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鼓动脸颊,缓解被他按痛的面皮,口齿不清的嘟囔,“哼……当我是好欺负的么……”望向碧乌,却见球球正抱着碧乌的后腿,拼命往它身上攀爬。碧乌摇头摆尾的想甩掉球球,却总是差一点不能如愿,气得大声咆哮。
我吓了一跳,忙喊道:“球球,快下来,碧乌凶得很,别招惹它……”
球球不服气的哼哼几声,不理我的召唤,继续向上爬。碧乌真的恼了,突地凶性大发,猛的扑倒,就地一滚,把球球甩飞出去。球球一落地即咕噜爬起,又呼哧呼哧的奔向碧乌,还想爬到它身上。碧乌霍然大吼,张嘴咬向球球……
“不要!不要……”我大叫,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无意识的紧抓住雪无伤的手。
“碧乌。”雪无伤低声喝止。碧乌悻悻住嘴,球球却趁此机会一跃而起,跳到了碧乌的大头上。
“啊……”我才张开眼睛,又呆住。
雪无伤轻勾薄唇,调侃的道:“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你的宠物很像你……”
“吼……”碧乌眼冒凶光,仰首咆哮。
我吓得回头望向雪无伤,哀求道:“你让碧乌让一下球球吧,球球那么小,就是骑在它身上也不会给它造成什么负担呀。”
他眸底暗潮涌动,垂首凝视我,慢慢的道:“让一次,就有第二次,也许便要让足一生……”
我没听懂他话中含义,着急的道:“那又怎样哪?它那么小,就是驮它一辈子,也不算什么负担……”
他若有似无的轻叹,眸光纠结,“怎么不是负担,是大麻烦……”
碧乌使劲甩头,球球摇摇欲坠,眼见情况紧急,他却说个没完,我不由着恼道:“说这些没影的做什么,不过就这一路,回去后我们各回各家,它两再见不到,那来的一辈子。”
他理所当然的道:“我们完婚后,它们自然也会住在一起,不就是一辈子么。”
我啐道:“你听不懂人话呀,我说过绝对不会嫁给你!绝不!绝不!”
他乌瞳转暗,冷声道:“这可由不得你。”
我气极反笑,回眸望向他,笑容甜美如蜜,话语却锋寒如刀,“也由不得你,大不了鱼死网破!”
“哦?”他薄唇轻勾,笑容邪恶美丽,眸光却冷酷无情,悠然道:“有几千雕漆族人为我陪葬,我死了也含笑九泉。”
我笑容垮掉,咬牙道:“你好卑鄙。”鱼太多,就算撕破了网,也不值得。
“呜……”球球哀叫,只剩一只小爪子勾着碧乌的黑毛,身体危险的随着碧乌的大头摇来晃去。
“球球……”我急叫,不想再求他,挣开他的手要跳下马。
“你去有什么用?”他长臂一伸重又把我抓回,揽入怀中。
“当然有用,我要救球球……”我挣动。
“怎么救?再拉开衣襟色诱?”他显然是想起了上次的事,勾起唇角,在我耳边低低沉沉的道:“你色诱它,还不如色诱我……”
“你……”想起那天被他看个通透,我又羞又气,面上飞红,忍不住回头怒诉道:“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是为了救谁儿子呀……”这一转首却正看见他笑得翘起来的嘴角和碎碎点点的乌瞳,灼眸惊艳,不由微愣。
双眸相对,呼吸可闻,他乌瞳幽深,眸光慢慢落在我微张的红唇上。
我忙转首回头,却被他托住后脑,动弹不得。
他缓缓低头,覆上我的唇。不复那天冰寒的触感,而是灼热柔韧,泛着淡淡的沉水香。
“唔……”我挣扎,气极扬手,扇向他的俊脸,却被他握住手腕,五指张开,与我十指交缠,我恼羞成怒,用力啃咬他灼热柔韧的唇瓣,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他慢慢抬首,薄唇染血,猩红欲滴,更显得肌肤莹白,乌瞳漆黑,幽寒诡异偏又瑰丽惑人。
我呆愣,移不开眼睛,却不知自己也是肤白如玉,唇红欲滴。他乌瞳深注,倏忽收缩,慢慢抬起手,用指尖晕开我唇上的鲜血,一字一句的道:“是你自己咬出来的血誓,今生再难悔改。”
