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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可以请你让开吗?」
态……态度平常地忽视了!这样好冷!对表演者太狠了!
「不 还没完」
优咽下一口唾沫继续守候。
织户直接脱掉鞋子,用力伸出左脚。
怎……怎么可能!他居然用脚办到了!用脚做出弗莱明法则的角度!
「97分」
对此优也只能不自觉地打出高分!如何!瑟拉,你要怎么反应!
「这样会对其他客人造成困扰。很抱歉,请你回座。」
她……她居然用稳重的方式来应对……即使如此织户仍不死心,瑟拉终于叹了气,用手刀劈在那颗刺猬头上。
叩。瘫软无力没劲。啪。
「倒下了——!」安德森帅气的嗓音在店里响起。
怎么样?织户还能拚吗?他像只刚出生的小鹿,四肢发颤地想要站起来——
「真恶心。」
这是撂给织户的话语。霎时,安德森大幅挥动双手。我仿佛听到从某处传来敲响的钟声。
织户一败涂地。然而,他的脸色看起来六神无主。
「赢不了吗……」娑罗室颇为气馁。
「相川……剩下的……交给你了。」
脚步变得蹒跚的织户回到座位。他用吸管吸起只剩冰块的柠檬苏打。
——没办法。我搔着头站了起来。
「你要挑战?」
「对啊。」简单回答安德森以后,我把娑罗室的手抓来摸自己屁股。
「啊哟。」娑罗室倒在我原本的座位,现场只留下有如小动物的啼声,令人想像不到那是出自她口中。娑罗室的表情,和织户同样六神无主。
「他……他刚刚做了什么!」
织户表示无法置信。
「我输了。我溺爱达令……不对,我溺爱达令臀部的弱点被戳中了。」
为了擦掉嘴巴溢出的口水,娑罗室拿起湿手巾。耳垂依然通红的她,变回威风凛凛的表情。
我立刻把脸转向友纪。
「嗯?怎么样,相川?」
四目相对之后——我用食指把鼻孔往上扳,装成猪鼻子。
「啊呼哇呼哇呼哇!」
轻松瞬杀。这样就解决第二个了——
接着,我锁定的是瑟拉。和她错身而过的我,这么朝她耳边细语:
「你明天能不能为我做料理?」
光是如此,瑟拉眼里就冒出光采。对,她只有做料理时会露出笑容。这样就解决第三个——
下一个目标是春奈。我瞪圆眼睛,用受到惊吓的演技朝她细语:
「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有胸部耶。吓到我了。你差不多有F罩杯吧?」
「咦!果然是喔?」
好,结束。这样就解决第四个了——
「居然会出现瞬杀的戏码。没想到相川厉害成这样……」
连战连胜,让担任裁判的安德森同学也啧啧称奇。
「51分」
「My达令似乎将每个人的特质都彻底掌握了。啧!我今天不会洗手了!」
你给我去洗啦。
你们以为我和这些女生相处了多久?对啦,要让她们高兴,我知道的手段可多得是。
不过——最后一个。这就是问题了。我和三原不熟。学织户刚才那招,会不会管用也很难讲——换句话说呢……
我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搞笑。
举起双手以后,我试着学模特儿走路。
「唔。那是——公爵台步(注:日本养生大师,更家公爵发明的走路方式)吗?」
娑罗室佩服地露出微笑。
「不过,那样能攻陷三原吗?」
「步现在 正在拿捏 搞笑的尺度」
三原的嘴唇抖了一下,有反应。「突然做出怪异举动」的笑点对她有效,不过好像还不到一招解决的程度。
「你在干嘛?」
三原一副气闷的表情。所剩时间应该不多。得赶快——找出她的弱点。
「步的战法 是看对手的反应 针对弱点下手」
「嗯。意思是说他在找三原的笑点啰?」
娑罗室对优的解说似乎大感佩服。
我将手伸向皮带。
「他打算脱吗!」
「那样很危险 黄色笑料 看起来好像很容易逗引人笑 难度却非常高 假如要形容 那就像驾驶巨无霸喷射机 贴着地面做低空飞行」
没错。表演黄色笑料,会让人退避三舍或者看得笑出来,界线很模糊。不过——三原的弱点已经被我看透了。
「当哒啦当哒啦当哒啦当当……」
我靠嘴巴演奏出佛朗明哥舞的曲调,同时也表演公爵台步。
「又……又是公爵台步!」
不,这不只是公爵台步。刚才我装成在摸索黄色笑料的界线,其实布局已经完成了。
三原和友纪最要好。她的弱点,应该是突发状况类的搞笑梗。
既然我唱了佛朗明哥舞曲,最后就会唱到「噢雷!」。他们大概只有想像到我用力踏步拍手的舞姿吧。
破绽——就在这里!
