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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痕把玩着酒杯笑看了不动声色的琉月和轩辕澈一眼,笑眯眯的道:“皇子和公主殿下去了漠河。
我相信凭他们的本事,等我们到了漠河过后,等待我们的绝对不是悠闲和称赞,定会是一堆烂摊子。”
此话一出,彦虎哑言,轩辕澈和琉月则对视一眼,眼中齐齐闪过一丝无奈的笑。
那两个混蛋,他们都有心里准备了。
“陛下,皇后,飞鸽传书。”
就在围桌品酒的四人齐齐无语的当口,杜十一出现了,手中拿着的是杜一和云召同时传来的消息。
轩辕澈和琉月闻声同时伸手,一人取过一件,开始展开观看。
“不知道这臭小子又……”琉月展开云召的信件,一句微笑多与无奈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嘎然而止。
紧接着那微笑的脸,开始以一种很缓慢,但是却绝对危险的姿态,开始缓缓的沉了下来。
一脸微笑等着琉月和轩辕澈笑骂两小的秋痕和彦虎,见此缓缓的坐直了身体。
看着琉月的脸色以绝对缓慢但是却绝对清晰的颜色转换。
澈月大怒5
淡青色——深青色——桃红色——火红色——月白色——冰白色——浅黑色——锅底黑……
秋痕和彦虎惊恐了。
他们见过琉月盛怒下的脸色变幻,那是直接过渡。
却从来没有见过琉月如此具有显著颜色转换,却缓慢的反而越发让人感觉到寒毛直竖。
这样的脸色变幻……
秋痕和彦虎开始屏气凝神,凭借他们的经验,这绝对是三十级海上龙卷风的爆发前兆。
“砰。”而就在他们两对琉月的惊恐中,先前嘴角还微勾,一副心情极好的轩辕澈。
此时面色不动什么表情都没有。
真的,没有什么面沉如水,没有什么脸色铁青,而是一种空白,完全空白的表情。
但是,轩辕澈握在手中的夜光杯碎了。
秋痕和彦虎瞪大了眼,看着那碎裂在轩辕澈手里,却被他的内力包裹着没有掉下来。
反而被轩辕澈以捏泥土的姿态,缓慢的,翻来覆去的捏。
只见那夜光杯被残忍的损坏成了粉末。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危险,绝对危险。
彦虎和秋痕对视了一眼,各自严密戒备。
他们从来没有看见他们的帝后是这种表情,这……
“砰。”轩辕澈一巴掌把手中的飞鸽传书拍在了桌面上,冷酷异常的站起身,沉声喝道:“提速,三日内必须给寡人到漠河。”
三日,彦虎和秋痕顿时跳了起来。
这至少还有上千海里,三日怎么可能?难道皇子和公主出事情了。
当下也顾不上犯上,立刻取了轩辕澈扔下的飞鸽传书看去。
“成亲……”诧异的声音。
“洞房……”声音拔高。
“恩爱……”声音尖细如针般刺耳了。
“春宫图……”万物寂灭,只余那直破苍穹的尖厉嗓音。
彦虎和秋痕捧着那飞鸽传书,风中凌乱了。
就在这凌乱中,琉月缓缓的起身,面无表情的一拳头砰的一声砸下,那檀木桌和桌上的夜光杯,立刻全被碎成了残渣。
琉月继续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只那海风中传来冷酷之极的大吼:“欧阳于飞,不把你碎尸万段,我他妈跟你姓。”
男人本色1
悠闲如踏青般的船只从惬意游玩的慢速,到快如利剑的急冲,只是瞬息之间的变化。
但见那蓝天白云底下,碧波荡漾之中。
那精美的楼船,以一种诡异的杀气和恐怖的速度,破开巨浪,朝着漠河的方向狂驶而去。
阿弥陀佛,愿上帝保佑所有将被这艘船的主人,波及到的人和一切生物。
怎么说,上天也是有好生之德的。
而这个时候,欧阳于飞也收到了云召的飞鸽传书。
本来云召是不给欧阳于飞传信的,免得这个人太精明,跑了。
不过后来仔细斟酌了一下。
为了避免收到消息后,来的太快的琉月和轩辕澈没有抓到罪魁祸首,因而迁怒他们,这就是很不好的事情了。
因此下,云召相当好的择其精要给欧阳于飞传了一封信。
“被抓去成亲?三天后大婚?”
