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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大门外的石坝上聚集了数百考生,这里是放榜的地方,除了极少数胸有成竹的以外,大多人都在相互对照着考题答案,显得极为踌躇,忐忑不安。天道学院招生,考试时唯一标准,唯有榜上有名者才可成功领取到院袍,进入这座星辰大海中最高的学府。
即便是在春天,正午的太阳也极为晒人,还好参考人数不算多,学院方面能以极快的速度将那些试卷批改完毕,也让考生们免去了不少焦急等待。随着几名身穿灰袍的老者从大门中走出,场间便彻底沸腾起来。
“榜上有名者,可进学院领取院袍,选择住所,三日之后正式开课。”
那名头发花白的教习说出此话时,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堆,感觉像是别人欠他几百锭银子似的,十分不讨人喜。当然,考生们并未在意教习如何,当榜单公布后,纷纷都围了过去,眼睛睁得陡大,心怕将自己的名字看漏了。
而这些人在寻找自己名字时大多都是自下而上,因为排在前面的人都已有了人选,哪里还轮得上他们。但出人意料的是,排名第一的人不是楚歌也非张衡。
“我对那老掉牙的经义大道无感。”张衡撇了撇嘴,看着自己的名字排在了第二位,丝毫都不觉得意外,不过旋即他又哈哈笑道:“你这家伙不是全对吗?甲上考生居然没得首名,还不给人笑话了?”
但楚歌却是笑不出来,他的名字并未出现在第一的位置,更未出现在第三,甚至到榜单末尾也无他的名字出现。
张衡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脸上笑意渐敛,考生们也疑惑地盯着楚歌,似乎想不明白,甲上考生难道落榜了?
楚歌的面色有些那看,自然不是因为考生们疑惑的目光。
他走到那位刻板的老教习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学生楚歌,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甲上考生在入院考试中落榜了,说出去怕是无人敢相信,入院考试对于甲子来说都是走走过场的事情,而他一个甲上考生更是香饽饽,走到哪儿都会有人抢着要的,即便是天道学院也不会例外,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位大考的榜首居然没考上,若不是他自己故意所为便是院方有人动了手脚,可问题在于谁敢动手脚?
显然,楚歌很认真地答了题,他确认自己的答案无错之后才最后走出了考场。既然答案没有问题,便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大考榜首需要一个解释,那天道学院自然应该作出解释。
那名老学究扶了扶镜框,仔细打量了番眼前的黑衣青年后,才淡漠道:“没考上就是没考上,这便是解释。”
楚歌微愣,张衡微愣,就连在场数百名考生都愣住了。
这位来自异魔域张家的暴脾气少爷肯定看不过去,指着老教习的鼻子跳脚就要骂娘,楚歌将其制住,然后再次向教习行了一礼抬头看了眼悬挂在大门正上方那块烫金牌匾,嘴角露出丝微嘲的笑意,竟无丝毫留恋甚至不再过问,径直转身离去。
在天道学院的阁楼中,一名青年恭恭敬敬地站在中年人身后,他那对湛蓝的眼眸中露出疑惑,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弟子不解,难得甲上考生,为何不收?”
中年人望着黑衣青年逐渐远去的背影,觉得有些惋惜,然后又想起了某件事情,最后变得冷漠。
“不是不收,而是不敢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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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第十七家学院
山顶的建筑群主色是由青红色调构成,建族群从盆地边缘延伸到天边的地平线,仿佛无穷无尽,说白了这里就是一个城市,而十六家学院便错落在这城市中。
圣域学府,这座被淡淡圣光笼罩的学院在书山之中的排名仅次于天道学院,想要进入其中修习同样要经过考试测验。令人无法理解的是,这位在大考院试中大放异彩,惹得声音萦绕的甲上考生又落榜了。
那道圣洁大门外的放榜处集结的数百名考生同样惊得合不拢嘴,张衡的态度依旧嚣张跋扈,若不是楚歌拦着,那块高悬圣门正方的牌匾恐怕也会被他给拆下来。
这次,楚歌没有向考官教习们讨要说法,而是默默地拉着张衡走向下家学院。
排名前七的学院所设置的入院测试,楚歌通通落榜,而去剩下的十一家学院报到时,更是直截了当地吃了闭门羹。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在书山中如燎原之火般传了开,百年难处的甲上考生竟是无一学院落脚?这听上去像是一个笑话,不,这就是一个笑话,但笑出声来的人并不多,例如成功进入圣域学院的沈文泽,比如那名无形之中被楚歌扇了许多次耳光叫作朱贤的青年。
但真正有见解的人更认为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比如这位提着酒壶咬牙切齿的张家公子哥。
“这就是书山?所谓的书山十六院,这他娘的就是一个笑话!”
