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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玄武法阵。”
“敕˙物换星移。”
隶属茅山正宗的灵动人又抛出符纸,浑身灵光闪耀,所有的灵动人纷纷释出灵气,全力支援他们。
而望风、老虎、山无棱则穿梭于妖鬼、民众之中,独独不见林的身影。
刹那灵光结成阵法,妖鬼们扑上时如撞著一睹无形力场,全然无法接近,阵法之中光芒变换,人影却逐渐模糊,妖鬼们张狂嘶吼,却发现自己忽然无法动弹。
符纸洒上半空,化作灵光飘散,隧道内所有不论是人非妖,身影开始扭曲淡化,忽地全数消失不见。
浓烟阵阵……
火光熊熊……
霎那安静下来……
忽地光芒爆闪,妖鬼们再次出现在隧道之内,数百妖物会合成军,远在隧道的另一头。
而对面,灵动人身后护著千百民众,浑身汗流浃背,他们成功了,也失败了。
物换星移之术并未将他们送出隧道外,只是聚集在一起。
双方壁垒分明,遥望彼此。
“损失过半同道,这下麻烦大了。”望风望著远处妖鬼,担忧道。
“我们只能尽人事,可以救出那么多人,已经是万幸了。”山无棱有些感慨,他们曾暗自商讨逢魔之刻会出现什么状况,几乎把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都算在内,而当中,唯一要确保的就是民众的人身安全。
以茅山道法施展物换星移之术,就是他们唯一想出的妙法。
藉由术法神效,以妖气为区分,从中辨别出人、妖,将一般民众转移至最近的安全处,如此便可减低不必要的伤亡;可是此法耗力甚钜,必须由多人齐施,一开始时便损失了四十多人,又要救出如此多的民众,法力便难以支撑,能够将双方区隔,已属大幸。
“可是能再战的又有几人?”望风又问。
山无棱不答,心里已知晓答案,此法一施,绝大多处的灵动人便会失去作战能力,能够继续加入战局的,不超过十人吧!
“我们只能能救多少算多少了。”山无棱说。
“老虎我是能杀多少算多少。”老虎面目狰狞,杀气腾腾。
“前辈,我等愿助一臂之力。”一名还有余力的灵动人说道。
“你们保护好大家就行了,剩下就给我们吧!”望风头也不回。
四人互看一眼,面向妖鬼时人已冲出……
除去伤重,遭妖鬼杀害的四十几名灵动人外,所有人都目睹了“风林火山”之所以被誉为灵动界最强高手的实力。
他们看见了疾风、怒火,还有山无棱,那足以将前任妖鬼王击败的实力。
没有望风令人眼花撩乱的破招制敌之术,更无老虎精通各门武术,自成一格的刚猛打法,可是她却有著前三人也要忌惮的独门绝艺。
(现在,我要你帮我。)山无棱暗忖。
她一步走出,妖鬼便如蝗虫般蜂涌而来,她向左前踏出两步。
两头妖鬼见目标自动转到面前,更是兴奋地朝山无棱攻去。
山无棱又侧身前进一步。
妖鬼的攻势恰好从旁落空,相互跌撞在一起。
山无棱身也不回,只见妖鬼撞成一团之后,浑身冒出鲜血,不停抽搐颤抖,死得不明不白。
(不知道你看见了吗?这次,我们阻止了妖鬼。)山无棱暗想著,脑中同时浮现前任公义的面容,还有那枚紧嵌胸膛的玉佩,以另一种方式告诉她,一直在心上……
(我如果死了,会再见到你吗?)山无棱嘴角挂著甜蜜微笑,身子左右摇摆两下,避开了妖鬼的攻击,也不见她出招动手,转瞬杀了一头妖鬼。
(你可别那么想啊!)
山无棱仿佛听见了前任公义的耳语,她知道这是错觉,心里很清楚那人绝对舍不得她死。
(那我不要想死了,不过那天到来时,你一定要来接我。)山无棱对自己说著,对已逝的那人说著,脸上挂著女儿家的妩媚,连身旁的气氛好像也随著她的想法改变了。
肃杀之气荡然无存,她挥挥手,对著一头妖鬼媚然轻笑,对方又倒下了,浑身鲜血狂涌而出,却不知怎么落败的。
血花点点……艳红片片……
溅散纷飞……好似红花盛开……
情境如诗如画,挥毫者却是纤弱女子,以大地为画布,鲜血为油墨,举手投足间完成了一幅用生命诠释的骇人钜作。
名为……
叫做……
“去死吧!”
