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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来,他们不眠不休地寻找著敌人的踪迹,几乎踏遍了整个喀他黑那,所到之处,任何与那些异端者扯上关系的人,哪怕是警察局也不放过;而当他们离开时,只留下在火焰中发出阵阵焦臭的尸体,还有残破不堪的景象。
经历了三天的杀戮,两人没有表现出任何疲惫的模样。札诺夫就像把鲜血与痛苦当成了毒品,沉浸在那种疯狂的快感之中。虽然这三天来,他经历了数场规模不等的战斗,但依旧精神奕奕地到处搜寻敌人的下落--他就像是一头永远不需要休息的猎犬,只要闻到了异教徒、渎神者的气味,就会不计一切代价地追寻而至,直到咬断了敌人的咽喉为止。
现在,他们找到了这处地理位置较为偏远的分部,还没踏入大厦内,十三就以敏锐的直觉发现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这种混杂著光明圣力、灵能的流量,‘公义’比我们早到了一步。”
“他来传教吗?哈里路亚!”札诺夫不屑地说:“不敢杀人的正义,这个时代并不需要。”
“不,他似乎蜕变了。”十三在被遗忘之前,曾经是令神魔闻风丧胆的毁灭者;想当然,他的力量绝对比札诺夫更恐怖,也自然看见了更多不寻常的地方。“我没有发现到活口。”
“哦?”札诺夫两眼放光,“他引起我的兴致了。”
两人的嘴角不约而同地勾起笑容。身影隐没在大厦的入口处。他们追寻著残留的气味、力量,从逃生梯一直慢慢来到地上三楼,才刚踏出那里,两人就见到战斗后所留下的惨烈景象。
没有经过粉饰的水泥墙面到处溅满了鲜血。尸体四散地倒在长廊上。那些非人的生物死得并不痛苦,致命伤没有例外地都是在胸口--那种以惊人的破坏力所造成的粉碎性骨折,让每具尸体的胸口都出现了一个明显的拳印。
十三蹲了下来,检视著尸体的死因。他发现国正邦的拳头简直就是一种威力强大的神器,在击中敌人的身躯的时候,那股无坚不催的力道就瞬间破坏了死者的肋骨;再加上每一次攻击,国正邦必定会在破坏对方外表的同时,送出一股混杂著光明圣力的灵能冲击心脏,让死者几乎在感觉不到任何痛苦的情况下就死去。
“这种另类的仁慈,让我不得不夸奖上几句啊!”十三的嘴角浮现一抹嘲讽似的微笑。
这时,札诺夫不知发现了什么,喊著:“万恶的,你过来看看。”
“我会把这句话当作是你的请求。”十三凑上前去,检视著另一句四分五裂的尸体。
说也奇怪,那具尸体并不完整,不论身躯四肢都有明显的缝合痕迹,像是以不同人的躯体拼凑起来的。
“这次的任务,恐怕并不简单。”十三看完尸体后,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凝重,又恢复如常。
“有哪次的任务简单过了。”札诺夫习以为常地说:“连‘超自然特别小组’最后的王牌──你都出动了,我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语顿,他问:“这具尸体有什么地方奇怪吗?”
“你还记得在撒旦教其他的据点里,有一些攻击力惊人、但是思考能力十分迟缓的敌人吗?”十三不答反问。
札诺夫点了点头。
“我本来以为,那是撒旦教以尸体所制造出的人偶,可是看到现在这具尸体后,我认为并没有那么简单。”十三说:“先前的那些人偶,可能是这具尸偶兵的失败品。”
“尸偶兵?”
