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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终之门并未开启的原因是因为,他得到了完整的圣枪太久,也以渐渐地失去与最终之门的联系,若没有足够强烈的觉醒,那扇门恐怕再也不会出现到他面前了。
近在眼前的,却视若无睹,纵使得到也恍若不觉;远在天边的,却苦苦追求,哪怕连性命都可舍弃。
这,不就是人类吗?
□□□□
卡普乔鲁瓦 城镇入口处
札诺夫点燃一根香烟,身后的“札诺夫军团”整齐地列队著。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不耐,整齐划一的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彼此默契十足,战力精强。
虽然在攻打姆巴莱的时候,札诺夫军团足足损失了三十名优秀的分身,但是,这支军队仍是拥有足以摧毁尸偶兵的实力。
而现在,他们来了,还带著一只没有尊严的野狗。
“汪汪……”宝路叫了两声。
五分钟后……一个白色的身影地出现在街道的尽头,朝札诺夫缓缓走去,随著彼此的距离逐渐拉近,他们也清楚地看见了对方的模样。
“猎犬……”亚瑟的嘴里吐出了他对札诺夫的称呼。
“呸……”札诺夫显得十分不屑,数百个分身同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慢慢地,亚瑟走出了结界,明知故问:“你不去歼灭所谓的‘异端’,跑来这里作什么?”
“我正那么作!”札诺夫裂嘴一笑,“把难民交出来。”
(这是你挑起战争的借口吗?)亚瑟暗忖著,才回答:“他们都是普通的人类,并非叛军。”
“你错了,他们就是敌人。”札诺夫的鼻子又动了动,不以为然地说:“我闻到了属于邪恶的气味,浓烈到让我作呕!”
(真是一戳即破的谎言。)亚瑟反驳著:“那是你身上的体臭!别忘了你自己原本的身分--妖鬼,或许你的鼻子没有分辨清楚气味的来源,把自己的味道当成了别人的。”
札诺夫笑了,却倨傲地仰起下巴,面目狰狞,“我早就猜到了你的答案,不过基于‘队友’的情谊还是先知会一声;不管你答不答应,我给你半个小时,撤出自己的部下,还有那个无能的‘公义’,也叫他给我滚。不然,我就会毫不留情地发动攻击,将你们全都杀死。”
“你这么有把握?”亚瑟上前几步,夸张的飞机头几乎要顶到札诺夫的脸,“别忘了,我是你的克星。”
“那是教宗大人的误判。”札诺夫说:“我会用你的头颅来证明。”
亚瑟说:“看来你等待很久了,猎犬,藉著这个机会公报私仇……但是我告诉你,别把上帝的名义加诸在你所作的丑事上,你不配。”
“那就用实力来证明!”札诺夫下了最后通牒,“半个小时后,给我撤出你的部下,不然,你就得死。”
“我拒绝。”亚瑟说:“你应该分辨得出来,那股邪气是谁留下的,但是你却把这点当作了掀起战斗的机会。”
十三曾以黑魔法媚惑众人,自然留下了残存的力量波动。
“是的,我很清楚。那些人原本或许是‘清白’的,但现在不是了。”札诺夫露出满意的微笑,昂然道:“上帝的恩典是严厉的,任何遭到邪恶玷污者,他便是异端,只有鲜血和死亡能洗刷他们的过错。”
语顿,他又说:“若你执意如此,那么你就是共犯、帮凶,也必须死。”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我都很清楚彼此仇视的由来,半个小时后,战吧!”亚瑟头也不回地走入结界,表情没有任何犹豫。
“这就是我所要的!”数百个札诺夫满意一笑,“放心,我会让你死得非常痛苦。”
亚瑟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前走,过了一个转角之后,却看见了在那里等待的拜亚梭。
“你明知他是故意挑衅,逼你动手。就算你拒绝了,那头猎犬也不可能攻破‘圣者五芒星’。”
“但是难民也出不去了。”亚瑟淡淡地回答:“我对死去的兄长发过誓,必须要护送难民到安全的地方,现在就有这个机会,可以让他们重建家园,不然就算躲在这里,那头猎犬也会不眠不休地等待,直到杀光这里所有人为止……况且,我的家族只有战死的烈士,没有龟缩不出的懦夫。”
“会死的……”拜亚梭很清楚札诺夫的实力,又重复一次:“会死的!”
