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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视镜中,国正邦看见了坦克与身材同样惊人的表现,还有一辆辆在那人的攻击下翻覆起火的吉普车。
在火光的照耀下,原野上被缀染得火红一片,从半空处鸟瞰,军用运输车的身后起码追击了有三到四辆的吉普车,只见那些追兵从四面八方而来,在夜晚的掩护下不停地扫射,或以火箭炮攻击,却在乔瑞克叹为观止的驾驶技术下纷纷落空。
“我们得这样冲过边境吗?”国正邦大叫。
“没错!”乔瑞克的音量也不输人。
“没有其他办法?”
“麻烦你建议一下!”
“我选择干他们娘亲啊!”
国正邦打开车门,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
“这个建议不好笑!”乔瑞克不敢相信地发出一记呐喊:“邦,你是疯了吗?”
国正邦不答,跳车后在地上翻滚几圈化解冲力,又以飞快的速度朝吉普车跑去。
(往左!)
国正邦忽然听见了一个声音,在耳边脑中快速响起;当他还来不及细想,身体却已不由自主地照作,往左边跨出几步。
就在国正邦移动方位的下一秒,几颗子弹在地面的石块上弹射出火花。
(这是……)国正不明所以。
就在他感到纳闷的同时,那个声音又传来了。
(往前冲!)
国正邦依言照作,以冲刺的速度快步奔跑一阵,却蓦然听闻爆炸声在身后不远处轰隆响起,猛烈的风压、冲击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出几步,并且摔倒在地。
(不要站起,向右滚两圈!)
国正邦依言照作,几颗子弹打在他倒下的所在--那个能够未卜先知的声音再次救了他一命。
(你是谁?)国正邦在心里问。
(是谁并不重要,去体会无敌吧!)
在下一瞬间,国正邦眼中的世界突然变得不同!
所有的画面像是被切割开来,变成了无数个分镜影像,每个人事物的动作过程都仿佛以慢动作在眼中播放一样,让他看得一清二楚。
而国正邦的动作,在所有人的眼中等于是种不可思议的战斗表演。
上前三步,距离空间不再,方位变化无定……
国正邦闪身来到一辆疾驶而来的吉普车身侧,那不算短的十数公尺距离中,他避过了炮火、扫射,出现时恍若幽魂魅影,是如此的神秘莫测,无影无踪。
凌空跃起,圣枪疾刺而出,却在洞穿一名士兵的身躯时完全颠覆了物理惯性,竟然趁势借力抽枪、移位,像是感受不到任何作用力似的来到了车上,又如闪电般刺出两枪。
驾驶惨叫一声,当场死于非命,可是他的脚却仍然踩著油门,丝毫没有移开。
枪尖带著血水而回,国正邦单手拿起一把步枪,开始对著另外两辆吉普车扫射,一心二用地同时以圣枪拨动方向盘改变行进方向。
就在国正邦所控制的吉普车摇摇晃晃地朝叛军的车辆驶去,并即将对撞时,他又忽然纵身一跳,在地面翻滚几圈后又往另一辆吉普车冲去。
身后,爆炸与惨叫声奏出一首战争交响曲。
而面前,几个人同样以飞快的速度跳车,然后朝国正邦展开攻击。
对此,国正邦只是一步踏出,就让所有杀招皆尽落空……
他又转身扎枪,一道金色流星转眼乍散,迸射出四道绚丽流光,射进了敌人的身躯部位。
惨叫声再次响起,敌人却裂成一地尸块,永远地安息。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国正邦尽歼叛军,动作快得让坦克、乔瑞克只能当个震惊无比的旁观者。
“曼尼,你一定会后悔没有看见‘公义’的表现。”乔瑞克赞叹一声。在他眼中,国正邦仿佛能够预知敌人的下一步动作,然后以出神入化的技巧以寡敌众,消灭了锲而不舍的叛军。
对于自己的表现,国正邦也同样地感到惊讶;在先前的战斗中,他虽能抢先预知敌人的每一步举动,可是脑袋却一片空白,只能让身体跟著一股玄之又玄,难以形容的感觉去行动。
(难道是……)国正邦看向自己手中的圣枪,大概猜到了原因。
不过,国正邦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能够弄清楚来龙去脉。乔瑞克见追兵已被全数消灭,便想趁著这个机会赶往边境去。他连忙探出头大喊:“邦,快上车!”
