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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老师,你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许校长,那些学生的书包是否还放在教室?」
「是的!」
「可以让我检查一下吗?」
十分钟过后,校长室的大桌上多了七个书包,让国正邦一一检视,他将学生的课本、物品倒出,然后逐样翻看,可是,有些东西却让他大呼现在的学子真是观念开放。
(你奶奶的,好吧!我承认卫生局宣导的很好。)国正邦找到了几个保险套,算是额外的收穫吧!
经过仔细的寻找后,国正邦在七个书包里,同样找到了七本小开本的圣经,也发出同样的残存妖气,可是无独有偶,每本圣经翻开第一页都是同样的四个字--天国近了。
「校长大人,我想这些不寻常的事情,其实都有关联性。」国正邦把那七本圣经翻了翻,发现总有几页被撕下,问:「你有听过『堕落天国』吗?」
许校长摇头表示不知情。
国正邦简略地把还有那些女学生为何失踪,以及凶手其实是教务主任的发生经过说过一遍,下了结论:「一切应该都是『堕落天国』惹的祸端。」
许校长不敢相信道:「我们的学生不可能会吸食毒品。」
「其实呢!那些药品的成分以现在的医学来说,根本检验不出,所以,学生也很有可能在被人怂恿、拐骗之下,使用了那些书页。」
语顿,国正邦又道:「这些圣经的纸张,应该都浸泡过毒品,而后转销给学生。」
「那些失踪的女学生,她们的遗体……」
「我处理好了,虽然不能给家属一个交代,但这也算是种补偿吧!」国正邦笑得苦涩,他所能作的,就是把被禁锢在肉身里的亡魂给送往最终之门。
许校长拿起电话,「我要报警处理,把这件事公开。」
「没有用的。」国正邦不认同这个做法。
「国老师,那请你告诉我该怎么作?」许校长的语气有些激动,虽然,国正邦在一天之内就找出了问题所在,但是接二连三的噩耗,却使她饱受打击,饶是许校长见多识广,学识丰富,也因此慌了手脚。
「还是老话,交给我小邦子处理。」国正邦说得十分有自信,「我之所以不希望报警,是因为有些事情,永远不能公开在台面上;而我呢!就是专门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语顿,国正邦又道:「你所要作的,就是查清楚有哪些学生在使用『堕落天国』;而我,自然会掀了那头妖鬼的老巢,顺手把他给宰了,反正就算我不作,还是有两个猛人会抢着去干。」说到这时,他想起了老虎、史特龙--两个极端好战的恐怖份子。
许校长问:「妖鬼?」
国正邦才惊觉自己说溜了嘴,胡诌道:「这是我们这一行的代称啦!」
许校长想了一下,最后还是赞成国正邦的提议。
但是现在已经接近放学时间,想要作出什么应对之策,也只能等明天了,许校长暗自祈祷:希望不会太晚。
「对了,我希望不要打草惊蛇。」国正邦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要在学校里贩卖这种东西,一定有学生是药头,我刚好可以循着这条线去揪出大盘;还有,化学教室可以暂时封闭吗?」
许校长点头答应,又笑道:「国老师,你真是让我另眼相看。」
「你第一天知道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国正邦挑了下眉头,洋洋得意道:「开玩笑,我可是『公义』。」说完,又摇头晃脑着离开。
学生放学后,国正邦也跟着离开,他走到附近的公车站牌前,提着一只旅行袋,吹着口哨,模样轻松自在。
站前人潮拥挤,多是那间学校的学生们,却自动自发地排成数大列队,上下车时也不见推挤,看得国正邦是频频点头。
国正邦远眺对面马路,一条运河将市区分成了两个部分,远处,有一栋高耸的保龄球馆,巨大的保龄球招牌悬挂入口上方,只见艳阳照耀,光辉刺眼,令人无法直视。
「那个就是我们的新班导,看起来有点愣头愣脑的。」
国正邦听到了背后的交谈声,不禁转过头去,看见了班上那名绑马尾的女同学。
「天气那么热还留长头发,真是蠢毙了。」
国正邦摸摸头发,虽然长度已经及肩,不过也没有那么难看吧!