十三解释著:“尸偶兵就是……”
所谓的尸偶兵,其实是暗黑炼金术的巅峰之作。但是制作的过程极为困难,必须以不同的人体来组合出最完美的比例;然而最艰难的一点,就是在施术时须混合光明圣力、黑暗魔能,两种极端属性的力量方能成功。也因为如此,尸偶兵的失败率极高,也难怪撒旦教到处猎补人类,以补充消耗之所需。
尸偶兵完成之后,根本无惧于任何光明、黑暗咒术,就算连物理攻击也不能完全摧毁,哪怕是身体遭受到严重的伤害,只要补充一定的鲜血与肉类就能够复原。而尸偶兵的力气是正常人的十倍大,速度就连奥运百米选手也自叹不如,甚至拥有一般人程度的智慧。
在邪马台一脉中,也有著与尸偶兵同样的制造技术,也就是所谓的“傀儡秘法”。不过此秘术是以自然元素,天地灵气来构成肉躯,只有脑部才是取之于人类。饶是如此,也被邪马台视为禁忌之术,就算是家主也不能随意施展。
“这几年来,在全球各地的失踪人口激增,甚至高达数十万人,光是一个美国,就有将近上万人的失踪与撒旦教离不开关系,若说有十分之一的数量成为撒旦教的牺牲品,那么所制造出的尸偶兵数量,可以说是相当的惊人。”十三指出隐忧,“撒旦教创立了一支无惧任何力量的不死军团。”
“那又如何?就连‘公义’都能轻易击败的玩具,又会是我的对手吗?”札诺夫根本没有把尸偶兵放在眼里。
“那是你我,不代表所有人。”十三说:“你可以想像一下,在战场上投入一支战斗力惊人,能够使用各种高科技武器的不死军团。就算是拥有最先进武力科技的美国,也无法与这支部队抗衡。”
语顿,他又说:“只要一支五百人的尸偶兵部队,就能够在一夜之间将整个喀他黑那给摧毁。”
“没有弱点?”札诺夫这才觉得事态严重--他可不希望异教徒的旗帜插满了整个世界。
“当然有!尸偶兵在制作过程中必须同时混合光明、黑暗两种力量,然后以人类的魂魄中和两种力量属性。所以说,必须瞄准尸偶兵的魂体所在加以破坏,才能摧毁这种兵器。”
“只要有弱点,就能够对付。”札诺夫冷笑一声,挑衅地问:“万恶的,若是一支上万人的尸偶兵部队,你能够一个人对付吗?”
十三冷笑地说:“别以为只有你可以办到这件事。我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召唤我的仆人就可以办到。”
语顿,他反击回去,“而对付一个你,只要用一根手指;对付一个不成熟的‘公义’,一只手臂。”
闻言,札诺夫勃然大怒,说:“你是说我比‘公义’还要脆弱吗?”
“这是事实!”十三“哼”了一声,向前走去。
望著十三的背影,札诺夫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前有未有的愤怒--他受到屈辱了。但是,他又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动手--虽然,他不知有多少次想把十三的头颅斩下,然后插在十字架上。
一路上,他们没有在多作任何交谈,札诺夫阴狠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十三的背后,双手握紧又放开,脑袋里不断地重复著一句话: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但是,札诺夫并没有动手,他的怒火囤积在心中,却怎样也无法发作,直到他看见了国正邦的身影,还有那头亮丽闪耀的银发。
就在前方十公尺处,国正邦不断地闪避著尸偶兵的攻击,绿色的双眼像是在找寻破绽一样,不断地在对方的身上游走,直到双眼突然闪过一抹精光,铁拳猛地击出,正中尸偶兵的小腹,充沛的灵能顺心而发,却又一放即收。
挨了那拳之后,尸偶兵的动作突然停止下来,浑身颤抖不休,忽地整个人碎成数大块,变成一地兀自抽搐的残骸。
单凭一人之力,国正邦瓦解了撒旦教的一个分部,这样足以与“超自然特别小组”相提并论的实力,却不足以令国正邦感到欣慰。他的泪水在战斗结束时溃堤而出,快速地滑落脸庞。
令国正邦哀恸的并不仅只是那些无辜受害的民众,而是一名曾经在飞机上短暂邂逅的女子--伊丽莎。当国正邦知道撒旦教是如何对待那些遭到俘虏的受害者时,他就大概猜测到伊丽莎可能已经遭到毒手,惨死在暴徒凶残的手段下。
“伊丽莎,不管怎样,我会想尽办法释放你的灵魂,让你能够安息。”国正邦对自己承诺著。
只是,他的悲伤并没有人愿意施以同情,而是恶意地冷笑讽刺。
“真是好感动,我看见了一个像懦夫那样痛哭流涕的‘公义’。”札诺夫的话在冷笑中脱口而出。
国正邦听见了声音,看见了身穿神袍的札诺夫,他的悲伤瞬间被一股愤怒给取代。可是,脸上的表情却非常的冷静,只是紧咬著牙关,怒视札诺夫--在记忆中,他知道对方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伊凡的父母就是你杀的吗?”