“圣枪吗?你还真屌到无人能比啊!”国正邦上车前不忘消遣几句。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曼尼终于追上了他们,那人毫发无伤的模样,终于让国正邦开始相信所谓的“枪形”,并非只是胡言乱语中的笑话,而是却有其事。
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奇怪地没有在碰上任何叛军,这个发现,让驾车的乔瑞克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因为在之前,他们也曾经试图越过边境补给民生、军需用品,却在半路上就碰见了来势汹汹的叛军;当中,还夹杂著大约两百多人的尸偶兵,让他们经历了一番血战之后,好不容易才能抵达边境。但现在所遇上的叛军数量远比预期中的少上许多,让众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看到了边境的联合国驻军基地,只见四周被铁丝网团团围绕,除了大量的固定哨卫兵站岗之外,不时可见移动哨兵依定点来回巡视。除此之外,明亮而刺眼的照明灯规律地游移不定,然后周而复始到天明。
国正邦见基地的戒备如此严密,几乎可用滴水不露来形容。正当他想要出言询问时,忽然听见了警笛大作……
蓦地,一盏照明灯对准了他们所乘坐的运输车,巡逻戒备的卫兵也纷纷找好掩护,并以枪口瞄准他们。
“所有人放下武器,下车!”一名卫哨军官以扩音器喊著。
国正邦等人依言照做。
“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四人没有半点犹豫。
十多名卫兵如临大敌般朝他们缓慢接近,又保持一定的距离警戒不动,并以枪口瞄准;直到确认四人没有任何的反抗之意后,这才有几名卫兵上前,以手铐将他们的双手铐至背后,并搜出每个人身上的所有物品,才押著他们往基地前进。
“嘿,曼尼,这也是一种‘惊喜’吗?”国正邦小声地问。
曼尼摇摇头,说:“至少,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并不是这样。”
□□□□
四人进入基地后,很快地被带往一间军用组合建筑,只是才刚到那里不久,一名上校被应通报赶来。当他看过四人的证件,并且打了几通电话核对身分后,便立刻命人替他们除下手铐。
“各位‘十三课’的行动小组成员们,我是华特上校,很抱歉以这种方式接待你们。”华特上校一一与四人握手。
“上校,这次穿越边境,是想补给一些医疗民生用品,以及弹药。”曼尼简单地说明来意,“我们几乎要吃人肉,用拳头跟叛军周旋了。”
“关于你们的要求,我们会尽全力配合。”华特上校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我会叫传令带你们去补给一切所需。”
任务能够如此顺利达成,不禁令国正邦感到讶异,他又想起先前那些军人神情紧张的模样,问:“叛军曾经对基地发动攻击吗?不然,你们的戒备怎么会那么严密?”
“在上个星期,叛军曾经乔装成难民越过边界,然后对基地发动攻击。”华特上校回忆起那件事,仍是感到心有余悸。“只有三个人而已,却几乎摧毁了我们一个连的兵力,令我们损失惨重。”
语顿,他又说:“原本,我们的确有打算派兵护送各位所收留的难民通过边境,但又担心会有叛军混入难民潮中。你们也很清楚,那些几乎不死的‘人’,除了你们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付。”
“所以,你们封锁了边界,不允许任何难民越境吗?”国正邦又问。
“我们别无选择。联合国部队甚至停止了对叛军的空袭行动,因为我们发现叛军的目的并不是想尽一步扩张领土,而是维持在一个僵持的局面,只要我们不发动任何攻击,他们就不会做出相对应的报复行动。”华特上校说:“这次为了营救凯特中尉,我们才冒险的派出直升机前往搭救。不然,照以往的例子,任何想要进行情报搜集的侦察机都会在进入叛军的领空时失事。”
“那人造卫星呢?”乔瑞克问:“叛军不可能连外太空的卫星都打下来吧!”
