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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微微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是知道,毕竟天宇残卷所指向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在那圣山之顶,说不定便是在那书墓之中,他早前便查阅收集了这座宝库的所有信息,可是这登圣山一事与这些请帖又有何干?
陆司衣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然后伸出细腻洁白的指尖将一封不太起眼的请帖撩了出来,旋即夹在了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看着楚歌说道:“星辰大陆崇文尚武,但崇的却是经义道藏,诗词曲赋向来是旁枝末节。可问题在于,夫子他老人家性情古怪,更是在那圣山的山道上撒下了无数诗题,如果太傅想成功登上圣山,光凭修为实力那是万万不行。”
“这封请帖是由笃学府送出,每次开山前,那里总会举行个劳什子群星诗会,名头取得响亮,虽是一群酸腐文生的口水战,可对于太傅您想来是有不小好处的……当然,如果您不精通诗词之道倒也省得与那群文生废话,总该听听取舍,总是能在山道上有所用途的。”
“诗会?”
楚歌愣了愣,无奈失笑了两声,这道笑容落在陆司衣眼里便以为他心中有苦楚。不过想来,自家太傅虽是天纵奇才总也不能神通万般,那诗词终究是小道,太傅这方面有所欠缺虽也无伤大雅,可去了那诗会岂不是要失了脸面。
不妥。
“倒是我莽撞了。”
陆司衣歉意一笑,便要将手中请帖毁去,却料楚歌一个抢先夺了过去,淡淡笑道:“还烦请陆姨将那些武会宴席的请函搪塞了,至于这诗会嘛,我倒是有几分兴趣。正好趁着伤势未愈,打打杀杀也够了,难道有机会去偷学几首诗歌陶冶陶冶情操。”
女子掩嘴轻笑,觉得太傅说话有趣,尤其是那声陆姨简直喊到人心窝子去了。这一笑便如百花争艳,将少妇的妩媚娇羞展露无疑,就连心若坚冰的楚歌都在这一笑之下险些失了心神。
他微微摇了摇头,恍惚的眼眸顷刻便恢复了清明,看着手中的这封邀请函,竟是少有的激动起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又是趟浑水
所谓诗会,倒也并不是如陆司衣说的那般只是几个酸腐文生打打口水战,诗词虽是末道,可历代前辈大能也留下了不少绝句以抒情怀,凡俗间也有人凭此扬名天下的才子,只是诗词终究于修炼无益,凡有所涉猎皆是在闲暇空隙间偶有翻阅几本诗集缅怀古人或是陶冶情操,真正在此道上有所造诣者那却是极少数。
而笃学府的学生却不在此列,这间学院无论修炼资源或是底蕴都排在书山末尾,纵观全院从学生再到教习,根本就找不出几个真正的强者,皆是整天抱着本古书摇头晃脑,全无修炼气氛,全院上下也就只有老院长还撑得起门面。
当然,山上的十六家学院都是各司其职,皆有所长,笃学府创办的宗旨便不是为了培养出强大的修炼者。这世道上的人若整天都只知道打打杀杀,文道末流,那人类还不成了一群野蛮子?诗词曲赋虽于修炼无益,能陶冶情操此话却作不得假,那创办此间的前辈据说也是超脱五境之外的绝世强者,而突破五境时人类皆会受心魔阻扰,心境不明终究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因为这种种原因,笃学府的学生还隐隐有高傲之气,即便自家学院排名末尾,他们亦是看不起别院的学生,在他们眼中这些人仅仅一群只知道打杀的蛮子,只是空有一身蛮力罢了。
此次笃学府举办诗会是为传统,毕竟每次圣山开启之前,不管那些想要攀爬之人平日里如何讨厌这末道文学。这一趟终究是要来的。即便做不来几首好诗,也得在旁认真记着,对于日后登高也有着极大的好处。
在笃学府的大门前,十来名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分站于两侧,凡是接到请帖前来的皆是客气接待,旋后由书童领路前往诗会举办地点。而那为首的青年男子名头显然不小,过往者见了他皆是要蹭上前去唏嘘几句才肯离开,看其模样是非要在他身上沾点光芒一般。
而站于两侧的笃学府学生见此却也不去点破,只是神色之中皆带着几丝傲然,对于这些来人不免看轻了几分。
“来者皆是客,诸位师弟且恭敬客气些。”
领头的青年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其语气倒无责怪之意,却有着道容不得人质疑的意思在里面。众人闻言皆是拱手称是,心道游鸿师兄都发话了。自己哪有不尊从的道理。
