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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小刀接口戏谑道:“在本帮大帮猪尚未上场动手之前,我们若是有人先开形见血拔得头筹,那可是犯了蔑视帮主的大罪,得依帮规处治。所以你们才能有机会和咱们拖磨如此长久的时间,要不,你们早就做了吾等刀下的亡魂啦!”
“放屁。”与小刀动手的青衣人,已忍不住火上心头,终于拿出压箱底的本事,扬起一双赫然变色的枯瘦手等,暴烈地劈向小刀。
小混摇着头,啧啧小谑道:“看这情形,不服气的老兄可不止一人,也罢,反正事实胜于雄辩。”
他后退了二步,提高嗓门道:“哥们,注意啦,本帮主一动手,比赛便开始了。”
“等着你啦!”小刀和丁仔齐声呼应。
“好老婆,咱们换手吧。”小混最后一字出口,人已间不容发地切入小妮子与青衣人之间,这妮子则在一记旋身之下,替小刀接下托搭天王的攻势,好让他们一对一,公平地赌上一局。
小混一上手,就是威力霸道的血刃掌抛转而出。
青衣人窒着嗓门惊叱一声,两掌带起雄浑力道,狂飙般的卷向小泥。同时,身形猛然暴退。
眨眼间,迷住的血红掌影撞实了刚烈的劲风。
轰然声响,只见云滚风号。空气宛如沸腾了般,发出尖锐的呼号,无可比拟的雪南之感,据朝四面八方挤压开去。
天与他仿佛也为之震动颤抖,迷蒙滚荡的劲风飘溢里,青衣人恰似在狂风中滚翻腾舞的残叶,歪斜踉跄地扑践出去。
小混的衣衫,也被这缠效碰撞的互击劲道,扯裂成碎,他乱发如蓬,呼吸急捉、模样狼藉,但是——
这混混在狂涛也似的劲风锐啸中,非但悍然不退,反而昂首发出一声高吭的长啸,大偏身,硬是切过劲道与劲道间,几若毫发般的空隙,逼向青衣人。
翻滚中的青衣大汉,觑眼睛见小混宛若破浪而至的无敌战舰,正步步朝自己追杀而来,心下不由地大吃一惊。
他索性就着劲风鼓动之下,卷身如球,加速朝外翻出丈余距离。正当他以为自己滚得够远,已经足以脱离险境,准备弹身而起时。
小混一跨步,竟奇迹似通临青衣人身前。
他好整以吸地看着青衣人翻身跃起,一回头,正好与自己照面相对。这混混不讲好意地冲着惊惧变色的青衣人大汉懒散一笑。
随着他的笑容显现,小混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绝杀。”
登时——
平地上突然炸开一团绚丽灿烂的琉璃光球。
纵掠喷溅的无数光影,或如利箭蓬射、或似万星骤陨、或像圆月坠尘、或若虹彩映空!这些光彩以小混为中心莲洒而出,汇向正兀自扑跌滚爬的青衣人。
空气古怪地为之源寒,四周充斥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光球乍现即敛,青衣人却在这眨眼不到的瞬间,被切割成零碎残骸,血洒满空,连最后一声呼号,犹自未能来得及发出,即已毙命。
小混这边方始得手,就听见两声几乎无分先后的惨呼传来。
他两手空空,交互一拍,哈哈笑道:“啊哈,依照惯例,这回又是你们输啦,记得每个人一百只三叫鼠,好好补一补身子。”
丁仔抹去额际一滴残血,老大不报地叫道:“辣块妈妈的.臭混混,你这一上手,又是血刃掌,又是绝杀,用的全是压箱底的绝活,简直一点便宜都不让我们占嘛。”
小混嗤地一笑:“奶奶的,你说这是什么话?咱们可是在打赌耶,我若是留点便宜给你们,吃老鼠的人岂不是变成我?少爷我可没笨到你那种程度。”
小刀呵呵苦笑:“唉,赌这一把,可真有得补了,一百只三叫鼠!”他想着想着,不由的干呕一声旧呼无奈。
小混他们这厢旁若无人地赔得轻松,却叫在旁边动手的另几拨人看得傻眼。
尤其是正与桑君无过招的那两名青衣大汉,他们深知自己同伴的功力如何,那绝对是称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之料。然而,碰上狂人帮如此忘情一睹,居然三个人就被人这般轻易地收拾掉。那么,先前那数百回合的大战,又算什么?是人家的热身运动,抑或是猫戏老鼠的死前游戏。
霹雳堡的四大天王自然也明白,他们花了重金所礼聘而来的杀手,功夫比自己多人只高不低。但是,看到小混居然如此轻松容易,只以两招,使将他们眼中的高手凌迟活剐。这四位小山也似的天王们,岂能不打心里发毛。
四大天王越战手越软,尤其当他们瞥见小混等人,正一步步逼近自己的较斗处时,他们几乎已看得见死亡的招魂旗,就在自己眼前飘荡。
其他残存的数十名霹雳堡小角色,更是早已惊破了胆,吓得魂飞晚散。他们看着小混等人吸步走来,别说是去阻挡了,有些人根本就拉着腿,直如树林暗影中掩去,恐怕只要逮着机会,他们就要撒鸭子走人。
小混不由得感慨道:“霹雳堡就只有这样子的料,也想和人争夺绿林盟主的地位?他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小刀沉吟道:“霹雳堡出名的硬把式,有所谓的五虎、十三英、四大天王,共二十二人。而其中,则以四大天王的功力最弱。今晚这一战,此处居然只来了四大天王和五名显然不属于该堡的启兵杀手,依我看,只怕熊老头刚才说,他们除了在此祖杀杀盟主之外,尚且分兵袭击铁血堂,是真的喽。”
小混皱眉道:“熊老鬼什么时候说这话的?”
