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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门之主,岂会冒失地一怒之下拔剑而斗?
方门主两次败在他手下,凭什么敢亲自行第三次攻击?就算真有独斗的胆气,也不会在
众多门中弟子面前,像个匹夫一样放泼撒野毫无气度。
他向下一挫,移步如电,一晃之下蓦地冲天而起,在四只大手像蜘蛛一样合抱的前一刹
那,飞升时致命的攻击绝技发如雷霆。
身躯斜升而起的,双脚便成了致命的利器。
太快太突然,谁也没看清变化,反射性的行动竟然得心应手。按情势,他不可能冲天而
起,势必向左右闪避,或向一个人用拳脚攻击。哼哈二将比他高出一头,他的拳绝对攻击不
到二将的五官面孔,小鬼搏金刚,只能击中金刚胸部以下的部位。二将头部以下各处肢体,
禁得起刀劈斧砍毫发无伤。
哼金刚一抓落空,眉心便挨一了靴尖,力道之猛无与伦比,眼珠爆出额骨内陷,沉重的
打击力将沉重的身躯,震得仰面便倒。
哈将只感到眼一花,头两侧已被一双大爪扣住,指尖如钢爪,扣入太阳、耳孔、双眼
眶、喉颌两侧,爪尖深入寸余,像是打入十枝钢钉。
沉重的身躯倒飞起两尺高,罗远在上方,双脚疾旋,身形在半空扭转,砰然大震中,两
人摔倒在地,哈将的脑袋已被扭转面部前后易位,罗远的下身旋向侧方,立即放手一蹦而
起,真像一头廿八两的猎鹰,抓住一头五斤重的大兔,同时倒地扑击搀扎。
方门主到了,剑光激射风雷慑人心魄。
斜刺里射来一道激光,铮一声狂震,锋尖将及罗远后心的剑向上弹升,爆出一串火花。
是董春燕,在千钧一发中挑起方门主的剑。
“你该死!”方门主退了两步,怒吼着扑上剑出七星联珠,行快速的连续冲刺,吐出满
天雷电。全力卯上志在必得。
董春燕真不愿和方门主交手,铮一声封住第一剑,第二剑借力弹升,一抖剑直上五寻,
剑收回肘后,双脚乍合乍张,飞落在亭顶,迎风俏立,裙袂飘飘,姿态极具美感,有如仙子
欲凌风飞去。
这一连串急剧变化,快得有如在同一瞬间发生和结束。
“好!神与魔在斗法。”有人狂叫喝彩。
九幽门的人倒抽一口凉气,旁观的一两百看热闹的人大声喝彩。
罗远在衣袂拭掉手上的血迹,冷然拔剑出鞘。
哼哈二将分别倒在两丈外,身躯仍在反射性抽搐,都毁了头部,护甲护不住头面,即使
加戴了头盔,也挡不住存心攻击五官的罗远下手追魂夺命。
“决不饶你。”罗远怒吼,剑动激光破空。
“铮铮铮……”方门主接一剑退一步,剑上的劲道竟然比罗远差了三两分。
九幽门的人到了,来势如潮。
“街上不能杀人,远哥。”董春燕在亭顶焦急地娇叫,其实她不想和九幽门的人在混乱
中搏杀,那些人中,有她老爹的旧日袍泽。
一声长笑。罗远飞掠出三十步外。
董春燕斜飞而下,用的是乳燕穿帘身法。
“咱们到郊野放手搏杀,方门主,我等你。”罗远牵了董春燕的手,大踏步昂然出了街
口。
没有人追赶,九幽门的爪牙勇气全消,哼哈二将两个无敌巨人之死,把他们吓坏了。他
们目击罗远飞腾搏击的超凡身手,只感到心底生寒,一照面二将便完了,近在咫尺的方门主
也来不及抢救。
不敢到郊野拼命,躲在街上是安全的。
罗远和董春燕又出现在亭子里,平安骡车行的伙计,友善地替他俩沏来一壶茶,和净手
的湿巾,点点头微笑示意离去,不敢在危险的地方逗留,所有的人都不敢接近。
“谢谢你那及时的一剑。”罗远接过姑娘递来的一杯茶,信口道谢。
姑娘傍着他坐下,喝了一口茶。
“我接受。”姑娘亲昵地倚在他肩上得意洋洋:“你大方,不会接受我的道谢。我小
气,获得你的道谢,好开心,我希望你多赞美我几次。”
“呵呵!我知道,你要我赞美你的出类拨萃轻功。”罗远轻抚她的小手:“借一剑反震
之力弹升,半空折向飞上亭项,苦练半甲子旱地拔葱轻功的人,未必能修至你这种超凡人圣
的成就。春燕,我估错你的内功修为了。”
“哦?你的意思……”
“你这白嫩的小手,哪来的如许神化劲道?借一剑反震之力飞升,需要多大的神劲?难
怪我被你的破山拳打得晕头转向。传说中的少林百步神拳非常可怕,少林的罗汉堂几位武僧
长老,一拳的力道不见得比你重。”
“别提啦!远哥,你……你也打得我好惨,但……但我喜欢。”
“挨了打还喜欢?你这是……”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你我打了一架,我那会有摆脱他们的可能?我一家可
能被方门主陷害,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呢?”
