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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呃,怎么说呢?毕竟我春奈……
早就比那个绑两束的……
先对步的胸口发射子弹啦。
可是,那家伙根本不为所动耶。
除了可怜的织户以外,我另有一项隐忧。
那就是平松妙子的事。
在我们学年成绩居冠的才女。
熟人中的三原曾说过:「她出生到现在,从没变成第二名。」平松就是个优秀到能让人如此心服口服的模范生。出席率全勤,在班上也受到信任。
为何她会成为隐忧?
原因出在一只怪物身上。
那只怪物是擅长穿墙的吉娃娃,而且由死后魂魄聚集的世界——冥界所造,类似于专门对付魔装少女的兵器,注册商标则是动物外型和立领学生服。韦莉耶和冥界都称其为「美迦洛」。
虽然在我们的世界,只管他们叫妖怪。
就有这么一只吉娃娃型的美迦洛,曾向冥界报告:找到纯真的灵魂了。
在我和织户偷窥澡堂之际——
冥界找上了当时偷看到的平松。
纯真灵魂——平松的纯真度,应该堪称伟人等级吧。我不认识有像她那么懂事的女生。
他们打算用那种纯真的灵魂做什么?
那我并不清楚,但好像是要来当最强美迦洛的材料。
所谓美迦洛,是混合了冥界的人类灵魂,以及死后同样会到冥界的魔装少女灵魂才能做得出来。
混合那些灵魂来制作美迦洛的人,看上了纯真灵魂。
他打算改用上等灵魂吧。这我一定会出手阻止。
反正来龙去脉就是如此,我势必得像随身保镖一样保护平松,却没办法对她本人解释这些状况。
该怎么说?假如告诉平松,有惺物想要她的命——
「……那真是糟糕啊……你要不要去保健室?」
平松肯定会这样敷衍我。
我平时都在清晨上学。因为太阳要是完全升起,我会被晒干。
春奈曾经建议我打阳伞,但我的个性就是不想受任何人注目,宁愿低调地活下去。
我不希望做出那种醒目之举。
而比任何人更早到校,然后一等平松过来,就向她确认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状,已成了我每天的功课。
唔,今天由于有事情想对织户炫耀,我八点才到校,所以比平松来得晚。
这就是我的隐忧。
毕竟生活步调乱掉时,出状况可就头大了。
进了教室,我立刻找平松搭话:
「平松,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这种开场白,应该算闲话家常吧。
「……相川……你问的怪事是指……?」
头发绑成两束的少女,微偏过头问道。
结果这问题本身就十足奇怪了?
班上另外有个班长,所有人却把平松当班长。
她在各方面都颇具人望,而这一年中向她告自然后失败的男生多达八人。
足球队主将、剑道社主将,还有超受女生欢迎的型男,似乎都得不到平松青睐。
长得相当可爱。
这就是平松。
「这个嘛——比方有没有奇怪的动物跑到你面前?」
我试着开门见山。
「……嗯……例如说?」
「像是穿着立领学生服的动物。」
「哈哈哈……相川,你真的好有趣喔。」
太好了。她并没有碰上美迦洛。
这样就好。可以当成单纯的玩笑话作结,自然再好不过。
我坐到从教室后面数过来第二个靠窗的座位,仰望着阴霾天色。
仿佛有状况会发生的天气。
乌云诡异成这样,我觉得反而不会出任何乱子。
班会和点名都结束了,第一节课——是上什么?
教科书等物,我全塞在教室后头的整排置物柜里。
那些东西始终留在学校,直到考试前一周才会带回家。
所以,我不记得课表。
还有太多事在脑子里来来去去,以及我上课时总会睡觉大概都是原因啦。
星期几的第几堂课是上什么科目,不等任课老师进教室,我往往分不清楚。
确认过老师是谁,我才去拿教科书。
我经常庆幸自己的座位离置物柜很近。
那么——第一节课是谁会来?