“那就死吧!”亚瑟并不介意。
“如果你发生了意外,谁来带领我们?”拜亚梭又问。
“乔瑞克,他跟我最久。”亚瑟早做好准备。
“你要当父亲了……”拜亚梭上前几步,来到亚瑟的面前说:“就算为了他好吗?”
“那他会以我为荣。”亚瑟先是愣了愣,依旧没有理会,“告诉他,男子汉的生存方式。”
拜亚梭一巴掌挥了过去。
亚瑟不闪不躲,挨了那一巴掌。
“亚瑟,你是个浑球!”拜亚梭说得咬牙切齿。“你曾经答应过什么?”
“我记得,没有忘过。”亚瑟说话时没有透露出半点私人的情感,“但,这是他所认为我欠他的,现在他来讨了,那我就必须一次了结。”
听完后,拜亚梭面无表情地拔下脖子上的项炼,连同一枚戒指扔在地上,“还给你,我不要了。”说完,便转头就走。
亚瑟没有追上去,只是捡起了地上的戒指,任由拜亚梭离开。
因为,他发现了有人在偷偷地藏在暗处,将一切经过尽收眼底;而亚瑟也知道,他们一定有很多话想问。
“小子们,看够了吧!”亚瑟好平静。
曼尼和乔瑞克才不好意思地从树丛现身,前者更欲言又止:“亚瑟……”
“你们知道,‘暴走骑士团’是谁创立的吗?”亚瑟反问。
“不是你吗?”乔瑞克说。
“是那头猎犬,他提出了这个构想。”亚瑟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身为疯狂信徒的札诺夫竟会是“暴走骑士团”的创立者?
两人大呼不可思议。
“但是,他认为我背叛了他……”亚瑟不胜唏嘘地说:“我们本是挚友,却因为理念不同而疏远,再加上多次的意见分歧,发生了许多冲突,然后变成了死敌。他无时无刻都在找机会报复,而现在,他得到那个机会了。”
原本,亚瑟与札诺夫是梵蒂冈最棒的合作搭档,两人交情之深,可比兄弟手足。但是,札诺夫的作风过于偏激狠辣,让亚瑟不能认同;虽然两上并未因此而引发争端,但在某一日,某场任务中,两人不同的观念终于引爆了一连串的冲突。
那时,两人奉命消灭一头四阶恶魔,可是在苦战中,亚瑟却突然不见踪影,只留下札诺夫一人浴血奋战,当后者拼死将恶魔诛杀,身受重伤,无法动弹之际,亚瑟终于出现了,却将札诺夫一人留在险地,掉头就走。
虽然,札诺夫最后还是成功逃离该处,却对这点无法谅解,并找亚瑟理论。
原来,亚瑟为了保护两名婴儿,所以才分身乏术,无法搭救札诺夫离开。可是,那两名婴儿却是撒旦教徒所生。札诺夫身为疯狂信徒,无法接受亚瑟竟为了两名异端之子而将搭档弃之不顾;但是亚瑟却认为,札诺夫虽然在当时无法动弹,可是恶魔已除,不需担心后患,权衡轻重之下,这才作出了那样的判断。
双方观念分歧,进而引发了口角,盛怒之下,札诺夫竟然杀了那两名婴儿,此举,也成了压垮两人情谊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人大打出手,彼此两败俱伤,可是札诺夫并不打算罢休,并在额头中央、双眼下方画上血痕,以血立誓,总有一天要找亚瑟讨回公道。
“直到现在,我并不认为自己的判断有错。”亚瑟肯定地说著。
“真是小心眼的男人!”
“好险,我是他的敌人。”
曼尼和乔瑞克一人一句,同时松了口气。
“所以,该是了结的时候了。”亚瑟开始整理起发型。
“亚瑟,拔了那头猎犬的牙吧!”曼尼送上了“宙斯之怒”,但以往都是由拜亚梭来作。
“如果你输了,我绝对会把榴梿塞进你的屁眼,让你大叫‘哈里路亚’。”乔瑞眨了下眼,“这是邦教我的。”
亚瑟“啐”了一声,终于露出了除了严肃以外的表情--微笑,让他的五官变得柔和,也散发出不一样的魅力。
他,已经好久没有笑过了!
