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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们快走。”他嘶吼一声,再见可儿与紫春,侍儿已经抖作一团。
看着李翔宇胜券在握充满杀意的眼神,锦瑟潜伏在唇边笑意中的,是森冷而凌厉的煞气,即使压抑着不欲泄露,却也并非无迹可寻。
而在空气中流动的浓浓杀意都向轩辕恪席卷了过来。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依旧保持着冷静,看样子是在劫难逃了。
他紧握住锦瑟的手,却在暗思怎样让她脱身。
上次的追杀失败后,他一定会派出更多的杀手。
这也是他不愿意,也不能让她跟在身边的原因。
渐渐逼近的李翔宇,看着依旧冷静的轩辕恪,眼中难掩激赏,但并不妨碍他手中沾满血迹的钢刀,继续毫不迟疑地向他砍杀。
一声尖利的哨声突然响起,李翔宇诧异的看着锦瑟。
刚刚没有细看,这才发现皇上要找的武王妃也在轩辕恪的身边,心中的兴奋顿起,恰恰忘记了这女人也是一个夺命罗刹。
就在轩辕恪要出手的时候,她扬起殷红的唇,冷冷笑道。“动手。”
一群黑衣蒙面的男子冲了过来,像是一把锋锐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根本对后面没有防卫的禁卫军之中。
数量很少,但是出手极为狠辣,招招毙命,片刻就让李翔宇的军队溃不成军。
李翔宇浑身颤抖,步步后退。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马,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只一瞬间就让所有的人悄然无息的失去了生命。
为首的是一个利落身形的蒙面男子,走到了马车前面,恭声问道:“主子,这些人,可要留下活口?”
轩辕恪的神色僵了下来,阴晴不定的面色在锦瑟的眼睛里烙下了印迹。
第二百零一话水贼伏
锦瑟轻轻地闭起眼睛,没有感情地命令着:“杀,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他人麻木的答了声,“是。:”
李翔宇头颅上的眼睛兀自不甘地睁得大大的,滚落在马车一侧。
湿重的空气中飘荡起的鲜血味道更加浓重,碧绿的青草已经被染得血红。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男子率领众人跪在四处,恭谨地说道。
锦瑟淡淡的挥了下手,转眼,那些人都消失无形。
除了草地上的血腥昭示了所发生的一切外,整个山谷依然平静。
“那些人是谁?”
听到身边的声音,锦瑟回头,凝视了轩辕恪那对毫无感情的眼睛,在片刻之后漠然地挪开视线,若无其事地看着已经变得晦暗的天空,皮皮的笑说:“王爷,一些家奴,也值得王爷这样惊讶吗?”
“来了多少人?”他已经放开了紧揽她的手。
“嗯,没数过。”
“是吗?”他不再问了,轻笑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家奴。”
早在父王在世时,他就知道王府有这样一批暗卫,他们对轩辕氏忠贞不二,个个武功奇高,而且身份神秘,而当今子诺能登上皇位,暗卫帮了多少忙,他早有耳闻。
如今亲身感受到,仍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原来,这股力量一直在她的手中。
“走吧。”轩辕恪沉声吩咐。
车驾稳稳的出发,可锦瑟心里再也不平静起来。
行至十余里,轩辕恪都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
一声轻喝,车驾再次停了下来。
“又有什么事?”轩辕恪冷笑着问。
“王爷,属下的人来报,一里外的山林有埋伏。”张承的声音透过帘子传出来。
他微微闭上眼睛,现在轩辕恪自己都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冷淡的问:“这地势如何?”
“三面环山,只有这一条路,另一边是湖泊。”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握住了锦瑟的手,沉声吩咐:“你带女眷离开,再令人驾车引开埋伏人的视线。”
张承应声安排,锦瑟这才稍微拉近了她和他的距离,把半边的身体依靠进了他的怀中,低低的问:“那我们走水路?”
