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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量天一尺连嗓音都变了:“你……你是……”
“杨钧。”
“你为何找伏魔剑客?”
“他用恶毒的手段坑害我,我一定要找他。抱歉,我找错了人。”
“他是侠义道的名剑客……”
“闭嘴!”她尖叫:“那是一个人面兽心,假侠义之名,卑鄙无耻狗都不如的贱贼,我
把他当朋友,他却用连仇敌也不会用的恶毒手段坑害我。你再敢说他是侠义英雄,我一定要
打掉你满口牙齿。他那个狗都不如的下贱朋友江湖客顾大同,在寿州我打断他满口狗牙。”
“你……”
“寿春老弟,不要再激她。”另一位穿长衫,手中剑古色斑斓的中年人,伸手虚拦量天
一尺:“小姑娘,你打了江湖客顾大同?““他比伏魔剑客更坏更卑鄙,没能杀掉他,我一
直就在后悔!”
“他和伏魔剑客走在一起?”
“没错,在一起狼狈为奸,还有好多好多不三不四的人,上百个高手为非作歹……”
“这人目下在何处?我是说江湖客顾大同?”
“可能在寿州,受了伤没跟来。”
“小姑娘,你说得对,这些人是狗都不吃的坏杂碎。”中年人收了剑:“我知道伏魔剑
客的底细,我与江湖客顾大同更是死对头,他们时分时合,不知坑害了多少人。”“你
是……”
“我姓鲁,也许你听说过我这号人物,飞虎鲁飞。”
“抱歉,我不认识你,我出门没几天……”
“难怪你会被他们坑害,坑害初出道晚辈是他们的惯技。我傍晚从凤口来,量天一尺徐
大人是我的好朋友,我还不知道伏魔剑客在这里,知道后他们已经走了。”“走了?”她绝
望地叫:“那畜牲死了十九个朋友,就这样丢下尸体不加善后就走了?我不信。”“小姑
娘,请相信我的话,我不会骗你。”量天一尺苦笑:“如果他们没走,鲁老哥可能和他们有
是非。你非找他们不可吗?”“是的,非找他不可。我已经不想杀他,但他如果不放过我,
他得死!”
她的话,令人很难在仓卒间听懂。
“他们走了……”
“往何处走了?凤阳?”
“他没有走凤阳的必要,放出的风声却是凤阳。二十几个人,两艘船,一部份人走陆
路,天一黑就像惊鼠般一哄而散。”量天一尺当然知道这些人的行动。“我非找到他不
可。”她收剑扭头便走。
“且慢,小姑娘,你往何处追?”
“凤阳。”
“他们就希望你往凤阳追。”
“那……他们……”
“船过了洛口,就登岸四散而走。”
“伏魔剑客呢?”
“回寿州,我保证他走的是回寿州的路。他这一组有六个人东走,过了洛河桥,远出两
里外,便改乘丢弃的一艘船,回头驶入洛河,不足两里便弃舟登陆而走寿州,脚程甚快。他
们的一举一动,皆在我的人监视下。至于是否在半途重新折向,就无法得悉了,我的人不能
越境监视。”“好,谢谢你,我去追他。”
她飞跃登屋,直奔镇西,沿官道飞赶。
她身上甚么也没带,只有一把剑一个百宝囊。
看到她飞跃登屋的惊世轻功,量天一尺三个人怔住了。
距广场边缘还有三丈余,对面的房屋檐高丈四,她就这么走一步,一提腿身形斜升,顶
点高度超出檐口三尺。下降时上身略斜,似乎右靴尖在迈出时便搭上了檐口,再一起便消失
在屋脊后。“好俊的轻功。”飞虎鲁飞大声喝采:“我这飞虎的绰号完蛋了,惭愧。她年纪
多大了?怎么练的?可能吗?叫她为小姑娘,可能叫错了。”“她说伏魔剑客死了十九个
人,你相信吗?”量天一尺问。
“这……有不信的理由吗?”
“那些人的确是逃回来的。那四个在风水林受重伤的仁兄,该知道出了甚么事故,他们
躲在刘家大院养伤,老哥,要不要去问问?”“我倒有兴趣向他们问江湖客的下落,这狗东
西我非宰了他不可!”
“你知道伏魔剑客的根底?我正要请朋友留意呢!”