「当哒啦当哒啦当哒啦当当当——噢雷!」
我「啪」地在脸颊旁拍掌,并用力跨出一大步。
霎时间。唰啦————
我的裤子滑下来掉到脚踝了。如何!我不是解开皮带,而是对扣子和拉链动了手脚。
「呋。」观众对我超不屑的————!
「75分」分数也不怎么样——!
可是,三原有笑出来。输赢要怎么判?被我用目光恳求的安德森摇了头。
「刚才那样不行吗?」
「嗯。我没办法认同——听好了,相川。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待在日本?冥界人是对『搞笑』要求甚严的种族。而这个国家的搞笑非常有水准。假如让我用在此培育出的搞笑素养,来帮忙下评语,你的表演啊——太肮脏了。」
该死!我大受打击,无力地瘫在地板上。虽然优也很讲究,不过冥界人对搞笑抱持的严格态度,实在非同小可。这次——是我输了。
就这样,男儿们全数阵亡。
看来我的搞笑没办法让三原「着迷」。
在我坦承钱不够以后,优「叩叩」地敲了桌子,把大家叫来。
「好 所有人注意」优先讲完开场白,这时候,我看见了。
她做出的鬼脸——
我们笑了。所有人都笑了。
——果然,还是赢不了着迷于钻研搞笑的人。
隔天,当我躺在房间里,看着模型杂志感叹「好赞!有够赞的~」时,我收到一封简讯。
那是织户传来的。
「你迷上傲娇餐厅了吧?」
简讯的内容是这样。我输入回讯时则是说「东西很好吃,老实说我去了也觉得挺好玩的」,结果房间门突然被打开,春奈出现了。
「步,你在吗?」
受不了。这家伙又擅自跑进房间——本来想开口纠正的我,视线被吸引住了。
春奈手里拿的,是我正在杂志上看的「惊爆危机!模型组」。
「你那个是怎么来的?」
「……没办法,之前我把你的模型弄坏了……所以就准备新的要赔你。这……这样——你要原谅我喔。」
这家伙该不会——是为了买这个,才去那间「角色扮演餐厅☆Star River」打工的吧?真是,我都已经没那么在意了耶。
接着,马尾忍者大人来到房间里,是瑟拉现身了。
「步,饭已经准备好啰?不要一直像垃圾一样躺在那里,要不要下楼?」
觉得事情很有趣的我,抿嘴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好恶心!」
「是啊,十分让人不舒服。」
「不,没事。」
我把原本要传给织户的简讯全部删掉,然后这样重打:
——我才不会迷上傲娇啦。
没错。我没必要常去那家店。
因为傲娇时时都在我身边。
你现在着迷的是什么?
我着迷的,是这种没什么大不了的生活。
*
是的。我和三原非常不合。
现在三原正待在我旁边,一直猛嚼花枝。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打扮成新娘,脚还抖个不停耶。
别的地方会有看起来这么不幸福的新娘吗?
这不是成田离婚可以形容的。
这也不是被父母强迫定下的悲哀婚约。
彻头彻尾,只是一场让人烦躁的喜宴。
「欸,够了吧?」
她对安德森问这句,已经是第十五次了。
我也同样一直用眼神对安德森要求,快让新娘下去换衣服。
「呃,那么现在会插入一段换装时间。请各位在畅谈之间稍待片刻。」
他看懂意思了!谢啦,安德森!
