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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没有往昔的自信,逐渐远去的背影让人倍感凄凉。
古有云:“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他,的确是老了!
绝无情走后,少年也跟著迈步而出,同时对著心眼招手,“既然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我们就等著迎接西方的贵客吧!”
心眼不发一语地跟在少年身后,小声地问:“您的心脏……”
“回去再还给我吧!”少年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温柔,不同于假扮公义时的虚伪,而是真情流露出的自然感受,“谢谢你!”
心眼点了点头,却又回头朝著被异能束缚,动弹不得的史特龙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第八章
牧羊人手握方向盘,驾驶一辆箱型车穿梭在大街小巷,后座处载著几个黑色长条形的袋子。今天,他的收获非常不错,有两名猎人狩猎成功,以各种方式捕获了几个非常不错的猎物,当中还有一个人的体格十分健壮,看起来像是多年从事运动的职业选手。这个上等的猎物,肯定能够成为非常棒的“材料”。
虽然,牧羊人的收获丰盛,可是那对藏在帽沿下的双眼却没有露出应有的欣喜,而是整个人有如一头惊弓之鸟般,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令他紧张地四处张望。
“到底……是谁?”牧羊人说话时露出了斑黄的牙齿,语调也十分地生涩,像是许久都没有开口过一样。
到了下一个路口,牧羊人驶进了右边的巷子,却又突然不顾后方是否有无来车,猛地打档倒车退出巷口,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这是……第几个?”牧羊人看向后视镜,浓烈的大火将黑夜映得通红,浓烟直窜上空,不时还发出阵阵气爆声响。
难道,他们变成猎物了吗?
牧羊人以迟钝的脑袋想著,大概从三天前开始,散布在喀他黑那的分部就陆续遭到不明人士摧毁。许多同类,还有那些低等的猎人都被屠杀殆尽,手法之残酷,所到之处皆没有留下任何活口,简直就是想把他们赶尽杀绝一样。
虽然如此,牧羊人还是作著每日例行的工作,因为在他们的脑袋深处,似乎被灌输了一条指令--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猎物的供给断绝。
“只能……送到较远的分部了。”牧羊人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右脚一踩油门,快速地在道路上急驶,途中还差点撞上了几名夜游的年轻人,然后在对方的脏话与高举起的中指前扬长而去。
一个钟头后,牧羊人来到喀他黑那市郊的一栋废弃工业大楼附近,就外观看去,大楼四周的围墙满布年轻人的喷漆涂鸦,野草肆无忌惮地占据了围墙下的每个角落。牧羊人缓慢地开入围墙内,抬头望去,是一栋八层楼高的建筑物,与黑暗完美无暇地融为一体,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轮廓。
但,就是这样一栋不起眼的荒废建筑,里面却暗藏了不为人知的玄机。牧羊人将箱型车驶入地下室,轻松地把两个装载人体,加起来起码重达上百公斤的黑色袋子扛在肩膀上,一步步朝左方约五公尺处的电梯走去。进入后,也不见他将袋子放开,而是在双手都无法使用的状态下,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按下通往地下三层的按钮,启动电梯。
过了十数秒,电梯门不急不徐地打开,牧羊人才把双肩上的袋子扔在地上,又头也不回地朝电梯走去,简单俐落地完成交接的任务。
“赞美邪恶,你们这些牧羊人都不懂礼貌吗?”
一句粗鲁的怒斥声从大汉的口中传出,只见那人身高约有两公尺,穿著一件白色的无袖背心,露出了长满浓毛的手臂。大汉的脸上留著粗犷的落腮胡,左脸有著一处遭到烫伤过的痕迹,粉红色的嫩肉胡乱地翻起,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狰狞。
没有例外的,大汉的左手臂也刺著一条在逆十字架攀爬的蛇。
牧羊人对咒骂声充耳不闻,搭著电梯离开。
“该死的,这已经是第几个送过来的猎物?其他分部的人都死光了吗?难道不能在那边就处理完毕吗?”大汉不停地抱怨,情绪也十分暴躁。他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猛灌一口,胡乱地套上胶质围裙,又绕过墙角,推出一辆大型手推车,将昏迷不醒的猎物连同袋子一起扔上车去,往后方载去。
可是,大汉却没有发觉,有只沟鼠从袋子中窜出,一溜烟躲到了电梯的角落处,等到大汉离开时才又跑了出来。
“虽然只是分部,也总算有进展了。”沟鼠喃喃自语著,身躯同时快速地变化,几个眨眼的光景,国正邦赤裸而精瘦的身躯便出现在地下室中。
从梦中与绘理相会后,国正邦采用了绘理的建议,暗中锁定了几名身上有独特刺青的男子,经过两天的跟踪,终于逮到了他们捕捉猎物的时机。这一次,国正邦并未阻止他们,而是以化兽的力量变成沟鼠,躲进了袋子中,毫不费力地就让不知情的牧羊人送来此处。
不过奇怪的是,国正邦并没有与札诺夫、十三等人碰上,最也算是命运的巧合吗?
