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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监忙伸手扶住我,尖声细气的道:“姑娘小心,奴才扶着姑娘走吧。”
我点头致谢,在他的搀扶下慢慢走进勤政殿。
殿中一片漆黑,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我不由一愣。
扶着我的太监极有眼色,适时道:“王上在西暖阁里,奴才为您引路。”
我微微笑道:“谢谢。”一边向里走,一边问道:“殿里这样黑,怎么不点灯?”
那太监将声音压得极低,细声细气的道:“王上不许,奴才们那里敢点。”听声音看表情,显然是非常畏惧雪无伤。
那太监帮我打起绣着龙纹缀着流苏的锦帘,暖阁中热气扑面而来。虽然也没有点灯,但四角四个一人多高的双耳鎏金白铜大地炉中火光正旺,照得室内一片昏黄。
“姑娘请进,奴才告退。”那太监生怕惊扰到雪无伤把声音压至最小,候我进房后,放下锦帘,躬身退走。
暖阁装饰得奢华大气,汉白玉地砖,雪檀木桌椅,椅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不知用什么丝线绣成的万里山河图,山川河流跌宕起伏在黑暗中熠熠生光。南面琉璃窗下一溜炕塌,上铺白色织金花软垫。榻中一张白檀木四围雕花镂空炕桌,桌上堆积着许多奏折和笔墨纸砚,一角放着个由羊脂白玉雕成的晶莹剔透的七耳七环小香炉,炉中青烟袅袅,燃着的正是寸两寸金的极品沉水香。
我认为应该正在批奏折的雪无伤,却笔直的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隐身于黑影中冷冷的看着我。
房中本来就暗,我又习惯性的每到七色一个新环境,就会秉着到古代一游的心态四处打量,无防之下正对视上雪无伤在黑暗中反而璀璨绚丽的乌瞳。
“呀,吓死我了……”我反手抚胸,却忘了手中捧着的托盘,几乎没摔落于地,忙放到书案上,走至用汉白玉雕成雪峰形状的落地烛台前。
“乌漆麽黑的,怎么不点灯?”我拿起烛台旁的火折子,把七层烛台逐一点燃,室内立刻明亮起来。
雪无伤不适应的眯起乌瞳,却没有出声反对,但僵硬的坐姿表示他怒气未消。
我心思暗转,婀娜做步走至他身前,抬头环顾,“这屋中没有藏着影卫吧?”
雪无伤微微扬眉,却还是不理我,但我看他表情便知道应该没有。
“真的没有么?”我团团转了个圈,打算做贼般的左顾右盼。
雪无伤眸露狐疑之色,不解的看着我。
我一眼睁一眼闭,向他吐了吐粉红色小舌,猛然石头般的投进他怀里。因为用尽了全身力气,把无防之下的雪无伤都撞得“嗯”的闷哼一声向后一仰。
“我想你了……”我不管他表情冷漠疏离,秉持“脸皮厚吃饱饭,脸皮薄吃不着。”的至理名言,伸臂抱住他修长的脖颈,牛皮糖般贴近他怀中。深吸一口他身上隐隐的沉水香味,发现竟真的有点想念他。
他身体骤然绷紧,虽还是不语,眸光却不再冰凝,隐隐约约丝丝缕缕的闪烁流动。
“你不想我么?”我用丝滑若凝脂般的脸颊轻轻厮磨他的颈窝耳畔,吐气如兰软语温柔的低喃,“真的不想我哦?可是我好想你……”红唇顺着他的耳珠一路啄吻至唇角。
他难以自禁的微微战颤,额角青筋都在霍霍跳动,终于开口,一字一句的道:“你想我的表现就是第三次离弃我么?”声音冷彻肺腑,却如杜鹃啼血字字锥心,乌瞳虽暗但仍难掩满溢的痛楚。
我心中大痛,探首狠狠封住他的嘴,不理他的抗拒,用手托住他的后脑,含住他的唇瓣吸吮啃咬缠绵深吻。
他挣扎不脱,紧绷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虚垂的手臂亦揽上我的纤腰缓缓收紧,终将我密密环抱住。
不知痴缠了多久,直到我们都喘不上气来,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呼……”我把火热的脸埋进他温凉的颈窝,大口喘息。
他乌瞳不再暗沉,星星点点斑斑粼粼的闪烁起来,被我吻得红肿水润的薄唇紧紧抿住,口中发出可疑的咯吱声,生似在霍霍磨牙。
“呃……这是什么声?”我竖耳倾听,惊疑的道:“你……不至于恨得想咬我吧?”
