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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亮宇星目凝视着欧阳映雪的娇靥儿,沉思地说道:“欧阳姑娘,我可以答应你结伴同行,但是姑娘却必须答应今后的行止一切,全得听我的意思。”
欧阳映雪一听麦亮宇已经答应了,芳心不由立即高兴地点着螓首说道:“那没有问题,我一定听你的就是,不过,你也必须要讲理,有道理,不讲理,没有道理那可不行。”
麦亮宇含笑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举步洒脱地向前走去。
欧阳映雪连忙快步跟上,和麦亮宇走了个并肩。
麦亮宇回首望了那匹仍在低头啃青草的枣红马儿,边行边说道:“你不要你的那匹马了么?”
欧阳映雪娇美地一笑,道:“不要紧,它会跟在我后面来的。”
话落,口中忽地吹了声口哨,那匹枣红马立即一抬头,口中发出一声轻嘶,蹄声得得地跟了过来。
当晚抵达道州落店投宿。第二天一早,麦亮宇在欧阳映雪的陪同下,前往一家骡马行内选购了一匹关外异种通体乌黑的健马,二人这才动身上路,双骑并辔的离开道州,北行。
三天之后,麦亮宇和欧阳映雪到达了衡阳。
他二人一路骈骑同行,谈谈说说,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的工夫,但在二人的情感上,却已经有了极大的增进。
欧阳映雪是天真纯洁无邪的少女,而麦亮宇因为从小生长的环境不同,因此他的性情有点儿冷僻!
这两个性情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少年男女,同行相处在一起,按理,两人的情感是不会容易融洽的,何况欧阳映雪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和麦亮宇同样有着一副高傲的性格。
可是,世间的事,就是那么的奇怪,令人迷惑不解,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情感,更令人觉得微妙,而又奇异得不可思议。
虽然,麦亮宇那冷僻高傲的性格,尽管时常会惹得欧阳映雪不高兴的噘起小嘴,但是一会儿的工夫,她便即释然了。
因为在她的芳心儿里,觉得一个男人,除了有着英俊的仪表和刚健的体魄外,更必须具有那头可断,血可流,威武不能屈的高傲的性格,豪气。
也唯有具有这种性格、豪气的男人,才配称做昂藏须眉,真正的男子汉。
麦亮宇身怀罕世奇学,武功高不可测,人品俊逸,虽然令她很是爱慕,其实,真正令她爱慕的,应该还是麦亮宇那冷僻、高傲的性格豪气。
欧阳映雪,这个初入江湖的少女,她已经坠入了那无形的情网中,深深地爱上了麦亮宇。
只是此际,她自己还没有发觉而已,只是直觉地觉得他很可爱,心里很喜欢他。
聚英楼,是衡阳城内数一数二的老字号,首屈一指的大店。
聚英楼的地址,在穿城十里的南大街上,门面宽,房子深,前后共分四进,最前面临街的一进是饭馆,楼下是普通座,楼上是雅座,第二道客房,第三道是上房,第四道则是总数只有五间的特别上房。
这五间“特别上房”,乃是为一些达官贵人、富绅、气派阔绰的大老爷们特别设备的,房内的布置陈设十分堂皇奢华,其一宿之资,更是十分昂贵惊人。
自然,如果你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富绅之流,气派也不够阔绰,而想住进“特别上房”的话,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有钱,肯花大把的银子,一样的可以住进去,店伙计一样的哈腰奉迎侍候。
斜阳夕照,落霞满天。
这正是天色将暮,也正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中最绚烂,最富有诗意,最最美好的一刻之际。
这时,聚英楼上已经有六成座,在临街靠窗的一桌上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个白衣少年,女的是个青衣少女。
白衣少年,正是那性情冷僻高傲的麦亮宇,青衣少女正是那天真纯洁无邪的欧阳映雪。
他二人大概是刚上楼落坐不久,所以二人的面前桌上只留有一杯茶,要的菜饭还没有上来。
