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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神秘文字,原羽肯定认识那些文字!我看到原羽如丧家犬的样子,觉得又气又好笑,刚才还威风八面,随即又如此懦弱,我生平就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
“别杀我,别杀我……”原羽非常惧怕。
我在心里庆幸地想,太好了,听到声音了,勉强能听到声音了,于是我强撑着身体,逼问道:“想不死也可以,你说,你怎么和那群盗猎者走在一起的?”
“他们不是盗猎者,他们是守护这里的人,我们都是玄鸟国的人,我们必须守着这个地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不能怪我。”原羽趴在地上,颤抖地说道。
“玄鸟国?”我从没听过这个国家,或者是古国,倒听过“玄鸟生商”的故事,说的是商朝的先祖是起源于玄鸟,莫非这个国家和商朝类似?我本想再问一些事情,哪知道地摇晃得剧烈,我的身体又不停地颤抖着,身后又有一个人推了我一把,再加上大地一摇晃,手中的石头就朝原羽的头掉落,把他砸得鲜血四溅,特别是他的眼睛像要迸出来一样,死死地瞪着我。我吓得跌坐在水中,没想到自己又失手害了一条人命,罪孽又加重了。回头一看,身后的人是信宏,我又喜又悲,喜的是终于发现了一个活着的朋友,悲的是我又害了一条人命。
“信宏,你没事?太好了!”我大声叫道,可是声音全在身体里回荡,似乎传不出体外。
信宏动了动嘴唇,不过声音很小,似乎是在关心我的伤势。信宏想弯下身子把我扶起来,忽然一张刀片飞了过来,把信宏逼退出很远的距离,刀片也插进了石头里。这是林月的东西,我顺着方向看去,林月正挣扎着走过来。刚才林月还很关心我,现在却要害我和信宏,这个女人真是八面玲珑,高深莫测,永远猜不出她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你真笨,到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吗?”林月生气并且迅速走到我身边。
“你搞什么,怎么这个时候又变了个人,想杀我们?”我也很生气。
“刚才那个人想害你,你还不知道吗?”林月很是恼怒地说道。
我根本不相信林月的话,那个人是信宏,他怎么会害我?林月知道我不会相信她的话,于是就把我的头扭到一边,看着退到一边的信宏。他的手里抓着一把斧头,这斧头就是何凯教授拔出的斧头,斧头现在还冒着金色光芒,那只大鸵鸟冒着的就是这种光芒。难道刚才信宏不是想扶我起来,而是想用斧头辟死我?!刚才他也是故意推了我一把,让我害死原羽?!这怎么可能,他是邹信宏,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这怎么可能!我使劲地摇晃着脑袋,随即又想起刚才陈静推了我,这才打中了老三,而当时陈静身后是信宏,莫非那次也是信宏推的我?!
“陈今蔚,你也太过分了,居然连他也想杀!”林月义愤填膺地说道。
“你说什么,原羽……他……我是不小心才……”我吞吐道。
“你怎么这么笨,你不是陈今蔚,明白吗?陈今蔚就是这个人,你前面的那个人,就是你一直叫着的邹信宏!”林月大声说道。
“林月,你该不会被炸得脑子出问题了吧?”我担心道。
林月甩手打了我的脑袋,但始终盯着信宏,似乎信宏随时会攻击我们似的。不过,刚才信宏的确想攻击我,这是千真万确的,信宏想杀了我!莫非林月说的没错,但是邹信宏就是邹信宏,他怎么可能是陈今蔚,我才是陈今蔚,虽然我是一个假冒的陈今蔚。我看着信宏,他不作任何解释,手里握着那把斧头,眼睛里全是冷漠。我记得林月说过,那只鸟早就已经死了,身体已经被神秘物质支配,莫非信宏也是被神秘物质支配了?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林月却马上否定:“你别傻了,他真的是陈今蔚,陈林的儿子!”