卖点在于没个性的数学老师?秃头的国文老师?或者秃头的英文老师?还是秃头的——
我瞠目结舌。
「嗨——大家早。」
结果一脸威风地站在讲台的,是春奈。
明显比任何学生年纪要小,又非校方相关人士的她突然出现。
在我们班上已经成为惯例。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或动用了什么人脉。
春奈偶尔就会像这样冒出来,替我们班上课。
而她教的内容,全是在任何学校似乎都不可能学到的东西。
「早安,早安。」
春奈打了好几次招呼,那腔调听起来,简直像某个印象中会冲到卡车前面的长发老师。(注:长发老师影射的是武田铁矢在电视剧《3年B班金八老师》饰演的角色;冲到卡车前面则是他在《一〇1次求婚》剧中的知名桥段)
「老师早安~春奈老师,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答话的男同学,是在学园祭被安排穿上全套紧身衣,而被取了「文字夫」外号的人。(注:详见第四集P140)
说来并没有显著特征,平平凡凡的高中男生。
虽然我除了僵尸体质以外,也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男生啦。
春奈手抵腰际,表情无奈地问道:
「都没人知道要做什么哦?」
哪有人会知道。
春奈这家伙总是突然现身,突然就做起某些事。
哪可能料到她想干嘛。
至少得有个方向,比如春奈的行动要是都和料理有关,我们就可以预测,但她做的所有事都支离破碎。
没有固定模式。
在这种情况下,有个少女举了手。
尽管她胆怯地微微偏着头,所有人都期待着她的回答。
对啊,由她出马,应该就会答对吧。
会让大家这么想的只有一个人。
就是平松。
「……是不是……节分?……要去体育馆。」
「对,刚才那个黑暗绑两束的答得好。」
鼓掌声「啪」地响起。
「是黑发啦。」
我如此嘀咕着,不过春奈似乎没注意到。
「到体育馆的原因是?」
春奈接着朝平松抛出问题。
「假如是春奈老师……应该会盛大举办……洒豆子的活动吧。」
「对,阳才那个午夜绑两束的答得好。」
「是黑发啦。」
「那么……我们会和友纪他们班上一起活动吗?」
「对,刚才那个漆黑绑两束的答得好。」
「用黑发啦。就差一个字而已。」
「好啦,别啰嗦个没完。所有人到体育馆集合!马上!」
听到春奈猛拍桌催促,学生们迅速起身离开教室,宛如统率有方的军队。
我叹出一口大气。
节分啊……
真不想参加耶。
「来吧!现在我要举行诸神的黄昏节分!」
体育馆响起春奈老师的声音。
女生以制服姿态列队,而我们男生被迫穿上虎斑内裤并且外搭草裙,还打赤膊让人赶到体育馆的角落。
「节分啊……」
女生们的模样不太对劲。
她们装备了卡拉什尼科夫风的突击步枪,不知道是从哪儿张罗到的。
水手服配AK47。
这是在致敬「快·感」那出戏吗?(注:影射1981年由药师丸博子主演的电影《水手服与机关枪》中,女主角一阵疯狂扫射后所说出的名台词)
不过,习惯于这类行事的同校学生们,倒没有药师丸博子那么可爱,她们的身影反而像闯过一两座战场而身经百战的英雄。
「呃……要办节分活动,表示我们负责扮鬼啰?」
由于我实在不能不介意这一环,就朝着从讲台俯视我们的春奈老师发问。
「与其说是鬼,应该算生猛类的秃头吧?」
