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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出现在灵堂的正上方,似乎在昭告天下……
神之使现世降临!
□□□□
“绝无情,我的演技怎么样?”少年盯著电视,萤幕中正拨放著他张开双手,面露微笑的那一幕。
“就算真正的‘公义’应该也不过如此。”绝无情说:“好在验尸的法医是我们的人,并未毁损尸体。”
“不过有一点我很不满意。”少年说:“那个配角的台词,未免太差劲了。”
“没有办法,他大概有些怯场。”绝无情说得无奈,却又笑了出来。
少年含笑不语,他仰躺在沙发上,双眼微微地闭起,回想著在灵堂时所做的一切布置。
袭击那位行政院长之后,少年故意不将灵魂吞噬干净,留下了丝微些许,而吞入腹中的灵魂,他则是保留在体内,并未消化,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将灵魂还给行政院长,令那人成功复活。
接著,为了成功扮演一位公义布道师,少年动用了从幸福偷学而来的异能--幸福,不仅制造出平静祥和的假象,更用来媚惑民众,操纵人心。最后,他更以五行幻化之法控制天候气象,就是希望能让剧本完美地演出。而现在,他的计画已经完成了一半,然而另一半……
“绝无情,你过来。”少年忽然睁开了眼,要他的得力助手来到面前。
绝无情走到少年的面前,静候指示。
“把手伸出来。”
绝无情伸出了左手。
少年的眼中厉芒闪过,右掌竖起如刀,快速地砍下……
霎时血光四溅……
绝无情惨哼一声,捂著血流不止的伤口,连忙退后了数步,表露在脸上的尊敬已然消失,他怒问:“王,你做什么?”
可是接下来,少年竟然一咬牙,将自己的左手也切了下来。此举,令绝无情完全无法思考。
“要成就大事,就必定要有所牺牲。”少年痛得脸色苍白,捡起自己的手后扔给了绝无情,“把它接到你的手腕上。”
绝无情愣了愣,他猜不透少年的意图,只能快速地捡起少年的手,并用自己的异能接回断口上。
“帮我把手接回。”少年伸出了自己的断腕,鲜血不住倾泻而下,染红了沙发、地板。
不用一眨眼的光景,少年的手已被接上,两人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脸色同样地苍白。
“绝无情,把‘堕落天国’给我。”少年又命令著。
绝无情立刻奉上一本圣经。
少年撕下其中一片纸页,放入口中大嚼,然后把圣经扔给了绝无情。
绝无情同样地照做,因为置换人体过后,就必须服用“堕落天国”来保持组件的新鲜度,以防止肉体出现排斥现象。
“王,您为何要这么做?”绝无情首次猜不到少年的企图。
“为了完成所有的布局,我要‘公义’回来之时,发现一切都面目全非。”少年不断地喘气著:“可是目前要烦恼的,是要如何在事后戒除毒瘾。”
语顿,他又说:“计画完成后,你我的手还要再换一次。”
闻言,绝无情的额角流下了一滴冷汗,他又看向少年的右手,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向来没有破绽的非人之王,终于出现了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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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阿密 凌晨四点
深夜,五光十色的迈阿密下起了一场大雨。一开始,稀稀落落的雨点从天而降,忽地一声轰隆巨响,雨水如倾盆之势笼罩了整个迈阿密。在一片雨帘水幕之中,缤纷耀眼的灯火多了几分朦胧之美,也令连日来的酷热沉闷一扫而空。
蓦地,亨瑞从十楼高的建筑物跳下,落地时溅起水花高飞,顶著滂沱大雨,四下张望一阵,又快速地朝街尾跑去。
亨瑞的脚步十分匆促,像是被人在身后紧紧追赶著,从人烟稀少的偏僻小巷,一直来到繁华热闹的市中心,不时紧张的回头查看,又死命地迈步狂奔。当他强行穿越马路时,险些就被几辆高速行驶而来的车辆撞个正著。
“找死吗?”
