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雕漆?奕疑惑的道:“殿下为何不自己到大王面前领赏?”
“我怕首相大人怪我。”
“微臣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雪无伤微微扬声,道:“出来。”
我正凝神聆听,听到叫我,微一整容掀帘而出。这个父亲虽素不相识,但毕竟是这个身体的生父,我不免微微紧张。
“你……你……”看见我雕漆?奕先是一愣,然后陡然站起,眼底泛红,颤声道:“琥珀……琥珀……怎会是你?你不是与青狸在一起?”
我疑惑,他也以为琥珀是与北崖?青狸私奔了,但为何这两人并没有在一起?突想起那日雪无伤与他影从的对话,莫非是雪无伤暗中做了什么手脚,拆散了这对苦命鸳鸯。
我心思电转,思量如何应付眼下形势,微微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受伤失忆,前事都已忘记。”索性推个一干二净,怕越说越错,令他们生疑。这两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若斗智硬敌,现在的我不是他们对手。
雕漆?奕双眼湿润,疾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哑声道:“怎会这样?我可怜的孩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从刚才的对话中,我已大体知道雕漆?奕是多么疼爱琥珀这个女儿,为使琥珀免于远嫁异国,竟赌上全副身家性命,不惜背叛当今白王,与雪无伤暗签婚约,助他篡位登基。
我心中虽然感动,但实在是陌生,被他拉住,一时竟不知怎样反应才好,不由求助的望向雪无伤。
雪无伤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乌瞳漆黑深不可测,见我望来微现诧异,轻咳一声道:“时间不早了,首相大人还是带这罪女入宫面圣吧。”
雕漆?奕闻言一僵,掀袍跪倒道:“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大神官之事包在微臣身上。”
意料之中,雪无伤神色不变的道:“计将安出?”
“虽说一动不如一静,但有时也要以动制静。”
雪无伤一点即通,“首相大人的意思是修者虽多,但闹不起来就无法起到真正的威慑?”
雕漆?奕点头,“正是,朝廷的意思是能拖就拖,拖延时间,好调动军队。”
雪无伤忽然挑眉,沉声问道:“朝廷的意思是谁的意思?要调动那里的军队?”
雕漆?奕情急失口,知难收回,避开雪无伤的眸光,垂头道:“殿下既然已经明白,自不用微臣再说。”
雪无伤屈指扣案,黑眸幽冷渗人,“好个将计就计!”投目雕漆?奕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若无消息,我只好把琥珀小姐送入宫中。”
雕漆?奕微一迟疑,道:“三日有些紧……”
“只有三日,你也知时不我待。”雪无伤神色如常,殿中却有寒意滋生。
雕漆?奕咬牙点头,“好!就三日。”转首看我,眷恋不舍的道:“那……小女……”
便在此时,殿外忽传来婴儿哭声。
雪无伤微微扬声道:“怎么回事?”
殿外传来应答之声,道:“小世子睡醒后,见不到琥珀姑娘便大哭大闹,奶娘无法,只好抱着小世子来寻琥珀姑娘。”
雪无伤转视雕漆?奕,有些无奈的道:“不是我想留琥珀小姐,首相大人也听到了,小儿不知为何,独独喜欢琥珀小姐,一时不见便大哭大闹,只好恳请小姐在府中多留几天,等小儿适应了奶娘等人的看顾,再送小姐回家如何?”说得虽好听,但明显是要我留下做人质。
我看着雪无伤,寒意沁体,此人为求成功无所不用其极。利用新生婴儿,拿婚姻当筹码,视妻死于无睹,篡父位远亲兄,冷酷无情阴枭狠历世所罕见。
可白王只有他们兄弟两个儿子,他既是太子,那王位早晚是他的,他这样费尽心机的图谋篡位到底是为什么?
——————————————————————
~~~~(>;_<;)~~~~
宫斗果然累呀累,不过偶这不是宫斗呀,偶这是官斗????
