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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着笑一声:“我中的是睡断魂,你们说厉不厉害?”
“什么?”众人失声惊叫:“是睡断魂?”
小刀脱口道:“那不是……天神教的独门奇毒?”
“那正是。”小混肯定地插言道:“由此可以证明,我的推测没有错。”
这混混故意一叹,接着不禁眉飞色舞地张狂大笑:“我他妈的,真教是越来越佩股自己了。”
“完蛋了。”小红毛泪光隐现:“小混完蛋了,他自已有说好的,睡断魂好厉害的,中了没有人救可以。死定了,像以前,人都会死光光,好可怕。”
想起昔日的家变,小红毛忍不住泪夺眶滑落。他这一哭,正好和小混的狂笑成了一个明显的对比。看得狂人帮其他人全都傻眼,实在搞不清,以目前的状况大伙儿究竟该喜?还是该悲?”
丁仔望了望狂笑依然的小混,再扭头看了看正举袖拭泪的小红毛,终于无奈地摇头叹道:“本人郑重提议,咱们还是改名为疯人帮吧!”
小妮子终究是对小混地放有信心,她见这混混还能笑得如此得意,想必解毒虽难,但肯定是没问题。
于是,她扮个鬼胶,俏皮道:“又哭又笑,猴子撒尿。依我看,帮名改猴子帮也推合适的。”
小混收了笑声,瞪着小红毛,莫名奇妙道:“你哭什么?”
感情是他刚才笑得太陶醉了,并没有听见小红毛说的话。
小刀拍拍亨端的头,安慰笑道:“小红毛,你不用管这只大猪仔太难过。你应该还记得,中了睡断魂之毒的人,死得不明不白毫无所觉,外表就像睡着一般,并无其他异状。可是眼前,小混的脸色青中反黑。很明显就是身中剧毒的模样,而且还有力气说话,怎么看也不像是身中睡断魂的反应。所以你不用为他担心,平白浪费了男性纯情的眼泪,我想他说自己中了睡断魂,大概又是在唬人的事。”
“谁说本帮猪是在唬人?”小混白眼道:“老哥,你以为我为何不立刻动手替自己解毒,还赖在这里和你们胡拉?”
小刀怔然掠道:“难道……你解不开自己所中之毒?”
“差不事是这意思啦。”
小混撇撇嘴,含糊其词地回答。
“什么?”
众人齐声惊呼。其中以小妮子的尖叫声最响。
孙治文面色凝重道:“根据传闻,虽说睡断魂中者无救,可是正如麒弟方才所言,你身上所中之毒的反应,并不像睡断魂呀,小混。你可别再开玩笑吓唬咱们了。”
“我真的不是吓唬你们的啦!”小混无奈地解释道:“我真是中了绝毒之毒睡断魂。刚才,我和那个穿黑袍的家伙动手到最后,发觉他眼神不对,于是想起自从咱们和这帮生死之交定下不解之为以来,他们领头的人都擅长使毒。所以我在他下毒之前,先给自己下了毒,一来可以伪装自己身中剧毒,好不动声色地放走那那些青衣人,让他们带领咱们找到对方下一个窝,二来……”
小混歇口气,才又接道:“也可以利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方便自己解毒。只是,我没料到对方手中居然有睡断魂,等我发现情形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干脆豁出去了,我倒要试试这个睡断魂,是否真如传闻所言,中者无救。现在,我身上毒性的反应,就是睡断魂冲合了鹤顶红之后的结果。”
“那么……”小妮子等人众口一词地追问:“你到底能不能解得开睡断魂的毒?”
“本来是不能啦!”小混假装无奈道:“不过,既然本帮猪要证明自己是唯一能够身中睡断纪而不死之人,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想个办法,为自己解一解身上的毒。否则,本帮猪神医的招牌,哪还能挂得住呢?你们说是不是?”