张衡将壶中酒一饮而尽,丝毫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以至于邻桌的学生们都能将他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面无表情的楚歌。仿佛受到这种不公待遇的是他自己一般。
“你这家伙怎么就忍得了?”
楚歌看着桌上的酒菜发愣,眼神无焦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十六家书院接连拒绝,别说他一个大考榜首,就连排名末尾的那些人都不会遇到这样无奈又荒诞的事情。
但事出必有因。忍不了难道就要把这十六家书院给灭了?这显然不现实,如果真有人能做到,那这个书山都会成为笑话。
楚歌没有理会张衡在一旁撒泼,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毫无焦距的双眼愈发变得明亮,但明亮过后很快就暗淡下来。最后暗淡之中带着抹无奈。
想通了,楚歌才平静地拿起了筷子。既然是座城市,自然就有酒家,谁说修行者不食烟火,不闻杜康?除去拍卖行以及各种灵材、武器以及武技功法的售卖店铺以外。最属酒家餐楼最多,更幸运的是,这些酒菜味道尚可。
“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张衡将酒壶猛地拍在桌面上,看着双目平静的楚歌,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后者闻言,看了眼几乎如同满汉全席般的一大桌酒菜,又看了眼张衡手中那坛雪莲佳酿,再看见放置在桌角的账单后。这才面色大变,眼角微抽,最后才咬牙切齿地答道:“现在有点了!”
这位落魄的张家公子哥不禁觉得有点尴尬。干笑了两声之后才说道:“我不是指这个。”
“我知道原因,这些学院并不是不收我,应该是不敢收我才对。”
张衡一愣,酒楼掌柜一愣,顺带着那些在此处用餐的学生都是愣住了。场间一片寂静,空间仿佛被冻结了般。气氛有些诡异。
不敢收?书山有教无类,即便你是尊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只要能通过大考,便可进入学院修习?何来不敢收的道理?
学院有派系之分。即便你思想大胆,只要不离经叛道,为何不敢收?书山屹立大陆数万年,底蕴丰厚,出过强者无数,圣人几何,更有夫子他老人家坐镇山巅,就算西陵教会的人到了此地也得将气焰收敛着,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书山不敢的?
有用餐的学生笑了出来,紧接着整个大厅中的学生都笑了出来,他们知晓说出此话的青年人是谁,因此这些笑声就变得更大了。
张衡没有笑,他看得出来楚歌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极为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况且这个家伙本来不适合开玩笑。
“为什么?”
楚歌起身,走到柜台前,肉疼地付了一大笔星元石后便径直地走出了酒楼,张衡也走了出来。
“因为最后一题。”
楚歌看见了在门外等候自己已久的范闲考官,恭敬地向其行了一礼。范闲面色为难,本来精神奕奕的脸上像是多了许多皱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门下出来的甲上考生,眼中不免多了些惋惜之意。
他犹豫了许久,最后才拍了拍楚歌的肩膀,叹道:“院长们不是圣人。”
楚歌知道自己那道法自然的言论本身就是个问题,指不定就是颗定时炸弹,只是没想到它会这么快爆炸而已。自己来自地球,又得了同样来自于地球的天宇前辈的传承,即便将这些事隐藏得再好,但遇见大是大非的问题,他也会忍不住将胸中的热血挥洒出来,即便热血挥洒在纸上,可那也是种坚持真理的方式。
张衡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只得在旁边干着急,最后才说道:“既然十六家学院都不敢要你,那你就离开这鸟地方,省得受气。”
楚歌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那地面线上那座山外之山,伸手指着它,说道:“那座山,我要爬上去。”
两人闻言神色一骇,这句话要是让酒楼那些人听见,指不定就要大笑着说出多少难听的话,此事若传了出去,这个甲上考生就会彻底沦为笑柄,
“你认真的?”