他不语,却猛然俯首狠狠咬住我的肩胛。
“啊,痛!”我脱口大叫。
他霍然抬首,乌瞳中爱恨交缠,爱意深沉,恨意汹涌,爱有多深恨就多深,爱得多浓恨就多浓。一双黑眸如两眼寒潭,幽冷暗沉深不见底,蕴满情仇爱恨痛苦痴癫。“痛么?这痛远不及我心痛的千万分之一。”他声音平静之极,无情无绪却反而更让闻者心酸。
“雪无伤,不要这样……”我心痛得抱紧他。
“哈”他冷笑,切齿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样无足轻重么?一次次放手,随时都可弃如敝屣。知道我为何总是重复事不过三了吧,因为我害怕你不在意,害怕你轻易忘记承诺,害怕被你反复遗弃。我没有因为被你抛弃的次数多了而免疫,反而一次痛过一次,你不能因为我不说就觉得我不痛,我是人怎会不痛?那种锥心之痛,我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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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汗
你们又猜错了,小六没背叛琥珀,我说浣碧就是指贴身丫头。
166 威胁
更新时间2013…5…31 13:10:39 字数:2130
“……我没有因为被你抛弃的次数多了而免疫,反而一次痛过一次,你不能因为我不说就觉得我不痛,我是人怎会不痛?那种锥心之痛,我真的怕了……”
“嗵”我只觉心脏霍然一跳,用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裳才承受住那么剧烈的震荡。我知道自己完了,彻彻底底的被他打动,所有的犹豫不确定,所有的算计不满意,都因这几句血淋淋的刨白而灰飞烟灭。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听着都痛……”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满眼歉疚痛惜怜悯爱恋,轻叹一声软软偎进他怀中,柔声道:“这次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他们是我的父亲家人,我怎么能只顾自己幸福,而任由他们被砍头?”
雪无伤冷语道:“你又不是真的雕漆?琥珀,他们怎会是你的家人?”
我耐心的给他讲解,“我的为人如何你还不知道么?我既然用了琥珀的身体,就该代替她活下去,而她的责任自然便成了我的责任,孝顺父母,照顾家人,这是为人子女应尽的义务无可推托责无旁贷。”
雪无伤冷硬的表情微微软化,叹息道:“你这样有情有义,我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担忧。”
我无赖甜笑,“当然是庆幸呀,你捡到宝了。我若无情无义,你大概还在冰雪荒原当风景哪。”
雪无伤微微摇头,“能不能真捡到你这宝贝,我实在没把握。我早已是惊弓之鸟,说不得只好防患于未然。”
我侧首望他,狐疑的道:“什么意思?”
他答非所问道:“你主动来找我,仅仅是为了给我送宵夜么,还有什么事说吧。”
我心中有点恍然,皱眉道:“你难道是另有用意,才把我的家人流放至落魂村?”
他点头,“正是,你我到过落魂村,知道被发配到那里与死无异,我想你必不肯让他们在那里长留。”
我颔首,“当然,那里终年风雪四季酷寒,男子还要被拉出去做苦力,我父兄如何吃得那种苦?”
“落魂村进去容易出来难。你不想他们受苦,打算如何救他们出来?”
我试探的道:“正想找你商量。”
“我虽登基为王,但根基未稳,今天群臣逼宫的情形你也看见了,我不可能朝令夕改,直接下旨赦免他们。”
我点头道:“我明白,能帮我保住他们的性命,我已经很感谢你。”
他摇头,坦然道:“不用感谢我,因为我是要利用他们留住你,所以才饶他们不死,否则我倒觉得边大人说得很对,雕漆?奕绝非善类,应除之而后快。”
我轻轻皱眉,不悦的道:“他善恶与否都是我认定的父亲,你若真心喜欢我,请不要再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他眸底寒芒一闪,点头道:“好,你既然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说,我们言归正传。”
我道:“洗耳恭听。”
“既能让雕漆一族名正言顺的离开落魂村,群臣又无法反对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大赦天下,所有罪犯都得以减刑赦免,雕漆一族自然也不会例外。”
我喜上眉梢,拍手道:“好主意,雪无伤你真聪明!”一顿思索道:“可是如何才能大赦天下?”我记得地球史书记载,要皇家有重大喜事,皇帝才会大赦天下,不知道这里是什么规矩。
雪无伤沉静的道:“祖制新王登基、大婚立后、册立太子、更换年号均可大赦天下。”
我双眸一亮,“你才登基,岂不是正好可以大赦……”
他摇头,“我已登完基,亦不打算因为这个大赦,继位对于我来说是早晚的事,我从来不觉得有何惊喜,自然也没理由庆祝。”
我情商很差智商却不低,心思电转,已经明白他的意图,挑眉道:“你的意思是大婚立后,才肯大赦天下?”
