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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进行摘奸内斗,便丢下这里的事逃之夭夭,躲到安全区避风头了。在淮河每一角落他
都可以藏身,整条淮河都是他的地盘,安全庇护藏匿的地方多得很。迄今为止,他对袭击桑
家大院的人存疑。幽冥教,早晚会被人揭发罪行,虽然不在天网的控制区内,不至于受到天
网的注意。
但天网远至南京安庆制裁星宿盟,已是轰动江湖的大事,已表示天网正扩大活动控制范
围,谁敢说天网决不会光临寿州?在淮南老店附近,他派了几名得力的爪牙做眼线,留意伏
魔剑客几个人的一举一动,消息不断传回,当他发现逃回的江湖客头青面肿时,便知道这些
英雄好汉们是大输家啦!最好不要去招惹大输家,以免彼迁怒招惹无妄之灾,因此他派眼线
暗中留意动静,不敢落井下石打落水狗。其实他把伏魔剑客恨入骨髓,如有可能,他会把这
位大剑客捉来食肉寝皮化骨扬灰。
桑家大院死伤之惨空前绝后,财宝被劫一空,绝对与这位大剑客有关,大剑客与在郊区
活动出没神秘的人有关,尽管他的朋友,认为可能是天网制裁幽冥教。断魂刀客古奇那几位
朋友,指证天网的证据相当薄弱。文斌和月华曹娇,可能已踏入凤阳地境了,聊可告慰,一
个手掌拍不响,伏魔剑客应该不会再兴风作浪,不会再举剑高喊伏魔啦!他必须预防伏魔剑
客转移目标,把他当作魔举剑相向,因此已作了必要的打算,逼急了也会破釜沉舟拼个两败
俱伤!所派出的狐鼠,都是第一流的眼线,武功也相当扎实,精明机警目光锐利,对在淮南
老店附近出没的可疑人物,该怎办便会当机立断加以处理。所谓处理,表示不择手段把人弄
走。最得力的眼线康七,绰号叫阴狼。
阴狼康七也是幽冥教的弟子,对一些小巫术运用自如。
刚从隔邻的小巷子折入,便看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流浪汉走在他前面,看背影年纪可能不
大,如果大,必定是发育不良的矮子,挟了一根打狗棍,正在一面走一面剥食炒花生,花生
壳不断向下掉。他一脚踩下去,踩碎花生壳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的行动,也就表露无遗。
他本能地觉得,这个矮子有问题。
他的身材粗壮,比矮子高出一个头,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人,对付一个瘦弱的矮子,有
如金刚捉小鬼,对方的武功即使高明,也禁受不起他从后面偷袭的沉重打击,油然兴起把人
弄到手的念头。脚下放轻紧走几步,像灵猫蹑鼠,可是脚下的花生壳,并不因为他脚下放轻
而不会碎裂。
贴身了,巨灵之掌伸出想劈耳门。
矮子突然转身,咧嘴一笑,苍黄的面孔,却露出雪白的美好牙齿。
他一怔,猛然想起是伏魔剑客的同伴,曾经在客房中反目,把江湖客打得牙掉脸肿的小
旅客杨钧。不由他多想,巨掌本能地挥出。
这是突然发生危险时的本能反应,事实上掌挥出时对方恰好转身,事出仓卒,想收掌也
力不从心。掌被对方的小臂架住,砰一声肚腹同时挨了一拳!
拳头小,劲道却大得可怕,打击力直撼内腑,象是挨了一记千斤巨锤,打得他张口闭
气,呃一声便叫不出声音,可怕的痛楚光临。挨了一拳,他便崩溃了,浑身力道尽失,痛得
直不起腰来,想大叫救命也力不从心。
“是你找上我的。”杨琼瑶一抖手,他便被仰面摔翻手脚朝天,小鬼跌金刚干净俐落,
曲一膝顶压住他的肚腹,一手将他的右手反扭,牢牢制住了。“呃……呃……我……饶
命……”他居然能发声说话,真是奇迹。
“你是五爪蛟桑大爷的人?”
“是……是的……”
“监视我想活捉我?”
“不……不是的,监……监视伏……伏魔剑客那……那些人。”
“为何?”