张衡说出此话后才发现自己的问题似乎有些多余了,于是恼火道:“可惜没有学院敢要你,要知道,你现在连攀登它的资格都没有。”
楚歌笑了笑,然后看着范闲,说道:“我想范考官便是来为我解决这个问题的。”
范闲还未从楚歌的狂言中醒过神来,直到听闻了此话,他才无奈道:“真不知道该说你这小子是绝顶聪明,还是笨得无可救药,若是我有胆子,定会将你收为学生。”
“只可惜,十六家书院的人都没有这个胆子,不只是教习,还是那些强大得一塌糊涂的教授,甚至是那几位高高在上活了数百年的院长大人。”
张衡本来想鄙视范闲,可当他听见这番话之后也是禁不住被吓了一跳,然后见了鬼似地盯着楚歌,心想你这家伙究竟是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惹得整个书山都震怒了?
楚歌摊了摊手,说道:“夫子可以不讲理,但书山不能蛮不讲理,除非是他老人家亲自出面赶我下去,否则,便是那些被书臭熏坏了脑袋的院长也没有这个资格。”
“是的,的确是这样没错……”
范闲无奈苦笑,最后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串被岁月侵蚀得体无完肤的钥匙。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书山之上,的确是存在第十七家学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天宇学院
楚歌看着范教习手中那串如同从黄泥中掏出来的陈旧钥匙,不由一愣,书山有十六家学院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这十七家又从何说起?为何经义道藏之中都没有记载?
“随我来吧。”
范闲神色莫名,便带着二人穿过迂回的大道小巷,来到了一家破旧的建筑门前。大门是由红木制成,本应该磅薄大气却是被蛀虫侵蚀得不成样,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化成湮粉般,门上的牌匾斜挂着,牌匾边缘满是蜘蛛网,上面雕刻的大字也是被灰尘覆盖。
“大胡子,你确定这地方能住人?”
范闲并未理会这位来自异魔域的张家公子哥,而是径直走上石阶将大门推了开。
灰尘呛鼻,好在大门并未因此而损坏,进入人眼的是一片草原,准确来说应该是一片长满了杂草的空地。只不过那些建造在空地上的建筑物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但依旧难掩它曾经的辉煌。楚歌甚至觉得,这座学院竟比那排名第一的天道学院还要大。
“它叫什么名字?为何连我都从来没听说过,书山中竟是有这么一座学院?”
“别说是你,恐怕你家老爷子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范闲面无表情,大手一挥,那些厚积在牌匾上的灰尘终于散去。
“因为它的名字早已被历史给抹去。”
牌匾上雕刻的四个烫金大字露出了真身,像是沉积在历史长河中的物品得以重见天日,它承载过太多的辉煌,可终究黯淡无光。
“天宇学院?”
“天宇学院!”
两人看清了这四个大字。心里依然掀起了滔天大浪,别说他们这些修行者,就连平常人家的三岁小孩也清楚天宇二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难怪……难怪前辈会将那第三次传承放在书山之中!”
或许可以用震惊二字来表达张衡此时的心情,但对楚歌而言,他此时的情绪极为复杂。联系到天宇前辈说的那些话以及被整个大陆敌视的遭遇,楚歌从这座被历史遗忘的学院中看见很多故事,而作为天宇的传承者,这样的感触就变得更深了许多。
历史的重量足以将人活活压死,就连见识过广阔天地的张衡站在这家学院门前也无法承受住这种压力,就更别谈在此处学院修习了。
张衡强行深吸了一口气。但压抑在胸口的那座大山依旧无法挪开,他面色阴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