血是热的,手是热的,他的怀抱是热的,我却觉得寒意沁心,如坠冰窟。这个男人在以血为誓,掠取我的一生。我想反驳想抗议,唇瓣翕动,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因为心中清楚说什么都是白说,他这种心智坚毅狠绝的男人,一但下定决心,便很难再改。
狭路相逢勇者胜,除非我比他更强,才能解开这个血誓,否则前景堪忧。
“嗷……”碧乌怒吼,终于把球球甩掉,显是怒极皮毛根根竖起,一爪拍下,球球勉力躲过,长着茸茸狐毛的小猪尾巴却被碧乌按在爪下。球球努力挣动四蹄,想要抽出小尾巴,但它比之碧乌,无异于蚂蚁撼树,竭尽全力也难以抽出分毫。
“呜呜……”它这才知道害怕,对我瞪起小豆眼,求救低鸣。
我忽然觉得自己就是它,而雪无伤就是碧乌,处境何其相似,都是在他们的魔爪下苦苦挣扎。
硬来毫无胜算,不如柔克刚。我软软偎进他的怀里,轻声细语的道:“让碧乌放开球球吧……”
他绷紧的身体随着我的轻喃慢慢软下来,微微扬声道:“碧乌放开它。”
碧乌抗议的低吼一声,转头向我们望来。
雪无伤轻一挑唇,唇上血色依然,微微苦笑道:“你未必凶得过她,还是算了吧。”
“你说谁凶?”我占尽地利,顺手掐他,却被他把这只手也握住,分开五指,又交缠在一起。两只手都被他缠住,从腰侧伸到身前,四条手臂一起环住我的纤腰,姿势暧昧得令我不自禁的面上飞红。
碧乌与雪无伤心意相通,碧眸微眯,盘算般的上下打量我几眼,慢慢抬起爪子放开球球。球球得势便猖狂,竟然又窜到碧乌的背上,碧乌低吼一声,甩了几甩,气恼的重重顿了几下爪子,索性向前飞驰而去。
“咦?”我奇怪的问道:“碧乌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它认命了……”雪无伤紧抿薄唇,眸色如墨。
“我不认命……”我嘟囔,眸光闪烁,把脸也缩进大氅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若困就睡一会吧。”他拉拉大氅,把我裹得更严实,沉沉暗暗的声音很俱催眠效果。
我其实不想睡,因为从明天起要熟睡三天三夜养魄,月已西移,能清醒的时间不多了,可实在不想跟他说话,便闭上眼睛假寐,氅中温暖,身下颠簸,迷迷糊糊的竟真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朦胧醒转,勉强睁开眼睛,拱出头来,见天色已经泛青,仍然灯火辉煌的大厅就在几百米之前,雪无伤却停马不行。
“为什么停在这,怎么不走了?”我用力揉眼睛,奇怪的问道。
“不愿意回去……”他皱眉。
“可我得回去,我需要一张床。”天已将明,我要进入昏睡状态了。掀开大氅伸个懒腰,我道:“你不愿回去,那我自己回去。”
他把我抓回抱紧,乌瞳暗沉,“那怎么行,这样难得的好机会,我们自然要一起进去。”
“你什么意思?”我皱眉,心思几转,明白过来,冷声道:“雪无伤,你特意等天明才回去,就是要制造舆论,逼我履行婚约?”
他卑鄙得坦荡荡,点头道:“对,孤男寡女共渡一夜,我理应对你负责。”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简直就不能有半点松懈,我不过是打了个盹,便错过了回去的时机。心中恼怒,口不择言道:“我们什么也没做,你负责个p!”
他微微勾唇,唇色艳红,血光流转,血腥暗沉的笑:“怎么没做,我们歃血为盟,情定今生……”
看见他唇上的血色,我后悔得肠子都要青掉,干嘛这么爱咬人?可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孔武有力,女人除了牙齿还有什么自卫的武器?物竞天择,本性使然……
晨光破晓,我渐感不支,困顿的偎靠在雪无伤怀里,哈欠连天的跟他说:“这两年得了个怪病,若累着了,便会沉睡不醒,一会我若睡着唤不醒,就把我交给我三哥雕漆?仲武,让他把我带回家去。”
雪无伤微滞,道:“可看过大夫,不能根治么?”
