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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轩辕恪缓缓的放开她,转身就向外走去。
再多的怒火,也动不得她分毫,轩辕恪终于知道,他自己也沦陷了,迟早有一天,深深坠下去,无力回返。
“恪,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动你的燕如雪。”
只是回答她的,仅有那一串串长长的足音。
第六十八话婚嫁
第六十八话 婚嫁
先说点题外话,因为个人状态不好,再加上生计考虑,文章停了几天。:这期间,要感谢春之泠韵,蓝海微风,qiqi2831,最爱关礼杰,拈草惹花,love707等等亲们的支持,媚儿谢过,就算媚儿永远走不出网络文学这个奇怪的圈子,也还有这帮宝贝儿。呵呵,闲话少说,正文开始!
翌日,锦瑟独自一人离开了王府。
山路寂寂,人亦沉默。好似这人间万物都慢慢的消失了,没有了一点的声响。
手里握着青儿送来的字条,已成两个字昭示了什么。她看了看手中的簪子,曾经那枚簪子刺进了她的胸口,让她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今日它成了信物,让青儿知道她的小姐还活着,也让山寨之人为了那份歉意而帮她完成了一桩权与谋得交易。
她微微的笑了,像是食肉之物看到了正在流血的鲜肉。那是权谋之中,胜利的疯狂喜悦,它能慢慢渗透到人的心里,让人欲罢不能!
簪子啊,簪子!
簪子无罪,人有罪!
这枚簪子是她的父亲送予她母亲唯一的东西,也是这枚簪子引诱她的母亲爬上了姓董之人的床……
而她头上唯一的金钗又是她心爱之人送与。难道她要步上自己母亲的后尘,过完悲苦的一生吗?
山间,锦瑟一身宛如流水白衣,于风间缠绵飘逸,久病不愈,这场权利的交接让她本就孱弱的身体,更加地虚弱,恍惚中整个人仿若要羽化成仙了般。
“咯咯”的轻笑从身后传来,打破了一片沉寂,只是锦瑟并没有回头。
“你来了!”不是问,而是一副叙旧的麽样,锦瑟说话时非常地淡,淡得如同春末的一池清水,不见任何波澜。
“看起来,你的样子并不好啊。”伴随着同样娇嫩的声音,她已经转到了锦瑟的身前。
锦瑟的眼睛跳动了一下,转了眸光,凝视了她洁白无暇的面容。燕如雪啊,燕如雪!她本无意与她为敌,是她不配?还是忌讳那人,不想为了燕如雪让两人之间有了更多的嫌隙?
她微微叹了口气,也许都有吧。
“怎么不说话?”许是从山下上来,有些热了,燕如雪手中的绣帕不停的煽动着。
“如你所愿。”锦瑟的声音更加地轻飘,可是狭长的凤目闪耀着一种深邃的光芒,依旧像是那沉沉夜空的一轮明月,光华万丈。
“真的?!”
“你好像很开心?你就不怕恪看出来,你为了陷害我而杀死了自己的丫鬟。”锦瑟看着燕如雪问。
又一个女子疯了,为爱而疯了!
“你会说吗?”燕如雪天真的问,“你不也是为了陷害别人而杀死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丫鬟,你不开心吗?”
忠心耿耿?锦瑟微微挑起嘴角,没有说话。
“你不会说的。”半晌,经不过沉默,燕如雪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
“难道你想让轩辕哥哥知道你是个这样歹毒心肠的女人吗?”
锦瑟慢慢的远离了燕如雪,走在沙石的地面上,朱缎镶着珍珠的软底绣鞋踏在石板,连着裙裾声音,沙沙轻响。
她和燕如雪是一样的人。
杀人凶手永远是杀人凶手,罪恶是最让人容忍不了的东西。
杀人的人永远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手中沾了鲜血,不管对错。若被人知道,就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焦烤一般。
燕如雪的身上,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再也不想留在她的身边了。
“你怕了吧?”燕如雪得意的声音平稳了很多。
锦瑟蓦然转身,风连带了她的动作,让她锦绣的衣裙在风中旋转出了优美的圆弧,“燕如雪,我怕什么,在他的心里,我本是个歹毒的女人,杀谁都是杀了人,你认为我会害怕摊开了说了。你给我记住,最好不要再来惹我。不过,这件事后,我不得不将你放在眼里。这很好,很好!”