虽然成功地混入敌人的巢穴之一,国正邦并未急著展开行动,而是先冷静地观察著环境。只见出口处铺满了洁白的瓷砖,空荡荡地没有任何摆设,而右侧转角处的房间里,却隐约传来了大汉的声音:
“这个可以!”
“这个不行!”
一直不断地重复著,就像是一名专业的品管鉴定人员一样。
国正邦刻意放轻脚步,悄然无声地走入大汉所在的房间里,只是才刚踏入那里,国正邦的瞳孔忽地睁大,胃液涌出了咽喉,灌满了口腔,却被一只手紧紧按住嘴唇,任由苦涩酸味充盈嘴里,也不肯宣泄而出。
“咕噜”一声,国正邦硬是将满口的呕吐物吞入腹中,强烈的刺激令眼角滑落泪水,却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在那个房间里,大汉依旧没有发现身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而是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可是大汉的两侧,却有一个个橘色的方形胶篮,里面装著数不清的断肢残躯,还分门别类地标上“手”、“脚”、“头颅”、“心脏”等……标示。
除此之外,房间内还传出阵阵浓烈的血腥味,混杂著人体脂肪、秽物的臭气,原本该如外面一样洁白的瓷砖早已被鲜血污染,深浅不等的血色线条勾勒出残无人道的屠杀画面,让这个房间具体呈现出邪恶的暴虐。
而那两具刚被掳来的“猎物”,仍是没有任何动静地躺在房间的一个小角落。
直到此时,大汉仍是专注于“工作”之中,随手从面前拿起人体尸块评鉴,又看也不看地扔入篮子。
“你知道……自己在作什么吗?”国正邦的声音好不容易从齿缝挤出。
大汉这才发现身后有人存在,当他回过头时……
愤怒的铁拳已砸在他的脸颊上!
大汉的脸颊爆出了骨头碎裂声音,几颗牙齿混著血沫从口中飞出,整个人猛地撞上了面前的墙壁,额头迸出血花四溅,整个人又颓然摔倒在地。
国正邦一击得手,并未趁胜追击,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失去理智,因为,他还需要前的这个男人告诉他许多情报。
大汉一手捂著脸,缓慢地从地上站起,身体摇摇欲坠地像是又要倒下,好不容易,他才稳住身体,抬头向国正邦看去,眼神中夹著痛苦、愤怒之色。
“你这狗娘养的婊子。”大汉的口中吐出了极尽侮辱能事的字眼。
“他妈的,你们西方人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要不要我来示范一下什么叫做经典给你看看啊!”国正邦怒视大汉,问:“你们要那么多尸体作什么?”
大汉没有回答,一拳往国正邦挥去。
国正邦不闪不躲,对准了大汉的手也挥出自己的右拳。
拳面的激烈相触,爆炸出大汉的惨叫与骨碎声。
大汉的左手五指被打得骨折变形,手腕还因此脱臼,足见国正邦出拳之猛。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你们要那么多尸体作什么?”国正邦又问了一次。
大汉依旧不答,挥出了自己的右拳。
国正邦毫不留情地又打碎了大汉的右手。
大汉痛得浑身发抖,却依然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出半个字。
“虽然我很佩服有骨气的人,不过像你们这种狗杂碎,不要跟我说骨气。”国正邦又是一拳重击了大汉的腹部,“你可以选择自己说,或者我想办法知道真相。”
大汉痛得倒地翻滚挣扎,又捂著肚子站起,依然宁死不屈。因为他知道自己若要是说了真话,那么死亡恐怕并不是他所畏惧的结局。
“赞美……苍蝇王。”大汉强忍痛楚,竟以骨折的左手从桌上拿了柄尖刀,迅速地抹断了自己的咽喉。
见到此景,国正邦的眼神冷酷得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没有洒出光沙,来替大汉超度,而是一手按住大汉的头颅,试图窃取他脑袋中所有的资料。
虽然,尸体不会说话,但是国正邦以灵能来读取魂魄的记忆,根本不需要对方亲口说出。而他先前的做法,不过是为了一解心头的怒火。
可是这样的作为,当真是公义该做的吗?