我困得连话都不想说,懒懒摇头,忽然想起还得意的骑在碧乌头上的球球,回光返照般的瞪大眼睛,用力拉扯雪无伤的衣襟道:“别忘了把球球给我塞进皮囊里。”
雪无伤被我拽得低下头来,薄唇擦过我光滑的额角,顺势轻按一下,声音有些暗哑的道:“嗯,好……”
我面上一红,重新缩回头去,心虽恼怒,但实在困顿,无暇细想,在沉睡之前,恍惚听见纷乱的喊叫声。
依纱的声音,尖叫道:“看!是二哥和琥珀,他们回来了……”
“对对,是太子和小妹。天呀!你们去那里了,大家找了你们一宿……”雕漆?仲武喜悦的叫声。
“哼,孤男寡女,一夜未归,真不要脸……”于漓?娇娇的声音。
“回来就好……”白?康焕浑厚低沉的声音。
我失去知觉之前的怨念丛生,丫的!雪无伤又陷害成功,大家果然怀疑我们有什么“奸情”,难道真要嫁给他做傀儡太子妃?不不,绝不!我要反抗……
TOP
七窍玲珑
贴子数535
经验值0
积分835
发表于:2012…11…19 22:1468楼 069 勾心
七色632年7月22日,晨。
白国,白都首相府,明珠苑。
昏睡三天,精神大好,懒洋洋的睁开眼,左翻右滚继续懒床。时间尚早,球球圆圆还没睡醒,挤成一个半毛半鳞的古怪球体,哦……当然是毛在上鳞在下。圆圆现在有球球的两倍大了,但还是老被球球欺负,不过连黑豹碧乌都拿球球没辙,没长成的小龙能有什么办法?
“快,快快……快先把小姐抬走……”奶娘安嬷嬷吆喝着走进来,后面跟着六、八、十并一众小丫头。
看见大家撸胳膊挽袖子的蜂拥而来,我赶忙翻身坐骑,拥着被子茫然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小姐醒了……”小六当先跳起欢呼。
小八、小十和其余的小丫头们也跟着拍手雀跃,就连安嬷嬷都脱口叫道:“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醒了。”
我心中感动,微微笑道:“让大家担心了。”
安嬷嬷眼圈泛红,释然笑道:“醒来就好,小姐快起来收拾收拾走吧,这里不能住了。”她虽爱管东管西,但对我倒是真心爱护。
我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小六抢着回道:“顶楼的喷泉坏了,关不上,喷个不停,楼中阴冷,进出都得打伞。”
我错愕的道:“哦?快找人修呀……”
小六嘴快,崩豆子似的道:“白都出名的匠人都找遍了,全说修不了,结构太复杂,又找不到闸门,硬修怕非但修不好,还会更加糟糕。”
“那怎么办?难道就放任不管么?”
“那些匠人们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建造者自然就能修复,可是……”小六望望安嬷嬷,不敢说出北崖?青狸的名字。
但她不说,我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北崖?青狸已经失踪两年多,自然无法找他来修,所以只有让我迁出去。
她们不知道北崖?青狸已经回白都了,可我知道呀,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招手叫过小六,吩咐她道:“我听说横波楼的老板有个精通土木机关的朋友,你去趟横波楼,跟掌柜的说,雕漆府琥珀小姐住的明珠苑喷泉坏了,求他们老板帮着请他那位好友来看看。”
小六最是机灵,低声重复一遍,忙忙行个礼就跑了。
我挥退安嬷嬷等人,只留下小八、小十帮我穿衣梳洗,边洗脸净牙边寻思,以北崖?青狸对琥珀的感情来说,他应该会来,可我两次绝情坚拒,他会否灰心不再理我?
梳洗完,顾不上咕噜乱叫的肚子,匆忙走出楼来查看到底是怎样的情形。走到楼门口,侯在门旁的小丫头们一阵忙乱,为我撑伞开门。
门打开,不用出去,我已看见水如帘幕从上面流泻下来,便如花果山的水帘洞,想出门必须得穿过水帘。
我苦中作乐的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跟偶像孙悟空一个级别,住在水帘洞洞天里。
打伞走出门来,回望小楼,不由叹为观止,喷泉自楼顶四散飞泻,把小楼完全隔绝在水帘之内,若是夏天必定极其凉爽写意,可现在是秋末,原就阴冷,再加上潮湿,看着就寒气四溢,在楼里时还没觉得怎样,亲眼看到这情形,真是没勇气再进去了。
肚子很饿,跑去二娘那里蹭早饭,却撞见老爹雕漆?奕也在,原来他昨夜宿在二娘这里。
简直就是自投罗网,一顿饭被从头数落到尾,完全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些什么。内容不外乎绯闻四起,盛传我狐媚惑人,与北崖?青狸不清不楚,才回白都又钓上了太子雪无伤,与他独处一夜,生米做成熟饭。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从雕漆?奕的话语中我才知道,白?康焕竟是于漓姐妹的姑舅哥哥,也就是说于漓?磅礴的正妻是白?康焕的亲姑姑,怪不得于漓?磅礴那么惧内,原来是怕他妻子身后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