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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山无棱听见此语,冷眼看向老虎,道:“小猫,你是不是也想挨饿?”
“哪有这回事!”老虎连忙捧起饭碗,埋首吃饭。
“小猫?”国正邦见老虎、望风等人遇上妖鬼时一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模样,却偏偏被山无棱吃得死死的,不禁大感好笑。
“小猫是你叫的!”老虎瞪了国正邦一眼,举起自己长满厚茧的拳头作势威吓。
这时,鹦鹉抱怨著:“山姐,你也太宠那个女孩了,看看,我亮丽的羽毛都快被拔秃了。”
“你如果敢欺负思莹,就别想吃饭,吃虫去吧!”山无棱推了下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神光。
而史特龙,那个大个子也缩在桌边,闷声不吭地扒著饭碗,可是从表情看来,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山无棱轻声问:“‘公义’,叶老板要你来学功夫是不是?”
“是!”
“你跟叶老板听说闹得不愉快是不?”
“呃……的确……”
山无棱又朝其他人问:“你们有意见吗?”
“没!”所有人同声说道。
“不过我却有意见!”山无棱说出了与大家意见相左的话,从言行看来,俨然是一家之主。
国正邦闻言心中一凛,仍是按耐下心中疑问,想听听山无棱有什么看法。
只见山无棱一手环在腰际,一手托腮,道:“我们收徒都有规矩,不会因为你是‘公义’就特别破例,想入‘风林火山’,当然得通过考试。”
听见山无棱开出了条件,国正邦只是笑了一声,对张思莹招招手,漫不经心道:“只要肯收我为徒,张思莹当你女儿都没问题。”
“成交!”山无棱一口答应。
“阿邦好过份,这样就卖了张思莹。”张思莹一脸不依,用小拳头不停捶打国正邦的背,却又回到山无棱身旁,拉著对方的衣袖,哀求道:“山姐,拜托你啦!”
“我答应了。”山无棱对张思莹可说是百依百顺,望著的眼也充满了温柔。
“小邦子,用兵之道,攻心为上,这招使得不错。”老虎竖起了大拇指。
国正邦得意地挑眉一笑。
鹦鹉则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坐在旁边的林仍旧不发一语,两眼凝视户外,毫无生气。
对于国正邦的小计俩,山无棱也没有多说什么,拿出了一把钥匙放到桌上,道:“这把钥匙只限你本人使用,你也应该知道功用了吧?”
国正邦点点头,他看了下手表,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连早饭也没吃,起身后道:“我还得上课,先走了。”
“早去早回啊!”老虎裂嘴一笑,随手挥了几下。
“再见!”张思莹挥手道别。
国正邦来到纸门前,将钥匙随手插入,那纸门上便多了个钥孔。
山无棱对著其他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把张思莹的眼睛遮住。
面壁的望风也转过身来,与众人互看一眼。
史特龙还是不吭声地猛吃饭。
正当国正邦把门拉开时,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足以惊天动地的气息,森冷如刀,又汹涌澎湃,从四面八方从自己的方向袭来,令他心中为之一惊。
背后的四人,眼中迸出了一道神光,浑身的杀气朝国正邦不住送去。
史特龙依然若无其事,可是握在手中的饭碗却紧了紧,还捏出了一道裂口。
“我先走了。”国正邦拉开纸门,消失在众人面前,似乎不被杀气所慑。
待国正邦走后,四人都收起了身上的杀伐之气,老虎更说道:“小邦子见过大场面,这招不管用了。”
话虽如此,仍有许多久经阵仗的灵动人无法过得了这一关,吓得双腿无力,抱头鼠窜。
望风则恭维道:“‘公义’果真不同凡响。”
“我看是傻人蠢笨吧!”鹦鹉啐了一口,问:“山姐,你怎么看?”
