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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听说,那武王妃这些年为民做了不少事。”
“那倒是……”
突听一人嗤笑一声,“可不是,你们大概不知道,那武王妃也只是腰货娘子而已,说不定武王的手下一半都睡过她,这些年,武王也不知道是怎么忍耐下来的,现在大权在握,可不要换了……”
第二九四话错开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身后传来的***动,让锦瑟无奈的轻叹。
心里悬着事,倒也不做多的深究。
自己默默的向前走。
而李康侧回身看着饭庄内的惊呼和怒骂。
这边的异常也引起了从雅间出来的轩辕恪与吉晋王。
轩辕恪突然身形一怔,脚下立缓,目光中带着不敢置信的异芒:“是他?怎么可能……”
吉晋王好奇地也往门口望去,小二穿梭的身影掠过,什么特别的人都没有看到。
轩辕恪再望去,已无人站在那里,刚才那一瞥是错觉吗?李康,有李康在,她一定也到了。可是,并没有夏戈尔来的消息,她怎么会在此处……
面上现出苦笑,他恍然若失。忽视吉晋王疑窦的眼神,他淡淡一笑,往外走去。
吉晋王也告辞而去。
轩辕恪一人走来,沉默无比,张承不敢贸然开口,他从饭庄走出来时,表情有些古怪,他不禁揣测着,刚才武王到底看到了什么?
“你先回去,我随意走走。”他突然吩咐。
幻影吗?
到底还是不死心的。
沿着太和城的河边闲逛。
夜已经笼罩了下来,此时还没宵禁,阵阵风吹拂过来,河两岸吊脚楼飞檐翘角,与屋檐下串串红灯笼蜿蜒交辉。
街头有些冷冷清清,已经没有几个行人了,白日里喧哗叫卖声,遥遥似隔世。
黑云沉重,遮蔽万里。
偏偏有灰色飘旋在对岸,不紧不慢,仿佛舞步似地,落在轩辕恪眼中。
轩辕恪努力稳住有些昏眩的头,站在石桥上,远远的看见几个人影,站在家还未关门的鸟店门前。
店门旁只八哥想是刚剪舌没多久,想“喂”,偏含糊不清的叫成:“谁!谁!”
轩辕恪不禁莞尔一笑,那只八哥含糊不清叫着的倒像是“瑟,瑟”。
若不是八哥全身漆黑,不话几乎就以为是只乌鸦。
而战在店门前的锦瑟,正紧紧盯着乌鸦似的八哥,脸上露出种奇怪的表情,轻声道:“锦瑟。”
不想只八哥极为聪明,合着的声音,旧琴调错弦用般的高亢叫出:“锦瑟!锦瑟!”
本准备离开的轩辕恪陡然住脚,不可置信的瞪着河对面。
仔细打量,才见,那两名瘦小男子身后的,分明是李康。
轩辕恪愣愣中,视线竟不知所措地在的盯在她身边,鸟店前挂的灯笼因未曾仔细打理,已经七零八落好不凄惨的样子。
轩辕恪的眼光细细柔柔不透思绪。
一定是她!
一定是她!
他急急的向锦瑟的方向而去。
在离锦瑟不远时,突然停到她轻声的念叨:“恪,恪,轩辕恪!”
八哥则不开口,只是歪着头紧紧盯着。
锦瑟有诧异,然后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突然,锦瑟恍如只匍匐于地的灰鸟,不动声色地张开洁白翅膀鸟直,却如醇琼甘露浆般直直倾溉在轩辕恪的心肺中。
轩辕恪眼中突然一阵酸涩。
一身男子布衣的锦瑟浅浅的印浮在夜色中,在轩辕恪的眼里,慢慢的就只剩下锦瑟伸长手臂的样子,突兀的闯进他的脑海里,只剩下她而已!
“轩辕恪,你真的背叛我了吗?”她突然像是忘记了身边还有两个人,自言自语:“恪,如果,真是这样,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轩辕恪一愣,锦瑟今天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看也不像那么正常,反而有些失魂落魄,他看着却突然不能上前。
正思索间,却见张承急步上前,“启禀王爷。”
“什么事?”
“夏戈尔到了,我想王妃也到了,已经递了拜帖,属下知道了,就赶快来通知王爷。”
轩辕恪回身一笑,“你看那边是谁?”
