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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过去看看?想来,一定有热闹。”
李纯翻眼睛,顺手拿起本书,自顾看起来,毫不理会李熙如何郁闷的想撞墙。
苍松园,苏玲珑安静地睡着,面上呈现不健康的苍白。
苏夫人拭净眼角的泪水,那手,悄悄抚上儿子的脸颊。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老夫人转身见是李嬴,慌忙收手,整整那身青底绣团花一品诰命服,欠身而拜。
李嬴一惊,心里清明,那老夫人穿戴得如此正式所谓何事,几步抢过来相扶,惴惴不安地说:“万万使不得,该是小婿给岳母大人见礼才是。”
苏夫人不着痕迹避过,也未再坚持给李嬴行礼,只道:“老身今日唐突,望王爷莫怪。今日此来,只为给吾儿送样东西。”
原来不是兴师问罪,李嬴神色不改,悄悄落下心头大石。听得老夫人语气冷淡,讪讪笑道:“岳母大人言重,王妃平日甚是惦念,总是吵着想回去探望。”
苏夫人点头,面无表情,“王爷所言极是,玲珑是个乖孩子。他在大婚前,放不下的,就是老身臂膀多年留下的疾痛。那孩子,出门前,再三叮嘱,定要老身按他教的方法活动肩臂。”
“”李嬴心里一动。
自随身携带的锦盒取出一只穿好金链的翠色琉璃佩,老夫人轻托起儿子的头,给他套在颈间。拉过儿子同样泛白骨节鲜明的手,老夫人泣不成声。李嬴上前本欲安慰一番,老夫人却在此时哽咽开口。
“相爷当年追随先帝征讨月明王朝,那时老身不愿与夫君长久分离,不顾重孕之身,随劳军队伍赶往邺城。那时大军刚刚攻下邺城,处处欢天喜地。不知是不是一路奔波动了胎气,才见到相爷,这孩子便急着要出来。难产磨人的痛楚折磨了老身整整三天,老身才迎来这个小儿。哪料想,老身只睡了片刻,相爷便说,孩子夭亡”
李嬴猛然抬头,脱口而出,“夭亡。”
苏夫人幽幽续道:“老身哪里肯信,相爷拗不过,把已经冰冷的孩子抱来。”老夫人眼泪簌簌而下,“老身就抱着这孩子,用自己的心头热气暖着,后来老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他们把孩子抱走,打算寻个地方下葬。老身不肯,儿是娘的连心肉啊。不知上天是不是被老身所感,派来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救活我儿,把这东西留下,道是可保我儿一生平安。”老夫人深深吸气,泪眼朦胧间,揉杂着一些李嬴看起来似曾相识的东西。
“皇上赐婚,相爷说,王爷的信物当随身佩戴,平安扣,还有什么比它更喻义平安?王爷啊,我儿襁褓中便不食人乳,能平安长大实属不易。老身今日背着相爷过来,不敢求王爷荣宠我儿,只求让这孩子无忧无虑过一辈子。”
李嬴闻言,再听不懂苏夫人的意思,那就真是傻瓜。深深一揖,李嬴痛心疾首,“岳母大人,小婿知错了。”看眼安静的睡颜,李嬴暗想,看来被伤的,未必只是身体。
老夫人不再出声,只是默默掉眼泪,一滴,一滴,又一滴,湿了娟帕,湿了儿子的衣襟。
嗯,苏玲珑轻吟,缓缓睁眼,抬起仍觉无力的手拍拍脑门,好暗啊,什么时候了?对着床顶发了一阵呆,再挪手臂,感觉碰到一物,纳闷下扭头去看,咦?就见李嬴趴在床边,显然已睡熟,一只裹着厚厚布带的手臂还搭在他的小腹上。苏玲珑翻翻眼睛,正要把他轰走,不想李嬴此时睁了眼,见他醒了,立时双眸一片亮色。
“王妃,醒了,感觉可好些?”