“他虽然古灵精怪,小聪明一堆,但这份定力应该不是偶然。”山无棱放开了遮住张思莹的手,嫣然笑道:“这只是开始,反正机会多的是。”
藉由钥匙之力来到学校后,国正邦则在心中暗忖:(差点吓得尿裤子。)
第二章
比起前两日的惊涛骇浪,状况层出不穷,当国正邦再次见到班上的学生时,则是上午第三堂的体育课了。
“老师,好久不见。”小卉兴奋地对著国正邦猛挥手。
夏薇则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从宿舍暗室救出两人之后,学生们随即被送往医院,住院休养了好一阵子,直到今天才返校上课。
不过两人对事发经过倒是一头雾水,根据校长的说辞,是学生被困在宿舍里,因此导致缺氧,所幸路过的体育老师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呼救声,这才救出学生。
而她们还被家人臭骂了一阵。
“老师,我是怎么被困在里面的啊?”小卉歪著脑袋猛想,就是没有那段记忆。
“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国正邦随口回应。
“骗人,老师一定知道什么。”小卉扁扁嘴,一脸不信。
“老师,谢谢你。”一直不说话的夏薇捧著一本书,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一句。
国正邦随口道:“谢什么,我只是碰巧发现的。”
“可是我作了个梦呢!”夏薇的眼神变得朦胧,道:“梦里的老师好神勇,拿著一把宝剑,消灭了会变成影子,吃尸体的怪物。”
国正邦的确有柄武器,却是逊色许多的斧头。
“而且,我看见了老师身边有一名天使,那对白色的翅膀好漂亮。”
国正邦的心中陡然一惊,若是这番话是由小卉的嘴里说出,他丝毫不会觉得奇怪,但此刻却是由夏薇梦见了真相,难道说,这名女孩也拥有过人的潜质?
还是他多虑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夏薇,你的梦很漂亮,不过梦境终究是梦……”国正邦再次胡言。
“是吗?”
酷爱运动的林语冰没有在球场上展现球技,反而与巧巧尾随在后,偷听他们的谈话。
“碰巧,我也作了个梦!”林语冰双手环胸,哼了几声。
巧巧也附合:“我也是呢!”
“那就是所谓的集体幻觉!”国正邦一脸笃定地作出结论。
“真是奇怪,班上有十几名同学都梦到了老师你欸。”林语冰仰望天空,喃喃自语。
“对啊!这真是奇怪!”巧巧不断点头,两人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
(绝对有哪里不对劲!)国正邦心中暗忖,表面却故意作出一副感叹模样,“真是造孽啊!想不到我才任职三天,就变成了班上同学的梦中情人,帅哥难为啊!”
“你臭美!”四人异口同声。
“梦里的老师,好像作了什么事。”林语冰想起那个不完全的梦境,忍不住瑟缩一下,“好恶心喔!”
“对啊!竟然梦到老师,该不会是那天老师说要当我的体育,然后衍生出的恶梦吧!”巧巧也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好险,她们并不记得内容。)国正邦隐隐觉得事有蹊跷,可是又掌握不到确切的答案。
学生们会集体梦见国正邦,其实并不是偶然,早先他们发生妖化,国正邦在安琪拉的帮助下散尽全身灵能,化为净化光沙透入学生体内驱除妖气,也同时把意识混杂其中,才会让学生们都梦到了他。
“国老师,我也梦见了你。”不知何时,安琪拉突然出现在他们身旁,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可是当听见那大胆,有某种引射的话语时,四名学生们莫不已暧昧的目光看著两人。
“安琪拉,你这样子会让学生误会。”国正邦一脸傻笑,心中又提高戒备,因为,他真的没发现安琪拉是何时出现的。
“好亲密喔!直呼其名呢!”巧巧在一旁偷笑,小声地说著。
“各位同学,我有事要跟国老师商量,可以先离开一下好吗?”安琪拉笑容灿烂,要学生先回避一下。
“当然没问题!”小卉微笑著拉开夏薇。
“听好喔!安琪拉老师要跟国老师‘私下’会谈,绝对不能偷听喔!否则将记两大过惩戒。”巧巧则大声喊著,想让所有学生听见。
“安琪拉,某人的英文,似乎不想过关了呢!。”
“我也再考虑这件事!”
国正邦与安琪拉非常有默契地发出相同意见。
就在巧巧的讨饶,又窃笑的声音中,两人走到学生较为稀少的树荫下,安琪拉面露忧色,眉头轻蹩,不安道:“有两个坏消息,一是那些去过‘绝色’的学生都失踪了。”
国正邦急问:“所有人吗?”