偶要奖励,给偶票票……
042 伪装
更新时间2009…10…25 0:39:08 字数:2395
七色632年6月2日,午夜。
白国,太子府萱园。
时间如梭,三天一晃即逝。我心中虽然焦急,但被关在萱园中与世隔绝,得不到任何消息。还好有宝宝分散我的注意力,无论多么郁结焦灼得他咿呀一笑,也暂时忘忧。
三天来,众奶娘嬷嬷有意训练宝宝别总粘着我,但效果不大,除了奶娘秀兰可以抱他一会外,还是非我不可,否则就大哭大闹。
宝宝是因被魄丝缠绕着出生熟悉我的气息,才这么粘我,但魄丝没有进入他的心脉,我对他毫无感应,又从未带过婴儿没有经验,抱着软绵绵的小人儿,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结果就是被他连拉带尿,一天要换六七套衣裙,洗七八次澡。
夜半,又被温热湿漉的感觉惊醒,迷蒙睁眼,身下果然又渗出一幅锦绣山河图。我无奈爬起,不忍叫醒也累了一天,现睡在外间榻上的奶娘秀兰,有些笨拙的给宝宝换上干尿布新衣裤,再换上备用被褥,最后给自己换衣裙。
一通折腾下来,睡意全无,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我看看熟睡的宝宝,才尿完应该能安睡一段时间,怕他乱翻掉下床,把枕头挡在他的外侧,才放心的蹑手蹑脚走出睡房,想去小厨房找点东西吃。
下人们早已去休息,厨房内一片漆黑。我点燃油灯,左翻右找也没发现什么现成的吃食,沮丧的想作罢,肚子却越叫越响,若就这样回去,也会饿得睡不着,我纠结了半晌,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时代没有现成的挂面,只能自己和面擀,可是太麻烦,我想了想干脆抻面片。舀一碗面粉,打两个鸡蛋,再放入一勺芝麻粉,加水合成面团,然后把面随意抻成不规则的小片。待水煮沸后,把面片扔入锅中,加入盐巴、花椒水等调料,将熟时再切入一个西红柿,撒入搅好的鸡蛋液,最后撒点香菜茉,起锅!
简单易做,香滑好吃,最适合我这种即馋又懒的人。
迫不及待的吃一口,满足的眯眼笑,真是好吃!捧到长桌前,才想大口朵颐,厨房门突被从外面推开。
雪无伤外披月白色百蝶穿花大氅,内着金银双色滚绣长袍,头戴四翎金纱帽,足踏云纹厚底靴,金光闪烁花枝招展的走了进来。
我目瞪口呆叹为观止,上次还以为再也没有比那件压枝牡丹袍更花的衣服了,没想到这袭百蝶穿花大氅竟还要花上三分,真是没有最花,只有更花!
“把嘴巴合上,你那是什么表情?”雪无伤语调难得有起伏,隐带着恼。
“啊?”我忙闭上嘴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那个……殿下穿的真是太有个性了……”
他瞪我,忽伸手把大氅拽下,又拉脱内袍扔在地上,露出里面一袭无任何花纹修饰的黑衣。圆领窄袖,简洁之极的束腰长袍,一如围场初见时。
我愣,低头瞄瞄自己身上的单衫,结舌道:“那个……那个你不怕热呀?”现在是6月初,夏末最热时,我恨不得可以穿吊带短裤,他却穿了三层长袍。
“我只怕冷。”他微扬下颌,黑眸沉沉的罩定我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边说边扯开颌下丝带,拽掉头上四翎金纱帽,露出乌珠墨玉束发小冠。
我摇头。然后才想起雪之伤曾说过,他的孪生弟弟雪无伤天性至阴,身体常年冰冷,既使是5月酷夏也要穿厚衣保暖,心中忽然觉他也有些可怜。
黑衣乌冠,幽冷酷寒,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我垂眸扫过扔在地上的衣帽,警惕的道:“你费这么大的力气伪装,为何要让我知道真相?三天前那晚,也是特意要我听到你和我父亲的对话吧?”
“对。一是你已经见过我真正的样子;二是早晚你都会知道。我懒得再费唇舌重复,索性让你亲眼看亲耳听。”
我诧异,“为何我一定会知道?”
“因为你将成为太子妃。”
“什么?我不会嫁你。”
“有你爹亲笔签下的婚书作证,你只能嫁我。”
“那种交易婚约怎能算数?而且我眸发颜色不纯,连大将夫人都做不了,如何做太子正妃?何况大王已经把我许给了蓝国人,你若娶我岂不是要抗旨?”
“这些不用你管,我若做不到,雕漆首相那么聪明的人,岂会与我签订婚约。”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眼珠骨碌几转,毕竟是不甘心,垂死挣扎的道:“可……可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亦不是没人肯嫁你,想当太子妃的美人不知有多少,为何一定要逼我履约?”
