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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且住-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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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这会儿陈紫微正在看器料是不是具备做青水梅瓶的条件,看完后听管事一问,自然而然地扔出四个字来:“青水梅瓶。”

“噢,青水梅瓶什么,青水梅瓶,这这也能做出来吗?”管事的明显愣住了。

陈紫微也不管他,先坐下来冲正太们一挥手,特女王地道:“都过来,瞧瞧你们先生我是怎么把这小瓶儿给做出来的。”

孩子们都围上前去,管事的在人圈儿后一看,赶紧折返身出去了:“我去找顾院长,你们侍候好这些小祖宗。”

管事的表示他很泪奔,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顾院长,陈先生愈发地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哪有她这么不把人当回事儿的。”

“怎么了?”顾长安眼也不抬地问道。

“陈先生带着学生们来砸我的场子,说是要做青水梅瓶,顾院长也知道,当年皇上请我们去破解青水梅瓶的制法,最后没成。这先不管做不做得出来,陈先生明明知道这件事,怎么还能带着孩子们来打我的脸呢!”管事的悲愤了,心想不管做没做出来,他这老脸都保不住了。

这下顾长安总算抬起头来了,眼底略有一些惊讶:“青水梅瓶?”

其实青水梅瓶还牵扯着一桩国事,嗯,陈先生,您紧赶着作自己吧!

4

4、姐悲愤了 。。。

当顾长安和管事儿到瓷坊里的时候,里头正热闹着,正是学生先生打成一片,师徒关系无比河蟹美好的时候。

“用力要均匀,如果想要线条流畅表面光滑呢,就一定要在这一步下工夫。”陈紫微一边拉坯,一边跟正太们讲解。

这会儿正太们一个个睁着溜圆的眼儿,一人一个小板凳儿蹲在陈紫微面前,眼一眨一眨跟一片小星空似的。

于是陈紫微感慨了,若干年后这些娃那可就得是一个一个的美少年啊,潜力股啊!而且看起来是个个身份都不低,怎么也得是王候之流。

“看吧,我就说先生胡吹大气,这哪里像青水梅瓶了,就跟我家的门墩似的!”说话的是钟子敏身边的娃,长着一副祸国殃民的小模样儿,名叫顾致辰,据说是他娘当年是响当当的大美人、大才女!

这话一落下,在陈紫微眼里向来文绉绉的典范娃——顾致川小朋友说话了,语气有点儿凉嗖嗖地道:“五弟,要是父皇知道你这么说宫门口的门墩,会悲愤的!”

悲愤——这词儿刚学的,陈紫微刚才用到过,“小朋友们”立马就现学现卖上了。

等陈紫微从YY里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手底下成了一团烂泥,赶紧停了把泥又揉成团重新上架拉,这时再抬头一看,哟,底下这群小子啥眼神

“不相信是不是,看好了。”在制瓷上陈紫微如果说自己只是略懂,那天底下就没人能说精,要知道中国是瓷器大国,每年出土的瓷器那是海了去了。

当年仿瓷器她就没少下工夫,就因为仿瓷器仿得好,不少省市的博物馆还专门找她仿。往博物馆一摆,不说是假的别人压根看不出来。

孩子们眼里的鄙夷还没来得及变回来,就齐齐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梅瓶的雏形出现在他们眼前,这倒没什么,关键是孩子们看得出来,这梅瓶大小和他们看到的那个差不多,器形没有任何偏差。

岂止是没有任何偏差,陈紫微一过手的瓷器,优缺点全部看透,刚才那个青水梅瓶足底有一小块儿缺,起坏时她掐着掐着掐出个一模一样儿的来。

“好了,别跟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一样,器形成还只是最简单的一步。好在有现成的模子,咱上手拍,这一步才是最重要的。好了,现在你们都拉坯去,可以不用做梅瓶,做出什么算什么。”她这话一说完,孩子们就不瞪眼了,一个个欢呼着搬了小凳儿走,然后在坊工的协助下拉坯。

这群小祖宗们要拉坯,苦的是坊工们,他们既然不能过分帮忙,又不能不帮,到时候成品出来太难看,这群小祖宗们不乐意怎么办。

到末了,杯盘碗盏,瓶盆盒碟各有不一,当然是有模有样儿的。

“器形确实和院里那原件没有偏差!”顾长安一路看来,这算是最后的结论了。

“岂止是没有偏差,院长您看见没,足底的缺口都没拉下,陈先生这是在原仿啊!”这下管事不那么悲愤了,开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时顾长安又看了一眼里头道:“成形还只是第一步,让坊里的人好好照看,看来要休假日过后才能看得到成器。”

“我亲自照看,陈先生要是能做得出来,我服她。要是做不出来院长,你可得给我平平这场面。”管事的叹了口气,他有种预感,这场面是平不了了!