锦瑟的眼紧紧盯住燕如雪的面容,那么平静,平静得几乎让人吃惊。
但她的眼睛里却燃着两团火,好像炼狱的火种,很快就会变成噬人的火兽将他包围。
“你……你想干什么?说了,你不会怕太子……”燕如雪的声音带着特别的颤抖,无奈又忧郁。
“有什么可怕的,我本是这般自私的人,我为什么要考虑别人。你给我记住,这次我不说,是因为我要拿回轩辕恪,就算我欠你的这次。可没有下次了。”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便轰然一声,在燕如雪眼前崩塌。
这个女人怎么才会放手。
“你别忘记了,你要嫁给的人是段宇。”她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
锦瑟有些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噗通一声,锦瑟微微回头,只见燕如雪已经跪倒在地。
“求你成全我们。”女子的声音带了微微的哽塞。
锦瑟悲哀的笑了,她求她成全他们?可是谁又来成全自己呢。
第六十九话婚嫁(二)
第六十九话 婚嫁(二)
“你别忘记了,你要嫁给的人是段宇。”她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
锦瑟有些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噗通一声,锦瑟微微回头,只见燕如雪已经跪倒在地。
“求你成全我们。”女子的声音带了微微的哽塞。
锦瑟悲哀的笑了,她求她成全他们?可是谁又来成全自己呢。
“我承认我败了,我不争了,求你把我的轩辕哥哥还给我。我不能没有他,没有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是王府的郡主,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求你不要和我争,把他还给我。我求你!”燕如雪俯身在地,单薄的身影簌簌的颤抖着,锦瑟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能听到她哀哀的声音。
燕如雪,本是心高气傲的女子,她承受了多少的屈辱,那双眼睛里就应该有多少的恨意吧。
锦瑟紧紧地攥起自己的手,只觉得心里一阵无法形容的疼痛悸动。
如果只跪下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早就跪下了。可她向谁去求,向谁去跪。
“别在我的面前装可怜,没用的。燕如雪,如果你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就站起来,站起来,和我一起看谁才能笑到最后。如果你还认为自己还是乔将军的女儿就站起来。”锦瑟的声音平和了很多,山中落英缤纷,几点花瓣飘落在她伸出的掌中,质若初雪,犹不及她掌心的莹洁。
燕如雪站起身,低下头去,掩盖了多少失落亦不可知,“原来他什么都对你说了。”
锦瑟抬眸,一双眸子极澈,极亮,似要将她看个透彻。
她终于慢慢挑起了嘴角,“轩辕烟,你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永远不会幸福。你死心吧,你就要嫁给段宇了。”
锦瑟冷冷看着,垂在身侧的右手缓缓握紧。“我也要告诉你,就算我会嫁给段宇,我也绝不会让你嫁给轩辕恪,如果我不能在他的身边,我也绝不允许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燕如雪的双唇微微的颤抖。
“骂得好。”锦瑟依然笑着,却无意与她再做纠缠,转身离去。
风撩起了她的发丝,散在了颊边,她的面容上忽起一抹深凉透人的笑容。
刚行至山下,已有家人寻了来。这才知,此日已是七七,宫中太子选妃,各家适龄女子须到宫中聚席。
来人言,太子已派人几几来催。
事已到此,没有想到,他仍然是不愿放手。
马车行至门,等候的家奴忙急急搀她下车。
回到后院,对镜匀妆。
累累珠玉,潋滟红妆,凝脂腻粉描出柔顺眉目,美而庄重,丽且平庸——不过不失,不藏不露,端端正正一个郡主。
锦瑟自己看着,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不由得扯了这庄重的素锦,“换红色纱锦。”
随侍的婢女不由一愣,早知郡主受伤后性情大变,对这些大红大紫的衣饰深恶痛绝,不知今日为何又再次挑起。
心下虽疑,手里却不敢怠慢,不时已经将衣物找来。
