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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多的惨叫穿了出来,在这里交织成了一片恐怖的悲歌……
北京城外……彻底乱了!
大批的难民被射杀,然后大批的难民没被射杀却突然发现从自己嘴里涌出了奇怪的东西……
虫的数量几乎是难民的一百倍,很多难民嘴里,都或多或少的涌出来的一些虫,少则几十,多则几百,虫速度很,而且腿上有钩,嘴里有毒素,只要被抓着,就肯定跑不了。
难民绝望了,难民疯狂了。
军队害怕了,军队疯狂了。
然后整个大兴区疯狂了。
虫和人的战斗,人和人的战斗,人们之间相互敌视,健康的人互不相信,悲惨的人上演着人间地狱的场景,然后枪声传来,炮声传来,硝烟传来……
“老大,出大事儿了!”这个世界的消息传播速度不算,但是即使如此,大兴区外难民暴动的消息也在一个小时之内,传遍了整个郑州城。因为城外炮火的声音太大了,一个炮声或许能被浓雾掩盖,但是百十个炮火隆隆发射的声音,却能彻底的连城一片,组成秋天天空里沉闷的闷雷,彻底点燃这片红色的天空。
“头儿,真出大事儿了!”周凯跑到刘畅所在的小型作坊里,看着他和依然再埋头苦干的克隆人一号说道:“外面难民不知道什么原因暴;动了,我听说是和军队打起来了,连重型武器都用上了。”
“不可能。”一号一边用一个矬加工着弹。一边摇头,“事情应该比你说的那个还严重。”
“按照人类的惰性,外面的人虽然想进来,但是如果每天能吃到一碗粥,饿不死,而且还有住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生这么大规模的暴动的。”一号说话的时候头都不抬,似乎在加工工艺品一般摆弄着手里的一颗弹,他放下矬拿起一个雕刻的小刀在弹头上刻着花纹继续道:“何况北京一直对关卡那把的很严,这也算彻底断了这些人的念想。而且关键的是。军队如果是普普通通的镇压暴动的话,肯本用不到用上重武器,那犯不着的。肯定有大的事儿,在这等着吧,老三随后就会带过来消息了。”
一号话音未落,刘畅就闻到了三号的气味儿。
果不其然,五分钟之后,一个三岁小孩出现在了他的视野。
三号的脸上带着焦急。带着疑惑,小脸上难得的还流出了许多汗水,他气喘吁吁的跑到这里,和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咽了口吐沫用稚嫩的声音大声道:“城外的蟑螂集体变异了,变得很,很有侵略性。听说还会寄生!”
“寄生?”刘畅脸色一变。
“是的,寄生到宿主体内,然后很长时间不发作。被寄生的宿主会被体内产卵,然后蟑螂幼虫会悄无声息的在宿主胃肠之内生长,直到长到一定体积之后。宿主的身体承受不了,然后就会引发贮藏进身体多日的精神类毒素,随后变得癫狂失去理智。”
“这么厉害?”周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听到了三号对蟑螂的描述之后,感觉浑身的毛孔霎时锁了起来,一股股鸡皮疙瘩从内心深处涌了出来。让他只想干呕。
“寄生到宿主体内?在宿主体内产卵,这么恶心?蟑螂那么大个儿,能钻进去吗?难道有麻痹毒素?”刘畅分析道:“那可不好办了啊,以蟑螂的繁殖速度,如果是肌体变异的话,那要不了多久,全北京城都得被占领啊。”
“到时候不用大柳树来了,蟑螂就能把我们整死了!”刘畅大口叹气。
“怎么会突然就涌出来一大批这么具有进攻性的蟑螂了呢?如果是进化的话。速度太了点。如果是异变的话,那为什么是集体的?”老大感觉事情有了点不对头,但是他想破脑也没想出来为什么地面上会突然出现这么不科学成长方式的物种。
不过存在即合理,他想不明白,想不通,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也没再纠结,而是直接转而想到了下一步的运行策略。
“北京城看来也要不太平了。”老大说道:“人类军队,很难彻底消灭这种虫的。”
“你是说,外面的军队会输?”周凯问道。
“不会输,也不回赢。军队大可以把难民都杀光,只要敢承受住那不可估计的后果,军队有这个能力。”老大放下了手中雕刻完毕的弹,说道:“但是却不可能杀的光那百十万甚至多的蟑螂。”
“人类在五年前,那个通讯发达物产丰富科技农药加管用的时代,都无法灭绝甚至限制蟑螂这个物种前进的脚步,何况是现在?”老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一个无解的题目一般:“那年代,农药药水都还管用,蟑螂也没现在这么强壮,而且繁殖速度即使已经顶尖,但是也依然抵不上现在那些变态家伙。如果这些家伙没侵略性,人类可能还能和它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顶多被他们恶心恶心。但是如果这些家伙会寄生,而且能在人类肚里产卵的话……”
“那我们接下来要迎接的不止是一场战斗了……那将是一场恐慌!”