斜靠在船尾,欧阳于飞看着手中收到的飞鸽传书,一张嘴几乎直裂到耳边去。
“哈哈,这感情好,有好戏看,有好戏看,船夫快点,加速,三天之内给我到漠河港口。”
欧阳于飞激动了,这可是从来没有看过的好戏呢。
怎么能够少了他,怎么能够。
当下一边催促船夫,一边挥毫回信,千万别阻止,等我来,我马上就要到了,谁阻止了这大婚,我跟谁急……
飞鸽飞旋,冉冉而走。
欧阳于飞一腔喜悦,坐立难言。
却不知道云召肯定不会阻止,也肯定会等他的,开玩笑,没有欧阳于飞到来,这好戏怎么开场啊。
小船,乘风破浪,快速前进。
三天,这真是一个好数字。
前方迎接他的肯定是一个分外隆重,分外隆重的典礼。
就不知道是拨皮还是抽筋或者剁成丸子了。
夏日天白,美丽异常。
话说琉月轩辕澈和欧阳于飞收到飞鸽传书,以同样的速度两样的心情,昼夜兼程的狂冲而来。
男人本色2
而显然,轩辕玄完全没有感觉到一点杀气逼近的危险,此时,正满面微笑的从沉醉中醒来。
不知道该说这轩辕玄是天生可以喝酒的酒神?
还是身体具有醉酒免疫力的强悍体魄。
总之,从沉醉中醒来,轩辕玄没感觉到一点醉后该有的头疼发软的,反而像睡饱了,精神抖擞之极。
睁开黑漆漆的大眼睛,轩辕玄伸了一个懒腰坐起。
然后动作定格,轩辕玄保持着伸懒腰的姿态,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看四周,望望墙壁……
四面精铁栏杆,地下稻草两把,外面刑具森然。
“这是什么地方?”轩辕玄诧异了。
没道理他睡了一觉后就自己跑这里了?他记得他没有梦游症状的啊,这是怎么回事?
“天牢。”隔壁房间传来一冷淡的声音,男人婆。
轩辕玄听言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转过头去看着隔壁牢房里的男人婆,见男人婆靠在墙壁上,正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天牢?”轩辕玄一骨碌爬了起来。
小脸蛋上惊讶极了,怔怔的看上去有点失魂落魄一样。
男人婆见此不由微顿了一下,就想站起来朝轩辕玄走去,这孩子还太小,就算聪明点,也没见过这样的世道,估计是怕了。
“怎么,知道怕了?”
那想男人婆还没站起身过去安慰,轩辕玄的另一边隔壁传来一嘲讽的声音,轩辕玄转头,红衣女人。
只见那红衣女人盘膝坐在稻草上,正以手臂支着下颚,冷冷的看着他,眼光中有杀气。
要不是这个混蛋,她怎么会在这里。
身为长公主,被下到天牢,还是那么委屈的罪名,想想都冤,红衣女人越发对轩辕玄没好气。
感觉到红衣女人的杀气,在看看这摆设,轩辕玄明白了。
这事儿放其他孩子身上,肯定不明白。
但是,他是谁啊,天辰皇子,未来的太子。
对于天牢这样的地方,他还是懂的。
男人本色3
摸摸小脑袋,轩辕玄憋着嘴巴,眼珠咕噜噜转的看着天牢,那小摸样让人看不出来深浅。
隔壁的男人婆见此起身走过来道:“长公主,你别在吓他了,毕竟他还这么小,能懂什么。”
“小,他个王八蛋,他……”
“这就是天牢啊,也不怎么样嘛。”
就在男人婆劝慰,红衣女人发怒的当口,眨巴着眼望着天牢陈设的轩辕玄开口了,一语立刻惊住两人。
红衣女人和那男人婆,顿时住口,看向轩辕玄。
拍了拍小手,轩辕玄黑漆漆的大眼睛开始放光,满脸喜悦的小跑到牢门前,摸着那精铁铸就的铁栏。
极高兴的东摸摸,西摸摸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天牢,他可是早就闻名了,不过就是没机会见识一下,他爹和他娘都不准,他也就没办法。
没想居然在这里见识了,真不错。
看着满脸喜悦的轩辕玄,红衣女人和男人婆沉默。
他们怎么忘记了,这小混蛋从来都没有正常过,他们以正常人的思维来判断他,实在是大错特错了。
一地寂静。
片刻后,轩辕玄对栏杆没兴趣了,小脑袋从铁栅栏的缝隙中伸出去,东看看,西看看。
嘴里还振振有词的道:“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呢?”
