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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撬开地板,把地基——」
「地基够稳不会有问题!」
好险。家里差点就被大改造了。
「不然,就在庭院弄个体能游乐区——」
「不需要啦!我们家没那么多小朋友!而且庭院现在满满都是东西!」
好险。庭院差点被铺满干净安全的草皮。
「啊,要不要在玄关弄个瀑布?」
「不用啦!负离子根本什么功效都没有!」
好险。玄关差点被安装孑孑饲育装置。
「………………十二月。」
闭上嘴闹脾气的春奈,忽然嘀咕一句。
「咦?」
「感觉就像一,二月耶。」
「冬天……冬天吗……不愉快对吧!难懂得要命,有话就直说啦!干嘛把语言改装!」(注:日文中「冬天吗」和「不愉快」同音)
糟糕。让春奈继续不愉快下去,她绝对会发飙搞一些没营养的事情。
「那基础工程就算结束了,接下来呢?」
被友纪一问,我们的专家毅然回答:
「在地板加装暖气好了!」
那我倒是赞成,就在这时候——
手机来电。
娑罗室打来的。
「春奈,我去讲一下电话。」
「反正笨蛋步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赶快闪边去啦!」
要我闪边去也过分了点,但我还是一面讲电话、一面背对自己家离去。
「怎么了吗?娑罗室。」
「其实,我有件事想专程找达令谈。现在能不能直接见个面?」
现在能不能见面?
……听娑罗室这么讲,某种危机意识会让我把屁股夹紧,不过她的语气听来很严肃,因此我正色回答:
「好啊,要在哪碰面?」
假如那家伙哭了,想要人安慰的话,我随时都可以飞过去。
无关于恋或爱。
只是出自道义而已。
我欠她的恩情,就是那么多。
那么,虽然家里的事也很让我担心,不过再糟还是可以靠魔装少女的不可思议力量或优的超级神秘力量将东西复原。
还能事后补救的改装工程就交给友纪、春奈还有优去办,我一个人来到了和娑罗室约好的地点。
尽管我靠着手机装的地图程式勉强走到了这里——心里却在犹疑:真的是这里吗?
因为这里是——
「唔哇~简直像黑道的房子。」
一栋大豪宅。
保有昔时情调的平房。
停车场里停了几辆宾士,屋顶豪华得像是城堡的屋顶,玄关大门金碧辉煌。
有铁栅一样的门,外加两台照过来的保全监视器,这种情况下会有人想进去里面吗?
况且让区区的高中生独自登门拜访,只会觉得恐怖。
有种就在这里按门铃恶作剧看看。
肯定会有煞气重到要贴三张符才能镇住的狠角色追出来。
吉良上野介就是在这里被砍的喔——若有人这么介绍,我大概会「哦~」地信以为真,整座屋邸庄严得好似城堡的一部分。
我杵在原地呆呆望着那样的豪宅,结果在宛如黑色铁栅的大门另一边,有个女性从玄关出现了。
是娑罗室。
「来得好。My达令。」
原来如此,只要看监视器,立刻就明白我到了。
「你说不能在电话里谈的事,是指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丧胆的模样,我把手插到口袋,用舌头顶着脸颊内侧。
感觉像乡下的不良少年。
「进来再讲。」
说着,娑罗室对我现出笑容。
看来她已经振作了。
铁门「铿铿铿铿」地缓缓打开。
那大概是设计成自动门。让紧张感更上一层的开法。
门大到这种地步,不慢慢开的话会造成事故吧。
我踏进里头。
要避免让人发现我在调整呼吸。
单纯是因为那样很逊。
金闪闪的玄关里,晶亮光灿得像是上了漆,而且一片安静。
「里面都没有人吗?」
我脱了鞋子,往里面走。
