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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百无聊赖地坐在学院外的石阶上,她双手趁着红扑扑的脸蛋,不停地四处张望着,见四下无人,百花巷里一片凄清,脸上就不由一阵失落。杂毛鸡蜷缩在她的脚边,倚在小姑娘的短靴上打着盹。
“神鬼丹,重元丹,第一代圣人……”
夕阳将楚歌的身影拉得极长,他出现在百花巷里,眉头依旧紧皱着,脸上满是思索之色。将这些东西联系起来,他像是抓住了某个极为重要的点,却是任凭他想破了头也没办法将这个点看清晰。
直到他看见了坐在石阶上,双手撑脸的小姑娘,他才双眼一瞪,忍不住跳了起来,大笑道:“哈哈……无字天书,无字天书!第一代圣人怎会让自己断了传承,经义上说圣人魂归星空以前只留下了无字天书,丹方,圣人的传承,定是在天书之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天书再现
大笑声回荡在百花巷里,那只倚在白莺脚边的杂毛鸡被惊了醒,跳脚就向楚歌奔了去,扬起铁爪追得他满街跑,惹得坐在石阶上的小姑娘咯咯直笑。
回到学院里后,长发上还夹杂着鸡毛的楚歌将无字天书拿了出来,看着书上的空白,他不停地摩挲着下巴,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先生,当年我爹爹不吃不喝盯着它看了一个月,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白莺为楚歌斟了杯茶,笑着将他发间的鸡毛掸了去。
“是吗?或许我会有办法。”
楚歌嘿嘿笑了笑,然后拿着天书匆匆忙忙地跑进了藏书塔之中。
无字天书是由第一代圣人留下,万年以来,书山里的前辈大能们可谓是用了数不清的方法想要窥探其中寓意,毫无疑问,这些人都失败了。楚歌当然没有成功的理由,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没更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参破其中奥秘,但幸运的是,他有流星泪,当初在星云宗外宗时,他就曾借助流星泪将星光论的后半部内容都显现了出来。
虽然不敢确定流星泪是否对无字天书有作用,但总归是个希望。
夜幕降临,星河浩瀚,星光透过天窗钻进了藏书塔,楚歌面色郑重,将无字天书翻了开,一手握着流星泪,尽力催发星元。流星泪修复功法秘籍需要一定的星元量支撑,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便最后能成功,所消耗的星元量也必定是个极为恐怖的数字。
楚歌吃下了枚回元丹,十八条元脉畅通无比,寒冰星元猛地涌出。
“来吧!”
在星元的灌输下。流星泪刹那间便迸发出了刺眼的光芒,整个藏书塔之中被红蓝光芒笼罩,那些高大的书架上覆着层薄薄的冰霜,那些钻进来的星光仿佛都是被冻结了般,停止了流动。流星泪的散发的光芒落到了五字天书之上。在两者刚接触的瞬间,楚歌双眼一瞪,只觉自己的星府像是破开了个洞般,星元正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流逝。
书页翻动,却始终没有文字显现出来,楚歌的脸色有些苍白。见到无字天书有所反应,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没有错。一咬牙,竟是再度催发了星元,流星泪从他的手中挣脱而出,悬浮在天书上方。随着星元的不停涌入,那阵红光便愈发强烈。终于,几乎持续了半个时辰以后,那张空白的书开始有字迹显现,那些字迹很淡,很整齐,令得楚歌的疲倦如同潮水般退了去。
“果然没错!”
楚歌的眼中露出抹狂热之色,他现在无法分神去查看天书上的内容。只得再吞下粒回元丹,想要尽可能地让这些字迹显现出来。一页、两页,当天书翻到第十二页时。楚歌舌尖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心里咯噔一声,急忙撤功,红光渐歇,书页终于停止了翻动。当一切风声都终归平静时,他才面色难看地将流星泪收了起来。
“咳咳……该死。透支星元也会令星府上的裂痕加剧蔓延么……”
楚歌咳出了大口鲜血,面色有些阴沉。如果星府上的裂痕不早日修复,自己的情况恐怕会越来越糟糕。到时候莫说是替嫣儿报仇,就连那座圣山自己也爬不上去。
看着这本沉寂了万年终于显现出本来面目的天书,楚歌眼中的担忧也逐渐被灼热所取代,只要能从这上面找到神鬼丹以及重元丹的丹方,那么现在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抛去了杂念,当他的手掌碰触到天书之时,一道光柱竟从书中冲天而起,光柱穿破了藏书塔,刺破了夜空中厚积的云层,犹如将天穹都破开了个窟窿。
“快看,那是什么?”
