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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包君满意?她啥时说过那种丢人的话啊?
等等!怪了?怎么……她的记忆,好像真有这么一段啊?
因为喝醉酒的关系,让她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有没有说过,你心里有数;总之,咱们都上过床了,也算有了亲密关系,难道你就不能对我稍微和颜悦色一点吗?”他边说边将脸靠近她。
特写脸庞为他的帅气更添分数,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身子不知何时燥热起来,昨夜的情事一下就浮现脑海,令她顿时语塞,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她虽然有记住人样貌的习惯,却不会特别留意对方的长相好坏,或许是工作不容许自己对客户的长相有所选择与挑剔,以至她对这方面的认知少了根筋。如今这个男人的出现,让她意识到,原来世界上真有如此完美又性感的男人,而她还和这样的男人有了一夜情。
拜托!所谓的一夜情,不是只要看对眼,两人做完就可以忘了对方吗?但现在的她,根本就已经将他的模样完全输入脑子,哪能说忘就忘啊?
她的心因他而悸动,接着身子便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说忘就忘?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切就像麻药般,正一步步地侵蚀着她的脑髓。
不行!她必须快刀斩乱麻,趁着还有说断就断的决心,快点与他撇清关系。
“我……为什么要对你和颜悦色……这……不过就是一夜情嘛…!只是玩玩,干嘛认真啊?”说完,她不顾身体的酸麻与疼痛,迅速下床,冲进了浴室里。
关上门,她的背贴上门板,一手抚着胸口,试着阻止狂跳的心脏。搞什么啊?她紧张个什么劲啊?
她要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只要赶快洗完澡,然后离开这里,从此就与那男人毫无瓜葛。
决定后,她移动了一步,随即膝盖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腰部与臀部传来阵阵刺痛。
该死!这教她怎么洗澡啊?
想到自己的狼狈模样,她再度气愤起来。忽然,双脚间有种潮湿感,她定神一瞧,当场傻眼。
不会吧!难道……
***************
杨冠曜听完季凤说的话,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他沉默一会儿,忍不住再度点烟,想在最快的时间里冷静下来。
要忍住怒意真是不容易,幸好他的自制力足够,而她也跑得快,否则后果就连他都无法想像。
“玩玩……而已吗?”他喃喃说完,对着天花板吐出一口烟,复杂的神情就像刚才季凤醒过来见到的一样。
对她怎么可能只是玩玩呢?若是其他女人,或许还有可能,无奈的是对象是她……亿起昨晚的事,他甚至还觉得像是在作梦。
视线移向床头旁的抽屉,他专注地盯着,清楚地感受到从那里传来强烈的指引,他想伸手去开启,好确认这一切是真实,然而他却鼓不起勇气。
犹豫之际,他陷入矛盾的思绪里,直到浴室的门突然被砰地—声打开。
他—回神,就见到怒气冲冲的季凤披着过大的浴袍跳上床。将他压倒,抓起—旁的枕头朝他打去。
“喂!你干嘛……”他无法理解她的行为。
“你这大色狼,瞧你干的好事,混蛋、王八蛋、臭鸡蛋,可恶的东西,我跟你没完没了!”火大的季凤边打边吼。
“住手!你这是干什么……”躲不了她的枕头攻击,他只有弯着手臂阻挡,好减轻她地猛烈攻势。
“你好可恶……我恨死你了!臭男人!”
抓住她准备落下毒手的好时机,他扣住她手腕,阻止她的恐怖行动,并且用力喊道:“喂!你冷静点好吗?有话慢慢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啦?”
失去攻击能力,她只能对他咆哮,“你这王八蛋,没带保险套还敢跟我做一整晚,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没知识也要有点常识啊!大笨蛋!”
杨冠曜看着双眸染怒的季凤,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糟糕!果真是他的错,他居然忘记有保险套这种东西,而且还……
“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话,做都做了,说什么都只是藉口。
他如此干脆的道歉反倒令她怔了一下,原以为他会反驳或辩解,没想到……
两人就这样互相注视着,他松开手,眼中充满诚意地看着她,似乎打定主意任由她处置,但瞧见他的模样,教她怎么下得了手呢?