嗯,苏玲珑懒懒应了声,实在不想和他废话。
“把准备好的东西呈上来。”李嬴一边把人扶起坐好,一边对外吩咐。
简单洗漱一番,下人鱼贯而入,端来火上温着多时的膳食。
闻到熟悉的味道,苏玲珑愣了愣,左右去看,急着找人。怎么会,这怎么会?正焦急时,看到胸前的东西,整个人一下呆住。
“王妃,怎么啦?”李嬴敛起平时的没正行,用难得一见的温柔语气问他。
“老娘,一定是老娘,人在哪里,我想见她。”语速加快,苏玲珑的迫切任谁看了也会不禁恻然。
“别找了,岳母大人已经回去了。”李嬴在他身边坐了,轻拍他的肩,柔声相劝。
抚上胸前的琉璃佩,苏玲珑心头酸涩,把东西塞入怀中。他犹豫下,还是沙哑地开口,“我老娘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王妃,”李嬴亲了亲他的唇角,将人搂在怀中,斯磨一阵他的耳垂,见他怕痒紧着缩脖子,这才放过他,“王妃,与本王好好相守,本王亦会真心相待。本王愿意把心交给你,只要能换来你的真心即可。”
苏玲珑暗想,这混蛋难道是良心发现,开始改变策略,准备柔情攻势征服我吗?
自从与李嬴成婚,苏玲珑自我感觉很累,浑身上下哪里都累,心更累。判断不了今晚李嬴是不是吃错药,苏玲珑此刻还是保持一丝警惕。尽管,李嬴一改常态,非常正经;尽管他一改平日强势,现在很温柔的对他。然而,在苏玲珑看来,不好说这温柔的表象后面,会不会隐藏更大的危险。他,真的被吃怕了。
“王妃,八珍山菌汤,岳母大人亲自做的,临回府时特意嘱咐本王,说是你爱喝,一定要你多少喝一些。”
吧嗒,那声音是苏玲珑的眼泪落下时发出的声音。就连苏玲珑自己也奇怪,过去自己从来不流泪,结果到了这边,居然变成一只鼻涕虫。难道,真的是实事弄人?
李嬴没料到一句话把人招哭了,真是特大意外,赶紧上前拿帕子去帮他擦拭眼泪。见他固执地想躲,李嬴索性把人再次紧搂在怀中,温柔抚摸他的后背,无声安慰此时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家伙。突然,李嬴捧起怀中人的头,一点点吻去他脸上的咸涩。
他的语气急切但真诚,“王妃,本王以后会好好善待于你,相信本王,把心交给我,别再闹了。本王知道你心里万分的不情愿,然本王也实属无奈。既然我们改变不了命运,那就让我们想法扭转命运好了。”
“你说什么啊?”苏玲珑听得糊里糊涂。
“没什么,本王说,喜欢你。”李嬴察觉自己情急之下失言,忙掩饰。
“就知道你这混蛋死性不改。”
“”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我在说一下啊,关于小苏在这个世界和过去反差太大的原因。一个孤独、自闭的杀手,在新的生存环境一下条件优越起来,全家上下宠爱不尽,外面有更粉丝一群,这种环境中成长,很多自身的东西会慢慢被消磨掉。毕竟,身体已经不是原来自己的那个,很多敏锐的感官意识,会达不到过去的状态,这个是有可能的。如果是身体穿回去,那么这种可能要小的多,苏苏是魂穿,如果身体条件制约了某些他过去的敏锐感知,这个也是合理的。当然,写文肯定有疏漏,不给自己过多辩解,亲们提意见是爱绯叶的表现,绯叶挨个亲亲,挨个感谢。
很快,苏苏会做一些事情,慢慢恢复状态,呵呵,那需要锻炼。
27
27、诡异的温馨 。。。
“六儿呢?”苏玲珑百无聊赖斜倚床栏,左右看看几天不见那孩子,不免担起心来。
“屁股开花了,养着呢。”李嬴正好进来,听到苏玲珑问六儿,抢在下人之前回答了他。
苏玲珑眼睛一瞪,“屁股开花,怎么会?难道,是你使人打的?”
李嬴撩了衣摆在他面前一坐,正色道:“侍主不利,该打!”
拍开摸过来的爪子,苏玲珑磨牙,“你给我当家的权利,六儿是否该罚,应该我说了算。你不知会我,直接找人动手,难道不觉此举不妥吗?”
李嬴邪肆一笑,“只要和王妃有关,本王可僭越代办?”
“你?”苏玲珑咬了咬牙,气得扭了头不再理他,那李嬴也不为意,只拉过他的手无声而笑。
尴尬中沉默一阵,李嬴过来亲他,轻声问:“后日中秋,王妃可有想好去什么地方玩?”
苏玲珑想也不想,没好气地说:“万花楼。”
李嬴噗嗤笑了,拍拍自己脑门,“王妃,还在生气?”
苏玲珑不理他,转了身子才说:“你大王爷位高权重,走到哪里一呼百应,我去了青楼又能咋样,怕我和人私奔了不成?”