“就在你送石室之后的事。”小刀将适才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啧啧……”小混搔首晃脑道:“这个熊老鬼可真贼,如此双管齐下,的确有够狠毒,不过,铁血堂既是江北黑道上的第一组合,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吃掉才对。”
下仔皱眉道:“就怕好汉架不住拳多,再加上铁血堂的活计是担心他们老大的安危,只怕军心更容易涣散。”
小刀沉稳道:“小混混,这起混水咱们既强已经趟了进来,就没有只趟一半的道理,你说是不?”
“我知道你的意思。“小混呵呵一笑:“你打算把这里的事,速战速决,然后班师回朝,救援铁血堂,对不?”
小刀眨眨眼,轻笑道:“寡人正做如此之想也。”
“我是没问题啦!”小混朝激战中的桑君无努努唇,暗示道:“但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可不一定喜欢咱们插上一脚。”
“小混说的也是。”下仔咕咕道:“据我所知,越是黑道枭熊,就越不愿随便接受帮助,免得弱了自己的名头呐。”
小刀老成道:“不论桑老大是否愿法让咱们驰援铁血堂,那都不影内我们尽早结束这里的争夺,不是吗?”
“那么我们还在等什么?”
小混狂笑一声,率先朝托塔天天张图昌扑去。
张图昌手持一对沉重的八卦牌,在小妮子灵活的飞鞭攻击下,已经有些兜不开身。此时,再见小混当头扑落,吓得他候叫一声,舞起八卦牌护住全身,学那小猪戏泥,连滚带爬地滚出丈寻开外,这才又惊又惧地半跪起身。喘着粗重大气,骇然地瞪着小混。
“你……你……”张图昌惊栗道:“曾能混,凭你堂堂一帮之主,竟也有脸偷袭本天王,你难道不怕江湖中的人笑话吗?”
“偷袭?”小混右肩一挑,吃吃笑道:“用这种形容词,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低论了本大帮主。”
他故意目中无人地扭过头去,朝小娓子嘟嘴做了个飞吻,献力殷勤道:“老婆,你休息休息,看我打发这头大笨牛上路。”
张图昌见状,以为有机可趁,就地一个滚进,八卦牌由下而上,暴砸小混腹胯。
“乖乖,你可真狠呐。”小混嘻嘻一笑,人已跃弹入空。
只听得他断叱一声:“斩。”
刹时,腥红的掌影飙成如刃的飞矢,无情地砍向张图昌颈项。
张图昌惊怒狂吼,竭力回旋着沉重的八卦牌,以图自救。
但是——
晚了。
噗地一声闷响,张图昌那颗头颅,带着一腔血水喷出三尺之外。
而在小混奏功的同时。那边,原与悍虎李标联手夹攻开山天王的哈赤,久战无功之下,不由得怒气斗升。
他进开江来申砍来的大板爷之后,忽而,惊天一声霹雳怒吼,手中弯刀闪着冷芒,蓦地脱手飞旋而出,转向江来申颈部。
江来申立时扬斧,叮当一声磕开弯刀,而他的下半身因此空门大露。
哈赤的人业已随刀扑进,当江来申空门一现,他立即只贴上前,施展出自己最为得意的摔角绝技,扳倒对方。同时再一个错步捉拿,抓住江来申足踝,狂喝出声,据地抡身飞驰,将对方那牛枯也似的庞然身躯,硬生生地砸向一株足有环抱粗的巨木之上。
喀喳一声骨骼折断的脆响,立即被一声凄厉的长嗥所掩过。
李标赶上一步,蝎子够倏起乍落,一钩结束江来申残喘的老命。
他顺手为哈赤抬回弯刀,竖起拇指,迭声赞道:“要得,老兄,你的摔角功夫的确是一流。”
哈赤接过弯刀,拍着胸脯道:“当然,我怒狮哈赤乃是蒙古的首席摔角武士,摔角功夫当然一流。”
哈赤说这话,只是在陈述一项事实,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自大或狂妄。如此一来,他说话的口吻更令人感受到,别有一股傲然和豪放的英雄气魄。
只这一刹那的感受,李标便对这位蒙古豪士有了一股惺惺相借的好感。毕竟,黑道上最重英雄、最讲气魄呐!
