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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待沈如烟姐妹收拾定当正挪步下楼梯结账的时候,“伏虎金刚”已经早一步站在柜台旁
边在付银子了。
走在前面的“黑娇女’一眼瞥见,她立即止步缩身,玉指封着摆唇“嘘”了一声。
“什么事?”
“白娇女”骤不及防,差一点被她二妹给踩到了金莲,不禁柳眉暗蹙地诘问着。
沈如婉歉然地笑了一笑,然后戳起食指轻声地说:“姐,你看,那个人是谁?”
沈如娴回眸凝神,怀着疑惑的心情探首下望,虽然看到的只是一个高大的背影,但她却
毫不犹豫地说:“伏虎金刚!”
“不错,正是地!”江如婉顿时愠怒起来了,她接下去说:“看他魁伟的身材,瞧他独
特的兵刃,除了他还会是谁?”
“嗯!”
“走,我们下去‘留留’他,让他在此地多休息几天,多躺上几大!”
沈如婉悻悻然地说看。
“等一下。”沈如娴立即阻拦起来了,她说:“二妹,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大人了,怎么
毛跺脚气还是改不掉,依旧这般的冲动?”
“这有什么不对?”沈如婉圆睁杏眼,满脸不服地说:“难道任由他去?”
“谁说的?”沈如娴她有办法吗?只有陪着笑脸说:“要留他又何必急在一时?有道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也得先看看他可有同行之人。”
“有同行之人又怎么样?”
“有同行之人就来个策划。”
“没有同行之人呢?”
“没有同行之人也暂不出手。”
沈如婉毕竟聪明伶俐.她一点即透。
“你的意思是到了外面再动手?”
“不错。”沈如娴婉转地说:“但是,在市镇内打打杀杀太过惊世骇俗,我们何不到城
外再拦下他呢?”
“好吧!”
沈如婉气吐了,脸霁了,心头的怒火终于也平息下来了。
太阳孤独成性,静静寂寂地猛张着血脸,努力地挣上山头。
鸟雀习惯合群.叽叽喳喳地招呼着同伴,在一起找寻食物.
早晨空气清新,景色宜人,“伏虎金刚”舒舒服服、安安稳稳地甜睡了一个漫漫长夜。
已经是朝气蓬勃,精神焕发,是以提起轻松的脚步继续那未完成的行程。
裹着蒙蒙的薄雾,踩着长长的影子,他直奔西门。
“出了城,过了关,前面来到百花山,百花山上百花有,独缺蔷薇同牡丹……”
由于心情愉快,口中不禁哼起了乡野理俗的小调。
“二月里来水仙开,小妹妹心中勿疑猜,哥在外头挣钱财,等腰缠万贯才回家来呀
嗨……”
练武的人感应都要比一般人来得快,来得灵,“伏虎金刚”在未出城时就已经发觉身后
也有人在赶着路。
但是,晨雾迷离,虽曾回头探看却看不出来人的面貌。
其实,那是好奇心所使然罢了.他只不过随便地看看,有路,就有人走,何况这乃是一
条阳关大道。
他有事,别人当然也有事,昌化乃是一个大城,何况现今出城门并不太远。
只是“伏虎全刚”万万没有想到后面的人竟然会是来寻他晦气的冤家对人!
话还得说回来,就算“伏虎金刚”看清了对方的面貌,想到了来人的身份又该怎么办呢?
彼此照样地要拼斗一场,只是战事早一点爆发而已。
说到就到,又几曾何时,那个时辰终于来临了。因为,大路前面不远处,已经显示出一
片绵亘的山坡地。
“黑白双娇”等的就是这种地方,广大、辽阔、宽敞,动手方便,施展灵活。
姐妹二人默默地互望一眼,彼此不由会之在心,于是,立即运动回气,继之腾身而起,
一个箭步,像蜻蜓点水般,像燕子掠波,三级连续跳,最后翻过了“伏虎金刚”的头顶,泻
落在对方身前五尺之处!
“伏虎金刚’见了悚然而惊,他止步不进,并且还倒退二尺,凝神戒备.以待应变。
当他看清了来人乃是何许之人的时候,不禁脱口地说;“啊!
是你们。”
沈如婉舒出了一口气,然后冷冷地说:“不错,正是我们。”
“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这还用问吗?”
说话的依旧是沈如婉.因为她心中有太多的怨气.是以含着轻蔑的口吻说:“当然是要
湔雪那掳人之恨了!”