“让开、让开……”
咒骂声随著高分贝的喇叭传出,亨瑞的速度丝毫没有因此减缓,直到闪电忽地亮起,巨大的树枝状白光撕开了整片天空,那人才分神回头探看。
一声轰隆巨响,雷声骤然发出,令那人愣了片刻,再次转头时,耀眼的灯光覆盖了他所有的视线……
亨瑞的瞳孔放大,雨水扑面而来,一股强烈而巨大的冲击力擦中了他半边身子,让他摔了出去,在地面上翻滚滑行了十数公尺,这才停下。
大雨不断地落在亨瑞的身上,血水却从脸部的孔窍源源流出,在积水中慢慢晕开……
亨瑞的嘴张了几下,却连话也说不出来,逐渐模糊的视线里,人群在他身旁聚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忽然,亨瑞以双手撑起上半身,可是断裂的颈椎根本无法支撑头部的重量,软软地垂靠在肩膀上。他爬起时浑身的骨头都在哀嚎,发出阵阵骨节声响。当他完全站起,围观的群众都吓得面无人色,并且后退了一大步。
因为,亨瑞的脊椎在车祸的冲击力下已经断成了数截,上半身折到了背后,头颅更垂在臀部附近,两只手无力地在大腿旁晃动。那幅景象,有如一部灵异惊悚片活生生的在现实中上演。
亨瑞的两眼翻白,可是双腿却自行动作,起初先迈开几个小碎步,而后又大步狂奔,在每个人恐惧、惊骇的目光中消失不见。
可是,亨瑞每跑一步,浑身的骨头就开始蠕动抽搐,软垂的上半身也一节、一节地慢慢向上抬起,那两只手更同时托住颈部,左右扭转了一阵。当翻白的双眼开始转动时,他整个人已然完好如初,只有衣服上残余的血渍看得出曾经遭受撞击的事实。
亨瑞不停地跑、不断地逃,溅起的水花在积水中泛起一个个涟漪,直到他又转入一个小巷,准备往另一头逃窜时,有个身影站在巷子的另一端,恰好堵住了那人唯一的出路。
他穿著一席黑色的西装,长发流动著银白亮丽的光芒,当那人抬起头时,绿色的双眼登时让亨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告诉我,‘李奇’在哪?”
“Fuck!”亨瑞比出了中指,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瞳孔变得深红。“他无处不在,但你永远也找不到他。”
“只有从来都不存在的人才会找不到。”那人又问了一句,“那你知道自己值多少钱吗?”
亨瑞没有回答,他的嘴巴缓缓裂开,一直到腮处。“你这个堕落的‘公义’,谋杀黑暗的凶手。”
“告诉你一点,上帝今天放假,‘公义’从来都不再,而你……”那人慢慢上前,然后踏出了一步。
亨瑞的双手变得巨大,臂上肌肉纠结,十指更长出宛如利刃般的指甲,足足有三公分长。忽然,亨瑞的双眼被那头银发给迷惑了,流光一闪即逝,最后又看见了那对绿色的双眼,并深深烙印脑海。
那人已来到亨瑞面前,速度之快,有如瞬间移动。他的拳头深埋后者的腹部,而他的嘴却冷冷地说出一句话:
“两万美金,这就是你的价码。”
亨瑞连话都说不出,只是感到一股能量从中拳处往全身流窜,痛得他浑身直颤,直到一把光沙渗入了他的身体里,强烈的疼痛才得以减缓,整个人也在雨水中化为光片消逝。
“记得,别谢我,我想你也不会。”那人说出了每次任务结束后的台词。
大雨中,一个银发绿眼的公义布道师垂首而立,那双眼空洞木然,然后落下两滴水珠,融入了雨水里。
他在哭吗?
对不知情的人而言,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对银发绿眼的公义布道师而言,他的心似乎早已麻木,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悲伤。
流泪的,是远在岛国的女子,绿眸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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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 拉谷维尔镇
国正邦来到教堂的告解室里坐下,一脸虔诚地说:“神父,我有罪!”
“你的罪没有人能赦免!”米克罗神父一听见国正邦的声音,毫不客气地说:“邦,别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神父,你严重地伤害了我的心。”国正邦捶了胸口几下,一脸难过地说:“我在昨晚杀害了一个生命,难道这不算罪大恶极吗?虽然对方是个万恶不赦的邪魔。”
“若你愿为自己的内心忏悔,那么主会很愿意聆听你的声音。但是,你根本言不由衷。”米克罗神父说:“你只是在拿神的仆人来寻开心。”
“我发誓,这次绝对是真心诚意。”国正邦信誓旦旦地说。
坐在幕帘后的神父叹了口气,说:“好吧!”