“早在那混蛋出道的第一年,我就知道他的根底了。那种浪得虚名的人,靠朋友哄抬吹
捧成名的滥货,不值得介意,用这种手段争名利的人多得很呢!但上个月我碰上一位朋友,
我对这位大剑客疑云大起。”“怎么一回事?”量天一尺兴趣来了,本来就有意刨伏魔剑客
的根底,准备在这些人伤害镇民之后,可以循线追凶将其绳之以法。“我以前所知道他的根
底,是经过他巧妙安排的假窟。先安排狡兔三窟再出道闯荡,可知他自始就不打算做真的有
风骨侠义英雄。”“你这江湖人精也上当了?”
“对,但总算弄明白了。”
“根底如何?”
“很难令人相信,我那位朋友,五月天在嘉鱼,无意中曾经……”
“有人来了。”量天一尺低叫,重新握尺在手。
人影如星跳丸掷,从左侧的小街屋顶接近,一眨眼,便轻灵地飘落广场。
“甚么人?”量天一尺大喝。
“你们把杨姑娘怎样了?”来人是文斌,手棍轻击掌心狠盯着量天一尺。
他也不认识量天一尺,迄今为止,他是第一次入镇。
“杨姑娘?你是……”
“她的同伴。她是来找伏魔剑客的,镇中沉寂,好像没发生事故,只有你们站在这里聊
天,不会是用诡计把她摆布了吧?”“又是一个冒失鬼!”量天一尺苦笑。
“你说甚么?”
“伏魔剑客那些人,天一黑就四散而逃,要找人该早些来呀!那位小姑娘向西追,走了
片刻。伏魔剑客向寿州走的,有六个人。”“哦!我相信你的话。”
“有相信的理由吗?”
“你是量天一尺徐大人,这就够了,谢啦!”
一眨眼,人影已登上瓦面,再一晃,人影消失了。
“他娘的!我飞虎以轻功傲世,今晚算是开了眼界。”飞虎的口气流露出自嘲味。
没有人会想到伏魔剑客回头走寿州,往东走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改西奔?
一早,月华曹娇到了镇口外。
她不再穿衫裙,改穿村妇装,青宽衫青长裤,外加灰腰裙,青帕包头,布卷了剑用来挑
包裹,还真有几分村妇味。可是,美丽的脸蛋五官,红润的脸颊,水汪汪的明眸,就没有村
妇的味了。
尤其是那双隐藏在裤管内,走动时露出的小快靴,行家一眼便看出她的身分,哪有村妇
穿这种精美的小快靴?昨晚她碰上了鬼物,被奇异的鬼声所惊醒,昏昏糊糊中,居然敢和鬼
物拼命,一冲之下,后面另一个鬼物在她脑后来上一击,她便失去了知觉。之后,神智一直
就模糊不清,反正只依稀觉得,四周有鬼物摆布她,神智一直不由自主,她做了些甚么,说
了些甚么,已完全记不起来了。她在朝霞满天中苏醒,发现仍然睡在灌木丛中,剑、包裹、
身上的器物饰物,一件不少。
到底发生了些甚么事?她不知道,脑袋仍有些昏沉,机能并无异状。
天亮了是可以确定的事,昨晚的鬼物想起来模模糊糊。
她赶忙拾掇,得动身逃命了。
猜想伏魔剑客那些人该已走了,可能已远出十里外啦!必须经过洛河镇,只好硬着头皮
向前走。走在那些人后面,比走在前面被追赶安全得多,除非追的人知道她落在后面,在前
面安下网罗等她。接近镇口,她脚下迟疑。如果那些人仍在镇内,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路右的小径,恰好有两个粗壮的村夫,荷着锄谈笑自若有说有笑,从岔道折入官道。
“喂,你们。”她对与普通村夫打交道不习惯,不知该如何称呼年岁相若的男人:“你
们是镇上的人?”“是呀!大嫂,你怎么一大早就从西面来?”一位村夫讶然问。
她的确像女旅客,旅客一大早不可能从西面来。五十里外是寿州,哪有女旅客赶夜路
的?
“起得早呀!”她支吾以对:“昨晚镇上住有许多佩刀挂剑的旅客,他们还在不在?”