终于可以从这种气氛中获得解放。三原和我深深叹息。
这时候,有两名壮得像厄内斯·胡斯特(注:K1格斗大赛四冠王)的西装男子,大概是吸血忍者的人吧,他们过来按住了三原的肩膀。
「咦?」三原低声嘀咕着坐回位子。
然后那两个人拍了拍三原肩膀,对她表示「放心吧」,接着一把抓住坐在旁边的我的手臂。
「咦?」这次换我质疑。
「咦~?」为什么我会被人架着站起来?
「咦——?」为什么我会被抬得脚碰不到地上,还被带着走?
「咦——?」像个外星人似地,直接让壮汉架到会场外的我,被迫在那里换了衣服。
打扮成新郎等在那里的,是个脸上沾到酱料、戴眼镜、留个刺猬头的机车男生。
他两手插口袋,帅气地站得像个出现在不良少年漫画的暴走族头头,好像一直等着我。
从口袋抽出的右手,被举到脸旁边。
他大概是想和我击掌。
原来如此。我没料到会在这种时候让新郎换班。
假如这是轻小说剧情,而我则是主角,八成新娘换来换去就结束了吧。
百分之六十!我用僵尸之力强化肌肉,和他击掌。
啪——
尽管击掌的力道让眼镜戴歪了,织户仍不在意阵阵发痛的右手,就这样打开了会场大门。
讨厌……好酷耶……他明明是织户……那绝对超痛的……
入场音乐是《向太阳怒吼!》(注:七〇年代的著名日本警匪剧)的主题曲。
黑框眼镜变得像墨镜,走路姿势看起来也变得像馆广了。
换穿晚礼服的我,也偷偷摸摸地进了冒出笑声的会场。
我压低姿势,走到春奈还有优那里。
「辛苦你了。既滑稽又有趣。」
京子捉弄人似嘲笑我。
「好好玩喔~」
大师满面笑容。
「我包办的活动演出,很有效果吧!」
春奈点头。原来如此,是你搞的鬼啊?我开始觉得出主意说要拍婚宴教学影片的,说不定就是这家伙。
「玩得很开心」
已经酝酿出散场气氛的优,始终都在吃东西。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找织户当新郎?」
我一嘀咕,京子和瑟拉,还有优都用「真的需要问?」的脸色看过来。
「你不懂吗?废渣就是这样才让人困扰。」
「相川,你对这方面真的好生疏喔。坦白讲我不敢领教。」
拜托你不要满面笑容地说不敢领教这种话。还有你在刻意陪笑我也看得出来!
「这场喜宴,是为了祝福那两个人才准备的。」
瑟拉无奈地摇起头。你的礼服也好火辣耶,例如胸口。
啊?为什么?我搞不懂。根本听得糊里糊涂。
「他们两位认识是在小学时。新娘天生就有一头漂亮的褐发,旁人认为很恶心,使她遭到霸凌,过着孤独的日子。」
原来三原有这种辛酸往事啊?真让人意外。
「在那样的新娘面前,新郎现身了。更为恶心的人物。由于新郎的出现,新娘从霸凌中获得解脱。」
难道……是这么回事?织户之所以那么恶心,是为了保护三原?
……呃,不会有这种事啦。毕竟他现在正忙着猛盯三原那不算大的胸部,连安德森讲什么都没听进去。
「然后新娘升上国中后,就号召朋友一起说『织户好恶』,开始度过她崭新的人生。」
她变成敌方阵营的人了!这是恩将仇报耶!简称恩仇!
「那么,切蛋糕的时间到了。」
三原始终低着头,和织户一起握着刀子。
刀身切入蛋糕。
相机闪光灯大作,两人被光芒围绕。
织户满面笑容。笑得超夸张的脸完全是在陪笑。
而三原——流着眼泪。是害羞度超出临界点了吗——不,不对。
那表情和待在我旁边时根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