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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所谈的事都有左右大局的份量。”
“这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你我都作不了主。”
“为了双方利益的商谈,应该作得了主。”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苏若男不太耐烦,她不是一个性情温婉柔顺的女人。
“没有两败俱伤的必要,是吗?”
“哦!是你的意思?”
“该说是两门弟子的意思,杀戳已经令人生厌了。这次瑞云谷事故,事关权势争夺兴
替,没有个人恩怨,兼并分合时势交替,合纵连横各展神通,在江湖是常有的事,有如家常
便饭毫不足怪,成功了一条龙,失败了一条虫。既然双方相持不下,没有玉石俱焚坚持到底
的必要,不是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谈和?”
“没错,化干戈为玉帛,两门结盟联手合作,同谋发展,再树声威。八极雄鹰是靠不住
的,他一无所有,孤掌难鸣,独木不成林,老实说,他的存在,未来对贵门将是最大的威
胁;对所有的江湖各门各派都是威胁。”
苏若男正感到苦闷懊丧,不由怒火上冲。九幽门是势穷的一方,凭什么配谈联手合作再
树声威?面对罗远的报复搏杀,已经渐届崩溃边缘,覆灭在即,居然妄想把仇敌拉来挡灾,
真是岂有此理荒谬绝伦。何况罗远本来是站在武道门一边的。这种情急拉拢的手段,可说已
超出常情之外,出这种主意的人,如不是白痴,一定是疯子,才会出这种毫无常识的烂主
意。
“你这是穷极无聊妙想天开。”她愤怒地大叫:“百分之百的疯子驴蛋蠢念头,烂得不
能再烂的烂想法,你滚吧,你最好去死!”
她果真人如其名。像男人一样大叫大嚷。
京华秀士恼羞成怒,脸红耳赤。
“要活的!”他暴跳如雷冲上,双爪齐出。
两大汉一左一右同时冲上,两把刀风雷乍起。
“又是神魔爪。”她向下一挫,斜扑鱼跃,双手在下挫时分别上扬拂出,身躯闪电似的
穿跃出两文外,早有提防,及时脱出重围。
共有六枚细小的四寸无影追魂针发出,快得肉眼难辨。可是劳而无攻。
三枚射向京华秀士脸部的追魂针,被浑雄的爪劲带偏了半尺以上。
大汉更高明,刀变劈为拂。狂猛凛冽的刀气一迸,针折向飞走了。
她身形未定,马步正虚,两把刀排空驭电,神魔爪劲从长外一涌而至,任何反应也来不
及自救了,想拔剑更是力不从心。
剑光如高空下劈的雷电,是从树上射落的,铮一声狂震,一名大汉的刀向下急沉外张。
人影飘落,一把抓住她的背领,猛地冲天而起,跃登两丈高的横枝。
“走!脱身再说。”熟悉的娇喝声入耳,身躯被斜抛而出。
她终于看清救她的人是谁了,董春燕,看清身影,董春燕已到了另一株大树的横枝上
了。
她向村外侧飘落,脚沾地剑已出鞘。
“正好毙了这蠢驴秀士。”她不想走,反向四五丈外的京华秀士冲去。
京华秀士没看到她。目光投向树上,猛地打一冷战,撒腿狂奔。
两大汉也不慢,落荒飞逃。
树上有一个人,跨坐在横枝上,状极悠闲,颇感兴趣地向下瞧。是罗远,京华秀士见了
他,唯一的正确行动,是有多快就逃多快。如果当时人手足,必定自己躲到一边去,命爪牙
们送死。
“你扮兔子,我是鹰,鹰来了。”
京华秀士不住折向奔逃,速度打破平生记录,百忙中扭头回顾,惊得脊梁发冷。
罗远真像在飞,在后面倏起倏落,幸好自己福至心灵,采取不断突然折向窜走技巧,才
能及时摆凌空下扑的怪异攻击。
天老爷保佑,终于逃入街口的民宅。
在街口看热闹的人,也被罗远的怪异攻击术惊呆了。人毕竟不是鹰,那能像鹰一样不断
上升、飞翔、下搏?那简直神乎其神,不可思议。
“下次你绝对逃不掉,我一定抓破你的兔脑袋。”罗远向京华秀士逃入的民宅大叫。
“他从屋后逃入那条小巷去了。”有人在远处指出京华秀士的去向。
苏若男知道追不上一个怕死鬼,盯着不住飞翔起落的罗远背影发呆。
罗远暗跟在后面护送她,可知罗远仍然珍惜往昔的情谊。她真后悔,她应该留在瑞云
谷,与罗远共患难的,即听从阴阳使者的指挥,丢下罗远撤出山区。如果她坚持留下,必定
和罗远重新在一起共患难,该多好?
