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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国事繁忙,总不是来调侃于我吧。”子诺口气中的轻薄让锦瑟不悦的侧脸看向窗外,外面依旧是繁花似锦,却不见了花中人的身影,她不禁有些微微的失望。
“你在看什么?”他好整以暇的问。
“没什么?”她无力的应。
“也许,你现在对朕的到来不敢兴趣,可有一件事,你一定很感兴趣。”他献宝似的走到她身边,迫使自己看着他,笑得仿佛还是那个不解事的少年般的纯真无邪,吐出的话却好似利剑箭,箭箭穿心:“你今天一定还没见到我们的武王,不过,你再也不用为他挂心了,因为,他已经不要你了——”
第一百九十一话诈
白瓷缠枝的茶盏,锦瑟长长的丹蔻指甲,轻轻地拿起玉色茶钟的盖子,抿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充斥了口中。/
那人就像这茶一样,其实说与不说,他留给她的苦楚,她早尝了个遍。
抬眸,见段宇仍然在看着她,目光状似漫不经心的一掠,方才悠悠地道:“这天大地大的,他要是躲着我,要我去哪找啊?”
段宇丝毫不介意的倾身上前,笑容满面的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找。只要你点头,保证一天之内。就算把整个大理国翻过个遍,我要把他落脚的地方揪出来。”
“那倒不用,人家现在有美女作陪,青山绿水的,我们去凑哪门子热闹?”锦瑟殷红的红,勾勒出浅浅一笑,带着三分的敷衍和七分的漠然。
段宇别有深意的大笑,“今天也不知道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现在这漫天的酸味——”
亭子旁边有片开得正艳的蔷薇,锦瑟想也没想,探手摘下一朵就向他砸去,只想连带着把他那可恶的笑容一并去了。
“鲜花送情啊,啧啧啧,真可惜,有些晚了。美人自有夫,郎君亦……”
“别说我了。”锦瑟打断了他的手,一手撑着香腮,有些恶意的问,“哥哥什么时候真正的娶个夫人才是正事。”
段宇的笑容和得意一下子冻结了。
“娶什么?”他狠狠的瞪她,知道她是有意的,“现在我身边花红柳绿的,我为什么还要找一正房,就你这样的,要是天天管着我,我亏不亏啊?”
“这样的风流快活,是吗?”
知道锦瑟是不满他这样的敷衍,他摇头轻笑,无奈的问:“你知道,宝宝为什么叫阿九吗?”他并没有要锦瑟回答,兀自说下去,“因为,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正在茶楼喝茶。她告诉我,她叫阿九。我爱过两个女人,已经够了!”
锦瑟似乎感触到了什么,她的眼波凝视着他,天空溶金色的光芒映入墨色的瞳里,流出淡淡的烟波。
“哈哈。”
一阵笑声传来。
花间的石路蜿蜒曲折,远远的一个火色的颀长身形,缓缓走了过来。
锦瑟和段宇同时起身,微愕中迎了过去。
“八王爷。”段宇俯身行礼。
“两位真是好兴致啊。皇宫中一片血雨腥风,这倒是鸟语花香。”八王爷子涵似乎走得太急了,径直穿过两个人之间,走到石桌边,抓起茶水就往口里灌。
“宫里腥风血雨?出了什么事了?”锦瑟一惊,体内骤然冰寒生起。
茶杯用三只手指不经意般拈住,子涵不紧不慢的踱步到锦瑟的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才笑了,“那个小丫鬟有你漂亮吗?武王会抛弃妻子而去。”见锦瑟不动声色,他依旧笑着,“我倒忘记了,你还无子。”
锦瑟忽而转身,笑容展开,恍如桃李。“八王爷来是说这个吗?那话说完了,王爷茶也喝了,请回吧。”
说完,她转身欲走。
“唉!你别走。”身后传来传来了意料中的声音。
锦瑟诧异的回头,挑眉问道:“八王爷还有事?”