「生剥鬼的『生』并不是指生猛啦!又不会拿去烤还是蒸!」(注:春奈把生剥鬼(なまはげ)从中截成了「生猛(なま)」及「秃头(はげ)」两个词。生剥鬼是指出现于除夕的鬼面神明,外表为身披蓑衣、手持菜刀的壮汉,出巡时口里叫嚷着:「有没有坏孩子?」会剥下手脚在暖炉旁边窝太久而烫伤的「生皮」,藉此惩治懒人故得其名。节分洒豆子驱鬼,是要赶走做恶为害的鬼,在日本童话中一般是头长双角、打赤膊且穿虎斑内裤的形象,春奈将两者弄混了)
「就算小会拿去烤或蒸,生啤酒还是叫生啤酒啊。就跟那个一样!」
原来春奈是把生剥鬼和生啤酒这两者相提并论喔。
要惩罚懒人,就是让他们秃头。我还以为生剥鬼的名字是从这句省略而来的。
反正这纯属个人见解。真相我不清楚。
一知半解的知识。
正因为如此,让天才春奈这样断言,就会觉得她那套说词似乎才正确。
「还有在节分被人洒豆,对生剥鬼来说是很冤枉的吧。你要向生剥鬼道歉。」
「那就当你们扮的是秃头好了。」
春奈仿佛嫌烦似地随口敷衍我。
「可不可以称呼我们是鬼?」
「你们要一边说『Who…s Bad?』一边扑过来喔!」
「干嘛扯到像是跟麦可杰克森有关?」
「既然提到生剥鬼,就该这样吧?」
「至少也该讲:『有没有坏孩子?』才对吧!改得像英文也太帅气了啦!」
「麻烦死啦——步好臭。」(注:日文的麻烦(面倒臭い),可从词尾截出「臭」这个单字)
「你这说法是不是怪怪的——」
「算啦算啦,有什么关系嘛,相川。」
朝着净是抱怨的我出口相劝的,是织户。
环顾四周,学生们出乎意料地能接受。
「反正生剥鬼也不是这副模样。」
没办法。织户用欧美风格摇起头。
看来这堂课是非上不可了。
春奈拿起麦克风,大声宣布:
「规则很简单!让鬼抓到经过十秒,就要进牢房!去碰被抓到的同伴,就可以将那个人释放出来!鬼会有十秒钟不能动!限制时间两小时!只要有一个人留到最后,就是人类赢!全部抓光光就是鬼赢!」
规则连珠炮般地说明完以后,有人这么问:
「……那不就是警察抓小偷吗?」
「咦?是叫小偷躲警察吧?」
「巡警抓小偷啦。」
「是侦探抓小偷才对吧?」
所有人都辗转掌握了快嘴快舌讲出的规则。
其中,显得最感兴趣的是织户。
规则我是掌握到了,唯有一点却不太明白。
「这把枪要用来做什么?」
有女生发问。这个疑问大家都在想。
「那算优待!用不着担心,因为射出来的是豆子!」
单纯玩捉迷藏,体能方面还是男生赢吧。
「要是被射中,有没有定罚则?」
「没有特别规定!不过……痛得要死啊(注:原文作「死めほど痛いぞ」,出自《新机动战记钢弹W》希洛·唯的台词。后文中的「自爆驾驶员」亦有影射此角色之意)。」
春奈不带笑容,神色认真得像自爆的驾驶员般说道。
「就凭这颗豆子大的子弹?」
某个男生不当一回事地嘀咕着。
我也有同感。
「好——时间差不多了,快开始快开始。」
春奈脸色郁闷地拍起手。
同时,豆子如枪林弹雨般从旁扫射而来。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惊人的连射性能。
豆子弹可不容小观啊。被秒速几百公尺飞来的豆子打中,确实会痛得要死。
别说碰到女生了,我们这些鬼只能仓皇而逃。
体育馆是片开阔地,毫无任何掩蔽物的四方型空间。
在这里铺上一整块塑胶垫,将几张立起的桌球台零星摆出来当护栏之用。
躲避枪击的男生,把身子藏在立起来的桌球台死角。
「痛得受不了耶。」
有个男生说。
比赛开始才经过一分钟——我们就已战意全失。
「该怎么办?」
的确,之前太小看豆子弹了。
去承受那玩意儿的交叉火线试试看吧,会变成全身瘀青的青鬼。
「你们几个,要像这样去思考。」
像这种时候,鼓舞大家一直是织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