“上吧!”乔瑞克捶了两下胸口,“捏爆那头小心眼的猎犬的卵蛋。”
“我们不会担心你,也不会偷跑去帮你加油。”曼尼转头就走。
“没错!”乔瑞克也跟著转身。
看著两人离开的背影,亚瑟“啐”了一声,慢慢往出口走去,可是藏在口袋里的左手却握紧了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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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别墅
大厅内安静无声,一片死寂。
米白色的沙发沾染了大量的鲜血,勾勒出抽象不规则的图案线条;电视两旁的酒柜玻璃破裂四散,凌乱地落在地毯上;整栋别墅像是经历过一场大屠杀,十多具尸体死状凄惨地倒卧在别墅内,惊恐的表情带著些许讶异,好像不敢相信死神竟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绝无情倒在血泊中,腹部的创口源源不绝地涌出鲜血,染红了那件昂贵的名牌衬衫;他的左腿从膝盖以下完全不见,左脸像是遭到猛兽攻击过,留下了明显的爪痕。他就如那些尸体一样,脸上充满了震惊、讶异,不敢相信地望著眼前的凶手,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少年并没有回答,左手扣著一名中年男子的咽喉,轻轻使力,便将对方的颈骨扭断,然后毫不费力地将八十多公斤的躯体往外甩去。
“为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少年缓缓地从旋转楼梯走下,脸上的表情从容而平静,一直来到绝无情的面前,说:“已经不需要你们了,就是这样。”
语顿,他也自言自语:“就如同我不再是举足轻重的一样。”
“十几名立委,都是你的信徒,也是你操纵这个国家的权利来源;而我,则是你的左右手,除了我们之外,你再也没有其他后援,你等于毁灭了自己的势力。”绝无情说:“孤单一人的非人之王,又能成得了什么大器。”
“我向来是一个人,一直如此。”少年的眼神空洞,连那份邪气也荡然无存,“你们,不过是舍弃不用的棋子;而我,是非人之王,我的存在就等于妖鬼,况且,我并不需要一个酒鬼来辅助我。”
语顿,他摇头叹息:“我本以为你会重新振作,令我觉得有让你活下来的乐趣,可是你却选择了堕落……绝无情,你真的老了……”
失去王馨之后,少年又变了好多,他解决了心头的隐患--国正邦那一拳所留下的伏笔,也知道了藏在其中的秘密。
“不愧是‘公义’,竟然藏了这一手绝张。”少年笑了出来,又说:“绝无情,你后悔吗?”
闻言,绝无情“哼哼哼”地冷笑著,旋又痛得面目扭曲,翩然俊雅的外貌看起来是如此的狼狈。
“绝无情不曾后悔过。”
“说得好!不论如何,你绝对是我最欣赏的人之一。”少年点点头,又说:“心眼,出来吧!”
心眼这才打开房门,从内缓步走出,慢慢地来到绝无情面前。
“当初的承诺,我已完成了。”
绝无情闻言大讶,心眼加入的条件,就是想要杀了他吗?
“民国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九日,你还记得这个日子吗?”心眼的声音好小,快要让人听不见。
绝无情虽日理万机,但他并没有忘记那个日子,因为,那正是他开启黑暗的最终之门,蜕变为妖鬼的纪念日。
“你狂性大发,杀了自己的家人,可是你却太大意,忘了确认自己的女儿是否真的死了。”心眼语出惊人,又问:“现在,你后悔了吗?”
绝无情愣愣地望著面前的心眼,回忆那天,自己最小的女儿不过才九岁,想不到现在出落得亭亭玉立。
“葬礼过后,我也变成了妖鬼,却蒙上自己的双眼,发誓若不看见你的尸体,今生宁愿不见光明。”心眼缓缓解下自己脸上的绷带,双眼依旧是紧闭著;忽然,那睫毛轻轻颤动几下,眼皮张开了些许,却又无法忍受眼前的亮光而又闭上,如此反覆了好久,心眼的双眸才完全睁开;眼前的景物先是模糊朦胧,才又逐渐变得清晰,将绝无情的模样映入眼中。
“天可怜见,终于等到了今日……爸爸……”
乍闻那一声呼唤,绝无情如遭晴天霹雳,直愣愣地望著心眼,然后才悲凉地大笑出声:“有这样的女儿,我又为何要后悔了?”
语顿,笑声敛去,绝无情的面容充满了嘉许的意味,他称赞著:“不愧是我绝无情的女儿,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甚至将我蒙在鼓里,完全发觉不出,我绝无情自问算无遗策,竟然漏算了你……好,我有女如此,就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