拉坏后还有很多道工序,陈紫微有的是工夫,所以她预备自己来。但是她有的是工夫有什么用,别人就能让她没工夫!

这天的课算是让她顺利蒙混过去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丢了钱包的人忽然发现自己银行卡、信用卡、身份证还捏在手里一样,太走运了。

第二天刚想去瓷坊看看自己和正太们的作品,但是刚一出门就被“姜”婶儿给拦住了:“顾院长请您过去。”

于是她只好先去顾长安那儿,到地儿一看,顾长安正在一树海棠花下抚琴,那画面美得让陈紫微想尖叫。可是一想到是顾长安,她就叫不出来了:“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明日上完课就到休假日了,这几天你跟我去一趟青云书局,我们在那儿定了一些书稿和画本。”顾长安抚琴的手没停下,眼也没睁开,依旧抚着那支未完的曲子。

而陈紫微见顾长安眼也不眨,就蹲下来凑到顾长安面前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就像她从前跟自家教授闹腾时一样。

她当然以为顾长安瞧不见,可顾长安不但看个正着,还差点儿笑到内伤!

“什么,既然是休假日,大家都放假的嘛!”陈紫微有些不乐意了,她来这啥“景朝”都还没出过奉贤院呢,多想去看看外头长什么样儿啊,顾长安怎么能这么剥削劳工呢。

“你所擅长的自然是你去。”这时曲子抚罢了,顾长安睁开眼来看着陈紫微,眼底有很浅的笑意,只是陈紫微的眼力见全用在古董上了,所以看不出什么来。

“我”陈紫微还想说点儿什么,可是顾长安压根不给她机会,抱起琴就回屋了。

于是陈紫微当即做了一个决定,回屋画一幅名叫《美人抱琴回》的图轴,不为仰慕,只为扎—小—人!

这天上午她是没课的,闲来无事还真画起画来了,正是《美人抱琴回》,她的恶趣味在这图上得到无限延伸。

画完线稿上色儿,因为要上好几趟色,所以整个一上午她就没干别的事,等把画画好了再想扎小人已经来不及了,她下午还有课。

“今天,我们讲的还是希朝的瓷器,希朝瓷器最顶尖的工艺是什么,有谁知道吗?”陈紫微支着下巴有气没力地看着下面跟她一样有气没力的正太们。

她的回答得到了好多软巴巴地举手,最后顾致川站起来答道:“回陈先生,是内画。”

轻敲了桌子一下,陈紫微道:“对,内画,希朝瓷器有画者不染,染者不画的说法儿,一个无开片的素白瓷器之所以价值连城,完全是因为内画工艺。但就艺术来说,它是无价的,它开创了一个时代的新工艺,但是大家知道内画的起源吗?”

正太们齐齐摇头,陈紫微就想了想,不过她——想岔了!

有道是春困秋乏夏无力,冬日严寒正好眠,这会儿就春困着,所以陈紫微有点儿困倦,意识也有点儿乱,就把现代和景朝给搞混了。

“当时有个叫浮的小国,当时浮国太子质押在京城,他为了传递消息,想出了在瓷器内壁刻画以传递消息的方法,也就自此出现了内画。”说完陈紫微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孩子们一听挺感兴趣,于是大家伙儿就如何隐秘地传递消息展开了讨论。

于是大家伙儿都有劲儿了,钟子敏说:“可以信里夹信,字里夹字。”

“这不新鲜了,而且信件会被重点查,所以你这个想法不通。”顾致辰说完后想了想,开始说自己的想法儿:“可以用约定暗语。”

他说完旁边的孩子又不乐意了:“我觉得你这也不好,万一事先没约定好怎么办,也不是谁都能想这么远吧。”

“别讨论了,我教你们个简单易行的,用山凉薯榨汁写字。干了以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山凉薯的汁液遇热会变成蓝色,到了对方手里,拿到火上一烤就行了。”这就是历史给的经验,这几天在后院就看着了,这东西除了有这作用,种子可以用来磨粉驱虫。

可是孩子们那这么好打发,又问道:“那要是没有山凉薯的季节怎么办,就像现在,山凉薯还是花呢!”

