的笑容:“多谢三姐体谅。”旋即,又蹙紧眉头道:“三姐,你不也是深知这争斗的苦楚么?”
一说起这句话,子夫顿时觉得心里酸酸的,眼泪止不住要流了下来,这样理解她的人,很少有:“可不是,三姐是深知其中利害的,也不愿意让你再陷入其中,你能有这样的主意,证明你长大了。看着你真的归隐林泉,三姐高兴还来不及呢,还有些羡慕你”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
步广理解地抓住她的手:“三姐,以后我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
子夫有些哽咽起来,却不愿意当着步广的面流露,转过头去,飞快地拭了拭眼泪:“你别惦记我。只是还有最后一句话,三姐还是要告诉你,你可要想好,以后再要出来,可就不容易了,朝中为官,也自有为官的好处,光耀门楣,出将入相,荣华富贵,风光无比,也未尝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三姐不必再说,我的主意已定,不会再更改了,就是再有什么事,也不会后悔的。你不必担心我反悔。”步广坚决地道。
子夫点点头,可此时,在一旁一直看着她们的君孺却傻眼了:“三妹!我本来是要叫你劝他的,怎么你竟然和他一个鼻孔出气起来?”
“大姐,你没听见么?其实步广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也正是如此想,这也是件好事!”
君孺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步广拦住了:“你没看三姐都答应了,你还有什么说的?就别管了!”
子夫也微笑着道:“就这样吧。”
君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凭你们去吧。”也就不再提此事,子夫转而抛开这话题,向步广絮絮地问了许多读书和平时做的事,言笑甚欢,直到晚饭后,才送他们出去。
在卫青出征的前几日,两场婚礼都如期举办了,只是,在两对新人之中,并非全部都是喜悦,卫青和如月有着新婚即将生离死别的痛楚,吴布和翠钿那里,又是陌生相对,不知对方在想什么,只不过表面上,还都是喜气洋洋,众人看着,也没看出什么来。子夫的担心只得搁在心里,等着以后的情况。
☆、第一百二十六章 生子
卫青出征之后,步广寻了个日子,也来宫里向子夫告别,子夫知道,他这一去,也是难以再见,不觉悲从中来,只是也不好多留他,勉强忍住眼泪,送他离开,到江西一处山中,自己隐居下来,从此杳无音信了。
子夫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前线的战报上,每日都要向刘彻询问好几遍,刘彻知道她担心,也就不厌其烦地告诉她前方的各种战事, 又尽力地安慰她,子夫知道,忧愁对于腹中的孩子没有好处,因此也就尽力抑制自己,她告诉自己,只有保住孩子,才能保住一家人的未来,保住女儿的幸福,卫青回来了,这孩子也会保住他。
时光如水,匆匆流逝,这天,子夫正在房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做着孩子的针线,时不时地放下想想心事,自从如月嫁出去,宫里的事就都是吟霜主管了,子夫怕她不妥帖,又观察了一个小宫女,叫宁儿的,看着还踏实,叫她辅理吟霜管事,后宫中虽然后位虚悬,可是暂时还没什么事。
宁儿端了一盏茶进来:“夫人,别再绣了,小心累着眼睛了,喝口茶吧,这是新泡的。”
子夫放下针线,接过茶盏,喝了一口:“不知道青弟现在在哪里?”
宁儿还没有答话,就听见外面刘彻充满愤怒的声音传了进来:“这些废物,只知道打败仗,一点用都没有!”
一听见这句话,子夫顿时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一阵慌忙,自己用手扶着榻边站起来,宁儿连忙上前搀扶着她,怕她摔倒:“是么?青弟怎么样?就快回来了么?”
刘彻神色不虞地走进来:“前线传来消息,这次又是败仗,真是我大汉的耻辱啊!”
子夫不由得担心地试探道:“皇上也不要着急,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后自然有再战胜的时候,急也没用,以后自然还会有反败的时候。”
刘彻蹙紧眉头:“也只有这么想了,一定会的。会再扭转过来的!”
子夫迟疑着又问道:“青弟呢,他怎么样?”