这白衣男子名为游鸿,乃是当今院长大人的亲传弟子,论辈分来说,就连院里的教习们见了他也得喊声师兄。身为院长弟子,游鸿自然是有着他的过人之处,据说游师兄三岁识字词,五岁便能七步成诗,直至今日凡俗间已有他的诗集出版流传。甚至就连院里用于教学的诗词杂记都是由这位师兄亲自编写,再加上他是笃学院唯一一名尚在青云榜上之人。这些学生自然对其恭敬崇拜有加。
如果说院长大人是笃学院的门面,那么游鸿便是此间的脸面了。而这些来客自然是知道他身份的,想来如果能在这位师兄手上蹭着两首诗词,这诗会倒也可不用参加,等到圣山开启之时怕也是够用了,有求于人。姿态自然就得放低些。当然,游鸿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心里虽是瞧不起他们,脸面功夫倒也做得极好,可谓滴水不漏。
而正在此时。一道惊呼声却是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微微皱眉,却见正前方有着名青衣男子缓步走来。此人额宽鼻挺,长发紧竖,两道清淡的长眉仿佛藏着数不清的烦恼般一直微微皱着不曾松开,虽是一副正直书山模样,但眼眸中那丝毫不掩饰看轻天下的骄傲却成为了点睛之笔,令得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硬要将此人说为书生,那他一定是个狂生。
游鸿微怔,急忙向前迎接,拱手笑道:“子路兄赏光笃学府,游某未曾远迎,失敬,失敬啊。”
来人正是那西陵七子中排行老二的子路,本来院方并不认为这样的人会了参加诗会,就未给七子发出请帖,如今子路不请自来,整个笃学府都是蓬荜生辉,哪还有阻客的理由。这游鸿看似老实,为人倒也圆滑,深知在此人面前,自己没有摆谱的资格便立即笑脸相迎不敢怠慢。
众人都认识子路,此人在青云榜上排名第三,那是一等一的强者,修为实力深不可测。山里各个家族学院的请帖怕都能在其落脚处堆成了山,而他却是通通拒绝,这样的一个人竟会是不请自来,身为笃学府的学生也不免觉得脸上有光。
子路通读经义道藏,不仅实力强横,在文学诗词方面的造诣也同样不小,至于参加诗会一说,他倒并未有什么目的,只是兴趣使然罢了。
他看了眼游鸿,只是面无表情地点头“嗯”一声便径直走了进去,几名迎客的学生见此人竟是如此无视自家师兄,不免心生不悦,面露不满。游鸿回头看了眼他高挺的背影,面色平静,并未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
笃学府发出的请帖并不算很多,但受邀之人皆是公认的学识丰富之辈,加上子路的到场,这场诗会想必不会太过枯燥。除去子路这个重头戏以外,那名向来有着书痴之名的陆雨姑娘亦是到了场,翰林学府与笃学府的高层世代交好,两者教学方针或侧重领域虽有不同,但毕竟都是些研究学术论文、诗词歌赋的老学究总会有不少共同的话题,二者从根本来说又是同出一脉,不管哪方有什么活动,另一方总会派个有分量的代表去捧捧场。
书痴陆雨便是此次的翰林学府代表,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几个容颜俏丽,温文尔雅的女学生,这一行人倒是成为场间最为靓丽的风光。
两座学院虽历代皆是交情不浅,但作为笃学府年轻一代最为优秀之人,又是院长的亲传弟子,游鸿在接待陆雨时的也未免太热情了些,哪还有先前那副冷冰冰、油盐不进的模样。可没过多久,宾客们便发现,院里的老一辈们见此非但没有不悦提醒,对于这游鸿的举动反而颇有几分赞同之意。
此时再想起坊间的一个传言,宾客们这才会心一笑,不再疑虑。
笃学府与翰林学府本就世代交好,据说翰林学府那位院长要将这书痴收为亲传弟子,如此一来双方门当户对就算联姻也没有人会说什么闲话,而这联姻的双方自然就是游鸿与这陆雨了。如果不是天宇学院那位此时风头正利掩盖了这件事的光芒,双方联姻便会成为众人耳目相传的大事了。
虽不清楚书痴是什么态度,但就算瞎子也看得出来那游鸿对这个女子是颇为有意的,众人暗笑之余却要担心过些日子怕要囊中羞涩了。
“陆师姐,师兄他听说你幼时喜爱吃荔枝,便是遣人去了那南阳以冰块封存,千里迢迢带了几束回来,带诗会揭幕时,便可凭此解解馋。今儿个风沙较大,还请陆师姐快快入院门,免得吹坏了您。”
一名笃学府的年轻弟子谄媚笑道,那做派虽惹得同窗们一阵鄙夷,对游鸿却是极为受用,心想着这些话自己当然是不能自己说出来的,可做了这么多事也该让师妹明白自己的苦心才是,这名小师弟倒是有心思。他暗自点了点头,脸上却未露出什么表情。
“有劳师兄费心了……”
陆雨向着他微微施了一礼,脚下却未动,似乎并没有急着进府的意思。
几人相顾,有些不解。
“师兄,听说尹院长有邀请那位楚榜首吧?”