锦瑟换好衣后,不由得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那深的绯,浅的红,挑锦缠枝的暗金,一身的雍容与妖冶,灼灼晃着人眼。
“郡主,这衣物与宫中礼仪不合。”门边有张罗的嬷嬷怯怯的提醒。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锦瑟只是笑,嘴角蔓延的笑容足以将人淹没。
朗朗的宫殿,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锦瑟到时,宫里已是丽影翩跹。
各各丽人随一位盛装的宫装女子信步庭中,人赏花,花映人,红妆犹共花争艳。
一路行至,却有不少人女子逢迎过来。
锦瑟暗暗失笑,轩辕王的权势还是不容小觑的。
恰恰此时,那宫装女子转过头来,额头上的金凤簌簌抖动,口中衔珠缓缓拍打着光洁的额头。
宫中能带凤之人必是皇后无疑,锦瑟不动声色的行礼。
像是因为锦瑟的到来大感意外,皇后挑了一下眉,目光一再划过锦瑟的脸庞。半晌,亲自弯身扶起了锦瑟。
“前几日,才知你的事,今日怎么就来了,身体可好些了?”皇后禁不住一次次的巡视着锦瑟的面容,更是一次次的盯着她眉间一点似染未染的红痕上。
锦瑟坦然迎视着皇后的目光,笑意飘忽,目光幽深。
在这样的目光中,皇后的脸慢慢的僵硬起来,就连一双手也不知道摆哪好了。
“劳皇后娘娘挂念,臣女已无大碍。”锦瑟垂首徐徐笑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皇后闻言,在外人的眼里,笑容愈见温柔。
锦瑟却更见暗潮涌起。
“娘娘,你看谁来了。”此时,皇后身边的一个嬷嬷笑意雍容的小声提醒。
锦瑟闻言,跟着回头,却一时怔住。
今日,各女子妙语巧笑,各显妍态,逞尽风华,哪个不想引起皇后的注意,恰恰在来人面前失了颜色。
广袖飘举若云中,衣袂迭迭曳风华。
是她,她怎么会来?又怎会来此?
第七十话婚嫁(三)
第七十话 婚嫁(三)
莺声燕语一时都停了下来,均转首看向来人。:
惊羡有之,只怕多少已在猜测这是谁家的千金,与自己有几分的威胁。
“这就是瑾儿?哎呀,可是个标志的丫头。”皇后已上前拉住了燕如雪的手。
这样的热络自然是少见的,众人均微微动容。
燕如雪不慌不忙起身下跪,叩首起身,看了一眼皇后复又垂下眼睛,敛衽微微一礼,这才道,“谢皇后娘娘赏识。”
皇后满面含笑,亲自扶起了她,“快起来吧,这孩子,这么多年,倒是苦了你了。哀家也是今日看到你的诗词,才知道你流落在外。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哀家为你做主。”
“谢皇后娘娘。”燕如雪惊喜的抬眸下跪,欣喜的神情又有预料中的得意。
周遭声音又起。
一时议论纷纷。
“原来是她……”
“是啊,真看不出来。”
有松一口气的了然,有微微的不屑,有点点的妒忌。
露堤平,烟墅杳
乱碧萋萋
雨后江天晓
独有孤女红尘老
堪怨谁人
不记往日残情
雨恨云愁
一缕孤魂细
夏风寒
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何处落?不如就此归去。
一女子口中轻吟诗词,满脸凄凄,“也只是可怜人。被爱人抛弃,孤独一人……”
在这片热闹中,燕如雪的目光恰恰向锦瑟而来。
锦瑟唇际微杨的笑容,若有若无地悬在淡漠的脸上,不知为何,燕如雪就觉心里微微起了寒意,转了脸,向看向她的人淡淡展了笑颜。
宫门外一声长长的宣驾,是太子来了。皇上病重,太子已经俨然拿出了一幅帝王之势。
一时,莺莺燕燕的目光均含羞带怯的落到了那为首之人的身上。而锦瑟如燕如雪却堪堪之视那随侍人的身上。
“太子,你看,今日母后可是为你带来了个特殊的人儿。”皇后含笑而言。
太子这才像是瞧见了一边的人儿,徐徐笑道,“母后有何打算?”
“这孩子的事,母后是听说过的。原本是两难的局面,现在倒是好了。烟儿要义嫁段家公子,我们不如成全了瑾儿这对儿苦命的人儿。瑾儿的父亲也是我朝的功臣,我们不能太亏待了人家。”皇后仍然是笑着的,说完,淡淡的扫了一眼锦瑟。
锦瑟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展茶,捧着茶盏,浓密的睫静静下垂,端凝的仿佛冰雪刻成的一个玉人。
她手中的茶盏中所盛的并不是茶,而是细碎的冰。
那些浮着的冰块,握得越紧,化得越快,无论怎样挽留,终会在指间逝去。
然后,锦瑟就浅浅的笑了。
她缓缓的看向那人,不管有多少人阻隔在中间,她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的人。
锦瑟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