“我们根本搜集不到任何资料。”华特上校的语气有些沮丧,“自从那一次大规模的突袭行动后,人造卫星再也拍不到任何的照片。”
闻言,四人面面相觑,再次确认了凯特中尉的说法。虽然他们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场战争将会是十三课与叛军的战斗,却没想到情事会变得那么危急,甚至可以用孤立无援来形容。
那一千多名难民如果无法护送到边境,为了要保护这些人的生命安全,他们等于被困在卡普乔鲁瓦,也无法展开反击行动。
“一卡车的粮食能够支持多久?”国正邦小声地问。
“如果按照现在的配给,最多半个月。”曼尼大略地计算出天数。
“总不可能要我们每半个月就闯关一次吧!”国正邦有些为难地说。
曼尼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讨论此事。“上校,很感谢你愿意提供协助,可以尽快让我们完成补给吗?”
“可以!”华特上校欣然答允。
□□□□
在传令的带领下,四人很快地完成了补给,然后准备返回卡普乔鲁瓦,只是一路上,他们却再也没有遭遇任何叛军;这个让人感到好奇又不安的发现,不禁令四人开始揣测,又一头雾水。
当一行人满载著各类补给品返抵卡普乔鲁瓦时,意外地在城镇入口处看见了亚瑟,以及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除此之外,还有十几名面黄肌瘦,年龄大约在八岁到九岁之间的孩童。那些孩子们站在入口不远处,不停地发出哭闹声,却又不敢进入城镇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国正邦纳闷地开门下车,并且往那群孩子走去。
“小子,别靠近那些孩子。”亚瑟面色凝重地大喊提示。
“为什么?他们没有任何武器。”国正邦停下脚步。
“不要靠近就对了。”亚瑟说:“就是他们触发了结界。”
“亚瑟,你太大惊小怪了,我在他们身上感应不到任何妖气。”国正邦缓慢地朝孩子们接近,并柔声道:“过来好吗?我不会伤害你们。”
孩子们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大哭,慢慢朝国正邦靠拢。
“小子,别靠近他们!”亚瑟再次大喊。
“他们只是孩子!”国正邦压根儿不理,却赫然发现手中的圣枪竟然微微地发出光芒,并且震动示警。见状,他又暗忖:(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邦,先不要接近那些孩子。”乔瑞克也觉得是事有蹊跷,连忙出言提醒。
“他们只是孩子!”国正邦又强调一次,“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孩子们似乎很害怕。”
语顿,他又对著孩子们轻声叫唤:“来,不要怕!”
“痛、好痛……”那些孩子们靠近时不停地重复著。
“你们生病了吗?”国正邦关心地问。
“痛、好痛……”
“小子,快离开他们。”亚瑟又再次大叫。
“痛、好痛……”孩子们呈圆圈状缓缓地围住国正邦。
“是受伤了吗?”国正邦见孩子们的外表没有异状。
“痛、好痛……”
孩子们已来到国正邦面前。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看吧!是你们太紧张了。”国正邦揽著孩子们,说:“不要看到影就开枪,只是一群孩--”
碰!
国正邦的话还没说完,那些孩子就像炸弹一样引爆,当场血肉横飞……
第五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国正邦只看见一片艳红扑面而来,身躯随即被一股极为强大的压力给淹没,然后全身下上的每寸肌肤、骨骼都发出了阵阵悲鸣;在短短的一瞬间里,似乎有股电流深入骨髓,在细胞中肆虐咆哮,带来了生不如死的剧痛。
然而这一切,不过眨眼一瞬!
正当国正邦还来不及惨叫,右手虚握的圣枪忽地发出了一股让人感到舒适的能量,如醍醐灌顶般流遍全身,不止驱走了疼痛、压力,还令国正邦的神智从意识深处中清醒过来。
(我怎么了?)
直到现在,国正邦仍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孩子们呢?)
眼睛眨动几下,扫过了四周景物,却蓦地瞳孔放大,整个人也当场僵住。
浓稠温热的鲜血将方圆四周的土地染上了战栗的红色,当中还夹杂著残尸碎肉。而就在国正邦的面前,一颗只剩半边的头颅睁著单眼,童稚的面容因痛苦而极度扭曲,张大的口发出无声的哀嚎。
一滴水缓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