“留意他……他们的举动,他与藏身在南乡的那些人有……有往来。那些人已经快马加
鞭离……离开,向西走了,他为何留下,大爷想……想知道他留下的用意。”“那些人只遁
走了一半,仍在暗中策应他。”杨琼瑶放手收脚站起:“我需要一些消息,用消息换你的
命。你如果不合作,我就在你的脊心穴来上一指头,现在,我等你一句活。”脊心穴来上一
指头,不论是制经或制穴,脊椎神经便被截断。与断了脊骨的症状差不多,下肢麻痹瘫痪,
得一辈子缠绵床席。他有眼不识泰山动手在先,对方有胁迫他合作的充分理由,他如果想逞
一时的英雄,肯定会做下一辈子的残疾,这些高手的武功非常可怕,他真挨不起对方的一指
头。“我……我愿合……作……”他完全屈服了。
“好,起来,往巷底走,到僻静处好好谈谈,谈我所要知道的消息。”
“你……你要知道些甚么消息?”
他爬起痛苦地揉动肚腹,那一拳让他吃足了苦头。
“那个狗屁剑客的消息,我自己留意。”杨琼瑶押着他往巷底走:“我要有关月华曹娇
与于虹的消息,以及南乡潜伏不走的人中,你们认出哪些人物,知道他们的底细,便可严加
提防。”“那些人出动时,都用青巾蒙面。借住的民宅附近不许其他乡民接近,无法认识出
是哪些人物。”“回去告诉桑大爷,我会不时向你们的人讨消息,我是站在你们一边的,对
你们而言,你们如果把我当仇敌对付,休怪我下手不留情。”“这……你是说真的?”
“半点不假。”
“我会向大爷禀报。”
“悉从尊便,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们最好设法认出他们的身分,以免估计错误吃大
亏!”“我就估错了你,所以……”
“所以几乎丢命。我知道其中有一个武阳关的名武师,叫五花剑潘兴,也可能叫潘明
亮。认出这个人,务请赶快告诉我。”两人谈谈说说直趋巷底,他完全失去反抗的念头。
白天在城内或城外附近,一言不合打一架无关宏旨,动刀动剑可就麻烦了,即使碰上不
共戴天的仇家,也不能一拳头把对方的脑袋打破,被捉进官里要偿命的。治安人员满街走,
最好连斗口打架的事也不要发生。
伏魔剑客本来就住在淮南老店,他是打算住几天的旅客。其他的人,有些已经结账走
了,也有些由朋友代为结账的,取走了行囊,店家招子雪亮,不敢拒绝。由朋友代为结账的
人,尸体正摆放在二十里外的树林里。
新来的几位旅客,似乎与伏魔剑客互不相识。江湖客顾大同,也是打算住几天的常客。
这位仁兄流年不利,先是在店中,被杨琼瑶打肿了脸,打断了几颗大牙。然后在树林你
追我赶其间,头右侧又挨了杨琼瑶一石头,幸好没把头打破,伤上加伤,吃足了苦头!也幸
好挨了一石头,昏迷了老半天,伏魔剑客逃命要紧,无暇救助他,他却因祸得福,没赶上官
道的惨烈的大屠杀。也许是殃尽必昌,后福无穷呢!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返回客店,这才知道
天魁果然现身,结果……结果让他心胆俱寒!
他们利用月华曹娇招引天魁星,不得不多方设法赶走不相关的人接近月华曹娇。
自始自终,所有的人,皆认为文斌是不相关的人,是好色的江湖浪子,不能让文斌赖在
月华曹娇身边以免误事。结果,文斌却是真正的天魁星反而利用月华曹娇招引他们,逼他们
露出原形,失败得好惨!他实在支撑不住了,整个头部似乎胀大了一倍,疼痛难当,再也无
法参加后续的行动了。
伏魔剑客另有打算,另有妙计,他不得不听命行事,事实上他也无法随撤走的人快马西
奔,头痛欲裂怎能乘马飞驰?势必随伏魔剑客一同行动。同伴是一名腹大如鼓的壮汉,细心
地在他的房中替他换药裹伤。
“天一黑,咱们就不好过了。”他口齿不清,说的话声音破碎刺耳:“天魁会来的,一
定会来。他娘的!咱们是栽到家了,是哪一位仁兄出的妙计,咱们吞下了自己放的饵,跳入
自己装设的陷饼……”“不要胡说!”同伴系妥伤中,阻止他发牢骚:“那是庄主的计策,
失败在于咱们这些人无能。”“狗屁!这计策一点也不妙。”他暴发似地说:“只有庄主认
识天魁。再就是在武阳关追踪的几位仁兄,从他报出的姓名文斌,才认为他是天魁,其实他
们也没弄清是真是假。这是说,除了庄主之外,谁也不认识天魁的本来面目,而庄主不可能
紧蹑在月华曹娇身旁,这计划如能成功除非是无意。”“现在,大家都认识了,也算是成功
呀!”