“方门主的北溟绝剑,不算绝嘛!名不符实,他的绰号真可以唬不少人。”
“那是他早已心怯啦,而且你攻得太狂猛,他除接招后退之外,毫无用绝招反击的机
会。不过,主要是你比他高明得太多。我在三十招之内,可以击败他。你在十招之内,就可
以把我摆平……”
“废话!我永远不会向弥动剑,也不会再打你,虽然打是亲来骂是爱……”
“鬼!鬼!”董春燕脸红到脖子上了,轻擂他壮实的胸膛笑靥如花:“打妻子的人最寡
情绝义……”
“慢着慢着,你是我的妻子吗?”
“将来一定是。”姑娘用手掩住面孔:“我嫁定你了。你喜欢我的,是吗?”
“可是,你……你家在京都……”罗远的脸沉下来了,叹了一口气。
何止是喜欢?他简直神魂颠倒。他是个正常的大男人,喜欢一个心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
的事。姑娘给他的第一印象非常的鲜明强烈,几乎令他把道德、教养,世俗规范全抛到九霄
云外去了。幸好良好的教养,压制住先天具有的占有欲,升华成喜爱。真正爱一个人,决不
会让所爱的人受到屈辱和伤害。
可是这种心态产生了许多问题。最重要的是:一旦无法获得共鸣,便成了单恋,就算爱
之入骨,受得死去活来,到头来一切成空。
京华秀士的心态,可就简单明了,而且成功率极高。不管对方是否有共鸣,是否爱他,
他只要先弄到手,只要他爱,对方爱他不爱不是问题。
罗远又碰上了难题。董春燕是侯门千金,家在京师,京师与湖广迢迢相距三千里,怎能
结合在一起?身份地位更是相去悬殊,候门一入深如海,他那入得了侯门?
“我的老家在凤阳。”姑娘一点也不担心:“我爹再过两年,便可离京返回故里潜心修
炼了。嫁鸡随鸡,相距万里也无所谓呀。你……你你……”
“我又怎么啦?”
“你不会是家中已有妻室吧?”姑娘的忧虑写在脸上:“如果……如果……”
“你这小妖怪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罗远大笑:“呵呵!真正有志练武的人,或者志
在行道天下的人,不论男女,十之九会晚婚。我倒担心你……”
“担心我?”
“大户人家的闺女,十四五岁就有婆家了。你是……”
“嘻嘻!我是逗得京都闺女发疯的无双玉郎。”姑娘也得意地娇笑:“我家练的是乾元
一炁真气。初九龙潜,孕育万能,九二能盈,飞腾有日。所以真正内丹初基功成,需下苦力
十八年。明白了吧?”
“难怪你易钗而装扮玉郎,原来练的是乾元一炁真气。乾元一炁真气的爆发力惊人,难
怪被你的破山拳打得七荤八索,所以我要苏若男提防你,要她避免和你贴身相搏,她禁不起
你一击。”
“哦,提起她……”
“她是武道门地位甚高的人。”
“我知道,而且见过她。她是武道门的人,我并没感到意外。我曾经在瑞云谷,从捉到
的参予夺金群雄口中,知道你和她有关的事,与及你和宇内三狐的纠纷。远哥,你也不是好
人。”
“什么?我?”
