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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宗发现待追时,古天凤早已消失在暗影中了。
在夜幕笼罩下,双方的打斗渐渐散开了,杀声扩及整个昭君岩下,但范围比开始时大了十几倍,这证明黑衣人已向四方败退。
陆念宗看到古天凤那孤独的影儿消失时,心中非常难过,但又十分矛盾,在心中发出吼声:“她为什么是蒙女,我又为什么是汉人!”
忽然,他看到于百郎找来,情不自禁的向于百郎道:“于兄,看到了天凤?”声高有戚然之感。
他那痛苦的脸色,于百郎也了解,同情道:“蒙、汉鸿沟是填不起的,陆兄,你为何不进去谈谈,你们之间没有私人仇怨,相反还是知己,追到她谈谈也无妨呀!”
陆念宗道:“我身为故宋忠臣之后,她却是元帝之女,现在她的身份已传开江湖,我如和她在一起,如我者认为我不明大义,这叫我如何去追她?”
于百郎道:“大丈夫在律自我,那管他人误会?”
陆念宗道:“于兄,请你转告大家,由你把这场打斗结束,率领他们先去西湖。”
于百郎道:“你走罢,这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陆念宗急急循着古天凤的去向,拔身急迫,但一直追到天亮还没有人影。
及至百丈峰下,陆念宗忽然听到一声犬吠,同时一条黄影出现,岂知竟是老黄,陆念宗不以为奇,急问道:“老黄,看到古姑娘没有?”
老黄摇摇尾巴,轻叫一声,就朝一处幽静的山谷奔去。
陆念宗会意,跟在后面,循着溪流,踏着晨露,不久在一条瀑布下,看到古天凤面对瀑布流泉,独自一人坐在石上,低头碍视流水,显出孤独凄凉之情。
老黄没有出声,在陆念宗身上亲热一阵,然后又沿原路回去了。
陆念宗慢慢走近古天凤身后,轻声道:“天凤,你的衣裳太单薄了,清晨露重风寒,你要保重自己。”
古天凤似已知道他找来了,没有回头,轻声悠悠的道:“你来做什么?”
陆念宗蹲下,抚其双肩道:“我心中没有把你当敌人!”
古天凤叹声道:“不要说了,我知道。”
陆念宗道:“我们不谈大问题,我们永远做朋友总不会有问题吧?”
古天凤轻叹一声,靠在他身上道:“你是普通人当然可以,唉,可是,你是中原正派武林的表率,因此我想过,连朋友都没有希望,众口铄金,流言可畏,那会伤害你在汉人心目中,在武林观感上,有损伤的形像,这是我绝对不愿意的,我情愿我自己痛苦。”
陆念宗感动的将她紧抱住,仰望天空,凄然道:“天凤,你现在怎么办?朝廷将你视为叛徒,汉人将你看成敌人,你将何去何从啊!”
古天凤叹声道:“别的女孩子在心灰意冷的时候,还可以找个尼姑庵出家,我呢,汉人的尼姑庵也不肯收容我。”
陆念宗道:“天凤,你一生坚强胜过男子,你要好好活下去!”
这时忽听后姮和红娃找来大叫道:“陆哥,古姐姐!”
二女如风奔到,古天凤忙起身招呼道:“两位妹妹,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情拜托你们。”说着迎上去。
红娃和后姮,紧紧将古天凤抱住道:“姐姐,你和陆哥的事解决没有?难道……”
古天凤叹声道:“没有办法,注定是悲剧了,二位妹妹,我以后是不会与陆哥见面了,希望两位妹子答应我,你们要代我好好照顾他,他的前途多么艰难,元庭不能容他,神秘人物又非除他不可,两位妹妹,千万不要离开他。”
后姮道:“姐,你放心,我想,你和陆哥总有希望的,大不了,等神秘人物除掉后,我们一起在海上找个孤岛隐居起来,再也不出江湖了。”
古天凤苦笑道:“你们还在天真之期,有很多事都不懂,不说这些了,我走了!”
红娃叫道:“姐,我送你!”
古天凤摆手道:“不必了!”
后姮急急叫陆念宗道:“陆哥哥,你还站着干吗?”
陆念宗摇头道:“我不送,她心里还好过一点!她很坚强,你们不要替她担心!”