整座书山的学生都注意到了空中产生的异象,那道光柱实在是太过耀眼,将整片夜空都照亮得宛如白昼。
“这道光芒从何而来?那个方向是哪家学院?”
有人问出了这个问题,但听闻者在思索了片刻之后皆是沉默不言。
“这么大的阵势,莫非是有人凝聚星丹或是有什么逆天的宝物出世不成?”相比于光柱升起的方向,更多人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产生异象的原因之上。凝聚星丹是为强者破镜,应该是群星璀璨,夜如白昼。两者确实有相像之处,可区别也很大,很快,不少学生就推论出书山之中应该是有奇宝出世。
此事一经传开,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了那座被世人遗忘的学院所在方向,这个夜晚,平静的书山终于不再平静。
光柱并未持续多久,当那些冲天而起的光芒都湮灭成点点星光散落而开时,天书上那些模糊的字迹终于变得清晰,可楚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揉了揉眉心,决定暂时不去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麻烦,郁闷地吐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天书捧起。
“传说竟然是真的,这第一代圣人还真是位炼丹宗师。”
天书前面几页皆是关于炼丹之法的汇总,当然,其中详细绝对远超丹皇学院之中的典藏著作。楚歌虽凝练了丹火,但对于炼丹却是没有太多兴趣,直到他星府产生裂痕之后才偶尔有翻阅丹药书籍,武道与丹道皆是浩瀚无垠,修炼者一辈子能走通一路已是不易,若是两者兼修,几乎已然注定了碌碌无为,而这位圣人却是个例外。他的强大,经义之中已然有所描述,至于丹道造诣更是令人仰望,这样的奇才从古至今也未再出现过第二人。
当然,楚歌压根就不是个什么悲春伤秋之人,他见残花不惜,看炎日不叹,遇落叶不哀,踏冻雪不愁,他以加剧星府破裂的代价令天书现世并不是为了缅怀伟人,如果这上面没有他要找的东西,那么这所谓的圣物在他眼里还不如一叠厕纸有价值。
好在当楚歌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之时,第一个丹方出现在了十一页,更加幸运的是,这个丹方正是他要找的重元丹。
可他还来不及欣喜,天宇学院的大门已是被人给破了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最糟糕的决定
藏书塔中,楚歌将无字天书收了起来,重元丹能让白莺获得第二次打通元脉的机会,这种丹药的效用算是极为强大,炼制的困难度可想而知。天书上虽有丹方以及炼制细则,但楚歌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如果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重元丹炼制出来,恐怕还要去一趟丹皇学院才行。
将血迹全部清除,楚歌再确认了书架没有被自己弄脏后,这才缓缓走出了藏书塔。
他此时的状态不太好,星元透支,旧伤复发,无论如何都是该好好休息一晚。但令人烦躁的是,有些人似乎总是不想让他喘口气。
大道外的那片空地上稀稀松松地聚集了十来个人,这些人身着各色教袍,面容冷厉,神色肃穆庄严,除去两个中年人外,大多都是些年过花甲的老者。他们在踏足此地时,眼中皆是带着抹不屑厌恶,似乎地面的黄沙还脏了他们的鞋一般。
楚歌出塔后,见着此幕不禁一愣,不过很快他就猜到了这些教习前来的目的。
“不知诸位前辈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无字天书重现之事绝对不能暴露,若让这些老混蛋知晓了去,神鬼丹的丹方他是一辈子都不用指望了。而且,楚歌丝毫不会怀疑,此事一旦传开,书山指不定就要撕破脸皮,甚至强取豪夺也说不定。
“所谓何事?哼……小家伙,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你觉得还有可能瞒天过海么?”
一名身着青花道袍的秃头老者眼睛微眯着,上下打量了番楚歌以后,才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们在此地等了你许久,你是否应该给长辈们一个解释?”