「卡洽宾里面?」(注:卡洽宾(Gachapin)是日本儿童节目里的布偶吉祥物)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突然在好奇卡洽宾里面的玄机啦?」
「啊哈哈。开玩笑的。目前,这房子里只有三个人。」
娑罗室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把我的鞋子调头摆齐。
总觉得对她过意不去。
「三个人啊。」
换句话说,有秘密要谈的,就是娑罗室提到的第三个人吧。
娑罗室来到前面,替我准备拖鞋。
我穿上拖鞋,不出声音地走在平滑的走廊。
「首领状况怎么样?」
「至今仍在昏睡,不过性命似乎无大碍。」
这就奇怪了。
我还以为是首领恢复意识,才会找我过来。
穿着袜子走这条走廊好像一下子就会滑倒耶。应该每天都有打磨吧。
「失礼了。」
娑罗室跪着,悄悄地拉开纸门,只见宽阔和室里有一位老人家。
或许该称呼他老爷子吧。
有个表情刚毅的老爷爷在。
他穿上附家徽的裤裙,抱臂背对着挂轴,只顾盘腿打坐。
看来,他应该一直静静地在那里等。
感觉好像曾经和这老爷爷见过面。
明明只是闭目坐着,却有这种存在感及威严感。
仿佛去朋友家时,碰上朋友的爸爸那样,我退缩了。
所谓的严厉,可以从仪态体会到。
我感受到一股似乎对门禁、用餐方式都有着严格要求,有如顽固老爹的氛围——
「嗨!好久不见!」
结果这个人超亲切的!
留得像圣诞老公公一样茂密的胡须。穿和服也能看出隆隆肌肉的肉体。
再加上这种亲切——我想起来了。
这个老爷爷就是在瑟拉放弃杀害优的荒谬任务,而被同伙的吸血忍者排挤时,出面讲话的那一位——
「这位是元老大人。」
透过娑罗室介绍,印象中的轮廓总算浮现了。
比身为瑟拉上司的娑罗室还要高端的上司。
我猜,他恐怕是位阶仅次于首领的大人物吧。
八成如外表所见,是个有头有脸的角色。
「来,这边坐这边坐。」
老爷爷招了招手,让我坐到他面前。娑罗室则是一进房里就端端正正地跪坐着。
「好久不见了。」
我低头行礼。
「其实呢,现在事情变得满错综复杂。」
元老搔了搔头,露出困扰的脸色。
「怎么说?」
那严肃的表情,让我紧张地回话。
元老口里低吟有声,仿佛烦恼着该不该讲。
我等待着。
既然把我特地叫来,一定会告诉我理由的。
代表这是一度决定要找我商量,到现在却又让人踌躇起来的大事。
他从刚才就像冥想似的一直闭着眼睛,应该也是在思考吧。
「行刺首领的——是吸血忍者当中的某人。」
唰!
那句话捅中我的内心。
不会吧?
吸血忍者当中的某人?行……行刺首领?
友纪说过,不会有那种事。
我也认为不会有那种事。
「那么,找我来是为了?」
我掩饰着讶异,继续和对方谈下去。
「你想想,不是要举办三界高峰会吗?」
「喔。」
「我们打算找彩香代为出席。」
「嗯?那是谁?」
一个好像在哪听过又好像没听过,被忘得远远的名字,让我开口反问。
「首领的女儿。」
娑罗室偷偷告诉我。
首领有小孩喔?这么说来,我也觉得之前似乎有听过。
「我以为吸血忍者取的全是西洋名字耶……」
娑罗室和瑟拉都不脱此例,像友纪也是假名,她另外还有一个叫梅儿什么来着的名字才对。
现在却来个彩香?
感觉实在不像吸血忍者。
「因为彩香根本不做吸血忍者的修行呐~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被赋予能力和姓名。」
原来如此,要得到身为吸血忍者的名字,非得经过相当程度的修行才可以。
我也觉得自己好像听过这些。
毕竟,我的脑袋没有好到听一次就能全部记起来。
明明是首领女儿,做为吸血忍者却只有半桶水——
那样的话,就算有声音反对她继任首领也不奇怪吧。
首领的女儿——咦?