“可恶!”丢掉枕头,离开他身上后,她在一旁尖叫起来。
幸好大楼的隔音设备够强。否则让外头的人听见,还以为发生凶杀案了。
杨冠曜也很无奈,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向来做事万分谨慎的自己,居然也会有脱轨的一天。
尽情发泄过后,情绪总算冷静下来,季凤知道,现在不管怎么追究或计较都没用,一切只能听天由命,只盼自己别真的中头奖就好了!
“我要回去了!”说完,她开始寻找自己的衣服,从丢了满地的衣服堆里将自己的衣物全部找齐后,再次进入浴室。
片刻,整装完毕的她步出浴室,面无表情地走出卧室。
杨冠曜立刻掀开被于,跳下床,抓起长裤就套上,直奔门口。
发现掉在玄关的皮包,季凤弯腰捡起,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保险套的冲击,她觉得什么感觉都没有,看来连神经都麻痹了吧?
她伸手开门,忽然一只结实强壮的手臂以极快的速度扫过她的侧脸,随即压上了门扉。
“砰!”地—声让季凤吃了一惊,她转移视线,朝一旁望去。
杨冠曜微弯着腰,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她不自觉地退了步,“你……干嘛?”
他轻松地换了个姿势,伫立在门前,很明显地想阻止她离去。
“你想一走了之吗?”他冷笑道。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收紧拿着皮包的手,“什么意思?”
他的背斜靠着门.双手交叉于胸前,“你好像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我……说了什么吗?”
“你说过要当我的女人!”
这句话还真是劲爆!“胡说!我怎么可能……”
“你赖不掉的!昨晚可是你说要当我的女人,还说包君满意的哦!既然如此,那不是在离开之前,先给个联络方式,还有约一下下次见面的时间呢?”
他不但打断她,还正经八百地准备跟她约“下一次”的时间。
骗人……他一定是在骗她的吧?她怎么可能会……
季凤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试着寻找昨天的记忆,隐约之间,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耶!
“我……我真的有那么说吗?”她无法肯定。
杨冠曜看穿她的想法,微笑说道:“担心我骗你的话,可以去向蓝宝石酒吧的女调酒师,嗯……,·我记得她好像叫艾玫吧?她可以作证哦!”
艾玫可以作证?天呀!这么说……她真的说过那些话罗?
不!不可能,她怎么……
“你……到底想怎样?真要我当你的女人吗?你……真的很奇怪,就一般情况而言,我当时说的应该都只是醉话,你干嘛当真?”季凤目前只想着脱身之法,她一点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就像艾玫说的,她只是一时的气愤才会喝酒,现在回想起来,公司的八卦谣言根本没什么大不了!昨晚的她就像是笨蛋—样。
只是她这笨蛋居然没事找事,去招惹到一个怪男人,瞧他那认真模样,就像打定主意要逼她当他的女人似的。
“对于女人说过的话,我向来很认真,所以你一定要对我负责任。”
“我要对你负责任?”她震惊地喊道“你头壳坏了不成,本小姐什么都给了你,真正吃亏的人可是我.结果你却说得好像你才是受害者,你……有没搞错啊?”她气得快抓狂了。
“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我可没强迫你。”
“那我自认倒霉可不可以?”
他挑眉,“跟我发生关系用到“倒霉”这字眼,会不会太伤人了?”
她受不了地跺了跺脚,“那你现在到法想怎样?”
“你别发火,要你对我负责有那么难吗?你自己好好想想,昨晚我不但被女人用了,还被甩了一个巴掌,当时我的心情说有多难过就有多难过,而你却在那时候主动过来找我,说愿意当我的女人,那不就表示你要安慰我那受到创伤的心灵吗?”