“哦!你找他们……”
“同伴,他们比我早走一天半天。”
“他们向凤阳走了,好像留几个人治伤,你到镇上一问便知,你该去照料他们。”村夫
一面说,一面偕同伴折入道左的小径。她心中一跳,暗暗叫苦。
镇中留有人,其他的人走凤阳,信息传出,前面的人刚好等个正着,前后一夹,她逃脱
的机会有多少?“天杀的畜牲!”她脱口咒骂:“我认了。你们在东,我避往西,你们追
吧!我相信你们做梦也没想到,我反往寿州逃。”等两村夫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树影后,她掉
头一身轻松走向西面的寿州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走回头路想摆脱灾祸,反而回到灾祸中心受折磨。
五爪蛟天天都做噩梦,人死财散焦头烂额。
这场无妄之灾还没消除,因为江湖客几个受伤的人,仍住在淮南老店,祸根仍在。
即使这些人确已全部离境,他仍不放心,天知道哪一天他们又去而复来,祸不单行,他
知道灾祸仍然缠住他。他的眼线分布甚广,任何动静皆一清二楚,消息灵通早一步发现警
兆,这是自保的不二法门。他在城中坐镇,夜间消息传入立即亲自接待。淮南老店中,也有
他的得力眼线,不论昼夜,任何人与江湖客那些人接触,他一清二楚。
尤其是夜间,眼线增加一倍。
连南郊那些人寄厝尸体的普济寺,也派有眼线昼夜监视。其实不可能有人来看棺木,死
的人有寺院安厝已经算死有地,算是很好的归宿,活着的人,可以安心离去了。由此可知,
他的眼线布得极为精密,本来就是大豪巨擘,所有的城狐社鼠,都是他的爪牙,人手充足,
连一些城厢的居民也听命接受调遣。天刚亮,眼线十万火急传来消息,他匆匆带了六名爪
牙,向城外飞奔。
“老天爷!这灾难何时了?”他一面飞奔,一面叫起天来。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霹雳天网》——第二十四章 淮南别庄
云中岳《霹雳天网》 第二十四章 淮南别庄 淮南老店门前人群拥挤,旅客们纷纷结帐离店,水陆分途各奔前程,街上也行人攘攘熙
熙。对面食店生意兴隆,早膳的食客你来我往,能占到一处座位,已经不错了。
不男不女的杨琼瑶大踏步进入店堂,浑身汗水脸色红润。
恰好食桌口有三位食客,另一位大汉也恰好到了桌旁,刚想落坐,砰一声响,一把连鞘
剑丢在桌上。大汉一怔,扭头一看,突然打寒噤,乖乖地转身慌张地让座。
她用脚将长凳拨开,拾回剑插在腰带上,大马金刀坐下,一旁的店伙赶忙过来张罗。
这一带的旅店食店,店东店伙对她都不陌生。
店伙认识她,惶诚惶恐听候吩咐。
对面淮南老店的店伙,当她出现在街上时,便已发现她了。
赶了五十里路,心中虽然焦急,但淮南老店正届忙碌时刻,她不便闯进店闹事。
饱餐一顿恢复精力,大汗也消了。
对面淮南老店旅客不再出入,几个店伙的在店外向这边张望,一个个显得神色不安。
“她真来了。”一名店伙抽口凉气叫。
她大踏步到了店门口,突然伸手抓住了一名店伙的手。
“江湖客顾大同,是不是仍然住在这里?”她话问得字字震耳,神色不友好。
“杨……爷,他……他在……他在。”店伙魂不附体,吓得说话的嗓门走了样。
“带我会见他。”
“好的,好……的,请跟我来,小的领路……”
江湖客几个受伤不宜乘坐骑逃走的人,已不住在以前的客房,换至最后一进偏僻的客
院,以免受到旅客的打扰,这一进旅客不多。踏入颇为宽广的院子,店伙不走了。
“那边第……第五间,洪字第六号客房。”店伙指指右侧的走廊:“绕过去就是了,
小……小的不便带……带杨爷前往……”她上次落店,是以男旅客身分投宿的,店伙称她杨
爷,不敢称女客官。
“谢谢你,你走。”
店伙仓皇而走,与走廊另一端几名店伙,畏畏缩缩注视情势的发展,不敢上前劝解。
她与伏魔剑客那些人反脸成仇,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走廊转角处,冲出两名大汉,拔剑出鞘跳入院子,劈面拦住了。
“杨姑娘,你来找养伤的人,太不上道了吧?”三角脸大汉拉开马步,扬剑却不敢上
去。
她并没拔剑,两大汉居然不敢冲上攻其不备。
“伏魔剑客逃回来了,不知躲在何处,消息从你们回中说出,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不
然……哼!”她双手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