刘彻这才意识到在子夫面前不应该让她烦恼,便做出高兴的神气道;“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你一定高兴的了不得,这次派出去的几位将军,只有卫青大胜,回来了。朕可是要好好封赏他呢!前线刚刚传来战报,不日就要启程回京了。”
子夫顿时松了一口气似的,多少天来的担忧终于落了地,她几乎像是全身松软,要瘫在地上一般:“是吗,这可太好了,我倒不求青弟立多大的功劳,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我就放心了。”
“这下你可该更高兴了,卫青立了战功,以后就是我大汉的栋梁之臣了!”
子夫此时才有些从兴奋中回过神儿来。自然为卫青感到高兴,心中也不由得有一丝欣喜,这下卫青立了功,自家的地位就更是牢固了,烈火烹油,锦上添花了。心中一喜,腹中忽然剧痛起来,支撑不住,几乎要倒了下去,幸亏宁儿在后面扶住:“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子夫!”刘彻也过来了,急切地道:“快传太医来吧?”
“皇上。”子夫勉强向刘彻挤出一丝笑容:“希望这次能为皇上诞下一个小皇子。”还没说完,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又向她袭来,几乎什么都顾不得了。
一直到第二天曙光初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才在披香殿中响起,这洪亮的婴儿声音。似乎宣示了他的到来不同寻常,门帘响处,几个奶娘抱着小婴儿喜气洋洋地走出来:“给太后、皇上道喜!卫夫人生下一位小皇子,母子平安!”
一直在外面守候的刘彻和刚刚到来的王太后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目光,王太后更是松了一口气:“天佑我大汉!终于有了一个小皇子了!”
刘彻立刻就要冲进去一般:“朕这就进去看看子夫!”
王太后笑吟吟地,也并不阻拦他:“现在大概可以了,也好,你进去看看她吧,这次子夫可是受苦了,这么久才生下来,可见这皇子是个调皮的。”说着,掩饰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止不住地笑起来。
旁边的宫女早已经打起帘子,刘彻冲进去,只见子夫平躺在榻上,虽然面色苍白,精神还好。一见了刘彻,便露出笑容,虚弱地伸出手道:“皇上,我这次没有辜负了皇上,总算应诺了我的话。”
刘彻忙坐到她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朕知道,朕都知道,你这次受了苦了,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子夫的目光在四周扫视:“小皇子呢,抱来让我看看,皇上,你也看看。”
奶娘连忙抱上前来,又笑道:“看小皇子生的,龙睛凤目,真是天地之表啊。”
子夫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逗弄着婴儿:“像父皇还是多一些。”
刘彻也止不住的爱意:“朕越看越觉得像朕,刚才母后看见了,也直说和朕长得像呢。”说着又向子夫附耳低语道:“子夫,你放心,这次,朕一定立你为皇后!”
子夫心头一震,旋即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答非所问地道:“只要皇子能平平安安地,我这个做娘的就知足了。”
刘彻笑了笑,也不再提这个话题,转而逗弄起孩子来,忽见王太后走了进来,子夫忙要在榻上磕头行礼:“给太后请安。”
王太后连忙赶上前来,虚扶了一把:“快躺下,别这么拘礼了,你现在是什么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况且又为我们大汉诞下了龙嗣,正是有功之臣呢。”
子夫忙道:“看母后说的,这是我们做臣妾的应尽的本分,母后这话,臣妾可是承担不起。”
“你有什么承担不起的?这都是你应得的。听说你弟弟又立了战功,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们一家子,可要好好团聚团聚了。”王太后笑呵呵地道。
“弟弟在外为朝廷杀敌,是他应尽的义务,臣妾在后宫,能做些小事,也是臣妾应尽的本分,况且皇上和太后对我们姐弟高天厚地之恩,纵是杀身也难报的。”子夫忙道。
王太后笑了笑,忽听外面一阵喧嚷,叽叽喳喳的小女孩稚嫩声音,王太后便笑道:“一定是卫长带着妹妹们来了,这孩子,就是调皮。”
“可不是,臣妾说过她好几次,怎奈她总也改不过来。”
“小孩子家,要那么老气横秋的做什么?本宫倒是喜欢卫长这个性格儿,每次本宫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有她来了,就觉得好多了。”王太后说着,只见卫长和阳石已经互相打闹着进来,后面奶娘抱着诸邑,也睁着大眼睛,看着屋里的一切,鄂盖在后面跟随着,时时留意着屋里的动静似的。
子夫看见几个孩子,顿时觉得十分高兴,连忙伸出手来道:“好孩子,快到母妃身边来,看看小弟弟,喜欢么?”