什么!安慰他……受到创伤的心灵?季凤觉得脚底开始发冷。
“我坯记得一开始我可是拒绝的,不过你却一直缠者我说包君满意;既然你那么有自信地推销你自己,你想我还有拒绝的理由吗?”说完,他扬起愉快的笑容。
听完他的活,季凤整个人犹如置身于寒风之中,连血液都快冻结了。她无法反驳,因为昨晚的记忆开始零零散散地涌上……只是,他—开始有拒绝吗?
有还是没有?说实在的,连她也搞不清楚。
最后,她吞咽了一下紧张的口水,气势变弱地轻声说这:“你……条件那么好,用不着一定要选我吧?”他只要到街上一站,准有一大堆女人自动找上门来安慰他.况且,她才不信他的心灵有受到创伤呢!昨晚那个女人离开后,他明明就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
他看着她,笑道:“我喜欢你啊!”
什么?!季凤受到震撼.杏眼圆睁地看着他,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直接地告白过,他说他喜欢她,这……
她的心有如小鹿乱撞,红晕快要飘上双颊。
“尤其是你在床上的表现我特别喜欢!”
轰然一声,季凤的脑袋像被雷打到一样,接着胸口就像被一把刀给刺穿。
怒火瞬间燃起,她双肩颤动得十分厉害,气得连青筋都快冒出来了。
“你这个大色狼,去死啦!”手中的皮包毫不客气地就朝他挥去。
“秤!”地一声,正中目标!
杨冠曜来不及反应,脑袋就挨了一记,痛得他退离门口,低身抱头哀号起来,季凤乘机开门。朝着他吼道:“要我当你的女人,作梦!”
怒吼完毕,她用力关上门,力气之大,差点就把门给撞坏了。
天杀的王八蛋,下地狱去吧!
季凤决定将这段一夜情当成被疯狗咬到,回家好好休息,下礼拜开始,她就会把那男人的一切全部忘掉;就算真的不小心中了大奖,她也不会回头去找他!
第三章
说什么星期一就会忘记,结果根本忘不了!
季凤一早进公司后就开始心神不宁,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动不动就处于精神紧绷的状况,只要有人在—旁窃窃私语,她就会紧张对方是否在谈论自己。
内心的罪恶感太过强烈,以至于她整天都神经兮兮,原本就不在意流言的她,莫名其妙地竟不安起来。
就像她在楼梯间不小心听见女同事间的对话时,不自觉地,整个背打直,连耳朵都竖了起来。
“喂!你们有没有发现季凤今天怪怪的?”
“有吗?”
“有……她平常总是一高傲自大的样子,可是今天却像个犯错的小孩,到哪都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难道你们都没发现吗?”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回事耶!”
“莫非是去当人家的情妇被抓奸在床,还是被人发现其实她在夜店当陪酒小姐?”
“搞不好哦!不过都没听公司里有人在讲,可能性好像不太大。”
“总之,她一定是做了亏心事!”
“哈哈哈……”
又来了!什么情妇、陪酒小姐,有够难听的。
季凤所到这些活,心中有点哭笑不得,不过换个角度想,她们就好像在赞美她的美貌足以迷倒任何男人。
唉!不过做了亏心事这点她却无法否认,一夜情的阴影在她心中挥之不去,她真佩服那些说忘就忘的人。
蓦地,杨冠曜的身影浮现于脑海,让她整个人再度不对劲。
不闲不可以再想他!她用力地摇头,恨不得快点将他的一切抛于脑后。
然而,根本没办法,越是在意,越会想起他。她的心乱成—团,搞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他。
是你说要当我的女人,当然要负责到底……
她是说过这句话,不过那是醉话,而他当真了,这种行为一点也不像花花公子会做的事。
该不会……打一开始,她就误会他,其实他根本不花心,而是十分认真的男人?
呃……如果真是那样,那岂不是太糟糕了?季凤整个人冷静下来,满满地思考有关杨冠曜的事。
“我说季凤小姐,你没事窝在这里于嘛?”一道轻快的男子声音自她上头飘来。
季凤听出来者是谁,同时也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蹲在角落,正抱头烦恼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