「请……请等一下。呃,我记得你们首领失去行踪,是在一百年前对不对?」
「嗯嗯。」
元老爷爷像小动物一样地点头肯定。
「表示说,那位女儿是在他失踪前出生的对不对?」
「嗯嗯。」
「她没有成为吸血忍者的话——不是就没有长生不老的力量?」
有得到吸血忍者之力就另当别论,可是首领在那之前就失踪了啊。
「有啊。」
元老轻松断言。
「为什么?」
我皱着眉头回话。难道,这当中有什么复杂的因素?
「因为首领是异世界人啊。」
………………啊。
我想起来了。
对喔。
首领本来是韦莉耶的人。
他的小孩,也会继承韦莉耶,也就是魔装少女的血统。
那个万年萝莉集团的血统。
她们给人的印象是越年轻就越强。
「既然如此,她不是一下子就能成为吸血忍者?」
「我说啦,那孩子不修行嘛。就是因为她什么事都能一下子学会,做事情都要拖很久才会有意愿。拖太久了呐~」
这种事我好像在哪听过。
由于天才到无所不能,就觉得所有事情都很无聊,而变得不去学校的少女。
以前,我听过那样的故事。
是春奈。对,春奈以前就是那样。
春奈属于韦莉耶和这个世界的混血儿。
而那个叫彩香的女孩子,也有相同境遇。
人界和韦莉耶混血就会生下天才——我冒出类似赛马配种的想法。
「所以你们要找那个女生代打,我是不反对啦——不过她了解情况吗?」
「哎,在新干线上简略说明一遍,她大概就了若指掌了。毕竟是个脑袋灵光的孩子。」
越听越觉得和春奈一模一样耶。
「找我过来,就是要护卫那孩子啰?」
「哦?你察觉啦~」
元老贼贼地露出微笑。
「吸血忍者会行刺首领,理由恐怕是为了破坏三界高峰会吧。所以,你们希望找吸血忍者以外的人担任护卫。简单来说就是这么回事吧?」
「正是如此。所以才会像这样秘密找你商量。」
「你会接受吧?」
在后方的娑罗室开口催促。
「哪有什么接不接受的,不答应就开不成高峰会啊。不过,这样好吗?」
「唔?」
「我记得,你们有分成保守派和改革派,为了继任的事在争执吧?假如让彩香出席高峰会,届时不就等于认同她是继承人了?」
「倒不会那样。我们终究只是希望让掌有权利的人,来代理出席高峰会。」
「既然如此,由元老出席不是也可以?与其因为总理不能去就派总理的小孩代替,应该让大臣出面才对吧。」
「因为我是保守派啊。」
基本上,吸血忍者在首领不在的期间分成了两支。
问题就在于要选谁当继任者。
我记得吸血忍者有他们的传统、或者戒律,要由血脉相承的人接任首领,该以此为准让彩香担任首领?还是让受过正式修行,又得到众人厚望的其他吸血忍者来坐上首领之位?
因为这样,才会有希望照戒律选彩香当首领的护宪派,也就是保守派;以及不惜打破戒律让其他优秀人选坐上首领之位的修宪派,也就是改革派。
「说来懊悔,不过目前离『下任首领』之位最接近的就是彩香大人。她并非没有权力,更非缺乏谈判力。」
「是喔。既然娑罗室这么说,改革派应该也会接受吧。」
「你只要把彩香带来这栋屋子就好。很简单吧?」
元老爷爷说着,对我抛了媚眼。
没有人看了那个会高兴吧。
「——所以,她什么时候会到?」
我从元老面前别开视线,改问娑罗室。
「她已经从村子出发了,算来大概要两三小时吧。」
「欸,这件事真够仓促的耶。」
「嗯。行动越迅速,越能够秘密行事。」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