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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先说两句闲话
有读者看我总是在凌晨1-3点更新,以为我在国外,问能否照顾一下国人的作息习惯。
只好苦笑,对不起,我也遵循北京时间,并且朝九晚五,每天工作八小时,从事高强度脑力劳动。
相对固定的写文时间,只能是晚上10点以后。8点以前通常还没回家。
2、 帝王术与道德观
这个问题,适合闲来无事坐在茶馆里,磕着瓜子,引经据典,口沫横飞地聊。
对于我这种恨不得一天能有25个小时的人,完全没有叨磕这个的闲情和耐心。
我的观点很鲜明,辩都不用辩,直接告诉诸位——我推崇马基雅维里和尼采。
本文的许多观念,直接而明显地受到《君主论》的影响。当然,后世批驳《君主论》的观点,也是多不胜数。建议在批驳本文的时候,可参考前人的观点,从中提取要素,那样会高明得多。
(文后会附上我个人非常推崇的《君主论》摘录)
3、 YY了武皇还是吕后?
答案:都错
我很高兴有人看出了本文YY的本质。没错,写此文的初衷,千真万确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YY。
可是,不得不承认很失败的一点——一路写下来,还是偏离了自己的初衷,越写越YY不起来了,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
可是,可是,他们偏偏猜错了我YY的对象……
武皇和吕后,都不是正确答案。
其实我在晋江一早说过男女主角的YY原型,也曾因此掀起过小规模的争议。
我非常欣赏的一位帝王,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刘寄奴——宋武刘裕;
我非常欣赏的一位皇后,是终生捍卫一夫一妻制度的独孤伽罗。
可惜这两个人没有生在同一时代,没能凑成一对。
武敬臧皇后在史册中记载模糊,杨坚更是万万配不起独孤。
所以,很显然,我非常大不敬地用YY笔法,虚构了一个架空的故事背景,背景里可以明显地找到他们二人生存的年代的痕迹;用他们的剪影虚构了一对男女主角,硬把这两个人物凑在了一起,以此满足我厚颜YY的心理。
4、 题外话:出版和复制打印的问题
从来没有考虑过出版。
不要问我为什么,或者我该问,为什么要出版?
每天看到自己做出来那些纯商业的,空洞的,毫无灵魂的东西,被一册册的印刷出来,然后铺天盖地撒出去……杂志、报纸、网站,路边巨大的广告牌上总能看到仿佛眼熟的东西。常常都会心疼那些光洁美丽的纸,却毫不心疼那些文字,仿佛那不是来自我的东西。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尝到了一点儿名气的甜头,学会把名气变成利润,一个字卖一块钱仍觉得便宜;受到前辈的夸赞,圈内的惊叹,觉得是理所当然。这种日子,不到一年就厌倦了。在一定的年龄,还是要做适合这个年龄的时候,催熟的瓜毕竟不甜,人生中有些体验只能在特定的阶段获得,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空白。踏踏实实去做一份喜欢的工作,获得与自己劳动付出相对等的金钱回报,这样很好。
只是再也写不出年少时的那种文字,这个和天赋有关,和年龄有关,有心态也有关。
仍然会做一些东西出来,偶尔也会自己动手写,但那是工作,纯粹的工作,无法投入我的情感。
在晋江潜水两年看原创,然后开始自己写,在YY的小言中傻乎乎享受文字给我的快意,不考虑什么文采,不考虑什么内涵,就是简简单单想讲一个故事,一个花痴女人经年不衰的梦。
所以我叫寐语者。寐者,睡觉也。
一个说梦话的人,说着梦话,说着这个睡前故事给别人催眠。
很快乐。
扯远了,扯太远了,打住。
水墨青花和一些读者问到哪里可以下载打印的问题——
我只在晋江、四月天、九界发了文,前两者不知道能不能下载,9界是论坛形式,没有水印,应该可以复制下来打印。不过,我想建议一下,这个文马上要完结了,应墨鸦的指正,完结后我会集中精力进行修改。现在的漏洞单薄之处,都会在修改后一并完善。所以,希望能到那时再来打印。
很惊讶地看到水墨青花说,你妈妈也在看这个文……愕然……真的?我有这样可爱的读者?