另外一名寸头中年人看着楚歌冷冷说道,说话时,他还不忘将自己的气息扩散,其中威胁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书山之中有奇宝出世,自然是归书山所有,即便这件宝物出自这间特殊的学院,那也不是区区一个学生可以染指的。当年那场灾难之中,的确是有许多大能的宝物葬身于这座学院里,他们的鲜血已被黄沙掩埋,而在这片黄沙之底也指不定埋藏着宝物。代表着各个学院的教习们见到此地上空出现天地异象,虽觉惊讶,却也不会觉得多么震惊。
“晚辈不知。”
楚歌淡淡开口道,这件事万不能承认的,他心里暗暗冷笑,这些在世人眼中仿佛神明一般的书山教习,竟会是如此丑恶的模样,从本质来讲,他们与外界的修行者并无什么不同,见了奇宝,眼睛都会发红。而也是因为这些人此时的反应,楚歌心里才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走进那些学院,是件多么令人欣慰的事。
见楚歌装傻,教习们也渐渐失去了耐心,他们来此的目的很简单,查看宝物是哪家学院的先辈所留,然后收回便可,自然没有人想废话,更没有人想在这片肮脏的土地上多停留半分。
“小子,别逼我们用些强硬的手段,你知道……那张试卷或许能得到夫子的承认,但绝对不会得到整个书山承认的。即便你将名字写在了那张纸上,但没有人会因此就认为你就是书山的学生了。”
“既然你没有这个身份,自然就无人会在意这山上是否会少你一人。”
“相信我,把东西交出来,然后主动走下书山,这才是你最好的选择。这样总比你等到三个月后,让主教大人亲自赶你下山,到时候颜面扫地,受万人所指要强得多。”
秃头老者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加上聚星强者的气势压迫,在各家学院中也是很少能找出承受住这种压力的学生。在场之中不乏有人觉得老者的话说得有些过了,此子再如何藐视经义写下那篇言论,不过也仅是个热血方刚的青年人罢了,但一想到对方此时的身份,那些所谓怜悯不忍之心便皆数散去。天宇学院的学生,并不值得他们同情。
楚歌面色苍白,但这苍白来自于旧伤复发,与老者的话无关,与那个释放气息的聚星教习无关,更与在场之人的冷漠无关。
“晚辈确实不知。”
楚歌咬了咬牙,星府破裂的疼痛令得他额上冷汗如雨般直下,再加上聚星强者的气势压迫,几乎令得他呼吸都显得极为困难。楚歌想过,若书山采用比较客气委婉的方式讨回无字天书,在记下复元丹以及神鬼丹的丹方以后,他定会选择归还,甚至不介意帮书山将天书上的内容重现出来。
但可惜的是,这些人选择了自认为最正确,事实上却是最错误的方式来讨要宝物,令得楚歌的这份心意已然彻底破灭。弱小与羸弱从来不是一个意思,男儿生于天地,可欺天,可瞒地,可负天下苍生,唯自己不能负,唯骨中傲意不能负。
“你交还是不交!”
寸头中年人向前踏出一步,聚星强者的气势陡然爆发,平时的楚歌还好,可星元透支的他哪经得起此般折腾。这阵气势的爆发,令得这个黑衣青年头痛欲裂,眼中血丝密布。
他的嘴角溢出丝鲜血,目光扫过了在场之人,惨笑道:“这就是书山?这就是在世人眼中被视为神明般的书山教习?哈哈……若世人见了你们这般模样,不知这座山还会不会有这么高?”
楚歌只觉脑中犹如被万根针刺般疼痛,但疼痛并未令得他退缩,反而将他体内的热血尽数点燃。
“书山教义第三卷十八部记载,学生物品乃私人拥有,教习不得染指,犯者是为不清,当逐下书山引以为戒。二卷十四条范例,教习欺压学生是为不律,犯者当跪于先圣祠堂,面壁一年。”
楚歌看着在场众人,大笑道:“如此书山,可叹,可惜,可笑!”
在场之人尽皆神色恍然,那名寸头中年人与秃顶老者的面色尤为难看。
“冥顽不灵!”
中年人忍无可忍,额头青筋暴起,竟是抽身一掌向着楚歌拍了去。
“清律范例确实无错,只可惜,你所在之地并不被书山承认,而你不过又是一根荒原里的杂草罢了,书山学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