“操你妈的,老子……本来就不打算干‘公义’!”国正邦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找到了解释,也终于想起,自己之所以会离开台湾,除了寻找破除诅咒的方法之外;也同样在找寻关上最终之门的钥匙。
一个没有束缚的最初契约之人,他想必能以自己的思想去行自己的路,而不再受到公义布道师的限制。
不用多久,国正邦得到了大汉的所有记忆,他将不必要的资讯过滤后,终于知道了撒旦教的企图。
尸偶兵!
虽然大汉的记忆中只有这个模糊的关键字,却也让国正邦找到了动机。
最值得庆幸的一点就是,他也查到了位于喀他黑那的总部所在地。
“就从这里开始,我会将你们连根拔起,连根毛都不剩下。”国正邦咬牙切齿地说著。
然而在此时,一名引路者的声音突然传来,“恭喜你,‘公义’,终于找到了头绪。”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你要不要唱歌跳舞来表示欢喜啊?”国正邦话中带刺地说著。
闻言,引路者并未发怒,而是迳自说:“那个亡魂的同伙已经发现了骚动,正往这里赶来。‘公义’,你要怎么救其他人?”他的手指指向那两个昏迷不醒的人。
国正邦拉开袋子拉链,俐落地脱下两人的上衣、长裤,然后说:“你帮我送上一程如何?”
“我无法干涉人间界的事物。”引路者断然拒绝。
“是啊!你只能见死不救,我听你在放屁。”国正邦说:“你绝对可以,因为,他们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名单上,也就是说他们不会死。所以用任何方法来让他们活下去都可以不是吗?”
“你又为何如此肯定?”引路者说:“万一,我的名单真的有他们的名字?”
“如果没有,你敢不敢送?”国正邦伸出一根手指,“如果有,那他们就该死,我知道命运的规则,我也不会再作自以为是的拯救。若他们真的该死,就我来动手,也好过死得痛苦。”
国正邦脸上的表情坚定,已不再有多于无谓的犹豫。
虽然,他从来没有面对面地亲手杀过一个人类!
引路者看了国正邦一阵,脸上露出微笑,“你赢了。”说话的同时,他划破了空间,也将两人送出。
“谢了!”国正邦道谢时同时替自己穿上衣服,虽然尺寸不合,却也只能将就。
“才几天不见,你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引路者有些感叹地说:“三年多来,死在那些人手上的灵魂都失踪了。”
国正邦想了一会儿,问:“等等……你是说那些人连灵魂也没放过?”
“没错!”引路者说话的同时,身旁也多了大汉的灵魂,并对国正邦怒目而视。
“放心,从今天过后,你的工作量绝对会暴增。”国正邦对大汉比出了中指。“帮这个该死的买张直达地狱的车票,如果他身上钱不够,我个人绝对愿意赞助。”
引路者没有回答,转眼就消失在国正邦面前。
这时,国正邦扭了扭脖子,终于能够毫无顾忌地大展身手。可是,他却把全身摸了一遍,咒骂道:
“干,没有烟!”
可是,远在台湾的张思莹非常清楚,当国正邦想要猛抽烟的时候,那人的胸口就像有块千斤巨石重重地压著,心情一定非常的烦躁、郁闷,却又无法宣泄。
(那些尸体……伊丽莎……不会吧……)
□□□□
二十分钟后,十三与札诺夫出现在废弃的大厦前,微风吹动了两人的头发,夜色却隐藏起他们的身影,只有两对如猫科动物般炯炯发亮的双眼不住地巡视。
这三天来,他们不眠不休地寻找著敌人的踪迹,几乎踏遍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