安琪拉点点头,说出了第二个坏消息,“时间到!”
国正邦一开始还不了解那是什么意思,可是在下一瞬,他也明白了。
妖气遮空蔽日,再次席卷了整座校园。
除了他与安琪拉外,所有的学生如昨日一般,倒地不起。
◎◎门打开了!◎◎
从大地里、建物中,妖气无处不在,狂乱四散,由四面八方弥漫,涌进了所有人的身体中。
“怎么又来了?”国正邦心中惊疑不定,他虚握光沙,遍洒在学生身上,只是这一次,妖化的速度更为快速,就像人体产生了抗体一样,能够抑制光沙的驱邪之力。
“安琪拉,再帮我一次。”国正邦眼见情况危急,想起了昨日两人合作无间的方法,似乎能将妖气镇住。
“这次,我不用帮你。”狂风中,安琪拉金发飘扬,那身白衣更显耀眼,她摇摇头,婉拒了国正邦的请求。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国正邦急道:“人命关天!”
可是,国正邦没有注意到安琪拉的用词,隐含深意的“不用帮你”。
“别急著发怒。”安琪拉柔声道:“看,母亲来了。”
狂风呼啸,四周林木左摇右晃,千枝百叶飘摇纷飞,只见远处有个白影,朦胧模糊,依稀难辨,只是当他一出现,妖化的速度便减缓许多,他说了一句话,那声音便清楚地传遍了整座校园。
◎◎住手吧!◎◎
那声音飘无,温婉轻柔,从音调听来,似乎是个女子。
国正邦一见那道人影,登时想起了曾在宿舍出现过的形体,暗中帮了他一把,在危急时刻还救了他一条命。
“她到底是?”
“龙的伴侣。”安琪拉提到这敏感字眼,同样想起了往事,黑色的身影,孤高挺拔的身躯,不论多久也看不厌。
◎◎别迁怒无辜人命,祸首不是他们!◎◎
女子的声音充满殷切期望,只得到一句暴喝怒斥……
◎◎住口!你我生死不离,相惜相依,你知我的心、我的痛,又为何三番四次阻挠?◎◎
妖气汇聚成形,变作龙首怒张。
◎◎是的!我知你真心真意,更知晓你的良善;怒火掩蔽了眼,献上了复仇之刃,但剑出鞘之前,不论几次,我都会阻你。◎◎
白影踏步上前,如踩无形阶梯,在空中漫步而行,步履之间,似有白光落下,点点碎亮,像雪,又使人打从心底感到难过,雪片片,四散飞,落下时急骤如雨,转瞬融入了校园里的人事物。
那白光是雪,又是心伤泪,点滴炽热,充满关怀温暖,驱散了妖气,镇住了愤怒,留下了昏迷不醒的师生们。
◎◎你能阻我一次两次,却化不了千万生灵之恨,时刻将至,我便要人血流成河,哀嚎遍野,让施暴者至冥界地府忏悔……◎◎
声音充满不甘、愤慨,渐渐了无声息……
白影抑制住了怒火,形象也越渐淡薄,并留下临行别语:
◎◎我已不能阻他,“公义”,时限只剩三天,望你救苍生免于死厄灾劫。◎◎
声音一落,天象转眼如常,只剩下仍如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的国正邦。
“你们这些人,为什么都不把话说明白一点啊!”国正邦对著空中大叫,一想到接踵而来的诸多麻烦,他仿佛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绝色疑云、校园妖化、张思莹的魂魄不全之谜、还有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寻常现象--发光的力量、接触就能看见的影像,事情有大有小,却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发生,让他分身乏术,筋疲力尽。
“安琪拉,你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不说呢?”国正邦不断地搔头,力道之大,连发丝也抓落不少。
“阿邦,我很想帮你,不过这件事,我只能说抱歉。”安琪拉歉然道:“如果你要怪我,就怪吧!”
“你可以恨我,这是你的权力!”
就在昨夜时,叶大叔也说过意思相同的话。
“我能怪的只有我自己,明明就是个蠢蛋,却莫名其妙成了什么‘公义’。”国正邦的语气中掩不住黯然,他走到树荫下席地而坐,掏出了口袋里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