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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知道我的底牌了吧!不是四条,而是同花大顺啊!我有说错吗?陈先生,还是该叫你……志明,那你的春娇在哪里啊?”早在家人出事的同一天,国正邦一共打了两通电话,一通给叶大叔;一通则是通知那位朋友,将照片里的影像交给友人,希望能查出郭辅仁的背景,却没想到发现了这天大的秘密。
不仅公司是用人头来申请,就连郭辅仁这个人,也是一个可能早已人间蒸发的替死鬼。而前者真正的身份││陈志明,表面上是一个某国立大学毕业,毫无前科、犯罪纪录的清白人,私底下却是某帮派的核心成员,其城府之深,奸诈狡猾的程度,远远超乎国正邦的预料。
众人听见此语,莫不看向郭辅仁,想知道对方要怎样反驳,还是国正邦的话就是事实?郭辅仁没有狡辩,只是面无表情地注视著天花板,蓦地目光下移,锁定了国正邦,而眼神中充满了煞气,接著他扯开西装外套,钮扣散落在地,而衬衫右侧处却系著枪套。郭辅仁掏出枪后一拉枪机,趁著所有人还反应不过来的煞那,闪身来到离自己最近的唐湘湘身后,左手扣住后者的脖子,以枪口押著其脑袋,大叫:“所以人都不许动!谁动我就开枪!”
刹那间,所有人像是一座座石像,无不呆愣当场,更有女员工们尖叫出声,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生怕被瞄准的人就是自己。
“阿邦,恭喜你都猜对了,不过我很好奇,你的资料是从哪来的?看来你也不简单嘛!还真是低估你了。”郭辅仁一脸狞笑,慢慢地退到出口:“我的确是出来混的,那我相信你也很清楚,我们这种人只要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妈的,来上班还插枪,你够狠。)国正邦原以为可以让大家看穿郭辅仁的真面目,进而扭送警局,却没料到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随身携带著一把枪,还挟持了他最关心的一个人。
国正邦看向唐湘湘,只见她吓得花容失色,双腿几欲瘫软跪下,不时以求救的眼神回望。
“郭辅仁,有事可以商量,是我害得你露底,不然我当人质好吗?要杀要剐随你!”国正邦暗自盘算,只要郭辅仁答应,他就可以找机会使出幻觉,来欺瞒对方。“当人质,你想得美,当尸体有你的份,去死吧!”郭辅仁把枪指向国正邦,并扣下板机……
“磅磅磅……”地数记巨响,让所有人吓得无不蹲下身,不论男女,尖叫声此起彼落,个个面无人色。
而国正邦则后退了数步,跌跌撞撞地坐倒在地,并半弯著身子。
蓦地,国正邦抬起头,眼睛扫过所有人,左手捂著胸口,鲜红的血液却从指缝间流溢而出,染红了上衣。
就跟他所做的梦一样,那也是未来的提示。
郭辅仁又对著天花板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声在办公室内回荡,大喝道:“全都给我出去!”
一时之间所有人慌张地爬起身,往出口蜂拥逃去,每个人只想逃离现场,生怕遭到池鱼之殃;途中,不时出现同事相互推挤的画面,甚至有数人在推撞中跌倒,叫声随著步伐起落不止。
“阿邦?阿邦?”唐湘湘亲眼目睹枪击的所有过程,那对眼睛在瞬间睁得老大,不知不觉,两行清泪缓缓落下,心中悲痛得无以复加,也不管自身安危,死命地想要从郭辅仁的手臂中挣脱。
怎料,郭辅仁反而松开了手,任由唐湘湘脱离自己的掌控,暗自讶异自己的失常;不过此时,恐怕不是思考前因后果的好时机。
郭辅仁把枪放入口袋,故作若无其事地想要尾随众人的脚步离开,只需走到安全门,步行至地下室的停车场,他相信以众人此刻慌乱的情绪,直到警察到来之前,应该都没有人可以阻拦。
“阿邦……你醒醒,别开玩笑了好吗……”唐湘湘挣脱后,一把将国正邦的身躯搂入怀中,泪水不断从两颊落在对方的脸上,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懊悔。她万万也想不到,国正邦竟会为了她,宁愿牺牲性命,也试图要保护她的安全。
她按住国正邦身上的弹孔,想要阻止那仍汩汩流出的鲜血,但那怵目惊心的暗沉血红,仍一点一滴地从指缝间源源流出,在地面形成了一滩血洼。
“阿邦……你不是‘公义’吗……绝对不会……”唐湘湘声泪俱下,哽咽地呼唤著,哪怕手指、身上染满了鲜血,只想要国正邦再次展现奇迹,哪怕会因此吓她一大跳也好,她只想看见国正邦安然无恙。
唐湘湘从没想过,自从误会造成的冲突过后,国正邦在她心里竟然还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
国正邦任由唐湘湘抱在怀中,两眼无神、嘴唇微张,没有半点生命迹象。郭辅仁所开的那三枪,其中有一颗子弹正好命中心脏,今天哪怕叶大叔就在旁边,也无法起死回生。就在唐湘湘抱著国正邦的尸体嚎啕大哭时,死神早已在国正邦上班前,按照他的希望赶来了,却隐身在旁,迟迟没有动作。
(臭小子,没死就别装死,还不快起来。)
(我也很想啊!可是肋骨起码断了三根以上,还有,同时对那么多人施展幻术,几乎把我的灵能给榨干了。)
(阿邦,你不是用了幻觉,怎么还会受伤啊?)