卫长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母妃,我听说我又有了个小弟弟,让我瞧瞧。”说着,就要从奶娘手中接过去。
子夫连忙拦住她:“哎,你别摔着小弟弟,就在奶娘怀里看吧。”
卫长只好收回了手,和阳石目不转睛地盯着弟弟,鄂盖也凑上前去,卫长一边看,一边还说:“母妃,我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么?”
子夫有些哂笑起来:“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的,一点也没有现在好看呢。”
卫长听了,有些不依起来:“我不要母妃这么说我!”
屋中熙熙一堂,王太后笑着看了这半日的情景,向刘彻道:“子夫刚生产完,身子还虚的很,搁不住人这么吵闹,我们先回去吧,你不是还没有处理前方的战报么?该封赏的,该惩治的,都要下令了,都要赏罚分明才好,才能叫人心服。这里有卫长她们几个呢,已经够闹得头晕的了,回头你再过来看子夫,也是一样。”
刘彻听了,呵呵笑起来道:“可不是,前方还那么一大堆事呢,这些焦头烂额的,叫朕心烦。”说着,恋恋不舍地在子夫和女儿身上挪开目光,又关切地道:“朕这就先过去了,叫卫长她们在这里陪你,只不过也要好好休息,卫长她们在这里太闹得慌。”
卫长最是不怕刘彻的,听了便嘟起小嘴道:“父皇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吵着母妃了?我是来照顾母妃的!”
刘彻作势做出吓唬她的模样:“你看看你这半日,嘴就没闲下来过,要是父皇什么时候有空儿了,一定要好好说你一顿!今日没工夫,就先放过你!”
卫长听了,上前扭股糖儿似的缠着刘彻,不肯松手,刘彻心里是最疼爱这个长女的,因此只是面上恐吓,眼中还是笑意盈盈的,子夫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王太后走上前来道:“好了,你父皇还有要事呢,快回到你母妃身边去吧。”
卫长有些畏惧地看了王太后一眼,答应了一声,走回到子夫那里,王太后也就站起身来,子夫忙道:“恭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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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密谈
王太后听了,一脸亲切地笑容,温和地道:“罢了,你好好养着吧,等本宫闲着了,再过来看你。别拘这些礼节了。”
王太后和刘彻走出披香殿,刘彻就要到温室殿去,却被王太后叫住了:“跟本宫到这里来,有话对你说。”
刘彻有些奇怪,也只好跟着王太后上车,车帘厚厚地放下,一时极为安静,刘彻有些心神不宁地看了王太后一眼,嚅嗫了一下,却没好开口。
王太后目光望着前方,深不见底:“这下卫子夫生下了小皇子,你一定是要立她为皇后了吧?”
刘彻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旋即又坐稳了道:“母后所猜不错。儿子正是这样想的。”
王太后停顿了一下,又幽幽地道:“这事,其实自从子夫有孕的时候,本宫就已经想到了,陈阿娇已经被废,后宫总是无主,也不是个事儿,虽说子夫佐理六宫,终究名不正言不顺,说起来,我大汉的皇后总是空缺,也非是天朝气象。”
刘彻听王太后又闭口不言了,心里寻思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所以,立皇后已经是刻不容缓了,想来想去,只有子夫最为合适!一则她管理六宫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差错,二则她又生下了小皇子,不立她,还能立谁呢?”说完看着王太后的眼色。
王太后不为人知地轻轻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错,而且子夫性情最是稳重不过,沉得住气处,很少有匹敌的,也堪为一国母仪,只是,现在不比从前了!”
刘彻震惊了一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