“可有渡船人?”他伸手把她身上的披风,轻轻地拉紧,修长的手指陷入她白色披风的一刹那,隐约竟然有一丝颤抖。
锦瑟一笑,“有船只。”
掀开帘子,阴寒扑面,锦瑟看到可儿已经簌簌发抖。
锦瑟心中一阵烦躁,有些心浮气躁的开口,“你们和我一起走。”
“朝廷要的是我,留她们在身边反而碍事。不如,你和她们一起走。你我本是陌路,也犯不着和我在一起。”轩辕恪突然冷笑一声,一向锐利的眼睛微弱地瑟缩了一下,背身而立,并没有看她。
“小姐,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护好她们。”可儿一咬唇,连忙说道。
“好妹妹。”她深深看了一眼可儿,颤抖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了一痕鸦青的色泽。“张承,一定要护好他们,少了一根毛发,我唯你是问。”
“是。”张承一俯身。
他曾经也是王府的暗卫,至从锦瑟接管以来,抽出少数人跟在主子身边,重见天日,他很幸运的也是其中的一员。
在他眼里,锦瑟仍然是暗卫真正的主人。
李康带着轩辕恪与锦瑟上船。
直到船离开了岸边,马车也疾驰而去。
行至湖中,船身突然左右摇晃,锦瑟立刻抱住轩辕恪的腰稳住,身边的渔夫的一个木盆因为倾斜而泼洒出来,湿了他俩一身。
“你没事吧?”他焦急的问,因为自己的眼睛看不到现在的处境而暗暗生恨。
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微弱的笑意,安慰着开口:“我正抱着你,没事,你不用担心。”
“有船靠近!”外头传来李康的声音,锦瑟一凛,知道若是普通的船靠近,李康不会这么紧张,必有它因。
“你不要动,我出去瞧瞧。”锦瑟放开了环在轩辕恪腰身上的手,撩起裙裾起身,就欲往上走。
“等等,我出去看。”他有惊慌中带着薄怒的拉住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早已目不能是视的事实。
锦瑟勉强的笑了起来,一回头正对上轩辕恪焦急的神情,怎么样的怒火也都消失了无形。心中有个模糊的猜想,她好笑的问:“轩辕恪,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他茫然的拉住她,不解的反问:“什么?”
她安静的抬眼,本来苍白的面容上出现了一点点酚红,“没什么,我们上去。”她说完,拉了他的手,走出了船仓,来到了船头。
来船愈靠愈近,已经能清晰的看到看见对方船只有七、八名汉子貌似闲散的坐在船头上。
锦瑟空余的纤细手指紧抓住披风的边缘,掌心下冰凉而泛着湿冷的白色裘毛已经被蹂躏得惨不忍睹。
真是大意了,早该想到水下也有埋伏的。她没防追杀的人会这样紧密的重重安排,布下杀手。
“别怕!”安慰着怀里紧张的她,轩辕恪沉稳的开口,“有我在,他们不能轻易的伤害到你。”
“嗯,我可不想做水鬼。”她玩笑的开口,却惹得轩辕恪面色一紧。
他轻轻抚摩上她的脸颊,然后缓缓倾身,似乎想要亲吻她愈来愈苍白的唇。
“啊,原来是他们!”进入范围之内,李康总算瞧见眼熟的身影,那人,他曾经追查了很久,曾在丽江一带,没有想到,他也被朝廷人收为己用,看来,他们真的有些小瞧了当今的皇上。
再见那人,李康不由得急叫:“不好,王爷,主子,小心!”
才刚说完,船身又开始晃动起来。
“船下有人凿洞!”
声音落,才见锦瑟惊呼一声,整个人一路向船尾滑去——
第二百零二话可否再看你一眼
锦瑟的惊呼在寂静的空气中,还是在轩辕恪的耳中发出很大的惊响。
李康在目瞪口呆中,看着轩辕恪准确的跨前一步,毫无一点偏差的稳稳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船只逐渐失去平衡,中心开始偏向船尾,轩辕恪突然抽了锦瑟的衣服上繁琐的结花。
锦瑟微微弯起了略显苍白的唇,在他的怀中抬起头,“没想到你现在还有这样的兴致?!”