“伏虎金刚”听了脸色一变说:“你们要以多为胜,二打一个?”
“有何不可?”沈如婉满心踌躇.她终于逮到了报复的机会.是以理所当然地说:“从
前你们不也是两个找我们一个?”
“伏虎金刚”气短了,语结了,他霍地拉出肩头上的虎尾鞭。
迎风一挥,黑影弥漫.抖手就朝“黑娇女”沈如婉的心口滚去!
庄与庄之间有嫌隙,人与人之间有梁子。因此,今日这场争战,看来已经是无法避免。
既然难以解开,何不先发制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论功力,“四大金刚”个个艺精能强,他们体态威武.他们气势磅厉,傲啸武林,牌睨
江湖,一般的人皆称以外号而不名!奈何,今日的对手乃是沈如娴姐妹。
因为,沈家庄乃是武林之中三庄一帮方鼎之一足,“黑白双娇”在辈份上虽然矮了一代,
但是,在虎父耳提面命,箕裘亲备之下,岂有犬女,焉出庸才?
况且她们曾经打过一场,你有多少,我有几何?各人心头有数,已经是知己知彼的了。
以一对一“伏虎金刚’尚无必胜之望,假如再容“黑白双娇”共同联手,自已哪里还有
机会可言?
是以他抢先出于,趁对方疏忽无备,侥幸若能伤到一人,那另一个人就会分心,这样,
或可勉强维持一个二平之局。
话分两头,事论先事,且说沈如婉果然未曾料到对方说打就打,但是,她毕竟是名盛江
湖的“黑娇女”.手底下当然不会没有两下子。
纤腰轻拧,金莲倒踩,娇躯犹如水漾荷花般地荡了开去。此其一。
再说沈如娴,她见对方出人不意,骤然发难朝她二妹攻了过去。也就毫不迟疑,右手一
翻“呛!”的一声龙泉宝剑退鞘而出。
同样的迎风一晃,却不是黑影弥漫而是光华暴涨,兜头向“伏虎金刚”的肩头指去、此
其二。
“伏虎金刚”’为求自救躯于猛扭,掌腕疾旋,钢鞭舍却原先的目标而改转沈如娴的剑
身,既格又撩!
“卑鄙无耻!”
沈如婉吐吐气,凝凝神,她暗暗地谩骂了一声,含恨拔出了长剑、蕴怒猛刺向对方,凌
厉而辛辣!
难怪她,礼尚往来嘛!
每个人的动作,每个人的意念都在电光石火之际,或有先后,却是难分,笔拙墨饨,书
更不易。
沈如烟的剑身不能、也不会被“伏虎定刚”的钢鞭所撩着,不然的话.非但自己的体力
比不上对方的雄劲,而轻灵的宝剑也抵不住那沉沉的兵刃。
是以.她改辕易辙,她逸旁转侧,右臂一回一圈,剑尖顿时换了地方,压低一尺,迂向
对方腰腹之间的巨阙大穴!
一支青锋尚未躲过,而另一柄宝剑又疾速而至。但“伏虎金刚”又岂是泛泛之辈?他壮
如后汉翼德张飞.他勇像初唐宝林尉迟,钢鞭擎天划地,身形圈旋连,任你青锋,任徐宝剑.
不碰还好,碰到时不见折裂,亦会随风而去,有人说,那是“飘”。
可是,他所忌讳的事终于来临了,那就是伤不到对方,人家即会联手,如今果然。
“黑白双娇”的身形宛如蝴蝶穿花.翩然飞舞,好作黄鹂绕树,栈恋不去。
“黑白双娇’的兵刃一若浪花翻飞,层起波落,犹似水箭激射,前仆后继。
时间一长,“伏虎金刚”感到计穷了,力绌了。
但是,他咬牙硬挺、他憋气苦撑,结呆到最后熬不下去,牙还是松了,气还是散了。
渐渐地.“伏虎金刚”喘息了、息喘如牛,慢慢地,“伏虎金刚”出汗了.汗出如泻!
学武的人握兵刃,一像学文之士挥笔管;学武的人用体力,一像学文之士用脑汁.
久而会累.久而会竭,“伏虎金刚”如今正是个样子,他手式迟钝,他脚步漫乱。
“瑟”的一声过后,“哇”的之音接着而起,山倒塔坠,血飘液流,“伏虎金刚”的大
腿上又中了沈家庄人的一剑;第一剑是伤在二爷沈逸峰之手!
不过,平均得很,这次伤的是左腿,一左一右,二不吃亏!
