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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优忽然从旁边朝我撞了上来。
她把手绕到我背后,眼睛则用力闭着。
优真的也会害怕耶。
我是第一次,让优像个孩子似地这样抱上来。
糟糕。有够糟糕。我好兴奋。
我心里很想立刻抱回去,然后在脑中播放加藤茶常用的那首配乐「禁忌」(注:加藤茶为日本资深谐星。这里提到的配乐是指Perez Prado乐团演奏的「Tabu」,常使用在搞笑剧中的煽情场面),再转着圈圈溜过场上,但状况也由不得我这样做。
因为两只手伸到前面的友纪,正流着眼泪。
「相……相……川。」
我应该先说一声再放手的。
「啊,抱歉抱歉。」
回过神来的我一手抱着优,同时也牵起友纪的手。
「你并没跌倒啊?照这样练,马上就能学会怎么溜了。」
「噢……是这样没错啦……奇怪?怎么回事?我眼泪停不下来。」
看来这家伙也挺害怕耶。
「不好意思啦。你很害怕吧?」
「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友纪擦掉眼泪,露出笑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没事了。」
我完全听不懂意思,但也只能相信她说的那句「没事」。
现在该怎么办?我能顾及优和友纪两边吗?好,不如这样吧。
「优,你抱住我,友纪就牵着我的手——唔噗呼哇。」
我整张脸是垮到什么程度啊?用超高速绕完一圈的瑟拉,顺势朝我来了一记飞踢。
「竟敢对海尔赛兹大人性骚扰!我彻底看错又看丢你了!」
我的脸似乎恶心到让她连国语都出了问题。
——还有瑟拉穿着溜冰鞋使出前踢,未免太狠了吧?就算我是僵尸,对我开扁的方式也是有分适合与否的。
「呃,这算是不可抗力。」
「你是第几次说同样的藉口?海尔赛兹大人,和我到那边去吧。」
「瑟拉」=「大姊姊有点……我还是想让哥哥来教。」
优显得无法抹去心里一丝的不安,但她没把话讲完。
「怎么了?」
「优在怕你刚才表演的地狱旋转木马啦。」
「要是那样就没关系。你以为我会用那么粗暴的方式对待海尔赛兹大人?」
瑟拉自负地露出理所当然的态度。因为这家伙只会对优温柔。
优也明白这点。
那招似乎已经让友纪留下心灵创伤,她浑身打着哆嗦。
「友纪不能让瑟拉来教啦。」
优是温柔的女生。她没有直接对瑟拉说她怕,而优在知道不能将友纪交给瑟拉指导以后,还主动表示要和瑟拉一起走。
「优,回去以后你想吃什么?」
想表达感谢心意的我朝优问道。
「史蒂芬席格」
她的便条纸上,写着一如往常的回答。
「吃泡菜猪肉行吗?」
「好棒」
「那么,友纪还是跟我一对一练习啰。」
「噢。」
我牵着样子有点不对劲的友纪,再次开始练习走路。
然而,一让她用溜的——就会摔得四脚朝天。对于那种太有喜感的跌倒方式,我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形容。
友纪还无法习惯用溜的啊。
不过,也还不能将她交给瑟拉带。
「好耶,友纪,接下来只剩学会怎么溜了。」
「可……可是相川,我还是怕啦。」
「我会再牵着你啦。」
我牵着友纪的手溜在冰上。尽管她变得像只刚出生的小鹿,依然勉强能前进。
嗯~这关果然有难度。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教会她?话虽如此,瑟拉的教法又太严苛了。像这种时候,换成春奈她会怎么教?
……咦?这么说来,我一直都没看见那个天才魔装少女的踪影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溜冰场时她人明明还在的。
有东西从友纪后面用力撞了上来。
那是——一张椅子。绚烂奢华的藤椅。看起来是用藤枝或某种植物编织而成。
「没办法啰!我为友纪基准备了椅子!」
还真是说人人到,或者应该是「说魔装少女,魔装少女就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来的,像小狗般高兴得把呆毛翘来翘去的春奈,带了一张仿佛艾曼纽夫人(注:1974年著名法国情色电影的女主角)或细木数子(注:日本占卜师兼艺人)会坐的圆形靠背椅,朝友纪展开突击。
「冲啊冲啊!」
春奈推着被强迫请上座的友纪,将速度加快。
「喵哈哈哈哈哈哈哈!」
「春奈!你在搞什么!」
我拚死命地追,但春奈在冰上的速度实在惊人。那种速度不是和瑟拉同等级,就是凌驾于她之上。换句话说—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友纪吓得扯开喉咙尖叫。
「春奈,瑟拉已经用过那一套——」
「怎样,友纪基!好玩吧!」
「超恐怖啦!」
「哪里恐怖?」
「还问哪里恐怖——」
「是跌倒恐怖吗?」
「——嗯。」
「既然这样,我来扶你!」
「咦?」
「就算跌倒,我也会拉你起来!」
「师父……」
「即使如此你还会怕吗!」
春奈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找来椅子——
坦白讲,就算坐在椅子上滑,技术八成也不会变好。
那家伙明白背后的道理。想让友纪学会溜冰,就要消除她的恐惧感。
所以为了让友纪绝对不会跌倒,并且习惯速度,还能玩得开心——
春奈才准备了这玩意?