“我不领你的情。”她突然说,并没回头。
“为什么?”站在她背后的董春燕笑问。
“我本来是罗大哥的女人。”
“别骗人了。”董春燕指出她撤谎。
“一定是他有了你,才疏远我的。”
“你算了吧!你们在大宁集闹的笑话,我一清二楚,你甚至诱使他替你们武道门卖
命。”
“我一定要把他抢回来。”
“休想。”董春燕沉声说。
“不是想,而是准备去做。”
“你最好不要。”
“必要时……”
“硬抢?”
“我会杀掉你……”声出身形疾转,一掌斜挥。
脉门被董春燕神乎其神扣住了,信手把她扭身摔飞出丈外。
男人经常为争女人打破头,称为争风,女人也会为了争男人而掀发撕衣打成一团,叫吃
醋。
“我不会杀掉你。”董春燕得意地说:“毕竟你们曾经历过一段患难相共时日,依然存
在一份可贵的情谊,杀了你,他会恨我。我要他爱我,不要他恨我。”
感觉中,在山区与七子三佛追逐期间,似乎罗远没把她当女人,如何产生爱意?
“我只要把你整得晕头转向,吃些小苦头就够了。”董春燕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
顾发表自己的打算:“而且我会步步提防,不许你有接近他的机会。我已经失去过一个男
人,这一个我决不容许再失去了。放弃吧?不论在哪一方面,你都不配和我竟争。最重要的
是,你在远哥心中没有地位。”
“我们走着瞧。”她气冲冲地向街口走。
鸿福客栈住宿的旅客品流复杂,上流人士不屑光顾这种格调低的客栈,甚少有长期寄宿
的旅客,早晚才有大量旅客进出,如果不是傍晚落店时光,店中出入的人稀稀落落,店伙比
旅客还要多。
罗远与董春燕算是长住的旅客,住多久他俩也无法预估。他俩住在隔邻的两间上房,进
出这客院的旅客不多。看到有人走动,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老几。
返店时约在未牌正未时刻,不是旅客落店时光,客院的小厅空荡荡无人走动,只有他俩
在角落的小桌品若。客店中男女有别,不宜处身在一座客房内,要想同处,在小客厅最为适
宜,免遭非议。
小客厅是公众场合,是人人可来走动的地方。喝了半壶茶,进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一男一女两个随从先入厅,男的健壮高大,脸色冷森,没携有兵刃,像个讨不到钱的债
主。
女随从青衣布裙,三十岁左右五官颇为出色,隆胸细腰还像二九年华少妇,神色也相当
冷漠。
随后入厅的中年贵妇,紫衣八褶裙佩了剑,眉目如画和蔼可亲,一举一动流露出高贵的
风华,与两位随从的冷森漠然截然相反,令人怀疑她们如何能相处在一起的?
董春燕脸色微变,但端坐屹然神色庄严。她如果摆出端庄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身份,淑女
的气质不需做作便自然流露。
“坐,南宫夫人。”她端坐不动,抬手邀贵妇就坐:“希望你不是自告奋勇来对付我
的。你非常聪明精明,武功也深不可测,但你不蠢,不至于蠢得自告奋勇来对付我,因为你
知道奈何不了我。”
罗远也安坐不动,虎目炯炯英气勃勃。
“就算有人奈何得了你这可爱的小飞燕,绝对逃不过我这头雄鹰的铁啄钢爪。”他声震
屋瓦,冷然一笑盯着南宫夫人的两随从。
从眼神中,便可看出他把两随从列为威胁人物,而不以南宫夫人为目标。
“唷!董小姐,干吗火气这么旺?”南宫夫人一口京腔悦耳动听,就女随从拖出的长登
坐下:“你的拳、袖、指,在京都没碰上敌手,我那敢自告奋勇让你用我来练拳功袖功指
功?门主要我来劝你,我能不来吗?奇怪,你怎么和死仇大敌走在一起的?”