古天凤确是一个十分坚强的女子,离开时眼睛含着泪水,但强忍不让它流出来,踏着晨雾,冒着清凉,孤孤单单的,没有一定去向,飘飘的向前奔,她何尝不想与陆念宗多聚一会,但她不愿让外人看到而误会。
离开百丈峰,大约有十余里时,忽然,她背后出现一位青年,长相清秀,身穿黄衫,手摇金扇,一派文士打扮!
古天凤已有所觉察,但她确定那不是陆念宗,但从对方的步履轻微之中,她料定对方武功非常高,她这时心情不好,头也不回,偏向左侧行去。
左侧是高崖,前临河流,远处就是杨家湾,古天凤静立崖前,心中一片空白。
那个青年显然是刚到中原的人物,因为他不认识古天凤,在他可能看出当前美女不但姿色绝伦,而且武功奇高而已,同时又察出古天凤面带凄楚之情。
就在这时,古天凤忽然看到崖下又有一位青年出现,她认得,那是阴毒堡二公子,原来她在暗助陆念宗攻打百丈峰之前,正逢着这个青年带着血魔王之女“青青”离开百丈峰,而在他们谈话中,得知这青年就是天蜈公子后光。
天蜈公子没有抬头看崖上,所以他没有发现古天凤,可是古天凤不能不注意他的举动,当天蜈公子愈行愈靠近崖下时,古天凤看不见了,她轻轻的更接近崖边,想看对方到底在干什么。
这一来,后面的青年发生误会啦,他以为古天凤要寻短见,投崖自杀!于是他身法如风,扑出就待将古天凤拉住!
古天凤的内功,愈来愈强,是以反应奇敏,一着风声有异,如电闪开!同时喝道:“什么人,竟敢暗袭不成?”
青年拉人不成,还几乎收势不住落下崖去,这时闻言,立知引起误会,急急道:“姑娘,在下如有对姑娘不利,那又何必出此一手,等姑娘投下崖去不也是一样!”
古天凤愕然道:“你说我要投崖自杀?”
青年道:“这座崖高百丈,下面乱石纵横,你起势未提气!投下去结果如何?”
古天凤笑道:“阁下分析没有错,观察也对,就是判断错了,我那里是要跳下去,而是俯首察看崖下动静,不过阁下动机是好意,我也谢谢了。”
青年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在下真是多虑了,请问姑娘高姓?”
古天凤道:“我姓古,阁下是?……”
青年拱手道:“在下南海陈龙文,姑娘请多指教!”
古天凤啊声道:“我游过南海,南疆武林常提阁下大名,原来阁下就是‘金扇公子’!不知此来中原有何贵干?”
金扇公子陈龙文道:“在下从来未离开过南海,近闻中原武林动荡不安,同时高手如云,在下此来,就是想以武会友,昨天遇见一位黑水‘银笛郎君’方科元,真是受益良多!”
古天凤噫声道:“黑水银笛郎君方科元也来了,他也是一个不出远门的人!居然也进中原,不过阁下此次前来中原,只怕不是时候!”
陈龙文讶异道:“为什么?”
古天凤道:“将来阁下就知道了,但奉劝一句,中原武林目前,正逢光明与黑暗分野之期!”
陈龙文哈哈笑道:“在下既不为名,也不为利,纯为以武会友!”
古天凤道:“那就要看阁下的定力了,站在泥塘边缘的人,谁都会说他不会下去,但到后来,背后有人推,前面有人拉!”
忽然有人大笑道:“旭日初升,东风和畅,崖上谈心,雅何如之!”
古天凤一见天蜈公子,灵机一动,立向陈龙文道:“陈兄,可认识这位高手,他就是泥塘中人!”
天蜈公子噫声道:“姑娘,你说什么?你认识区区?”
陈龙文道:“朋友,贵姓呀?”
天蜈公子哈哈笑道:“区区后光,陈兄……对了,区区是听她这样称呼,请问府上是?……”
陈龙文道:“南海!”
“贵干?”天蜈公子以已知南海门的底细,出言硬且急。
陈龙文仍旧带笑道:“此来中原,已闻高手辈出,意欲以武会友,久闻阁下功力高深,不知愿否赐教一二?”
天蜈公子大笑道:“美人当前,岂可动武,何况在下出手没有分寸,一旦伤及阁下,岂不有伤美人之心。”
古天凤冷笑道:“阴毒堡只善施毒,未闻有真功力!”
天蜈公子大声道:“姑娘可愿以真功夫与在下走几招?”
古天凤叱道:“有何不可?”