另一边——
使着一支三角大旗的伏海天王徐因时,在白骏逸狠辣的刀法攻杀之下,身上已有多处挂彩,血渍斑斑。
张图昌和江来申的惨死,他也不是没看到。而正因为他看得清楚,心里更加悚栗凄恻。
此时,他一见小刀飞身扑至,不待对方出招,大旗一扬。呼啦逼近白骏逸和小刀,闪步靠近驭风天王吴家荣。
“老大!”徐因时低促叫道:“情况不妙呀。”
吴家荣听出他的暗示,略一考虑,断然道:“扯活。”
徐因时赶忙振口发出一声撤呼啸,霹雳堡所属人马闻讯,如蒙大赦,一阵哗然之下,个个争先恐后冲向黑暗林内,那情景正如滚汤浇雪一般,数十人马刹时溃逃一空。
便是如吴家荣和徐因时这等人模人样的大头头角色,逃起命来,居然也不落入后,只一晃身,就已经鸿飞沓沓,不见踪影。
犹自与桑君无缠战不休的那两名青衣人,乍见此情此景,又是怔愕,又是懊恼地对觑一眼,两人同时虚晃一招,顿足追去。
桑君无心悬铁血堂安危,本无缠战之念,如今对手逃逸离去,自然也就不为已甚,未曾加以阻止。
“哇噻!”小混故作佩服地咋舌道:“这个霹雷堡上上下下的逃命本事,可真是不赖。只这么一眨眼,全都跑光啦!”
丁仔嗤笑道:“废话,能逃不逃,难不成要留下来挨刀子?”
白骏逸感慨良多道:“临危最能见真心,任何一个帮会或组合,遇上处境艰辛危始之际,若是表现的就像眼前的霹雳堡,只怕这种帮派、组合也难成气候。”
小刀深沉一笑:“自古艰难唯一死呐。能够真正看破生死关的人,毕竟不多。”
“老哥。”小混煞有其事地训斥道:“你说这话可就大大的不对了,谁说能够看破生死的人不多?现在在你眼前,不就有一大票不畏生死的英雄豪杰吗!这里哪个人贪生怕死来着?”
这些话听得飞马堂和铁血堂这两路英雄人物,个个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倒是,丁仔和小妮子不约而同翻着白眼,咕哝道:“巧言令色。”
“乖乖。”小刀啧啧叹笑道:“大帮猪,你可真会说话。这一开口,就捧遍了江北黑白两道的各路人马呐。”
“那当然。”小混不可一世道:“就算送人高帽是完全免费的事,还是应该以经济、实惠为原则。这样才叫懂得精打细算嘛!”
“高论,高论。”桑君无不由得抚掌大笑道:“小混帮主若是改个行,弃武从商,我相信你做任何营生,一定也都是财源滚滚,独占螯头。”
小混志得意满地嘿笑道:”那还用说,只要我曾能混想干的事,除了顶尖的,哪还可能考虑其他。”
桑君无豪放笑道:“够狂,的确够狂,你若不这么说,可就不叫狂人帮的帮主了。”
微顿之后,他一正脸色,拱手称谢道:“今晚,多亏小混帮主,以及白少堂主你们仗义援手,桑某感激不尽。”
白骏追连忙客套一番。
小混却是一派悠闲,摆手笑道:“桑老大,你现在先甭忙着感激涕泪,你可是还有一件火烧屁股的急事,等着你去办呐。”
桑君无会意道:“桑某是打算就此兼程赶回铁血堂,只是放心不下邰义的伤势。”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