说完,回身抬手指去,却见一队巡逻兵,整齐划一的经过。
片刻的长龙过后,只留下灯光下一层厚厚的扬灰,早已经没有了锦瑟三人的身影。
轩辕恪突然急躁了起来,层层的阴霾掩盖在他的脸上。
他知道,锦瑟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他要赶快去找她。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她再离开。
一旁的张承只是有些的诧异的看着轩辕恪的反应。
第二九五话以情博弈(即将大结局)
锦瑟方回驿站,就有夏戈尔安排的侍婢迎了上来。
“王妃,有客来访,夏大人正在接待。”
“是吗?”锦瑟总觉得精神有些恍惚。
那侍婢仍然是一丝不苟,垂首,“夏大人吩咐,要王妃好好梳装一番。”
紫春听着就蹙眉,“你先下去吧,我和王妃要进去了。”
进了房间,锦瑟坐在了张紫楠金棕圆围宽椅,紫春对镜将她细细梳了起来。浓螺黛,深胭脂,朱粉匀,如花开次第洒上妆面,花艳眉相并。
“王妃,我^看书^阁*
女子美而近妖,这般容华风姿,活脱脱就是妲己之媚、妹喜之妖!似乎觉察到她目光的不善,默然的锦瑟陡的黑眸幽沉,令那妇人不觉窒住。
而后,她却朝她微微一笑,容色更见妖娆。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忧?”那妇人亦回以微笑,声色却傲慢,再不必装作恭谦。
“有什么可担忧的?”锦瑟回眸,缓缓坐下。
在那妇人的眼里就成了傲慢无礼。
“武王就要娶别的女子了,你不担心。自己成为了棋子,你不觉得可悲吗?”毫不客气相讥,想在她脸上寻到一丝仓皇的满意。
锦瑟亦深深看她,“多谢王妃提点,福兮祸兮,自有天命,徒劳也是无益。”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她诧异的问。
“你长得像涟漪。”锦瑟的话语柔和了几分。
“那又怎样?”
锦瑟眼里现出几分怜悯,“你担心自己的女儿,无可厚非,我也十分喜爱涟漪。不过,武王真的会娶涟漪吗?”
那妇人眼中锋芒夺人,手托着腮,双眼里露出的戾气层层压下,漠然含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也不怕你碍着涟漪,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和比人共侍一夫。”
锦瑟垂眸,三九寒冰样的眼眸,用鸦翼的睫毛遮,似乎波澜不惊,心里却一阵阵的抽搐。
天下还有这样的理。
当真她好欺负,落到要人来赶正妻的地步。
涟漪啊,涟漪!
她曾经那样的维护者涟漪,可现在呢?
轩辕恪。现在就剩下他了,她唯一的希望。
她要亲自问他,他真的要负了她吗?
“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你就不想想别的生路么?”
锦瑟眼里闪过的迷茫虽快,但还是没有逃掉妇人的眼睛,不由的就满意的笑了起来。
那妇人抿一抿唇角,压低了语声,“诺苏不会容忍一个不洁的女人做王的妻子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可以放你走!”
果真是女子的敏锐,还是防患于未然?
众人都被蒙蔽,唯独这女子察觉了她对自己女儿的威胁……
锦瑟缓缓叹了口气,“这里很好,我不想走。”
那妇人恨恨起身,突然笑了,“你不相信?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相信的?一个不顾你安危,将你抛下不顾的男人,现在又负了你,为他鞠躬尽瘁你可值得?”
说完,她起身,高傲的向外走去。
这一句凄厉质问,如箭一般洞穿了锦瑟的心胸。
“正因为他是天下的武王,才会大胆冒险,将我置于这风口浪尖。”锦瑟突然微笑,“也正因我是武王妃,他才敢放手将这一局交到我手里。论情分恩义,我们是夫妻,是爱侣。”锦瑟一字一句道,“而在这霸业的路上,我们则是并肩作战的知己。太平时,我会在深闺中为他研墨添香;变乱时,我可以站出来为他披荆斩棘。他若只将我当作金屋娇娥,反倒不是识我、知我、信我,我亦不屑与那样一个凡夫俗子并肩而立!”