老大的话并非危言耸听。
三天后,恐慌逐渐从城外,蔓延到了城内。
军队不可能把难民都杀光,一百多万甚至两百万的群众,尤其还是在红雾的世界里,人类已经被灭绝了大半的情况下,这是一批人数巨大的队伍。所以,如果不是彻底的反人类分的话,就算再冷血的人,也很难下这个命令。
而且就算下来了这个命令,军队会不会贯彻执行。也是个问题。
何况那一百多万民众不是傻,他们也不可能站那让军队杀,他们会反抗,反抗不了他们会逃跑。
所以,很多居民逃跑了——跑的哪都是,在大兴区周边,在北京内城周边,哪哪都是这些人的身影。
他们畏惧,他们害怕,他们又把死亡的种带向了各处。
人们进不了城。蟑螂可以——军队说是把北京内城守得如同铁桶一片,一只蚊都飞不进去,那毕竟是夸张的说法——何况,就算真的把手到蚊虫都飞不进去,蟑螂还会钻地,会打洞,所以,它们潜入北京。寻找大的宿主群体,是一家很合理的事情。
也是一件很符合它们本能的事情。
就算再怎么变异,变换得了生存方式,却无法舍弃生存本能。它们带着自己的**,带着繁衍的脚步,进入了北京城内。
北京里也开始有了便血的人。
三天的时间。让这里的聪明人,强壮人,幸运儿们,早已经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们通过这样或者那样的渠道,知晓了这个昆虫的存在。知道了这个昆虫的能力,知道了被此种昆虫寄生后,会产生怎样的症状。
所以,人们走在街上,躲在家里,总是有意无意的关注自己的脸色。
尤其是茅房里。每个人解完大便,都总是下意识的看看自己拉出的东西,带不带血。这时候,就连看破红尘的人都害怕了起来——因为就算他真的战胜了人类的恐惧本能,但也没有人谁愿意选择一肚寄生虫的死去。
这么死,太恶心了。
所以人们恐惧之下,开始了一场除虫和防虫的大业。蟑螂除不净,就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睡觉。但即使如此。随着时间的过去,一天天便血的人又加多了起来——然后第一起咬人啃人的事件出现了。
紧接着是第二起……
这些事件如同蟑螂的脚步一般频频冲击着北京人后的底线,被人啃也许不可怕,但是如果啃你的人嘴里还能涌出来虫帮着他去啃你,就可怕了。
所以北京城经历了第一期的恐怖之后,第二起的不信任浪潮,又悄然掀起。
所有人,或者叫大部分的健康人,都把充满敌意的眼光投向了自己身边的人——即使那人是你的亲人朋友。
他们会质问对方近有没有便血,得到对方否定的答复之后,也还会强力要求看看对方的大便。
不过对于这些事件,北京当局做出的反应还算迅速,一个个医疗大队被临时组建出来,主动给便血的人提供免费医疗——然后一个个脸色苍白的人,被送往医院集中,可是随着被送进去的人数越来越多,这个刚刚组建起来的临时组织,还没运营够一周,就要面临彻底崩溃的局面。
一时间,北京城内,愁云惨雾,恐慌沸腾。
刘畅等人身在北京,自然不能幸免。
“没人每天,必须一次大便,而且由我亲自检查,如果出现便血的症状,你们哪远给我滚哪去。”店面的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容貌看起来还算艳丽,但是眉角天然上调,嘴唇很薄,明显一副坏脾气的模样。
“你每天看那么多坨大便,难受不?”听着旅店老板那逼人的口气,周凯露出了流氓的表情,忍不住的反驳道:“而且你光检查我们了,我们怎么不能检查检查你?”