“这么说来……”小刀格外地和颜悦色道:“你身上的毒,还是有解喽?”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啦!”小混再次含糊以对。
小刀倏地变脸,赏了这混混一记响头,叫喧道:“他奶奶的,你这混混又在玩弄我们的感情了。”
其他人也都抡起拳头,难备狠扁这混混一顿。
“停……”
小混石破天惊地大吼一声,不过已没有往常那种震撼人心的功力。
丁仔他们虽然没有被吓倒,却还是怔怔地停住了动作。
原因是因为他们发现小混似乎功力大失,显然他目前的情形并不如众人以为的乐观了。
此外,刚才打了他一下的小刀,此刻正骇然地瞪着自己打人的右掌,他的右掌党已开始发黑,显然也中了剧毒。
“中毒了吧!”小混这回真的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你知道,大帮猪是不能随便乱扁的了吧。”
小刀急忙动手封住自己右臂的穴道,防止毒性蔓延。无暇回答小混的调侃。
小混瞄望着惶然色变的其他人,挑了挑右眉,嘲谑道:“怎么样?还有没有人想和本帮猪同毒共苦的呢?现在的我,绝对不会反对有胆子的人上来后犯本大帮猪。”
孙浩文焦灼道。“别再胡拉了,小混,麒弟好像有点压不住毒性了,你倒是快想办法附。”‘
“压得住才怪。”小混扮个怪脸道:“我都快应付不来的毒,哪有那么容易制得住。”
他随即转头,向小妮子咐吩道:“用金针封死老哥右手阳维脉的所有大道,再让他服下我交给你保管的五气朝元丹一颗,最后用空心针刺入右手腕脉放血拔毒。”
他说一句,小妮子照做一句,一个动口,一个动手,立即为小刀施术拔毒。
直到开始放血之际,小刀面色才逐渐缓和,呼吸亦恢复正把,众人也才技于放下心中那十五个吊桶。
就在这时,忽然——
在院内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
强烈的爆炸震得地面为之瑟瑟直额。
轰隆之声更是惊得山中乌鲁四下奔逃。
“他妈的。”小混扬起眉头骂道:“我还想利用这座庄院作为疗毒的地方,这些没良心的家伙,居然就这么把它给毁了。”
哈赤难得慧心道:“少爷,既然他们将这里炸掉咱然更想不到咱们还会留在这里,所以这宅子还是能利用的,不是吗?”
“对是对……”小混考虑道:“就怕对方将庆院毁得太彻底,没给少爷我留下任何值得利用的工具。”
他转目望了望正径自盘腿打坐运功疗毒中的小刀,显然已无大碍,这才决定道:
“等再过半柱香的时间,丁仔……你和哈赤到在院里面去瞧瞧,看还能不能住人,还有,最重要的,检查一下厨房,看还能不能起火烧水。如果都没问题,咱们就在拉里住下,等过。天再上路,去追踪下一个目标。”
小妮子不解道:“小混,你不设法为自己疗毒。干嘛先急着找厨房起火烧水?
难道你想先洗澡?”
小混色眼眯眯道:“如果有你替我擦背,我是不反对先洗一场鸳鸯浴。”
“你想的美。”
这妮子用下用劲。踢起一颗小石直奔小混额际。
“唉唷。”
众人以为准被小混轻易躲过的石子,却正中目标敲在小混头上,立刻肿起一个大肉包,痛得小混哀哀直叫。
小妮子无辜道:“喂,你干嘛不躲?”
小混连手都不动,凄惨呻吟道:“我要是能动,早就进宅子里休息去了,还赖在这地上干什么?”
“你不能动?”丁仔头大道:“而你浑身上下都是毒,碰都不能碰,就算里面有地方休息,你又如何进去。”
“这正是我从中毒后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小混耸耸肩:“反正,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如何进入宅子并不是重点。”
孙治文好笑道:“那么……请问大帮猪,你的重点又在哪里?厨房?洗澡?”。
“是厨房,不过不是洗澡。”小刀已收功而起,代为回答道:“小混大概是打算利用厨房烧蒸气,以便逼毒疗毒。”
丁仔恍然道:“像以前治疗我中毒的方法一样。”
“差不多啦!”小混有气无力道:“还是老哥地进了解我。不过,这次毒性深重,不能用蒸的方式治疗,而是要用煮的。”
“煮的?”其他人见有方法可以治毒,不再担心小混之余,不禁对如何解毒好奇起来。七嘴八舌纷纷问道:“怎么煮。你要怎么煮?”
小混何何苦笑道:“就是像端午节的粽子一样,先用草药将全身都裹起来,只留了脑袋在外面透气通风,然后把我放入温水里面煮,一再煮到水开为止。滚开的水。一方面可以打开我身上因中毒而封死的毛气孔;二方面能将药性逼入我体内,这样我身上的毒就能慢慢消散,等到我脸色完全变回正常的红润时,我就有就了。”
众人全听傻了,呐呐问道:“你确定……自已不会被煮熟?”