“不和你玩了。有人要刺杀皇上,宫里正热闹呢!”他赶紧走到锦瑟的面前,状似不在意的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锦瑟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胸口似乎有一小团火在烧,搅乱了她的思绪。脑中一时是空白,一时是杂乱,她几乎不清楚自己在思考什么,可是眼前一幕幕又飞转着,心中不禁怀疑着,这个时候,有谁会傻到对皇上下杀手。
“我和你一起去。”锦瑟冷漠的微笑,她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进宫了。也不能总这样等下去。
锦瑟只带了紫春,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转过几条街道,蓦然传来鼓乐之声,伴着一阵女子染了倦意却仍浓稠似蜜的嬉笑。
锦瑟撩开帘子望去,街头高高起了一座楼,艳橙魏紫绚丽夺目,带来阵阵香气。此时极目望去,到是人间芳菲艳尽,琼楼玉宇一般。
不禁想起那日,她在这儿,被轩辕恪恶言相向,甚至打了一巴掌。
如今想起,倒似梦里一般。
经过时候,依然有浓妆女子醉眼朦胧,斜倚阑干,长袖委下,仿佛一株花已经开得半凋,一派靡倦风情。
歌女不知天下愁!
她放下帘子,便想:身为女子,倒都是殊途同归!
入宫之后马车就走得极慢,好容易到了清水门,早有软轿候在那里,一名内侍掀了轿帘,躬身道:“奴才侍候王妃上轿。”
锦瑟坐到轿内,内侍刚要放下帘子,就听到她轻声道:“看着怪眼生的,你是哪里当差的?”
“奴才刚被送进宫,王妃才会看着眼生。”
锦瑟放下帘子,知道他会带她去该去的地方,也懒得再问了。
软轿再次停下来,锦瑟下来,才看见,轿子竟然停在了锦乾宫前。
锦瑟暗思,难道皇上是来空置的锦乾宫遇刺的。
容不得她细想,那内侍已经躬身请她进去。
锦瑟信步走去,身后的门却突然被关上,沉重的闷响交杂着紫春的一声呼喊,让她惊诧的回身,这才看到紫春并没有跟进来。
“你在干什么,把门打开。”锦瑟阴沉了双眸,鬓边的黄金璎珞轻轻摆动,极力压着怒火的斥责着身边的内侍。
“王妃赎罪,奴才也是听命主子。”那内侍扑通一声跪倒,头也不抬。
“王妃就这样讨厌这锦乾宫?还是这样急着避开朕?”缓缓步出,子诺高起的声音,似有些不悦。
第一百九十二话君昏
锦瑟的平淡的转身,仿佛他的存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看似优雅的目光中,深藏着的是一抹警戒防备。
“皇上没事。”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朕能有什么事。一个不小心的宫人将一碗汤撒到了朕的身上吗?”说到此处,他颔首低笑,眉宇间却流露着隐约冷酷的倨傲。
锦瑟讽刺的笑了,“这就是皇上遇刺,宫里已是血雨腥风?”
“小八是这样说的。”他好心情的笑了出来,“小八说要送给我一份大礼,难道就是送来王妃为朕护驾。不过朕很高兴的接受。”
“既然皇上没事了,请容许臣妾告退。”锦瑟绯色的嘴抿成了薄薄的一线,看也不看的行礼告退。
“随朕走走。”他率先穿过大殿,向后面的园子走去。
锦瑟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廊外白玉栏下落叶无声,庭院静寂处,有乌桕长得正盛。
子诺的眼光遥望着远处,眸色迷离悠淡,所思甚深的样子,“武王真狠啊。”他停下了脚步,身影未动,风拂而鼓起的衣袖飘然,连带着把他身上那隐藏着的桀骜之气扬起三分,“为保住兵权,居然连你也放下了,朕不得不钦佩他。”
锦瑟狠狠的一把拽下了穿过长廊的一片花叶,惊起了叶尖栖息的蝶,鬼魅翩翩的飞翅,似洒落细碎的毒粉。
“皇上除了这个,就不知道说别的吗?”
“有。”他冷笑的答,“今天小八说,王妃虽然是国色天香,但究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你知道当一个男人想得到她的时候,会怎么做吗?”
“皇上。”锦瑟几乎是瞪着他,肃然厉声而言,“皇上是一国之君,我是你臣子之妇。皇上如此说,和昏君有什么区别?”
意外的,他并没有发怒,而是静静的看着那双搁置在雕花栏上的手。肌肤不但娇嫩,还带着点婴儿的透明,白玉无暇,莹然堪握,在枣红雕木得映衬下,更是魅惑。他平静的说:“臣将不臣,君何以谓君?”