「而且,他今天才刚来,就想对学生下手呢!」
国正邦握紧拳头,不停告诉自己,只是学生之间的玩笑闲话,没有必要当真。
「还有,你真该来我们班上数学课,他那时烙跑的速度,呵呵……」
国正邦的骨节已经握得格格作响,脸也开始涨红。
「对了,他还偷看冰冰的内裤呢!」
国正邦再也忍不住,走到那名同学面前,大叫:「不要乱说话!」
「老师,你的耳力真好。」绑马尾的同学发出一阵大笑,淘气道:「我还在想说你可以忍多久,那么快就动气啦!」
国正邦强忍着一股怒气,却又无处宣泄,念头一转,自言自语:「不知道某人的体育如果被当,会不会因此留级啊!」
那名女学生才知道大事不妙,连忙抓着国正邦的手左右摇晃,哀求:「老师,人家只是开玩笑的啦!不要生气啦!」
「我没有生气啊!只是,我也不是开玩笑啊!」国正邦晃动脑袋,一左一右的猛摇。
「老师……」
「什么事……」
「不要这样啦……」
「什么怎么样啦……」
「变态教师,你想对巧巧作什么?」林语冰面色不善地走到两人面前,一手插着腰。
「冰冰,老师威胁说要当我的体育。」巧巧垮着一张小脸,嘴唇噘得老高。
「威胁!」林语冰的脸蒙上一股煞气,那双凤眼更是瞪得国正邦心里发毛。
国正邦乾笑几声,暗忖:(这年头当老师好像越来越难干了。)
「不过呢,我相信老师绝对不会这么作,对不对呢?」巧巧话锋一转,笑嘻嘻地反问。
「没错,我看起来是那种冷血无良的教师吗?」国正邦连忙见风转舵,又笑了几声。
林语冰「哼」了一声,又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谢……谢谢你救了夏薇和小卉,虽然你看起来很不可靠。」
(你这是褒还是贬啊!)国正邦望天无语,只能苦笑几声。
此时,一台公车缓缓靠站,前排的学生们纷纷上了公车,也让他们往前移了一段距离。
「老师,你是从宿舍里救出她们的吗?好厉害哟!之前的学生只要进了宿舍,就再也没出来过,可以把经过说给我们听吗?」巧巧一脸崇拜地看着国正邦,眼睛不断闪烁着光芒。
一旁的林语冰虽装作不在乎,也竖起了耳朵偷听。
「那时,我一脚踹开宿舍的门……」
巧巧绕到了国正邦身后,开始比手画脚。
「我七进七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就算是福尔摩斯也没有我神……」
巧巧伸手在鼻前搧了两下,又作了个呕吐的动作。
「最后,我发现宿舍的墙有些不寻常,结果仔细一看……」
巧巧皱皱鼻头,右手好像拿着一个无形的放大镜,玻а酃鄄臁!
「我找到了一个机关……」
巧巧故作吃惊样,拍拍胸口,装作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然后……巧巧,别在我身后表演默剧好吗?」国正邦两手叉腰,不禁大感没趣,他又被学生给作弄了一次。
而见到这幕的学生们也大笑出声,心想:这个体育老师真有趣。
可是,国正邦只说了一半,那些死去的女学生、芬里尔的影子、还有丧心病狂的教务主任,恐怕永远只有少数人知道。
明天一早,或许就会有教务主任的人事命令出现吧!