不太敢相信~
好了,说完了。
附上《君主论》摘录,供批驳——
【转载】
'1'“对人们应当加以爱抚,要不然就应当把他们消灭掉。”
这句话完全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翻版,只不过听起来更加令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马基雅维里指出:“谁是促使他人强大的原因,谁就自取灭亡。”意思是说,对于威胁到统治安全的势力,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心狠手辣,斩草除根。
'2'“所有武装的先知都获得胜利,而非武装的先知都失败了。”
暴力对维护君主的统治地位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马基雅维里在《君主论》中,花了大量篇幅来阐述武力和军队的重要性。当君主树立的“信仰”对人们失去约束力量的时候,必须动用武力来说话,迫使人们就范。武力使人类社会的秩序产生了深刻变革,“古之取天下也以民心,今之取天下也以民命”,唐人皮日休这句话,我以为其精辟程度并不亚于马基雅维里。
'3'“人们忘记父亲之死比忘记遗产的丧失还来得快些。”
《君主论》里有很多权术,正是基于这种“性恶论”而提出来的。君主必须比所有人都凶残,统治地位才能有所保障。拿破仑的“亲密战友”塔列朗是一个很好的例证,他和拿破仑密谋发动“雾月政变”,最终却出卖了拿破仑。
'4'“君主必须是一头狐狸以便认识陷阱,同时又必须是一头狮子,以便使豺狼惊骇。”
君主所处的环境,决定了他的多重性格。君主不是君子,但却必须是伪君子。君主是人性和兽性的统一体,为了达到巩固政权的目的,君主可以不择手段。君主的一切行动,都必须以是否有利于统治为标准,如果遵守信义对自己不利,“一位英明的统治者绝不能够,也不应当遵守信义”。马基雅维里对君主本性的深刻认识,连君主都感到害怕。
'5'“君主务必把担待责任的事情委诸他人办理,而把布惠施恩的事情自己掌管。”
马基雅维里认为,君主如果不能赢得人民的爱戴,那么他至少应该避免引起人民的憎恨。把坏事交给奴才去办,而好事则留给自己来做,人们就会觉得,君主总是好的,只是奴才把事情搞砸了。历史上“只反贪官不反皇帝”的有趣现象,大多得益于这种高明的笼络术。牺牲几个贪官污吏,借以保证君主统治的体制安全,这就是“清官政府”、“好皇帝政府”的奥妙所在。要有唱红脸与白脸的分工。
2琅琊王氏
八月十三,是我十五岁生辰,也是行及茾礼的日子。
我的及茾礼由皇后娘娘和我的母亲晋敏长公主一起主持,太子妃率众多内命妇前来观礼,京中各大望族的女眷都送来了礼帖。
穿着五重繁复的华服,跪在王氏历代先祖挂像前,静静等待母亲亲手为我挽起长发,层层叠做高髻,露出修长颈项,皇后娘娘将一支御赐八宝琉璃旒金簪插进我的发髻,用十八枚南海珍珠缀起的月牙环,束起齐眉发缕,露出光洁前额。
母亲的眼中泪光晶莹,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在礼官的念颂声中,一丝不苟地跪派祖先,跪拜皇后,跪拜父母兄长。礼成,雍容起身,我扬起脸庞,环顾四周,满堂华彩之下,众人寂然无声。
高烛华灯,迷离重彩的中央,我是那一抹最璀璨的明光,耀人眼目,慑人心魄。
父母兄长,所有人都离我如此遥远,只留我孤独而骄傲地伫立于此。
从这一刻起,我的少女时代一去不返。
第二天早早起身,第一次按成年女子的礼仪梳妆停当,去给父母请安。
才走到西廊就迎面遇见哥哥,他围着我转了一整圈,啧啧连声,一双斜飞的剑眉挑得老高,满目惊艳之色。
今天我梳了飞仙髻,着玉色织银鸾纹裳,外罩蔷薇纱罗衣。
顾盼间,我娉娉婷婷立定了,任由他上下打量。
“不得了,真真不得了”,他兀自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我也上上下下打量他,这人平日就是花样百出,今天更透着万分古怪。
他一拍折扇,笑嘻嘻凑了过来,“昨晚为你占了一卦,今日一见我的神仙妹妹,更是错不了,果然算准了!”