(拜托,我不是叶大叔,无法未卜先知,我是挨枪后才施展幻术的好吗?)就在隔壁的办公桌下,另一个国正邦靠著隔板,半躺著坐在地上,强惹痛楚,龇牙咧嘴地回答著死神与吴大富两人。
国正邦一边按著伤处,也替自己捏了把冷汗,就在中枪的那刹,他的确挨了三颗子弹,不过好在他学会了以灵能分布全身的法门,在子弹袭体、贯穿皮肤表层的瞬间,灵力自发性的抵销掉那惊人的冲击、穿透力;但饶是如此,也令他断了数根肋骨,被反作用力冲得摔倒在地,差点惨叫出声。
但是他强忍下来,抬头的同时,对著所有人制造出一个幻觉,让大家莫不认为他已被枪杀,却趁著众人混乱失神的空档,溜到了隔壁的办公桌。
国正邦又问:“透明人,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吴大富答道:“左边!”
“左边?”国正邦想了一下,电梯的方向在右边,而郭辅仁却反其道而行,想必是想从逃生梯溜走,猛一起身,却又痛得弯下了腰,捂著伤口叫道:“我们去追。”“臭小子,你是叫我专程来看你表演的吗?不如让我露几手。”死神伸出食指,对空一划,一道金铁光芒割破了空间,说道:“找地方躲好吧!”
两人虽对死神的举动大惑不解,却仍然照作。
此时,郭辅仁已经来到地下一楼,但心中仍不敢有半分松懈,现在他只需要走到自己的车,发动引擎,在警方赶到之前离开,他依然能逍遥法外。
想到这里,郭辅仁得意地笑了出来,步履轻快地走下阶梯,但插在西装外套的右手仍紧握那把枪,看著离自己不过数公尺的安全门,随著距离接近,暗自计算著步伐……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一公尺、两公尺、三公尺……
成功了!
郭辅仁的身躯正准备穿过那扇安全门,眼睛才望向自己的座车,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虽然被人识破了身份,在场有超过十位数的目击证人,还有国正邦不知从何而来的资料,或许每一项都足以将他定罪,但前提是必须抓得到他才行。
正当郭辅仁穿过安全门,另一只手也拿出了钥匙,却发现眼前灯光大亮……“这怎么可能?”郭辅仁愣在当场,手中的钥匙从掌心滑落,清脆地落地声如一柄铁槌敲在心坎上,震得他不知如何反应。
他明明走到了停车场,怎么才一瞬间,他又回到了公司,而且还看见唐湘湘抱著尸体痛哭的模样。
“愚人节快乐!”