国正邦想到了那些惨死的往生者,他也没有心情再开玩笑。
「老师,你该不会又生气了吧!」巧巧察觉到了国正邦的脸色,小声地问着。
「怎么会呢!」国正邦随手挥了两下,又藏下自己的感受,胡言乱语:「开玩笑,想当年,我小邦子可是……」
「小邦子?老师,原来你是公公啊!」巧巧抓住了语病,又开起玩笑。
(真是作茧自缚!)国正邦大头一顿,后面的话也接不下去。
这时,又有一辆公车驶来,国正邦与一众班上的学生上车后,又开始说说笑笑。忽然,他的眼睛却停在下方一人的身上。
国正邦看见了自己救出的第三名学生,那双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又忽然一鞠躬,像是在道谢。
(她到底是……)国正邦不禁感到纳闷。
回到店里后,国正邦马上除去身上衣物,然后痛快地洗了个澡,他赤着上半身走到一楼,到冰箱里拿了瓶饮料狂饮,又点起一根烟,懒洋洋地半躺在椅子上。
「阿邦,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叶大叔看见了国正邦肩上的抓痕,关心地问着。
「这个啊!被一头叫做什么……芬里尔的影子弄的。」国正邦说得很随性,把学校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叶大叔。
叶大叔听完经过,却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那么快就遇上了九幽魔界的生物。」
「九幽魔界?」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地狱,而芬里尔的影子,就居住在最底层,暗无天日的黑暗魔狱。」叶大叔说道:「不过,你说芬里尔之影寄生在人类身上,这不可能。」
国正邦闻言大奇,问:「为什么?」
「没有人类能承受芬里尔之影的绝对黑暗。」叶大叔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道:「难不成跟『堕落天国』有关?」
「所以我等下准备去查这件事。」国正邦歉道:「大叔,对不起啦!你安排的练习,我今天恐怕没办法去了。」
「这事不急,首要之务,先去找出那头妖鬼,别让他再贩卖毒品。」叶大叔忽又想起一事,问:「你见过玛丽亚了吧?」
「谁啊?」
「她现在叫做安琪拉!」
「不但见过,连我中的毒,都是她帮我逼出的。」
「那她也吻过你了吧?」
国正邦尴尬一笑,挑着眉毛猛搔头。
「阿邦,玛丽亚是个可怜的女人,只凭藉着一个吻寻找着过往的恋人,虽然,你能受她一吻而无事,但不代表你是她要找的那人。」叶大叔说话时语气沉重,劝道:「离她远一点吧!」
国正邦打趣道:「你好像很了解,该不会你也被她吻过吧?」
「我当然了解,因为,我曾是她的丈夫。」叶大叔说到这时背过身去,似乎不想让国正邦看见他此刻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但她厌倦了我的背影,转而追求另一个更加虚幻,却永远只能失望的陌生人。」
国正邦一脸迷惘,叫道:「大叔,你好像越说越神奇了。」
「事实就是如此。」叶大叔拍拍国正邦的肩膀,劝道:「虽然我和她已是往事,但是相信我,玛丽亚虽然很迷人,不过她早已失去那份纯洁的善良,别接近她好吗?」
「虽然我相信一句话啦,就是别人走过的路,我比较好走,不过……」国正邦拍胸口保证:「我绝对不会碰你的前妻。」
国正邦弄错了意思,他以为是叶大叔对安琪拉余情未了,才会这样劝阻。
叶大叔自然知道,不过他却没有多加解释,又问:「你要怎么追查『堕落天国』?」
国正邦说出了心中盘算:「我得到了一张『堕落天国』的残页,正打算以化兽的能力去追踪。」
「需要人帮忙吗?」
「不用!」国正邦爽快的拒绝了:「你们不可能时时帮我,总有一天,我还是得独自面对任何问题。」
语顿,国正邦洒脱一笑,道:「反正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说不定我也可以藉着机会,找到关上『最终之门』的办法。」
叶大叔以微笑讚赏,命运所选择的继承人,虽然总是爱胡言乱语,平时总是那副痞子样,但真正遇见麻烦时,却比任何人更有担当,敢去面对一切。
那么,就让他推国正邦一把,能够抛去一切迷惘,看见真实的面目--这个所谓的世界!
所谓的公理正义,究竟是何物!
「大叔,已经天黑了,那我出发啦!」国正邦说完后上楼穿了件无袖灰色内衣,提着那个旅行袋,脸上却戴着口罩。
叶大叔问:「你要怎么去追踪?」
国正邦拉下口罩,露出了已经化兽成狗鼻的脸孔,那黑圆的鼻子抽动几下,对着叶大叔微微一笑,狗的嗅觉比人类灵敏一千至一万倍,鼻腔里更有两亿个嗅觉接收器,甚至可以这么说--狗是用鼻子来看世界。
国正邦将化兽之力发挥至淋漓尽致,打算利用残页上存留的微弱气息,找到那头妖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