“难得哥哥的卦术竟然也会灵验?”我扬起眉梢,似笑非笑。
他笑得不怀好意,“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妹妹这般风华,看来卦象不日就要应验了。”
我心里格的一下,心知他又要胡言乱语,当下转身就走。
他跟上来,不紧不慢在我耳边笑道:“卦象上说,妹妹红鸾星动,将遇良人。”
我一扬手,重重向他脸上打去,自然是打了个空,早被他一闪身跑了。
我们实在是一对顽劣的兄妹,自小到大都是这样。
尽管在旁人眼里,哥哥风流俊雅,我美貌聪慧,都是名冠京华的神仙人物。
然而,名门贵胄的风流雅致都是表象,私下里,我们也是凡人,和市井平民家的孩子一样,也会淘气玩闹,也会在父母面前娇痴任性,也会为着微末小事争闹不休。
眼睁睁看他大笑着跑远了,我立在廊下,啼笑皆非,被他那句话触动了心事,一刹那满心都是惆怅。
一阵风吹过,细碎纷黄的桂花扑簌簌掉落廊下,馥郁袭人。
今年的桂花开得早了些,现在就开始凋落了。
我怔怔望向远处空濛天空,微微叹了口气。
“郡主,相爷已经下朝回府了”,侍女锦儿在一旁轻声提醒。
“走吧,先去给母亲请安,父亲这会儿还在前厅呢。”
收回心绪,我无奈地一笑,徐步向外走去。
哥哥这次的卦术又不灵,看来他是没有这份灵性了。
说什么红鸾星动,将遇良人……我的良人去了皇陵守孝,未满三年之期,怎能回来娶我。
三年,不知道是多漫长的时光。
1、琅琊王氏
我出身于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从我朝立国三百年来,一直是士族首领,在门阀世家中声望最隆, 不仅与皇室世代缔结姻缡,执掌朝中重权,更因为王氏一门,历代鸿儒高士层出不绝,留下传世的才名,深受天下仕人景仰,衔领文藻风流,是为当朝第一望族。
自王氏以下,谢氏、温氏、卫氏、顾氏,四大望族共同构成士族的中流砥柱,使士族势力不断扩张,三百年来几乎可与皇室比肩。这种盛况,一直延续到先皇时期。
先皇登基之初,三王夺位,勾结外寇发动叛乱。
那一场战争整整打了七年,士族中精英子弟,近一半都参加了这场战争。
太平盛世之下,人们都没有想到那场仗会打得这么久,鲜衣怒马的贵族子弟只想着驰马沙场,建立不世的功业。连年的征战,民间农耕荒废,田庄荒芜,许多人的家园破落,百姓流离失所。尤其是原本富庶的蜀中,更遭逢经年不遇的大旱,死于饥荒和战乱的人数以万计。
许多年轻的士族子弟,将他们滚烫的热血和鲜活的生命永远留在了疆场。
这一场浩劫过后,士族元气大伤,大片田庄被毁弃,世族不事稼穑,代代依赖田产农租为业,很多失去了财力支撑的世家,顿时无力支撑庞大的家族,门第倾颓于一夕之间。而与之相反,很多寒族出身的军人在战争中因为军功累升,迅速扩张势力,掌握了庞大的兵权,一反我朝数百年来武人在 “重文轻武”策略下,备受轻慢的卑微地位,渐渐站到了权力的顶峰。
到了当今皇上登基时,北边突厥与南境邻国时时滋扰,边患不断。蜀中大旱之后,积年贫瘠,疫病横行,穷极生恶,终于在建安六年酿成十万灾民暴乱,各地官吏趁乱贪污,军中大将借征战之机扩张实力,拥兵自重,以军人为首的寒族势力渐渐占了上风,逼得朝廷步步退让。
那个煌煌盛世的时代,终于一去不返。
在这场争斗中,几大世家纷纷失利,利益都受到不同损害,唯一还能够屹立在风口浪尖,与之相抗衡的只剩下王氏一族。只要国本稳固,要想动摇我的家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父亲身为两朝重臣,官拜右相、兼大司马之职,封靖国公。
两位叔父,一个统辖大内禁军、一个官拜户部尚书。
母亲是晋敏长公主,当今皇后是我的姑母,太子是我表兄。
我的名字叫王缳,从一出生就被封为颂雅郡主,家里人喜欢叫我的乳名,阿妩。
整个家族中,我唯一不喜欢的人就是太子哥哥。
幸好太子大婚时,我才九岁,未到婚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