“少废话,你想检查,老娘拉你脸上。”旅店老板娘看着周凯的模样笑了笑:“你看行不?”
“算了,我口味没那么重。”周凯也笑了笑,然后松了松自己的皮带,说道:“但是拉不出来怎么办?”
“扣也得给我扣出来点。”老板娘撂下这句话,人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留下了一屋的人,面面相觑。
“以后你们都跟我住一间房吧。”刘畅叹了口气,“我能闻到蟑螂的气味,贺枝枝应该也能。男的住我这,女的跟贺枝枝住一起,晚上睡觉的时候警觉点。”
“头儿,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听到刘畅的话,李峰重重的叹了口气,“哪跑出这么一窝蟑螂啊,我估计再这么下去,这就呆不下去了。我听说已经有被不少北京人准备往北迁徙了,一直到东北,冬天一来,冰天雪地的,哪还有虫活动的份儿。”
“再等等吧,毕竟往北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城市了。”刘畅也叹了口气,“老三已经去上面打听了,那边已经开始研究特效的,专门针对这一种虫的杀虫剂了。北京的生物研究基地可比郑州或者其他地方的大多了,又有高人,我感觉这件事情虽然麻烦,但不至于因为蟑螂出现,我们人类就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来。”天天皱着眉,跺着脚,“还有至情那个家伙也是的,飞走了这么多天也没回来,如果有它在,我们会方便很多的。到时候如果这里真呆不下去了,我们就坐着它往北直接飞到东北,飞到内蒙,也省得天天在这担惊受怕,又是蟑螂又是柳树的。”
“诶,不过话说回来,那棵大柳树近怎么没听见动静了,不会死了吧?”天天幼稚的看着南方,眼中露着她自己都不相信的期待。
第二百零四章 针对
柳树自然没有死,他活的好好的,而且所过之处,所有东西都如沐春风。
他在整合柳条所过地方的生态环境——柳条所过之处,路过的森林不再被破坏,而是加茂盛了起来。
近两天柳条突然分泌出了一种奇怪的粘液,那些或大腿粗细或手臂粗细的东西,慢慢钻入土壤,把这种分泌物揉进了泥土之中,滋润了大地的同时,还滋润了周围其他植物的生长,所以,他现在所过之处,一片枝繁叶茂。让那本就比原始森林还原始森林的红雾密林加茂密了起来,而由于它身上散发出的温柔气息的缘故,那些来不及逃跑的生物们竟然不再恐慌逃跑了,有些没脑的胆儿大的,竟然主动接近起了柳树滞留的区域。
然后——
它们活的很好。
一只猫脸猴爬上了丛林间别的树梢搭着的柳条之中,然后拽着柳条荡起了秋千,浑然忘记了前些日自己为什么而恐惧逃跑,一只羊也走到柳树枝条的根部,缓缓啃向了那肥美的柳枝,一只虫甚至在一棵大柳枝上打出了一个洞,然后在里面产起了卵……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详,似乎精神的乌托邦已经延续到了现实——似乎柳树突然间变了性,让一切都显得安逸了起来,突然从一个毁天灭地的恶魔,变成了一个滋润世间的天使,到处挥洒着甘露。
可是终于。虽然行动缓慢,他这天终于还是路过了一座小县城。
随后那温柔的柳条继续前行——缓慢的把这一切都摧毁了开来。
路面,房屋,还有房屋里面受了伤无法北迁的个别人——随后柳树的枝条上,又多了几个鲜的脑,悄无声息的,温柔可人的……
这些天北京城内的景象让人恐惧了。
走在内城的大街上,刘畅看到街道两边的店铺大部分都关闭了,街上也不如前两天人多了——确切的说是,已经没人了。
偶尔能看到一两个人时。那些人不是在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脚底,就是在看别人的脸——提防脚底,提防别人,这已经成为了现在的人的习惯,所有人脸上都不再有了笑容,那些出门的人,也不再有闲逛的——因为闲逛代表着危险,代表着脚底的不可预知——人类基因深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