沈如婉寒着粉脸拔出青锋,她拟再补上一剑,却让谦仁的沈如娴抬臂给阻止了。
“金刚神,你走吧!我们之间的账算是伸直了!”
“伏虎生刚”略一喘息,路一休息,然后颤巍巍的撑起身子,说:“承教了,我们后会
有期!”
这句话是场面话,也是狠话,但是,他却说得没有火气.因为“四大金刚”虽然艺生精
深,虽然吃相可怕,但心性却是不恶。
当年只贪一份武功秘籍打赌而输给了石镜涛,江湖人重信诺从此不得不为石家庄效命了!
何况.对方是以二打一个,纵然落败,却无关于面于.又何况,自己兄弟也曾经一般地
打过人家,正如沈如娴刚才所说,彼此之账算是伸直了,不错,这叫一报还一报!
“伏虎金刚”蹒跚地走了回头路,“黑白双娇”则一本初衷,继续地前西南而行。
如今再来谈谈“冰山蛤蟆”龚天佑的遭遇。
石家庄的福寿党之中,原有三位供奉,一个叫“催魂手”廖不一,一个乃“矮和尚”潘
松秋.另一个就是“冰山蛤蟆”龚天佑。
廖不一和潘松秋,他们乃是魔中之魔,煞上之煞,武林中闻而丧胆,江湖道见而忘魂。
后来,经地狱门到意地安排和布署,也就顺利地被“请”了过去。
一个隶属十殿转轮王.一个辖在八殿都市王。
在阴曹内,蒙菩萨谆谆的教化,受殿主殷殷的开导,人都是有良知和理性的,他们不由
顿悟前非而个性大改!
离开了地狱门,投“生”后,石镜涛就削尖脑袋,思千方,谋百计,才把这两位“瘟
神”,这两位“恶煞”聘进了福寿堂。
但是,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们了,万事不再凭一己之好恶,都经考虑,皆须加思量,
伤天的不作,害理的不为。
一次,为了石子材,为了沈如婉,石家庄和沈家庄彼此就大动干戈。
在石镜清的意念中,他浩浩荡荡、他招招摇摇地带领着大队人马,那么定是稳*胜券,
谁知,麦无铭竟然请出了地狱门中三位殿主。
廖不一和潘松秋一见转轮王徐至瑜和都市王罗于中之后,二人就未曾交手即双双地退了
去。
可是,石镜涛已经骑虎难下,“梁山”*上,奈何靠本身和门下之力却不是麦小云兄弟
和沈氏四雄之敌“伏虎金刚”腿上的第一剑就是在那个时候中的。
就这样,他们父子也顺理成章的进了地狱门。
从今以后,非但石家庄的福寿堂.就是整个石家在也以“冰山始蟆”龚天佑为独尊了。
后来,石镜涛倒反出地狱门,福寿堂中又加进厂 个“红花鸟”卓小伦,但是.他进来
也晚,而且功能不足,声望也比不上龚天佑。
因此,去幽冥教的差使就非“冰山蛤蟆”莫属了。
“供奉。”石镜涛虚心地说:“无论如何,劳烦你跋涉一趟……”
“怎不教革供奉去?”龚天佑一脸肃然接口说:“卓供奉同幽冥教主关系也深。”
石镜涛生硬地笑笑说:“卓供奉力所不逮,实在有其困难。”
“那你呢?你自己走一趟也无不可呀!”
“我也有困难在身。”石镜涛从旁曲意地解释说:“ 譬如庄内万事待兴,而小女素心
于归之期也迫在眉睫。”
他是一世之枭雄,自得悉了幽冥教主的前身乃何许人以后,就不再作无把握的冒险,因
此才有上面的说词。
“你们都有困难,难道我就没有?”
“供奉功高名大声望隆,只要供奉的旗马一到,幽冥教主必会尊重供奉,听取供奉的意
见,那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石镜涛左一声“供奉”,右一声“供奉”,最后又奉上了一项高帽子,真教人难以消受
啊!
“叔爷,你走一趟嘛!”石子材又及时地加上酱醋,他夹缠胡赖地重复说:“叔爷,你
就走一起嘛!”
“好啦,好啦,烦死啦!”龚天佑没好气地说:“就算舍命酬知已,也总得让我休息几
天,静养几天呐!”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石镜涛奉承地,也欢畅地说着。
在石镜涛父子相互央请之下,龚天佑终于点头答应了,但是,到他出门动身的时候,那
已经是暮春季节了。
幽灵浪子 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