“操他妈的,那个该死的狗杂种竟然害我追了那么远,为什么他不乖乖地站好,让我一拳打爆他呢?他的母亲绝对是个人尽可夫的臭婊子,才会生出这样的--”国正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米克罗神父的怒吼声打断了。
“邦,就算主会宽恕你;我也不会原谅你三番两次的轻蔑藐视。”
米克罗神父怒气冲冲地想要找国正邦算帐,可是那个口出秽言的国正邦早已溜了个不见踪影。对此,米克罗神父又叹了口气,想起了他是如何捡到国正邦的。
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看见了一个……天使?
那天晚上,当他正为教堂内的收支开销感到苦恼时,孩子们突然匆忙地跑了进来,说自己发现了一个受伤的天使。
米克罗神父本来还以为是孩子们的玩笑,可是当他半信半疑地被汤姆拉到储藏室旁的树丛时,他真的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国正邦全身是伤,侧躺在树下,背后那一对灰黑色的巨大翅膀,真的会让人误以为自己看见了神迹。
于是,他吩咐孩子们不能张扬此事,然后把国正邦背进教堂里治疗,直到那人清醒后,经过询问后才了解,国正邦并不是什么天使,而是一名狩魔猎人,在追捕血族的时候遭到了暗算,而后负伤逃离。
可是,国正邦对于自己的过往生平向来只字不提,每当不小心谈起时,那人的脸上总是会挂著一个悲哀的苦笑,像是藏起了好多伤心往事。
就这样,银发绿眼的国正邦在教堂里住了下来,可是在孩子们的心目中,一直都把他当成了一位天使,而且崇拜不已。
但是经过相处后发现,国正邦的某些恶劣习性,真的让人永远无法认同。
每次任务结束之后,国正邦总会跑来告解。起初,他还以为那人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安,却没想到,国正邦每次来告解时,总是会以极为恶劣的语气调侃、讽刺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妖魔,然后藉此以另一种形式嘲笑他所信仰的宗教。
一开始,他还能忍受国正邦差劲的幽默感,可是到了后来,他的修养只要碰上了国正邦就不见了,因为那人总是有办法将他气得暴跳如雷,然后又拿他没辄。
若国正邦真的是天使,那么他肯定是一位背弃荣光的堕落使徒。
这是米克罗神父对国正邦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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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告解室后,国正邦双手抱头,吹著口哨,来到了教堂正殿。他望著祭坛上巨大的十字架,上头栩栩如生的基督受难像时,眼中闪过了一丝鄙夷,骂:“基本上我干你老母看什么看?”
倘若有人知道国正邦的真实身分,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一个传说中的最初契约之人,正对著象征光明、希望的圣像破口大骂,而且滔滔不绝……
“你以为自己的老妈真的是处女受胎吗?我告诉你,你老妈是被上帝在睡梦中强奸,用各种SM器具搞过之后,不小心才怀了你这个人神通奸的杂种。然后你老妈以为自己巴到一个大客户,说什么也不想把你打掉,想藉此捞点赡养费之类的狗屁倒灶,这才不甘愿的把你生下来。这样你了解吗?我看你一点也不知道,不然你不会被人卖了还那么开心,活该你被人钉死在十字架上。”
国正邦越骂越过瘾,甚至还点燃了香烟,继续骂著:“妈的,你既然知道自己会被钉死,为什么不把身材练得好看一点?这里不是东方社会,喜欢那种纤细、骨感美;这里是美国,了解吗?大家都喜欢肌肉猛男,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展翅欲飞的二头肌?井然有序的腹肌?我想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注重自己的身材,以为这样有很型吗?那我只会给你零分。”
骂到后来,国正邦索性爬上十字架,然后把香烟往耶稣的嘴里放,“看你那么纯洁,搞不好连抽烟都不会,今天我就赏你个痛快,让你知道飘飘欲仙的快感,教你学坏嫖妓抽大烟。”
如果基督有知,大概会对自己接下来的遭遇感到无奈。
国正邦开始替圣像改头换面,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墨镜、飞机头假发、庞克风衣,然后又用油性签字笔在受难像骨瘦如柴的胸膛上画上刀疤、北斗七星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