陆雨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心里皆是咯噔一声,谁不知道那位楚榜首的大名?无论文才武功在新生中皆是顶尖,老院长们谁不想将他拉到自己边上来?尹老院长又怎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但书痴姑娘你明知故问又是意欲何在?谁都知道排名半决赛时,那楚歌使了什么手段隔绝了外界的视听,而当他撤去阵法后你便主动认了输,这其中猫腻八卦一直都是游师兄心里的疙瘩,你此时再提及此人岂不是要往这火上再浇些油?
笃学府的学生个个胆战心惊,游师兄平日里虽是温和谦逊,但真要发起火来那也是极为恐怖的,在场众人人谁又想平日无故地遭受那无名之灾?因而只好微埋着脑袋,不敢答话。
“哈哈,师妹说的这是哪里话,楚师弟大才我是知道的,师父他老人家向来都是心胸开明,岂会因那座学院的污名就不做邀请?”
游鸿大声笑道,看起来倒是极为直爽开朗,但他的这句话却是说得极为讲究,既不得罪人,又提醒了对方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里堂的宾客们闻言亦是看法不一,有人认为这游鸿聪明,自然也有人觉得他阴暗。
“是吗?楚某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但另外一道清朗的笑声传来时,众人面色微凝,急忙看向了声源处
第一百八十七章 真龙之血
来人长相清秀,一对漆黑乌亮的眸子宛如明镜,身着黑衣背负巨尺,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打扮,极为干净利落,而整座书山上下除了那在排名赛中大放异彩的楚歌还有谁会是如此穿着?
楚歌会来参加这诗会倒不是想卖谁的面子,只是纯粹有些兴趣而已,星辰大陆诗词乃末流一属,哪有什么唐诗宋词之鼎盛,他偶有看见的什么好诗绝句在他眼中不过也是些粗糙陈词罢了,如何比得上那酒中诗仙笔下的珍馐?
当然,通过陆姨的提醒,也知道了这看似百无一用的诗词在登圣山时会派上大用处,诗会之行倒是来得。哪个想得到,这人还未至,便听见了些对准自己的刺耳言语,还好他早已习惯,也没有往深处想便笑着走了出来。
看着朝大门缓步走来的青年人,那内堂中先到的宾客皆是起身相望,能坐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往届那些出名的才子,少有几个黄毛新生。这些师兄们倒是好奇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楚歌到底生个什么模样,这一幕确实极为长脸面,楚歌自认脸皮薄,受到这么多关注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若张衡在场并知道他的想法,定会指着楚歌的鼻子大骂其简直不要脸。
“陆姑娘,劳烦记挂。”
楚歌拱手笑道,本是寻常的问候之语,但在此时说出来实在不太合适。那几个弟子闻言瞬间便面如土色。将头埋得更低了些,有胆子大些的便偷瞄了游师兄几眼。
陆雨闻言一怔,以为对方这是存心挑衅游鸿,在见得楚歌满脸莫名之后,她才不禁莞尔。此人倒也有趣。
而反观游鸿,即便他再怎么心机深沉,一个陌生男子当着他的面与自己未婚妻调笑,亦是很难忍下来的,更何况,那半决赛的举行时自己可是在场。对于楚歌,他是心存戒备。不过此时正值诗会将揭幕时,游鸿也不敢发作,只是面色难看地随意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让书童领着他进入了学府。
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