他乌瞳中精光流转,郑重点头如发誓般的道:“除非大婚,新娘还必须得是你,否则永远不大赦天下。”
我一呆,实话实说道:“雪无伤你好奸诈,不觉得这样有威胁之嫌么?”
他摇头,理直气壮的道:“不觉得,我说过事不过三,你既然第三次来到我身边,那么就应该有觉悟我不会再放手,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你留住。”
我仲愣,心中不知是喜是忧,是甜蜜还是恼怒,是幸福还是烦扰。我好像掉进了自己亲手编织的网里,但陷阱是雪无伤一点一滴挖好的。
想了又想,我狐疑的道:“你是不是预谋已久,步步为营,终于诱我入瓮。”
他眸光迷茫,怅然轻叹道:“也许是也许不是,迷梦蝴蝶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我嘟唇,埋头咬他,含糊不清的道:“你果然还是个坏人。”
他疼得一颤,却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俯首轻吻我的发顶,音色沉沉的道“我若狠得下心对你坏,还用自己那么痛吗?胡泊你真真是我命中的魔星,这样反复折磨我,我却始终舍不得绝然放手,其实我很恨自己没用。我引以为傲的狠毒决断,在你面前脆弱如纸,只要你嫣然一笑便再无办法……”
我心中甜蜜,抬起头来,对着他绽唇甜笑,娇声道:“此话当真?那我现在对你笑,是否不用我和你成婚,你便肯赦免我的父亲家人?”
他慢慢勾唇,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绝美笑靥,清清楚楚的吐出两个字,“做梦!”
“雪无伤……”我嗔怒低叫,拱进他怀中撒娇不依。
“呵……”他轻笑出声,抱住我扭股糖般的身子,柔声道:“这次无论你怎么闹也没有用,势必要大婚后,我才下旨大赦,否则就让他们在地狱中陪我吧。”
我心中甜蜜又酸涩,忍不住轻咬他冰玉雕成般的耳垂,叹道:“真不知道你在犟什么,我不想这么快就结婚,那些大臣又反对立我为王后,干嘛非得赶着成亲,我们现在这样和夫妻有什么分别?”
“当然有,名不正言不顺,感觉你随时都会离开或者正在打算离开中,我实在没有安全感。大婚要拜天地祭祖庙,昭告七色诸国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休得再暗中惦记。”
“胡说什么,谁暗中惦记我了,我又不是国宝《天机策》。”我有点心虚,眼前闪过师父、流银、青狸并几个惊才绝艳的模糊身影,一时竟觉怅然若失。
167 端倪
更新时间2013…6…1 16:12:07 字数:2389
“胡说什么,谁暗中惦记我了,我又不是国宝《天机策》。”我有点心虚,眼前闪过师父、流银、青狸并几个惊才绝艳的模糊身影,一时竟觉怅然若失。
“哼”他冷哼一声,乌瞳危险的眯起,低头狠狠吻住我,声音自我们胶合的唇瓣中发出,本应极凶狠,但现在却变了味道,性感而断续,“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但以后你只能想我一个,若再敢在我面前因为别的男人走神,我便把他们翻出来统统杀掉。”
“唔……嗯……”我呻吟出声,用力推开他,喘息道:“我正想问你,蓝国归海大将是不是你派人刺杀的,真如你所说重伤将死么?”
“你关心他?”他皱眉,眸光阴戾嗜血,“真的,现在大约已经死了。”
我气得捶他,恼怒道:“那个人我连见过都没见过,就算你不喜欢他是我未婚夫,退亲就行了,他何罪之有你干嘛要下杀手?”
“退婚?那有你说得这样容易。父王已死,他生前下的圣旨,现在都叫遗旨,是无法再更改的。我若下旨着你退婚,那便是更改先王遗旨是谓大不孝,朝臣必然反对不说,就连分封的诸王侯都可能会拿此生事,与其冒天下之大不韪,当然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