红衣女人听言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道:“劝你不要想,进了天牢还想出去,你……”
一话还没说完,红衣女人哽住了。
在她哽住的目光中,轩辕玄相当从容的从铁栅栏中挤了出去,站在了他的牢房外。
男人婆见此转身,面壁而坐。
红衣女人则在惊讶过后,转头,撞墙。
他们的天牢设计的很好,器材也很好,无坚不摧,牢固异常。
但是,很显然,他们忘记了尺寸这个东西。
这天牢是按成年人的尺寸铸就的,轩辕玄的尺寸太小了,对与成年人连一一只大腿都挤不出去的缝隙,对于他,相当于巨缝了。
男人本色4
于是,漠河天牢至建成以来,第一次迎来了一位被押解到牢房的罪犯,光明正大满怀喜悦的开始参观起来。
这真是没有不惊悚,只有更惊悚。
“一般,一般。”良久过后,轩辕玄在从牢房外挤进来,一边摇晃着小脑袋,一边评价道。
还不如他在吃人的那老巫婆房间里看的武器多,没什么水准,让他大失所望。
而对于轩辕玄来去自如和参观后的评价,红衣女人和男人婆保持了沉默,她们不想在受打击了。
只是出去后,一定要上折子建议,天牢重修。
一定要制造的蚊子都飞不出去才行。
“吃饭了。”
就在男人婆和红衣女人的沉默中,外间的大牢门开来,几个狱卒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天牢很大,轩辕玄等三人待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偏角而已。
皇家天牢,进来的无不是皇室中人,一进来就很少有人出去,因此狱卒们也丝毫不给长公主等人面子。
把三个破烂的大腕重重的放在三人的牢房外,转身就走,连多余的话都没有。
红衣女人是懂这些的,因此虽生气但是还是没有发怒。
她这事犯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罪估计是要受,死可能不会,当下与男人婆对视了一眼,齐齐叹息一声,伸手朝那简陋的饭菜端去。
“天牢的饭耶。”而就在她们才伸手的当口,转了一圈早就饿了的轩辕玄早已经扑了过去,端过那有他脑袋大的破碗。
黄白黄白的米饭,上面散着几根黄不拉几看不出来本色的菜,看上去很是恶心。
不过轩辕玄很高兴,天牢的饭,传说中的东西,可不是他想吃就能吃到的。
当下不顾红衣女人和男人婆看着饭菜脸都青了的神色,直接挖起一勺子就一口咬了下去。
“嘎嘣,嘎嘣,哎哟……”
兴奋的小脸转为阴沉,轩辕玄伸手捧住腮帮子,双眼湿漉漉的,红了。
男人本色5
“怎么了?”男人婆见此诧异道。
轩辕玄闻言满脸委屈的看着男人婆,一口吐出口中的饭,左手指着吐出来的饭,一手伸入口子指着小牙巴道:“我的牙……动了……疼……”
男人婆顺着轩辕玄的手看着被他吐出来的东西,伸手揉了揉眉心,眼中荡起一股笑意。
那被吐出来的东西中,一颗小指头大小的黑石头,正横陈与其上。
“哈哈,活该,活该。”红衣女人在一旁看见,顿时大笑,活该啊。
轩辕玄见此小嘴直瘪,恨恨的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会两人,按按牙齿继续进攻那饭菜。
难得吃一回,一定要尝尝味道。
“嘎嘣,嘎嘣,吱……”轩辕玄停筷,大眼睛看着停在面前的筷子。
只见黑漆漆的筷子上,一条分外青翠的大青虫,正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