“你们逼得她无路可走,她当然找我帮助她杀出一条生路来。因为她觉得要找人帮助死
中求生,找仇敌反而比找朋友可靠。”罗远替姑娘回答,理直气壮。
“她受到你的挟持胁迫,对不对”“
“完全不对,我们已经是要好的朋友,不打不成相识。在大宁集,我就认为她是可爱的
敌人。”
“我不信。”南宫夫人大摇其头,转向姑娘进行说服:“董小姐,你还来得及改正错
误,回头是岸。你的行为已是极为严重的背叛,后果极为严重。”
“你知道我所受的侮辱和伤害,居然还说出这种话?”
姑娘黛眉一挑,怒形于色:“你走吧!”
“董小姐,你难道还不明白?一旦门主雷霆震怒,派人返回京师对付令尊。结果如
何?”
姑娘心中一震,怎么一直就设想到这种后果?
“只要你能回头,门主就既往不究,今后不会再让陈公子打扰你,你可以继续享有在本
门的特权,本门正面临生死存亡关头,门主需要你帮助渡过难关……”
“他需要的是一口棺材。”罗远愈听愈冒火,一掌重拍在桌上,“南宫夫人,你说了一
大堆饱含威胁性的话,我听了实在感到刺耳,再说下去。董小姐将天天活在噩梦里。你回去
告诉贵门主,我给他两天时间处理丧事,拾夺行装,后天正午之前,你们如果仍在南阳逗
留,我八极雄鹰将开始正式和你们彻底了断。”
“你……”南宫夫人倏然而起,怒形于色。
“你可以走了。千万记住把我的话传到。过期间如果你们不知自爱,妄想先下手为强,
任何大小攻击,发动的时间,就是我承诺自然失效的时候,不必等到后天午正之后,我将发
动猛烈的反击。记住,后天午正之前。”
南宫夫人狠盯着他,片刻一言不发带了随从出厅走了。
“远哥,我好担心,”姑娘极感不安绞扭着腰帕:“九幽门的杀手刺客神出鬼没,如果
派回京都……”
“我护送你回京都。”罗远拍拍她的手安定她的情绪。
“但这里的事……”
“他们派回京师的人,冲不过武道门的拦截网。你放心,他们的人手已嫌不足,那敢抽
出人手前往京师,到你家行刺?”
“但我仍然不放心呀!远哥,你真会送我回京都?”
“当然。武道门答应开放禁区,释放被囚禁的采药人,我用不着亲自跑一趟,谅他们也
不敢食言背信,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山东山西我都去过,就足不曾到过京都,乘此机会
到皇都开开眼界,必定是一大乐事。”
“我好高兴。”姑娘欣然雀跃:“我保证是一个好向导,保证你不虚此行。”
“我们到处走走。”罗远突然放低声音,脸色有异:“留意可疑的人,连店伙计也得留
意他们的神色变化。”
“咦!你的神情有点吓人……”
“我感觉出有一股莫名的杀气,撼动我的心神。”
“南宫夫人带来的。”
“你是说……”
“她是东海擒龙客百里涛的表亲,会御神役鬼大法。东海擒龙客的道术相当精深,可与
幽冥使者分庭抗礼。据说这女人即使白天在外走动,也有鬼神随伴呵护。”
“不对。”罗远肯定地说:“我修的是玄功,任何山精鬼魅也撼动不了我的心神。”
“哦?你认为……”
“南宫夫人本身的杀气,比她那两位男女随从要弱一倍。他们一露面,我便感觉出他们
的杀气向我施压了。好在他们也感觉出我神意所发的压力,所以不敢妄动,现在所感觉出的
压力,决不是他们三人所遗留下来的潜能。”
“现在压力仍在?”
“若有若无。走,前后的客院也走一遍。”
店内看不到可疑的人,旅客没有几个,还不是落店时光,店内只有店伙在忙碌。
两人手牵手在南关内外走了一圈,郎才女貌而且带了剑,亲昵的形象颇为令人侧目,像
是有意招摇。
再在关外大街走了两趟,走动的范围逐渐扩大至郊区。
“武道门的人全都不见了,可能吗?”罗远心中疑云大起,武道门好不容易抓住这大好
机会,能以主人的有利形势,歼灭压境的强兵,为何虎头蛇尾撤走了?
武道门的人如果真撤走了,九幽门派往京都的刺客,便可安全离境,前往京都对付董春
燕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