话音落地,那妇人陡然转身。
静静的注视了锦瑟。
目光凛然,她不得不重新注视起了这个美貌的女子。
只可惜到底是个性情之人,对于这样的女子,她向来知道她们的弱点在哪里。
良久。
她才扬眉开口,隐隐带着笑音道:“那如果他要娶别的女子负了你呢?”
“那我就永远离开他,不是怕任何东西,而是不屑,我锦瑟不屑于何任何女子共侍一夫。天下也没有任何男子值得我这样委曲求全。”一字一句仿佛冰落到了水中,即清且冷。
那妇人看着隐藏在灯影中的女子,温和的笑了。
那是一朵天山上堕落到了人间的冰山雪莲。
难怪,难怪会动心,就连吉晋也难免?
不过刚太硬则易折,她走时很恬静的说:“我记得你说的话,很快你就会有答案。不过,你不要怪涟漪,她一直在问,什么时候能看到你,她什么不懂。”
是啊,她什么都不懂,所以她不能怪。
当室内再次沉寂时,锦瑟才听到紫春微微悲泣声。
回到房间时,锦瑟支走了紫春,和衣而眠。
直到夜深,轩辕恪才道驿站,果真见到了夏戈尔。
夏戈尔告之他,锦瑟已经休息了,他只是冷哼一声,就来到了内室。
一片月光泻入室内,玉人容色柔美,如浸润月中,气息平和甜美,人咫尺可探,他贴面视之,忍不住躺在了她的身侧,直到触到了她,才知道,不是在梦中见到了她。
第二九六话 猫爪下的吞噬(即将结局)
轩辕恪始终保持着那一个动作看着锦瑟。
良久良久,胸中饥渴难熬,深知锦瑟极度疲累,实不忍惊醒,却终于忍不住朝她额角轻轻吻下。
谁想这一吻之下,竟而不能自控,呼吸粗重,强自按捺,别过头调息顷刻,扭头回看,不禁一呆,锦瑟秀目如星,在月光中闪烁莹光,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
他微有尴尬,低声笑语:“原来你在装睡。”
锦瑟双手挽上他脖颈,感觉他比以前消瘦了很多,不禁心酸,道:“我触到你了,还真是怪了,我又是在做梦吗?”
“不是,是我来了。不是梦!”
“怎么会?”锦瑟突然笑了出来,幽幽的说:“天下人都说,你要娶别的女子了。那样的美娇娘啊。我能骗自己吗,你不会娶别人。我在等,等见到你后,要你亲口告诉我。”
“当然不会,我的妻子永远只能有你一个。”轩辕恪低头吻她道:“只要你不怨我,怪我,再多事,我都能处理好……”
锦瑟缓缓闭上眼睛,“要是梦,就不要醒来吧。”
“相信我,我要将这大好江山争来……捧到你面前……”渐渐的口齿不清,附耳对她言道:“你可喜欢?”
凝视了他一会,锦瑟只是抖动着苍白的嘴唇微笑了下,这个微笑反而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的苍白。
“我为什么要怨你,是怨你要娶别的女人了吗?如果你敢,就休想再看到我。”
“你能去哪?”他乌黑的眼却依旧是极柔和的,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其中有不明的东西隐约浮动。
“那我们就试试。”锦瑟一笑。
“你要敢离开,我就再追回来,然后把你关在金镶玉做的笼子里。”
心脏被紧缩的程度又严重了一些,锦瑟没再说话,只是微微地笑起来。
“你们给我演了怎样的好戏,如果错过了就可惜了。”锦瑟的声音放得是那么轻,轻到她自己都几乎没听到。
但轩辕恪却听到了,听得非常清楚。
他觉得心脏有些疼,细微的、像是伸出尖锐的手指,一点一点挖着心上的肉一样的疼……
不是十分的疼,但是那一丝带着缠绵味道的痛苦却可以渗透到骨头的最深处去。
于是,他一把把她拥入怀中,炙热的呼吸在锦瑟的耳边拂过。
“你知道吗?其实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如果可以……”
轩辕恪的吻已经覆了上来,夺走了她余下的话,唇齿相依间是滚烫有力的占有和掠夺,她阖上眼默默地承受着。
一场无声的较量似就此终止,锦瑟的心神依旧摇曳不定,仿佛稍不留神就会破碎,因为在如此强势的他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脆弱。
而轩辕恪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她飘忽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