“要拖累你了,姑娘。”他很配合的说:“本王再有兴致也要等到这次脱险后。”边说,他边用结花的腰带缠住锦瑟的腰身,牢牢将两人绑在一起。
锦瑟一愣,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心竟然有些刺痛,并不严重,一点一点的酸得她想流泪。她本来想来帮他的,可到最后还要看不见的他带自己脱险。
“我跳下去后,你不要慌张,先深吸口气,其余的交给我。”他微微地勾勒起唇角,俊美得让人窒息的面容上浮动着带些邪气的微笑。“你可要小心了,若没有好好地吸口气,我是不介意灌点气给你,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嚷着我有好兴致异或轻薄于你就好。”
“你看看你,还不像个王爷。”知道他是化解她的紧张,她明媚的眸似嗔似怒的看他,担心说道:“你自己也要小心,如果真的不行,就放手,我不会怪你。”
船倾斜极快,他来不及和她说话,只得抱着她跳下了水。
一跃进河里,立刻感觉水劲划过脸颊。
锦瑟张开眼,见到河里已有埋伏,正是方才凿船之人。
仿佛是觉察到了附近有人靠近,轩辕恪突然出手,水中难以着力,可他的手挥过,还是带出了一片浑浊。红色的血液拖住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他带着锦瑟快速的划了过去,显然是不愿意她看大更多的血腥。
轩辕恪往深处游去,脸上又觉有冰冷的东西刮过,她略略睁眼,更大的压迫涌了过来,还是看到轩辕恪袖中的软件已经将铁网隔开。
心中一阵阵的闷疼,锦瑟努力的想支撑下去,无奈疲倦一重重的袭来,脑中昏眩越来越厉害。她的手缓缓的挪到绑着两人的丝带,想解开。
她的手一动,他似乎就觉察到了她的意图,大手恼怒的紧紧握住那只非为的手。
锦瑟朝他虚软一笑,眼睛缓缓的闭上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带着她浮出了水面。
“醒醒,我眼睛看不见,把你带在身边,你就别想逃开了,告诉我,应该往哪走。”他在她的耳边低吼。
新鲜的空气沁入心肺,还有他恼怒的声音,让她的神志陡然清明了起来。
这才感觉到拖着她颈背的大手在微微的颤抖,真不知道,这男人是担心,还是累的。柔情的眼眸在看向湖中时,那双美丽的眼再也看不到任何一点的感情,就像是最明亮的镜子一样冰冷地反射着周围的一切,“没事了,他们想追我们也没机会了。”
对面岸上的已经一排黑影拿着箭冷冷的对着湖中的一帮水匪。
锦瑟咬紧嘴唇然后笑了起来,“恪,回身,然后一直向前,我们就能到岸边了。”高兴中,她已忘了自己的称呼也变了去。
轩辕恪听着她兴奋得孩子气般的声音,几乎笑了出来,没耗多少心神,两人双足已踩到软沙。
“呀。”她有些懊恼的看着自己的双脚。
“怎么了?”看不见她,他怕她受了伤,只能焦急的抓了她的双手问。
她轻轻的笑了笑,安慰的反握住他的手,“没事,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河里了。”
他几乎能想象到她柳眉轻蹙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
锦瑟抬眉瞪他,才想起他看不起,看着自己湿透的衣服,她微微一叹,纤瘦的手指拉住他肩上的玄色披风,黑色的裘皮在她的指间温顺滑动。
“衣服都湿透了,我们快点找地方避避。”她笑着拉他的手,就向林中一堆软草处走去。
他却站住不动了。
锦瑟又被拉了回来,回头看,那种焦躁中带着忧虑却要拼命掩饰的神色,让锦瑟无奈的垂肩,“你是不是拉我拉上瘾了。”她娇嗔一声。
“我没拉你。”说着,手已经爬上了她的肩膀,顺着肩线而下。
锦瑟垂首,这才见,拉住她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两人绑在一起的结。锦瑟宽袖下的手指优雅地一拉,结就散开了,似不舍,她的手指流连在那条绣花带子上,终于决然的抽了回来。
再抬首,才看见轩辕恪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手指摸索着解开了肩上的炫黑披风,罩到了她的身上。
有些沉重地扯出一抹温柔的笑靥,她轻声细语的说:“怎么突然变得对我这么好了?”
“湿了都透了,还能穿吗?”他蹙眉。
“啊,你能看见了?”提到了他的眼睛,锦瑟秀雅的脸上就浮现了一丝黯淡的温柔。
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都城贵族的女子所穿的服饰,他还能不知道。薄如蝉蜕,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