“老天爷,付出了多少代价?”
“天下间只有死,才不需付出代价。”同伴冷冷地说。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留在这里吸引天魁,除了任他宰割之外,看来
是躲不过了,我怎么这样倒楣?那鬼女人害苦了我,我哪能再挥剑自卫?”“是你出的主
意,用定时丹制她。要了她的命你付出些许代价也是应该的呀!”同伴的口气中,有幸灾乐
祸味:“那小泼妇的武功,比我们所估计认定的造诣要高出甚多,她居然能独当十二位天网
弟兄,实在可怕,她是怎么练的?”“我耽心的是……”
“你耽心甚么?”
“那小泼妇如果和天魁联手,你我都得天天做噩梦。”他甚至警觉地注视门窗,似乎强
敌随时都可能打破门窗,进来要他的命。“你白耽心了。”同伴向房门走。
“你……”
“那小泼妇只能活八天。”同伴拉开房门扭头说:“放心养伤啦!不会把你留在这里等
死的。”“甚么意思?”他听出某些征兆。
“届时自知。”同伴出房掩上门走了。
他在床上发怔,思索同伴话中的玄机。
八天,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白天,客店是安全的。城内城外,不动刀动剑大家都安全。高手名宿,决不会做出当街
杀人犯忌的事,一旦在官府落案,就不能在江湖大摇大摆称英雄了。伏魔剑客有恃无恐,带
了两位同伴,出现在对街的太白酒坊。
这里是纯喝酒的小店,当然叫些小菜也可充饥,邀几个朋友把酒论英雄,在这里胡说八
道,天南地北乱吹牛,没有人见怪。已经是夕阳无限好城门将闭时光,站在店门外,便可清
晰看到城门出人的人群,住在城外的人,必须赶早出城回家了。店堂不大,酒柜便占了一半
空间,八张酒桌已有四桌有酒客,店堂中热流荡漾,酒香扑鼻。三个人占了一桌,不许旁人
合并。他们应该在客店的膳堂进食,淮南老店供应的酒菜是第一流的,跑到小酒坊喝酒进
膳,有违常情。酒过三巡,邻桌来了杨琼瑶姑娘,仍是不健康的少年打扮,拖出长凳大刺刺
地坐下。
“过来坐,我作东。”伏魔剑客的笑脸颇为吸引女性的好感:“我知道你能喝几
杯……”
“我还敢和你同桌进食?上一次当已经够蠢了,岂能上第二次?”她也一脸笑意,不似
是生死对头:“我承认我没见过世面,少见识,以为结交你这种英雄剑客朋友,攀龙附凤必
定可以受益非浅,怎会想到你们脸呈忠厚,心中男盗女娼?我还没在江湖一展抱负,就被你
们用男盗女娼手段打入地狱,总算认清世道人心的诡谲莫测,可惜后悔已嫌晚了。”“其实
你不需走极端……”
“我们不谈这些。”她接过店伙斟妥的酒怀,泰然自若撇开话题:“你们真与天网有瓜
葛?那位叫于虹的人真是天魁文斌?”“你不知道他的底细?”
“你知道?”
“不谈这些……”
“我知道你不敢谈,也羞于启齿,他把你们上百名高手名宿,杀得血流成河尸横大道。
我感到奇怪不解的是,你们既然要杀天魁文斌,却又不认识他……”“你少给我胡说八
道!”伏魔剑客沉下脸不再笑了:“你忘了吗?我是冲月华曹娇来的,她在武昌犯案,你我
都知道有个叫文斌的人在追蹑她。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知道天魁文斌其人,在这里只知道他
叫于虹。在官道袭击他的人我也不认识他们,凑巧聚合在一起,同仇敌忾一起攻击而已!”
“你真不要脸!”她摇头苦笑:“我亲眼见到你和那些人打手式,也亲耳听到你和他所说的
话……”“但你绝对无法证明,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最重要的是,当时我仍然认为他是月
华曹娇的姘头于虹。杨姑娘,你这种自以为是少见识的猜想心证,是站不住脚的。他既然是
天魁星文斌,我可不想卷入天网的家务事,不再找他报侮辱我的仇恨,他最好不要再找我。
杨姑娘,我再郑重向你道歉,把解药给你,不再记仇,不……”“我仍是一句话:我不信任
你的解药。”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