李嬴表面不露声色,心里却是肯定了他的说法,这等绝色男妃,真跑了,到哪里去找?
苏玲珑似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鄙夷,嘴上继续刺激:“来而不往非礼也,好歹人家也请了我,怎么说,我也该回请一次才是,对不对啊,大王爷?”
李嬴悄悄攥起拳头,口头上挂着笑,“既是如此,那不如本王做东,中秋同乐如何?”
“你说什么?”苏玲珑腾地翻过身来,瞪着大眼睛,“你、你也要——”
李嬴点头,“嗯。”
苏玲珑再次磨牙,算你丫狠!
听到外面传来三声夜莺叫,李嬴皱了皱眉,“王妃,本王突然想起白日有桩紧急公务未曾忙完,拖到明日皇上那边不好交代”
“去!快走,忙你的事去。”苏玲珑冲他摆手,早点走了早点省心。
“王妃就这么迫不及待叫本王走么?”
“有事就去办,啰嗦什么?婆婆妈妈,不烦啊!”
李嬴叹息,“那——本王去了。”
苏玲珑大喊:“快滚!”
“王妃,本王又回来了。”李嬴在苏玲珑以为他已走的时候,突然折返,给他摆个大特写。见他瞠目结舌,某妖孽王爷哈哈大笑,在他红晕唇瓣上轻啄一口,见他眼眸隐现寒光,李嬴又脚底踩了风火轮一般逃了出去。
“混蛋!”床上某人扯开喉咙大骂。
李嬴揉揉耳朵,听不到苏玲珑的骂声,长长吐口气。拐进书房,里面一人自角落闪身出来,在他面前俯首。
“你不应到王府来。”李嬴的声音不大,语气不免带着丝丝责备。
来人压低声音,禀告:“主子所言极是,只是事出紧急,属下万万不敢耽搁,故深夜前来。”
李嬴一怔,“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道:“主子,那边密令西北游击将军暗中撤换陇西军中多员校尉,大多为我们的人。”
“此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
李嬴抿嘴凝思,忽然问:“你可有给陇西那边发回消息?”
来人一怔,随即回答:“还没有。”
“那就好办了。”李嬴似落下一块心头大石,“听着,静观其变,若是我料的不错,这应该是那边玩的投石问路,目的是牵出京中秘密与陇西联络消息之人,也就是——你。”
来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面部包裹的严实,此时听到李嬴语出惊人,仅露在外面一对凝水明眸现出一丝惊诧。
李嬴又道:“他想拔出安插在京里的钉子,所以,你最好不去轻举妄动。”
“属下明白了。”
“外面可有新鲜传闻?”
“回王爷,属下按照吩咐,把消息散了出去,该是那边采取了行动,不过三天,坊间的流言便无人再提。”
李嬴轻哼,“是他一贯做法,动作倒快。只是,辛苦了本王的王妃。”
来人想了想,大着胆子问出,“王爷,此次一闹,真的能让王爷查出暗线是何人吗?”
李嬴成竹一笑,“这要多谢本王的王妃,没事闹着休妻、休夫,为本王查出真正暗线一事添了把柴。那边每日得到的消息,你说,又是谁传递出去的呢?”
来人深深俯身,“王爷英明。”
“红茉。”李嬴深深叹气,“还是那句话,你要多加小心才是,令兄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若是你出了什么不测,本王该如何向故人交代。”
“红茉明白,王爷请放心,属下日后会更加谨慎行事。”
“嗯,记住,以后,若是需要递出消息,本王会亲自找你。后日中秋,本王会在万花楼摆酒,一切随机应变。”
“明白了。”
“去吧,当心出来久了引人生疑。”
来人颔首,灵如狸猫,拧身自窗户掠出,身影瞬间没入黑暗。
李嬴在窗前落座,闭了眼睛。那日苏夫人泪眼婆娑的样子立时出现在脑海,那双泪眸,和记忆中的母妃,是多么的相像。母妃,五年了,莲花座下,侍奉佛祖可有再想起凡间的儿子么?为什么,我们兄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诛杀手足,连襁褓中的小十七亦没有放过,你说,我该庆幸他放过我们兄弟三个,还是该对他痛恨彻骨?
耳畔,伴着一声声凄厉的尖叫,还有一个声音冷酷、狠绝,他在笑
李嬴就在书房窗前不知不觉睡过去。窗外秋风来袭,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