陈龙文双手一摆道:“还是由在下来向后兄领教领教吧!”
他从肩上拔下金扇!
天蜈公子狂笑道:“陈兄,咱们打个赌如何?”
陈龙文问道:“赌什么,人头也行!”
天蜈公子道:“胜者为主,败则为仆,终身听命!”
陈龙文大笑道:“有趣有趣,后兄的自信可佳,不过在下还是愿赌人头!”
突然有人大声奔出道:“二位不要争论赌注,咱们来过三面交手,赌注各求所欲为何?”
陈龙文一见来人,冷声道:“原来是黑水‘银笛郎君’方科元兄!”
天蜈公子一见却冒火道:“方科元,我们三战未分胜负,这次应该有个了断啦!”
银笛郎君大笑道:“好极了,古姑娘与在下早有一面之缘,也不是生人了,咱们讲古姑娘作仲裁人,谁输了不必放赖!”
古天凤接口道:“我可声明在先,怕死的现在就可退出战局,不怕死的参加战斗,第一要以真功夫动手,一切暗算都算败者,第二不可离开崖头五丈之外,否则也算输,如有赖皮行为,我有权出手拦截,生杀由我。”
她这种规定,显然是针对天蜈公子而发。
陈龙文似有所悟,不禁暗忖道:“这位姑娘真厉害!”
天蜈公子自恃功力高,明知古天凤这话有异,他居然不在乎!
银笛郎君根本不去想它,他只求表现自己。
这时三人各立方位,银笛、金扇、天蜈剑各自出手!古天凤暂时忘了心事,一意观阵。
天蜈公子看出眼前两位对手,绝对不是收为己用之人,其意显然有异己者杀之心理,同时表现自己的英武于当前少女看,以取悦佳人而遂其非非之想。
强敌之战,绝非泛泛之斗,他们决不轻易出手;双目不他顾,手不轻举,足踏方位,把握时机,不发则已,一发惊人。
第十七章 银笛金扇天蜈剑
古天凤手持太阴剑,远离斗场,目注三子,在她观察中,真是没有一个是弱者,只要天蜈公子不以无形毒施暗算,这一场打斗,只怕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除非三人全部筋疲力竭,不过她了解其中的天蜈公子并非是个奸诈小人,但狠毒则有余。
三个对手移位不停,功力已运到顶点,地虽不平坦,那对高手没有妨碍,既不会踏虚,也不怕地形高低,因为招式各有运用不同。
天蜈公子移位到了南面,那儿有块巨石,只见他摇身而上,首先发难,长啸一声,长长的天蜈奇剑,抖起一朵寒光,直扑地势最低的银笛郎君!
天蜈公子攻敌,侧面空门大露,金扇公子趁虚而入,打开的金扇,如板刀一般,平铲直推,势成腰斩!
天蜈公子毫不鲁莽,刚刚着地的身子,一势扭转乾坤!
银笛郎君在闪开天蜈剑之霎那,笛指南面,接上金扇公子的空档,直指对方腰眼!可是天蜈公子又顺势而取银笛郎君。
三人之斗,没有联手,谁有空隙谁就是遭击之处,他们的攻势,一招比一招紧,一式又快于一式,不到一顿饭久,崖头只见光团滚滚,人影已淡到无法看清人身。
阳光已当顶,兵器反射,崖顶异彩缤纷,可是三人已不出半点声音。
这扬打斗,连功力古高深的古天凤也看到有点技痒了,她竟忘了四外的动静,忽然,她觉出有人在拉她,这一惊可不小,但身后却听到有人叫姐姐。
古天凤好在没有出手,回头一见是红娃,不由一呆!
“姐,陆哥不放心,又叫我回来找你!”红娃轻声说。
古天凤叹声道:“他的负担太大了,你要在他身边协助啊!”
红娃道:“你那里知道,姐,陆哥连早餐都没有吃,他说你的功力他信得过,但现在非比寻常,敌人都是些诡诈之徒,杀人不择手段啊!他最不放心的是毒,所以我来时,他把后姮给他的天蛟珠叫我拿来给你防身,同时不许我回去啦,叫我与你作伴,免得你太孤单……”
他的话还未完,只见古天凤两眼泪下如雨!
红娃受了感动,陪着落泪道:“姐,陆哥还说,叫你不要离他太远,你不见他没有关系,我想也对,姐,这一来,我可以两面照顾,你说可好嘛?”
古天凤双手抱住她,流着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