“就是有人想当正妃,所以才要你履约。”
我皱眉,心中隐约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问道:“为什么?”
“我若不娶你,就得娶于漓国舅的女儿,王后已经暗示了几次,我再装痴卖傻也拖延不了多久,所以才要你履约,好绝了于漓氏的念头”
“听说于漓国舅权倾朝野,你娶了他的女儿不是最好……”我突然住口,疑惑的望向他,心内翻腾,莫非那个国舅就是雪无伤想欺瞒的人?那当然不能娶他的女儿,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如此亲密的关系,难免穿帮。
雪无伤乌瞳如墨黑不见底,冷然道:“虽然迟钝些,幸好还不太傻。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否则后果自负。”声音不大,但那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气实在渗人。
我无端的觉得浑身发冷,暗暗告诫自己一定注意,不要再在他面前提起于漓氏任何人,这家伙明显和于漓氏有深仇大恨。以后有机会倒要打听一下,他们有什么过节。
“唉呀,面片凉了就不好吃了,太子殿下要是没什么事,我去吃面了哦……”我识时务的转换话题。这个男人太恐怖,还是能避就避,能闪就闪的好。
“面?”他微微吸气,看向我手中的瓷碗,“我正好饿了,端来给我。”
“凭什么?”我脱口叫,本能的把面挡在身后,瞪眼道:“我好不容易才煮好,凭什么要给你吃?不给不给……”我前世的记忆是人人平等,今生被雪之伤宠坏,一急之下本性流露,立时忘了眼前人的可怕。
雪无伤愣住,大概从来没被人当面顶撞拒绝过,气急反笑,只是笑意止于嘴角,达不到眼底,乌瞳黑沉依旧。
“放肆。”语调平平的一句话却如惊雷,打醒了紧抱面碗的我。是呀,真是放肆,在他矮檐下的我,那有资格任性?不是我懦弱胆小向恶势力低头,而是我等着他救师父哪。
“哦……”我努力咽了咽口水,心痛肉痛全身都痛的把面碗一寸一寸的递过去。
他伸手接过,在长桌边坐下,曲指一扣桌面道:“给我羹匙。”
我偷偷磨牙,但还是找来一个递与他,心中后悔,怎没多放把盐,咸死他!
他看穿了我的小心眼般深注我一眼,薄唇忽然轻轻一抿。我心“嘭”的一跳,这个表情和那线条优美的唇形都太过熟悉,跟雪之伤一摸一样,对我有致命的吸引。
043 入瓮
更新时间2009…10…26 8:19:53 字数:2474
他看穿了我的小心眼般深注我一眼,薄唇忽然轻轻一抿。我心“嘭”的一跳,这个表情和那线条优美的唇形都太过熟悉,跟雪之伤一摸一样,对我有致命的吸引。
我想起雪之伤,心中立时一痛,习惯性的回手揉胸,问道:“今天已是第三天,我师父怎样了,可有好消息?”
他垂首专心吃面,毫无反应。
我见他不语,霍然紧张,脱口道:“难道是坏消息?”
他还是细嚼慢咽,不理不睬。
我真的慌了,冲到桌前,“啪”的用力一拍桌子,又急又怒的道:“怎么不说话?不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都有权知道!”
桌子被我大力拍得一震,面汤飞溅,他仰身躲开,终于正视我。
“你父母若没有教过你要‘食不言,寝不语。’那么现在我告诉你。”他冷冷开口,面上没有表情,乌瞳也仍是漆黑一片,不辨喜怒,却更显得极端蔑视,让我倍觉羞辱。
他目注桌上的汤汁,冷然道:“擦干净。”乌瞳幽冷不怒自威,让人难以违逆。
我心中原本很气他辱及我父母,但又隐隐觉得他说的对,是我太着急,失礼了。既然错在我,理应收拾残局,于是乖乖拿起一块抹布,走过去把桌子擦抹干净,再退回原处打算等他吃完再说。
我垂眸静立不语,心想“食不言,寝不语。”这句话怎么如此耳熟?陡然想起很小时祖父就曾教过我。思及前世亲人,只觉他们的音容笑貌遥远而模糊,脑海中不期然的映出雕漆?奕那张斯文儒雅的面孔,取代那些模糊面孔逐渐清晰,慈祥和蔼,父亲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吧。我虽还不了解这个新父亲,但从他为琥珀所作的一切来看,他是真的很爱这个女儿,得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