老虎的猛拳深陷妖鬼体内,双目通红,血丝满布,肌肉静脉浮凸,让他怒火中烧的不是妖鬼暴行,而是地面散落的鸟羽。
根根沾满血迹,在脚步的践踏下破碎不堪,而羽毛的主人呢?
“臭鸟!”老虎怒喝一声,如晴天霹雳,轰雷乍响,惊破隧道内惨绝人寰的气氛,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鸣,骇得妖鬼为之一怔,动作稍停片刻。
他乱拳打出,痛击面前三头妖鬼,在对方倒下时分神张望。
追撞成堆的车辆中,熊熊的烈焰燃烧不止,尸首零散、血迹斑斑里,五彩鲜艳的鹦鹉倒在地上,鸟身血肉馍糊,早已气绝多时。
“喝啊……”老虎见到了鹦鹉惨状,发出一声悲痛怒吼,视数百妖鬼如无物,单人孤身杀入敌阵之中,拳到之处,惨叫冲口而出,人影踉跄跌退,撞倒了同类,又挣扎抽搐,死得痛苦凄惨。
又见快腿连环,横扫四面八方。
或退、或跌、或双脚离地,一人之力敌千军,杀得四面无人敢近,以万夫莫敌之势,势如单刀直入,拳脚齐出,妖鬼败退,一退便泄之千里,退而无路可守,退之心慌意乱,退、退、退……
他却进、进、进……
脚下,碎裂的玻璃吱嘎吱嘎……
身后,活妖化为死尸,缓缓地倒在地上……
面前,妖鬼们胆颤心寒,本因狂化的心灵感受到了恐惧,不由自主地步步退开,步步让出,打开了一条大道。
老虎怒目而视,形如忿怒金刚,吸吐之间形象仿佛也变得巨大,压得众人群妖呼吸为之一窒。
他走到鹦鹉尸前,跪地捧起了那团血肉,又是放声大吼。
吼声如雷,蕴含万钧之怒,在隧道中隆隆荡开,忽地吼声一敛,他站起了,鹦鹉放下了。
“我要你们这些狗种陪葬。”
老虎两手握紧,心头怒火当真化为烈焰,只见红光一闪,拳上多了炽热灵光,可是周身的气温却急速下降,浑身浮现紫青条纹。
他运起了妖化真身,使出了极端相反的两种异能,火是灵能,冰是妖力,冰火汇聚,将引爆出惊天动地的骇人毁灭力。
“老虎,消消气!”望风的手搭上了老虎的肩膀,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冲入敌群之中,来到老虎身边的。
明明只有两人,众妖却不敢妄动,早该泯灭的理智不断警告他们,这两人危险得可怕。
当然,还有守在第一防线的山无棱,没有妖鬼会想用死亡去了解她的无双神技。
“林死了。”老虎怒吼,以暴怒来提醒这个事实。
“那就死了,别用旁门左道,你一旦用了,就真是妖鬼了。”望风摸摸胡子,仍是那副迷糊样。
“那我用什么?”