一道恶劣、轻佻的祝贺声,随著痛楚撞击在郭辅仁的脸颊上,将他的惊讶完全打散。国正邦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一拳打得郭辅仁别过头去,打出了无数疑问,打得他两腿站立不住,顺著力道摔了出去,却在下一瞬,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又补上了一记痛击。
“谁用脚踹我?”依稀,郭辅仁感觉到了第二记攻击的真实面目,似乎有个无形的人踢了他一脚。
郭辅仁并没有猜错,躲在门边的国正邦看见了郭辅仁出现在公司门口时,他也愣住了,趁著前者反应当机的那刻一拳挥去;而吴大富也十分有默契地踹上一脚。而此时,也有个人察觉到不对劲,就是仍为国正邦的死伤心欲绝的唐湘湘,在听见那熟悉不过、轻浮的声音时,她不敢相信地转过头去,看见了龙精虎猛的国正邦,又回望自己怀中,发现骗了她无数泪水的,竟然是个……垃圾桶。
唐湘湘既震惊又高兴,心中也多了份羞恼,到最后,国正邦还是布下了一个大骗局,耍了全公司的人。
一击得手,国正邦还想趁胜猛攻,却在迈开步子时扯到伤处,一股椎心剧痛从肋骨处窜流全身,也让他的动作为之停顿。
郭辅仁虽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一时回不过神,但很快的他又恢复镇定,掏出手枪,正想瞄准国正邦,却又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住,脸上也挨上了几拳。
场中,除了国正邦之外,所有人只看见郭辅仁的脸好像被人攻击,身体不断扭动挣扎,像在演一场独角戏似的,既诡异又滑稽。
而国正邦却紧张的扑了上前,因为那个正在与郭辅仁搏斗的不是什么空气,而是被众人所遗忘的吴大富,只见他奋不顾身地以右手抓著对方的枪管,像是想起了往事种种,新仇旧恨一并涌上,与郭辅仁扭打不休。
“磅磅磅……”地一阵枪声大作……
郭辅仁无法相信竟会遇到这般怪诞的事情,情急之下,胡乱地猛开枪,也不管是否会因此失去准头,只想快速逃离现场。
国正邦听到枪声时连忙趴在地上,后又抓准一个空档,压低身子扑上前,顺势一把推开吴大富,不希望那个遗忘罪人因为莽撞而丧失性命。
不过百密总有一疏,有一颗子弹竟飞向了唐湘湘,却在她的身前被一股力场挡下,同时有个声音说道:“好险,我可不想送枉死者去最终之门。”
唐湘湘的身前缓缓浮现一个身穿黑西装的身影,一手挡在子弹前,顺著弹道化解冲势,而后才将弹头收入掌心,并转过头,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唐小姐,没有受伤吧?”
唐湘湘见到死神突然出现时愣了一愣,可是两人早在国正邦车祸昏迷时已经认识,也知道对方的身份,于是谢道:“多谢你,引路者。”
“你妈啦!跟我比拳头,我干你……”
回望搏斗的两人,国正邦口中兀自念念不休,开始与郭辅仁扭打、摔角著,两人不断翻来覆去,彼此以一只手互殴;而另一只手,则争夺著那柄枪。
“磅磅……”又是两枪响起……
国正邦突然退开了身子,站直后与郭辅仁保持著距离。
郭辅仁起身拿枪指著国正邦,气喘吁吁地笑著:“别动,让我走,我也放你一条生路。”
“这笔交易挺划算。”国正邦一手捂著早先断裂的肋骨处,虽然子弹没有贯穿身体,但是皮肉却有多处撕裂,鲜血也染红了他的运动衫。
国正邦的眼睛一直不敢离开枪口,说道:“想走?请便啊!”
“算你识相!”郭辅仁后退数步,正想退至门口,却又见国正邦奋不顾身地扑上前,他心中一怯,竟然转身就想跑。
国正邦一个上步,抓住郭辅仁的后领,狠狠一拳重击在对方高挺的鼻子上,登时血花四溅,还有几颗牙齿脱口而落……
“一把制式只有九颗子弹,你当我傻了啊!”国正邦一阵拳脚齐下,就对准那张帅得让他火大的脸,直到郭辅仁鼻青脸肿,意识陷入昏迷状态,这才住手不打。国正邦皱著一张脸不断喘气,拿起掉落在地的手枪,对空扣下板机,正如他所说的,那柄枪的子弹早已打完。
而郭辅仁的那番话,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激斗完结,国正邦浑身就像脱力似的,靠墙瘫坐在地,仿佛就连呼吸都会牵引到伤处,疼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蓦地,国正邦看见了一双脚站在面前,他抬头仰望那人,心想:(去你的,我为什么不昏倒就好了,至少也不用那么││)
“啪”地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国正邦用力撇过头去,心中的胡思乱想也被打断,改唱起“二八一公里”那首歌。
“湘湘……这是误会。”国正邦捂著被打痛的左脸,试图解释:“我不是存心想骗││”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唐湘湘的一声娇斥打断了借口、解释,也打开了一阵沉默。
国正邦无言地垂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