“你要她们做你的侍女,做你的女人。”姑娘咭咭笑,缩成一团钻入他怀中:“你大概
想做众香国主,干脆你封我做尚仪局昭仪,我好好管教她们,教她们如何守规矩,如
何……”
“你会作怪是不是?”罗远的手触及她某处敏感地带,感到心中一荡。
身在险中,强敌随时皆可能出现群起而攻,他俩却完全不当一回事,手眼温存旁若无
人。
姑娘本能地跳起来,猛然接触到他热烈的跟神,可爱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秋水明眸却涌
现异彩,绵绵地接受他投送过来的热烈艰神。
幸好是在大庭广众间,不然她将毫不迟疑投入罗远怀中。罗远热烈的眼神,似乎对她有
催眠作用,会引起她生理上产生神奇的变化,这种变化她一点也没感到害怕。
街口有人向这里接近,及时打断他们传递心的语言。
“说曹操曹操就到,”罗远挽她坐下,目迎渐来渐近的四个人:“武道门的门主到
了。”
“九州无常叶天中?”姑娘也没感到惊讶,似乎早就知道武道门的精锐主力赶到了。
“可能是的。”
“可能?”
“我没见过这个人。日后,假使他不肯放手,早晚我会和他碰头。”
“哦!你的意思……”
“以后自知。”
四个人渐来渐近,其中之一是苏若男。
“如果走在前面这个人是武道门叶门主,气势相当慑人,但缺少强烈的杀气,比九幽门
门主差了那么一点点。他很幸运,没在瑞云谷露面。难怪方门主信心十足,他不是方门主的
敌手,”
姑娘的批评颇为中肯,并非信口开河。一个有成就的豪霸,通常性情有异常人,很可能
具有与生俱来的杀气,似乎眼神也可以杀人。这位九州无常流露在外的杀气,的确比方门主
弱。
“九幽门两载经营,花了不少心血,如果没能调查正确,怎敢贸然发动。方门主不但了
解武道门的实力,也几乎成功地把武道门诱出来一口吞掉。只是没能查出武道门的山门正确
所在地,功亏—溃,也功败垂成。”
“那是因为有你介入。哦!听你的口气,你知道武道门的山门所在地的正确位置?”
“起初是疑心,来到南阳之后,进行多方面的调查,才认定在某一处地方。我在南阳找
消息并不难,这一带我很熟,地利人和,我不比本地的人差,消息的来源相当可靠,但并非
来自那些城狐社鼠。”
“到底在何处?”
“等他们说。”
“你曾经帮助他们……”
“我并无意帮助他们,情势演变自然发展而已。八极雄鹰刚展露头角,便与乡匪强盗组
合挂钩,日后还能在江湖行道?行什么道?”
“你对苏若男……”
“那是她暴露身份以前的事。”罗远流露出受骗的沮丧神情:“我也帮助过宇内三狐,
也帮助过夺金的各路群豪,但那是同舟共济求生自保的临时结合,不能算是有意帮助他
们。”
他不再说话,苏若男四人已接近了亭口。
苏若男脸上绽起一抹娇笑,抢先—步入亭。
“罗爷,真没料到你能赶来对付九幽门。”苏若男落落大方,似乎已明白罗远知道她是
武道门的人,“我们已经查出,九幽门是专程追赶你的,你反而……”
“我反而盯在他们后面,而且消灭随后赶来策应的第二批爪牙一半以上,到了这里,才
知道你们在这里搞得有声有色。当我打听出你是武道门的人之后,在确感到意外。连千手灵
官那种江湖人精,也被你骗过了,我这种对江湖几乎无知的人,上当理所当然。”
“罪过,我抱歉,事非得已,我向你道歉。”
“老弟台,老朽十分感激老弟台相助的盛情。”九州无常叶门主主动向他行礼,并不以
是江湖前辈而等候晚辈行礼至致:“老朽九州无常叶天中。苏若男是老朽的师妹,在武道门
还不能独当一面,天幸让她遇上老弟台,武道门得以保全,皆出于老弟台之赐,感激不
尽。”
“好说好说。”罗远用江湖口吻敷衍:“在下为了自保,不得不起而周旋,并非有意相
助贵门,请不必挂齿。亭里坐,请。”
苏若男的目光,一直就停在董春燕身上,眼神十分复杂。
“在下飞虎朱强。”跟入亭的另一个人抖袖,露出戴在手上的铁虎爪:“那们被老弟惩
戒的假飞虎,无法找人打造我这种兵刃。”
“在大宁集是你抢救苏姑娘。”罗远记起这人是谁了:“你知道我见过假飞虎,捉往飞
天蜈蚣留给你们,怕我猜出你的本来面目,所以抢救苏姑娘时,没使用铁虎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