“汁浆可以晒成粉末,这东西总好随身携带吧。如果再不方便,那就用醋写字,不过那有味儿,但是少蘸点也没关系”她话还没说完,钟子敏就上前来用书挡住了她的嘴。

“陈先生这些可不能随便乱说!”钟子敏他爹干的就是管暗桩的事,所以他年纪虽小,知道得还不少。

课堂里顿时间乱成一团,顾长安这时就在课堂外站着,听着里头的动静不由得皱眉,他心想啊:“她怎么知道得越来越多,这不好。”

“院长,知道得多为什么不好?”

“学识通晓太多是智,秘密知晓太多是自取灭亡。”顾长安觉得眼下这姑娘就需要“黑”她一下,这是为她好嘛!

“院长,我觉得您是不是太纵容她了,她这没心没肺的啥也不知道,全是因为您太容着她了。”

叹了口气,顾长安看了白宜安一眼:“宜安,紫微就是个坑,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她坑到底了。”

“关键是您还心甘情愿、乐此不彼是吧!她开窍还好,要是不开窍您还真守她一辈子到头发白牙齿光吗?”白宜安也跟着叹气,他们家院长《奇》就是死性儿,要不然《书》至于么,天下好《网》姑娘还少了,偏偏就看上自家门边儿上那牛屎花了!

德性

作者有话要说:(工艺流程纯属在正经工艺流程上YY,千万别拽着这点儿,咱要的只是欢乐)

5

5、姐忧伤了 。。。

话说顾长安在课堂外听完就往工坊那边去,顺路取一件刻章,走过陈紫微住的院子外边时,正碰上姜婶儿拿着卷画出来。

一见是顾长安,姜婶儿连忙行礼:“顾院长。”

“姜大嫂。”顾长安应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在这礼仪这一点上,顾长安可谓完人,不管身份高低贵贱,他向来一视同仁地招呼。

这会儿姜婶儿看着顾长安,不由得打开画来看了几眼,然后石破天惊似地说出一句话来:“顾院长,陈先生画的原来是你啊!”

话一说出来,顾长安和白宜安一块儿回头,姜婶特有眼色的把画轴递给了顾长安。

接过画摊开一看,顾长安先看到的是陈紫微那长年仿古画练就的好功底,从衣纹到花,皆是手法老到,技巧成熟。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意境

“这画真是好风骨。”白宜安虽是顾长安的随从,但从小在顾长安身边也是好画好文的,一看这画就不由得称赞了这么一句。

能不是好风骨嘛,陈紫微那眼毒得,她看到的全是顶尖的古画,张张都是价值连城的真品。多年仿下来,她完全能自成一派,只是她没这意识而已。

而顾长安这时看到的却是——这明明就是早上他抚琴时的场景,无一不像是复原了似的,就连炉边的那一炉烟,都是当时的模样。

但是,当顾长安的视线落在画的题款上时,脸色顿时就精彩万分了:“美人抱琴回”

不念还好,一念白宜安也看着了,于是捂着嘴直乐:“院长,这足见您的丰姿已经深入陈先生心里了!”

除了这个还有一行小字儿,写的是:“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哟,陈先生不但是画好,诗文更好,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呢。看来陈先生不但教得文玩雅赏,诗画也是教得的!”白宜安这完全是在幸灾乐祸,心想:院长,您这也能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可是院长这会儿一点也不感觉见了青天,反倒脸青得跟天似的,这里里外外的字眼儿,就没一个是能正正经经用在男人身上的:“陈紫微”

瞧这咬牙切齿的劲儿,白宜安笑眯眯,心说:“嗯,有好戏看喽!”

“姜婶,这画轴你要拿到哪儿去?”顾长安语气依旧温和,但掩不住温和底下的那点儿暴躁。

指了指工坊那头,姜婶说:“我瞧这画画得了,放在书案上了,按陈先生惯常的习惯,摊在书案上压了印的画就是要拿到工坊去软裱的。”

卷起画轴来,顾长安说:“我正要去工坊,正好顺路。”

“噢,好!”姜婶木然地应着,等到顾长安走远了她才反应过来,然后就连忙向学堂那边跑过去,心说:“了不得了,这画轴惹祸了!”

可是这会儿哪能在课堂里找见陈紫微啊,她正领着正太们浩浩荡荡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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