“用火。”望风走上前一步,“让我助长火势。”
望风伸出了手。
老虎打出了拳。
徐风怒火,燎原肆虐。
风止,云不动,风吹,却云淡风清。
吹出了坦荡荡的一颗心,一个潇洒自若的微笑,纵然天塌山崩也面不改色的胆识,不需怒意霸气,情意绵绵,只要一个微笑就好。
“你好,我叫望风。”望风握住了妖鬼的手。
你好,他可不好,妖鬼的友善是恐怖的,是充满杀机的,他的左手被握住,伸出的右手不是想反握,而是挥爪杀人。
望风的手摇了两下,摇出一阵骨节“喀拉”声,一记惨叫,一具倒地却四肢关节脱臼变形的尸体,还有那颗头颅,被握手握得反转到背后。
这是世界上最不友好的握手了。
妖鬼又扑了上来,因为没有比死亡更让人恐惧。
这次,望风消失了,化作了一股旋风,快速卷过妖鬼的身躯,留下一连串“匹啪”的怪响,再次出现时,他的拳头停在妖鬼的眉心,他吹了口气,“呼……”
妖鬼被那拳打得飞身而起,撞到了石墙壁面后才摔下。
只是转眼瞬间,妖鬼倒下了十多个。
如风卷残云,清出了一大块空地。
望风站在场中,笑意之中有风吹,微微带动了几片衣角,正如他轻轻悄悄的来,摸摸胡子,留下了敌人的落败身死。
而风中,有暴火燃烧,炽热无比。
火在心里拳上,火中有个豪迈大汉,势如猛虎出闸,虎威火势锐不可挡。
老虎眼中精芒暴闪,吐气时快拳连环,步伐身随意走,蹲身矮步,振臂吐劲,灵能灌注之下,拳上火热一片,炽热炎能之力随拳爆发,当场击杀了数头妖鬼。
可是对方人数众多,老虎渐渐施展不开,身法又换,变作小巧挪腾之势,或带或挡,或卸或拆,拳打周身四面,意观八方动静,人到之处,拳到之处,亦是妖鬼倒地之处。
两人再次会合时,彼此背靠背,肩贴肩,环视妖鬼包围,却全然不当成一回事。
没有灵魂,失去意志,只是被人操纵的士兵,他们又何必放在眼里。
火里风中,两人在笑,笑看妖鬼的不自量力,笑就笑能睥睨全场。
同时,也有个女人在笑。
她的笑意浅浅,如一弯新月含羞勾起,巧兮笑兮,美兮倩兮,笑画一幅红花盛开凋零,笑出了名为叫做--“去死吧!”。
一个贴切直接的名字!
而她的名字也充满诗情画意,取意为:“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她,独自守在最后防线前,眼波流转之间,像是与情人轻诉心语;而她,的确听见了情话绵绵,她在心里与他对话,想著他杀敌。
只要有他在,就算地狱也美如仙境。
(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说,后退两步,看著办!)
山无棱当真后退了两步,避过了从旁偷袭的妖鬼,接下来她不问不想,素手挥过了妖鬼胸膛,带出了腥红血水。
(我说你别开玩笑,现在该做正经事。)
(你说我不开玩笑,而是听者曲解其意。)
自问自答间,山无棱的动作没有停下,忽然,她媚眼看著面前的妖鬼,笑问:(你看什么?)
看见个女人状若精神异常,谈笑杀害了不知多少同类。
(你问他是白问,为何不问我?)
(那我问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要你回防!)
山无棱依言回头,看见了数头妖鬼不知何时穿过了防线,准备大开杀戒。
鞭长莫及,远水难救近火,数十公尺的距离,将会害死几个被无辜牵连的人类,几个想要除魔卫道的灵动人。
看见了一道刀光亮起,一名秀美绝伦的男子,一句话:“山姐,你又和他说话了吗?”
山无棱看见了男子,不禁喜出望外,“风林火山”中被误以为惨死的“林”,正守在众人面前,手中长刀光芒闪烁,解决了那几头妖鬼。
不过众人从没看见过“林”亲口说话,向来都是由鹦鹉代劳。
“灵魂再次回到这具身躯,真是有点不习惯。”林拨拨长发,面貌美丽得连女子都要忌妒,说道:“我守著后面,剩下不到两百头妖鬼,应该很容易打发吧!”
“当然。”山无棱粲然一笑,脑中又浮现了那人的声音。
(有他在,你可放心了。)
(你看我有担心过吗?)
老虎在混战中听见了“林”的声音,一拳打倒了妖鬼后,兴奋道:“臭鸟,你没死?”
“那你可别先死了,死猫。”“林”哼了一声,回答中有些讥讽。
而两人却习以为常。
隧道里,那四人以一挡百,看不出有任何吃力,谈笑之间,隐约散发出一股莫可匹敌的气势,让所有人无不为之心折,莫名的感动从心头慢慢涌起。
当中有认识他们的,有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可是心中却没有任何害怕、不安。只是凝神望著那四人身影,是如此的充满魅力。
“你们是……还有那四个人是谁?”一人忍不住心中疑问,朝护在身前的灵动人问道。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他们是我们尊敬的对象。”一名灵动人转过了头,身上带著伤痕,他说得很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
“那我们要怎么逃出去?”又有一人提出了大家所关心的重点。
那名灵动人说道:“不要慌张,我们会想办法,在那之前,我们会保护各位的安全。”
大家在心中都是这么认为--只要有那四个人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