虽然我很能体会她的心意……不过春奈还是老样子,总是会做出破天荒的举动。
「春奈!别给其他客人制造麻烦!」
毕竟那家伙都不会看旁边。
至少要叫她慢慢移动。
在溜冰场上,只能沿着一个方向绕圈。
我得等候机会把她们逮住。
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喝呀!」
我发出像是肌肉型角色会用的吆喝声,接住春奈推的那张仿佛艾曼纽夫人坐的椅子。
友纪「咻~」地飞了出去。
因为我让高速冲来的椅子紧急煞车,也难怪坐在椅子上的友纪会飞出去。
由于我用浑身力气将椅子挡住,椅子材料的藤枝劈哩啪啦发出声响。
被友纪及时搂住的我,「咚」地摔得屁股开花,变成用屁股直接溜在场上。
我在抱着友纪的状况下一直打转,并溜得老远。
于是我的后脑勺重重撞上墙壁。
这记冲撞不赖。在美式足球大概也管用。
「友纪?」
友纪始终抱紧我的腰。
「相川……我……」
「觉得很怕吧?我懂啦。」
「不是那样。我现在懂了。我懂娑罗室伐底说的意思了。」
「娑罗室说的?」
她是指什么时候?哪句话?我并不明白。
「光是和你这样靠近,我就会觉得好幸福。光是有别人和你这样靠近,我就好难过。」
「友纪——」
原本想说些什么的我却没作声。我感觉到讨厌的气氛。
搂着我的友纪更加使劲,眼睛则往上瞄。
原来这家伙眼睛这么大啊。
少女般的表情。
友纪。总是像个少年的友基只有在这一瞬间,她是友纪。
对——在这里的是个「女生」。
面对那张不像友纪的脸,我感到心跳加速。
该抱回去吗?疑惑着的我不知道要把手放在哪里,可是,我却无法从友纪身上挪开目光。
「我发觉了。相川不是我的丈夫——而是我的新娘!」
啊?这女生在讲什么?这是呆瓜的思考逻辑啦!
是的——现在在这里的,是「友基」。
我将原本不知该放哪儿的手,摆到友纪头上。
「那你又是什么?」
「我是你的新娘!不过,你也是我的新娘!」
我听不懂意思,笑了出来。她果然是个呆瓜。
「友纪……你从刚才开始都在说什么啦?」
「相川——你很迟豚耶。」
「我更想问你在讲什么了。」
「迟豚就是察觉不到别人心意的意思!」
「所以你是想讲迟钝?你的表达能力太低劣啦。」
「像这样……你还是不懂吗?」
友纪抱住我的手又更加用力。
「我会觉得难受耶……」
「我也难受啊!」
「那你就放手啦。」
「为什么你都不懂!相川是傻瓜!」
「你这个傻瓜少骂我啦。」
友纪是出了什么状况,我实在无法理解。
春奈在做什么啊?忽然转头望去的我,发现普通客人中有个女生,坐在她那张椅子上。
都叫她不要造成别人困扰了。
「喵哈哈哈哈!冲啊冲啊!」
搭在藤椅上的女生兴奋得大呼小叫。
奇怪,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有点好玩耶?
不知不觉中,溜冰场入口有了一列像是在排队的队伍。
绕完一圈,就换下个小朋友坐到椅子上。
这似乎和排队搭云霄飞车类似。
既然春奈没给别人添麻烦,要做什么都无所谓啦。
「相川……来特训吧!」
「友纪——」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会怕了!」
「即使你刚才还吓成那样?」
「噢!因为我搞懂了!你是我的新娘!」
「这句我听过了,而且不管听几遍还是搞不懂意思。还有,我觉得这里很危险。」
「那我们去用那边的场地!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绽出笑容的友纪拉着我手腕,想到隔壁的场地。那里是花式溜冰的练习场。目前没有任何人。
「擅自用那里好像会被骂耶。」
「到时候我们再一起道歉!我想和你两个人练!」
能在不会被其他人打扰的地方练习,那可是再好不过啦。之后再去老实的向溜冰场人员道歉吧。
友纪离开我身边,站到冰面。
我也站起身,从变得冰冷的屁股上拍掉水分。
当我牵着友纪的手开始溜以后,哎呀真奇妙,原本那么缺乏安定感的友纪,现在却溜得十分出色?
她怎么突然进步了?之前明明还那么狼狈——
友纪简直像一开始就会溜似地,握着我的手并行前进。
尽管技术还显得生疏,也发挥不了速度,即使如此,友纪还是对我露出笑容。
我不懂其中的意思。虽然我什么都不懂——
既然有笑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照这个步调,她应该立刻可以独自溜。
瑟拉溜过我们旁边。
她将美腿并拢,坐在藤椅上。
搭配得多么合适啊。瑟拉优雅地把胳臂搁在扶手,用手托着腮。
「喵哈哈哈哈!」
一直负责推椅子的春奈,似乎也玩得很开心。
真好耶——
啊!我刚刚在想什么!
「相川也想玩那个?我去帮你跟师父讲!」
咦?呃,我并没有想要……
小步小步小步走……友纪好像放开手就不会溜了,因此她从冰面走过去。
我身后冒出了一股拉扯的感觉。
待我回头望去,是优。
「抱歉喔,我都只顾着友纪。」
「下次 我也要专人陪同」
「好啊,我想想——我们两个就瞒着瑟拉自己来吧?」
也许优是在烦恼,但原本没反应的她,最后微微地点头。
她应该是觉得,瞒着瑟拉会过意不去。
「相川!」
友纪像春奈那样,推着椅子朝这边过来。
我转过身,朝友纪举起手。
于是,优贴到我背后。
没有错,就像玩双簧时一样。
感觉——世界似乎静止了。
我心里小鹿乱撞。
「这样 我今天 就能忍耐」
「忍耐什么?」
优没回答我的问题,溜着通过身旁了。
今天每个人都有点不对劲。
「相川,师父借了这个给我们耶。」
那是张快坏掉的藤椅。之所以没说那已经坏掉,是因为它身为椅子的机能还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