“我需要记住每个死在自己手下的异教徒吗?”札诺夫还记得十三先前的话。那个万恶的恶魔认为他根本不是国正邦的对手。现在,他将证明自己的实力,同时也将不满迁怒到国正邦的身上。
国正邦咬牙切齿地说:“伊凡的母亲是个基督徒!”
“只要违背教义的都是渎神者!”札诺夫说:“神的恩典是严厉的,凡倒戈于邪恶者,他的亲人都该同样地遭受制裁。”
语顿,他指向自己,“就由我,异端审判者宣布死刑!”
闻言,国正邦没有反驳,冷眼看著札诺夫。
札诺夫狂傲地说著:“无能的‘公义’,请容我向你自我介绍,我是疯狂信徒、异端审判者、上帝的猎犬、一人军团--”
国正邦的拳头瞬间打断了那又臭又长的头衔。
“你只是个该死的妖鬼!”国正邦站在札诺夫原先的位置,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收敛气息的十三就在身旁,而且脸上挂著笑意。
那一步跨出,空间距离不再。札诺夫转眼在地面滑行了数十公尺,直到他的双眼看见了天花板时,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完全没有看见国正邦出手!
札诺夫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跳了起来,面目也变得狰狞。他快速地从神袍内拔出双刀,才刚运起了自己的第一异能扑上,还来不及冲到国正邦面前时……
那人已近在眼前!
零点零零一秒……
札诺夫的双手向两旁震开!
零点二四秒……
双刀如慢动作般在空中缓慢地转动……
零点一三秒……
国正邦的双手已握住了双刀。
零点零零九秒……
数道白光撕裂了空间,穿透了札诺夫的身躯。
流逝的时光还不足一秒,复杂的动作已在瞬间完成,国正邦双手握刀,冷酷地说出一句话:“下地狱发挥所长吧你。”
刀尖处,一滴鲜血才正要滴落……
札诺夫的身躯依然静止不动。
忽然鲜血猛地喷出,溅红了国正邦的身躯。就在札诺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的情况下,他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其速度之快,出招之猛,让札诺夫连异能都还来不及发出就落败身死,手指与手臂的差距,充分地展现出来。
可是,国正邦的表情却显得十分疲惫,两手一松,双刀掉落地面。他叹了口气,搔了搔头,正准备将光砂洒出,清理激战后所留下的尸体时,又忽然停止不动。
一滴冷汗,正从国正邦的额角流下!
不知为何,国正邦的双脚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同时有股寒意从背部缓缓地窜上,脑袋也在瞬间一片空白。那种感觉,是国正邦早就遗忘许久的恐惧,却没想到在今天会突然涌出。
(究竟是……)
好不容易,国正邦的脑袋才能够运转,可是却混乱得让他连一个句子都无法在心中完全地浮现,而他的身体像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控制,不能随心所欲地行动。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下来。)
国正邦想要回头,去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带来连非人之王都无法赐与的恐惧。可是,他的身躯却有如被人注入了水泥那样的动弹不得,就连想要控制一根手指也是奢求。
他不断地以意志力对抗那股未知的恐惧,就在一声大吼中,他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快速地转身,终于看见了十三--曾经立足地狱六阶顶端,能够与七君一较长短的恐怖魔王。
“开心吗?总算见到了我的脸。”十三的褒奖仍然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国正邦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内心充满了无比的震惊。在十三身上,他感应到了比使者更要浓烈千万倍的魔气,不禁暗自揣测起对方的来历。到底是怎样强大的存在,才会在举手头足间散发出那么惊人的气势。
“因为轻敌而被秒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