说完,他不由得抓住了她的手,送到唇边,怜惜的亲吻。
她猛地一震,子诺已经撤回,那触感还在,她由诧到惊,由惊到惧又由惧到怕怖,打了个寒战。
可他的手指还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
“皇上,请自重。”锦瑟挣扎着想推开他的手,“皇上,我夫君虽在外,皇上如此待我,将武王以后如何面君?”
“你是说你那夫君吗?”子诺挑眉讽刺的笑,“他现在在哪?你看,就连你也敢威胁朕,我还真怕了你们不成?”
锦瑟绝望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点点的哀怜和乞求慢慢的堆积在眼中,“子诺,我求你。求你,放过我……”
她单薄的衣衫被殿门处隐吹而过的风掀起一角,更因为拉扯,匀称纤美的肩隐隐可见。子诺心中一荡,如火窜起,眸色骤暗,灼灼地看着她。
陡然一拉,将她困在怀中。
锦瑟簌簌而抖。
她没有想到,子诺真的再逼她。
真的已经无路可退了吗?她死命的推拒中,子诺陡然放手,锦瑟还没站稳,人就往后栽去,心中一声惊呼,不及脱口,腰间已被大力扣住。
身子陡然腾开,锦瑟一声惊呼,却被他满满的含在口中。
他抱着她,大步的走进内殿。
内殿中,桌椅俱覆了红色的织锦,细密而繁复的花纹,连灯上的纱罩都是耀目的鲜红。
一切都是早已预备好的。
“皇上……”锦瑟的嗓子已经暗哑,“皇上真的要做个不仁不义之人,也要陷我于不贞不洁吗?”她已经对不起轩辕恪一次,怎能再次背叛他。
室内陡然安静了下来,空气凝结了似的沉重,子诺也缓缓的放开了她。只是依然笑得邪魅,声音又沉了几分,带了几分沙哑,魅惑似地轻柔道,“不要用这种俗世之规来约束朕……”
锦瑟原本缓步向门边退去,听到子诺如此说,她顾不得其他,转身就去推门,手大力的推在红檀的门上,却没有撼动分毫,不由的尖叫道:“开门!”
“锁门的人已经走了,没用的。”他几乎是怜悯的看她。
他慢慢的走到锦瑟的身后,突然牢牢的抱住锦瑟的腰身,他的胸依偎着她的脊背,火热的呼吸毫不吝啬的洒落在她的耳边,“我爱你呀,锦瑟。我爱你……等着你这样倒在我的怀中,我等了很久,很久……你说得我都怪。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夫君我比我强大。我这个皇上做够了,可是,只要有这一场欢爱,无论什么样的后果,我都认了!”
这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似的,国家,权位,顾及,道德……再也耐不住这磨人的诱惑,他要她,疯了似的想要的。
宫里的那个和她一样的女子,只是一个木偶。
他知道,他想将身躯镶入这个女子的身体内。
所以,他孤军一掷了,锦瑟说得对,他是个昏君!
锦瑟的心也被狼狈的纠成一团,脑子里昏昏沉沉,只茫然睁着一对幽深的眸子,望着眼前由外反锁的门。
他的唇不断的印在她的肌肤上,怎样扭头也避不开他的需索,那温热的触感沿着她的颈直到露出的香肩。
他突然抱着她,倒向地面。
锦瑟惊呼中,已被他环在怀中,挣扎中,发早已凌乱,黑绸似的铺一地,他炽热的舌头伸进口中,吸吮,勾缠,半身压住她的身躯,不让她有躲避的机会,覆吻地密不透风……
第一百九十四话欲相逢
薄薄的雾气将王府笼罩得朦胧,锦瑟回首看了最后一眼,带了可儿,紫春和侍卫李鲁离开了王府。
整整十天,马车颠簸,才远离了都城。一路并不平坦,颠簸得厉害。明明十分的难受,可锦瑟的心里还是有说不上来的雀跃。
走到了数百年前大理族被封为“附庸”的山间——礤王山。这里再向西走三五十里,便是两山夹峙的险道,也是大理对付外族的咽喉要塞。
走到山口的时候,正是夕阳将落的时分。
茫茫群山的沟沟壑壑均被染成了金色,沟中可见民居点点,炊烟袅袅,山岭石面裸露,一条小河从沟中流过,两岸乱石滩依稀可见。
山野沟壑莽苍苍的绿树。山沟中时有“哞——哞——”的牛叫声回荡,使山岭沟壑倍显空旷寂凉。
锦瑟在可儿的服侍下,下了车,站在山岭遥望,不由得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