“老实说……”小混呵呵失笑道:”我一点也不确定。不过,既然老古人有留下这种疗毒的方法,好歹我得试试是否有效。怎么样,有没有人要和我赌一把,看我被煮过之后,是生是死?”
小刀等人闻言面面相视,纷纷摇头道:“这个人真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疯了。”
数日后。
长江附近不远,有个被称之为白湖的小小湖泊。
湖心之中,沙洲难垄,面积不过七、八里方圆,不算挺大。
在这座不是很宽广的小沙洲上,却有人建起围墙,盖着屋子。在那道约有二人高的风火砖墙里,隐约可见红檐飞翘,绿瓦掩映。
小混等人便隐身在这白湖湖滨,一处芦苇茂密的洼地里,隔着碧被烟沙,监视着沙洲上的动静。
孙治文手持小红毛的宝贝千里镜,窥望着沙洲,一边喃喃低语道:“筑屋沙洲之上,隔水遗世独立,而且不建桥梁,全靠船只往来洲上与湖滨,非仅隐秘,又易于防守。真难为他们,花费如许心血建立这隐秘堂口。”
小混以鞍为枕,躺在沙地上,口中闲闲地嚼着根苇杆,懒洋洋道:“只怕这些心血,就要毁于一旦喽。”
在他旁边,小刀自假寐中睁开一只眼睛,哈欠道:“如果不是赤焰小子机伶,咱们也猜不到他们除了船只,竟别有地道出入哩。”
这时,丁仔自另一头伏蹿而来,语气略见兴奋道:“报告大帮猪,千里送西行全部安置妥当。”
小刀翻身而起,搓手笑道:“马上就要热闹了,待本君就位,准备放炮去。”
孙治文忽然轻声叫道:“赤焰小子上岸了。”
小混依然躺得安稳,只稍稍扭头,对小刀和丁仔他们扬了扬右眉:“等赤焰小子一叫完就放炮,轰他们个屁滚尿流,如果有人打地道里逃出来,理轰不误,不过,千万记得,后面这个炮可别轰得太准,咱们还得还这些人群帮忙捉狐狸呐。”
“知道啦!”
小刀他们俩早已迫不及待地离开。消失于芦苇丛间。
不一刻,沙洲那边,业已传回赤焰那高亢悠扬而又独一天二的激昂嘶啸。
赤焰示威般的长啸甫一歇,芦苇丛里已然飞出点点流星,落向沙洲上的宅院。
顿时,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一阵人声喧哗,起自沙洲的宅院里。
是数条人影匆匆自朱红大门为冲出,夺船而逃。
但是,船只启航不久,隔着对岸还有段距离,已有数枚火球朝船只飞去。
轰隆连声,水花与木板断裂声齐响。其中尚夹杂着一阵哭爹喊娘担哀吟声。
这边的芦苇丛里,却相对响起小红毛撩动雀跃的欢呼,显然这位炮轰正是他得意的杰作。
小红毛这边刚叫完,另一头,隔着小混隐身之处不到十丈距离之外,忽然也有人影平空自地面钻出。
这些人钻出身后,犹自谨慎地打量四周。
可是,就在他们以为毫无危机正待举步离开时,一阵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划空飞来,落向人群四周,轰得他们心惊胆裂,满面生灰。
这些自地道钻出来的人唉呀一叫。顾不得查看同伴生死,慌不择路地各又奔逃。
小刀他们故意又多轰了几炮,吓得落在后面的人恨不得多生两腿似的,连滚带爬,进之夭夭。
这阵突袭,小混从头到尾就是安安稳稳躺在他的鞍褥上,翘着而郎腿,哼着小调,一派悠然无事的自得模样。
又过了片刻,炮声稍歇,小刀等人收妥了千里送西行,走向小混。
孙治文放下千里镜,竖起拇指笑道:“赞,不愧是本帮大帮猪,果然耍弄敌人于掌指之间。”
小混睁只眼闭只眼,洋洋自得道:“这不算什么,不过是小卡司罢了,接下来的事,才是真正的大热闹。”
他倒首望着丁仔,何道:“帖子都送出去了没有?”
丁仔嘻嘻笑道:“当然有,就算让我向老天爷借胆子,我也不敢破坏大帮猪您的热闹。”
顿了顿,他忍不住呵呵直笑地加上一句:“只要看看刚才那些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