“不可能,陈林的儿子早就死了,死在了八一镇,你别想骗我们。”我急切地解释道。
“也难怪,你当然不会知道,就连自己不是陈今蔚你也刚知道,不过真正的陈今蔚可是早知道自己是谁了!”林月说着说着身子越发往前面移动。
“你已经知道了?”信宏冷冷地一笑,那样子根本不像平常的他,而且他这么一说,无疑就是承认了林月说的话。
“当然,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陈今蔚了,”林月也冷冷地笑道。然后对着我说道,“而你,只是个冒牌货。”
“她说的是真的?”我不敢相信林月的话,只想亲耳听到信宏的回答。
“没错,全是真的,我的确是陈今蔚!”信宏斩钉截铁地回答,丝毫不犹豫。
26.对峙
有那么一分钟,我一直觉得自己仍然处于幻觉里,因为听到的事情完全与现实颠倒。老三的话和我知道的事情完全对得上号,将死之人,何故狂语,他明明说陈林的孩子——陈今蔚已经死了的,而我是老三嫁接给陈林的儿子!现在,不只林月说信宏是陈今蔚,就连信宏也说自己是陈今蔚,难道我仍然在梦里?
“都是你这个人,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会成为邹信宏,根本不会和自己的父母分开!”信宏变了一个人,话语和眼神都充满了凶狠,恨不得把我吃掉一样。他轮起了手中奇异的斧头,往地上劈去,林月眼疾手快,手中又飞出一张刀片,信宏的手腕被刀片划得鲜血飞溅,可是斧头却已经往地上落去,陈静忽然从后面跳了出来,一个翻身就滚到了信宏身边,接住了那把斧头。
“好险,要是掉在地上,那还得了。”陈静小心翼翼地抱着斧头,然后奇怪地问,“邹信宏,你还好吧?”
信宏此时早已经没了平日的老实巴交的样子,他看到陈静过来,立马就抢过她手中的斧头。陈静对信宏根本毫无防备,所以信宏轻而易举地就把斧头抢到手中,不过他的右手受了伤,所以拿着斧头的是左手。陈静不明就理,一脸茫然,而信宏得寸进尺,把她拉到了面前,然后用斧头作出割断陈静脖子的动作。
“你疯了,他是你妹妹!”我惊恐地大叫道。
“陈今蔚,你说什么?”陈静没听到刚才的对话,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生气地想推开信宏,可是无济于事,“邹信宏,你干嘛,放开我!”
“没错,我疯了,她自作多情,我的确是她哥哥,可是这个女人却老是纠缠我,以为我会看上她,其实我从心里一直很讨厌她,这种妹妹,如此下贱,不要也罢!”信宏满脸厌恶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我不许你这么说陈静!”我很是生气,这也是第一次这么生信宏的气,不管陈静是不是我的亲妹妹,在心里我永远认为她是我的妹妹,比亲妹妹还亲。
“你在说什么?”陈静终于露出了恐惧,因为她从来没看到信宏有过这样的举动,而我更加没有见过。
“你认为她威胁得了我吗?”林月的脚往地上一踢,马上把一支枪弄到了手上,然后立即对准了信宏,“我可不会对你们兄妹客气!”
“林月,你住手,这样会害死信宏和陈静的!”我连忙制止。
“你到底搞清楚没有,他不是邹信宏,真正的邹信宏早就死了,当年死的是邹信宏,根本不是陈今蔚!”林月很是生气,“我在帮你,你明白不明白,而且,那把斧头绝对不能掉在地上!”
“我……我……”老三说当年死的是陈今蔚,现在林月又说死的是邹信宏,把我弄得语无伦次,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信宏,你放开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陈静被大爆炸伤得不轻,所以根本没力气反抗。
“闭嘴,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些人害的,我恨这个世界,”信宏发狠地大叫道,“没错,我是恨,恨死你们!因为都是这些人害得我,从小就没有快乐过,凭什么你们就能快乐,凭什么!?”
“信宏,你难道早就知道自己是……”我惊讶道,至少我是现在才知道的。
“哼,我的确早就知道了,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信宏咬着嘴唇,愤怒地说道,“在四岁的时候,那个死老头就一直打我,骂我,他以为我听不懂他说的话吗,哼,我一个字也没忘记!他一直骂,说是我害了他的儿子,要不是我,他儿子根本不会死!哼,那个小子活该病死!”
信宏看到林月举起的枪还没放下,并且似乎马上就会开枪一样,然后他就马上说:“你,小子,去把那个女人的枪弄下来!”
我担心信宏伤害陈静,所以就去和林月争执,好不容易才把林月手上的枪压住。信宏看到林月已经把枪放下来,马上又说道:“那个邹信宏活该病死!大冷天的,居然还敢泼水给我,我当时就一恼火,马上把他推到水里!结果,你们也知道,那种地方一感冒就会恶化!可笑的是,那个邹老头看见了,他居然帮着那小子打我!真是报应,后来他的孩子得了病,他慌了,马上就把自己的儿子和别人的儿子换了过来,那时候还小,爸爸妈妈一直关心工作,我长什么样子他们居然都不记得,被调换了都不知道,还伤心地为那小子哭!”
我听着非常惊讶,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而信宏居然流了泪:“那个小子死了,我别提多开心,可是那个姓邹的一直打我,每天都往死里打!本以为那孩子死了,我可以马上回去,可是他们却假装自己的儿子没死,又偷偷地接了一个野种回来代替我的位置,那个野种就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一直被邹老头虐待,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一直这么痛苦!”
信宏一直仇恨地瞪着我,用那句老话,就是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我早就死了成千上万次了。我一直被信宏的话语震惊着,丝毫没有平静住心情,他的每一个字都把我摇晃得要碎掉一样。可是,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信宏一直都很照顾我,难道这都是假的吗?信宏一直很忧郁,很少说话,原来他是这么的痛苦,而我从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这样,还一直以为这是他的性格。我一直尊敬的邹伯父,难道真是一个如此虚伪的人,一个如此罪恶的人?林月一直想把枪举起来,我奋力压住她,而她似乎也减轻了力气,没有继续执意开枪。
“你不用惊讶,这么多年来,我根本就不是关心你,我关心的是陈今蔚的身份,可是你却一直糟蹋这个身份,你知道不知道,很多个晚上,我都想一把刀砍断你的脖子,你可真是幸运,我也真是仁慈,你一直活到现在!”信宏很是鄙视地看着我,似乎不把我当一个人。
“可是,这一年多来,你为什么一直……”我回想这一年的冒险经历,信宏一直很努力寻找邹伯父伯母的事情,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哼,要不是你,我根本不用这么辛苦!你说你,取代我就罢了,还逼得我的爸妈失踪了,你这是什么居心,就连他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要不是你这么没用,我根本不用去追查邹老头的事情,更不用陪你受苦!要不是邹老头知道我爸妈的事情,我才不会去追查他和他老婆的事情!”信宏说话的时候脸上全是鄙夷的神情,他把邹伯父贬低得一文不值。
“原来……原来……”我哑口无言。
“哼,你以为我这么费心地和你来这里,帮你找你父母,少做梦了,是因为我要找他们,他们是我的爸妈,不是你这个野种的!”信宏说完随即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斜视着我。
“你怎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以前你一直不告诉我!”我悲痛道,如果信宏早一点儿告诉我,我肯定会帮他的。
“告诉你有什么用!一切都是因为你!”信宏非常愤怒,“爸妈跑了也就罢了,邹老头居然会觉得内疚,把你接过来养,最可恨的是他居然不虐待你,真是一点也不公平!每一天我都要假装很爱自己的爸爸一样,这个老头子,是最虚伪的一个人!”
“信宏,你不应该这样的,邹伯父一直是爱我们的……”
“爱个屁,你没有被他虐待,你当然不会知道痛苦!”信宏又吐了一口唾沫,“你这小子,一个野种居然这么幸运,凭什么好事都让你捡了!你算什么东西,哼,那个邹老头又多么狠毒,你知道吗!1990年3月4号的时候,这老头为了找自己的老婆,把我带进了广西的那个山洞里,后来出现了一只怪鸟,他居然拿我做挡箭牌,可真厚道!那只鸟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也不知道,反正和刚才的鸟一样!后来,从小开始我就变成了全色盲,不,比全色盲还要可怕!我不敢表现出来,所以就一直逼自己记住各种物体的颜色,一直记,一直记,记了二十年,要是你,你来试试这种痛苦!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待在屋子里看书,我是在背那些该死的颜色,我不要被别人鄙视!你以为我不想交女朋友,要不是那一次那个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