蓦地,楼下街道上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四骑健马如飞般奔驰到聚英楼门外嘎然而止。
接着,楼梯一阵“蹬蹬蹬”暴响,上来四个竖目横眉,双眼全都精光灼灼,貌相凶恶的灰衣劲装大汉。
这四个灰衣劲装大汉一上楼来,身子还没有坐下,口里便大声的吆喝着,呼酒要菜。
店伙计一见这四个大汉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哪敢稍稍怠慢,忙不迭地连声答应,张罗着送酒上菜。
他们虽然是才到,但要的酒菜却比任何一个先来的客人上得都快。
几杯黄汤下肚,本来样子就很凶恶的四个大汉,在酒精的燃烧下,形象更凶恶了,说话的嗓门儿也就更大,更加粗暴了。
此刻,麦亮宇和欧阳映雪二人要的饭菜,已经送上了来,二人正在低头吃饭。
突然,其中一个大汉,向另一个大汉朝欧阳映雪呶了呶嘴,沙哑着他那条破嗓子说道:“二哥,你看,那小妞儿真美。”
那个被称做二哥的大汉闻言,转脸朝欧阳映雪望了一眼,立即哈哈一声大笑道:
“老三,你果然有点眼光,那雌儿确实长得很不错,只是,看来她不但已经有了主儿,而且可能还有刺。”
老三的一双贼眼灼灼地望着欧阳映雪,又望了望麦亮宇,哈哈一笑道:“有刺的才够刺激,越刺激也就越够味儿,二哥,今晚上小弟可要试试,尝尝刺激的味儿呢。”
那被称做二哥的大汉又是哈哈一声大笑,道:“老三,你说的有道理,那事不刺激实在没味儿,回头二哥一定替你把风就是。”
二哥的话音刚落,蓦见两道白光一闪,疾逾电射地分向二哥老三二人射到。
他两个做梦也想不到,在这地方竟会有人胆敢向他们暗袭,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
白光电闪中,二哥老三只觉得左颊上微一麻疼,已各被钉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鱼刺。
二人连忙各自抬手拔下一看,心中均不禁陡然一惊,脸上变了色。
鱼刺细如牛毛,又极柔软,竟能用以伤人,于此可见发出这两根鱼刺的人,内功真力之精纯,显然已到了能够摘叶飞花伤人的境界。
这时,另两个灰衣大汉已发现了二哥和老三的神色有异,也发现了他二人左颊上那被鱼刺射中部位流下的一道血痕,都不由微觉诧异地望着二人,其中一个满脸虬须的大汉问道:“老二老三,怎么了?”
原来这虬须大汉乃是四人中的老大“赛旋风”蔡天寿,他和另一个瘦削脸大汉老四“赛吴用”彭吉,因为正在商谈着一件事情,所以老二和老三被人用鱼刺暗算之事,他二人全都不知。
老二“铁腿”冯志成闻问立即答道:“大哥,这楼上有高手,我和老三都被人暗算了。”
说着把手里的鱼刺递到“赛旋风”的面前。
“赛旋风”蔡天寿目光一瞥那细如牛毛的鱼刺,心头也不由得微微一惊,但是随即粗豪地哈哈一声大笑道:“想不到这楼上竟有能以细鱼刺当作暗器伤人这等功力的高人,不过,这种行径,却未免有点不够光明磊落。”
语锋一顿,双睛猛瞪,精光电闪地扫视全楼一眼,沉声说道:“朋友!
你既敢出手伤人,当面也敢承认,请挺身站起来让我们‘勾漏四雄’兄弟见识见识!“
“勾漏四雄”原是两广绿林出身,各有一身不弱的武功,因彼此臭味相投,遂乃结拜为异姓兄弟,在勾漏山中安寨,自称“勾漏四雄”,其实江湖上却都称之为“勾漏四恶”。
“勾漏四恶”自结拜以后,在江湖上便同行同止,遇敌动手,不管对方人多人少,总是一拥齐上。
由于“四恶”精擅于合搏之技,在两广一带的江湖道上,提起“四恶”
的名头,一般江湖同道莫不稍存顾忌之心,凡与“四恶”有着关连的事情,大都不太愿意沾惹,因此也就养成了“四恶”的凶狂,在江湖上为恶作歹。
麦亮宇和欧阳映雪,二人闻听得“赛旋风”蔡天寿的话后,只抬头朝“赛旋风”望了一眼,便又自顾吃饭,没有作声。
“赛旋风”蔡天寿话声落后,虽然并未有人立刻挺身站起来,也未有人答话,但却有人发出了一声冷笑。
那是个头戴文生巾,身穿紫衫,眉清目秀,人品俊逸脱俗,年约十八九岁的文弱少年美书生。
紫衫美书生的那声冷笑,麦亮宇和欧阳映雪都听见了,二人同时抬眼望去,入目紫衫美书生那俊逸脱俗的人品气质,二人心中不由同时暗赞道:“这少年书生好俊好美……”
他们正暗赞中,那“赛旋风”蔡天寿已瞪起一双凶睛,恶狠狠地瞪视着紫衫美书生喝道:“酸丁,你笑什么?”
紫衫美书生微一抬头,神情淡漠地说道:“阁下,小生笑什么是小生的自由,难道还要向阁下说个明白不成?”“赛旋风”沉声说道:“不错,你正是必须向你家大爷说个明白,不然,你家大爷就不会问你了。”
紫衫美书生道:“如果小生不愿意说呢?”
“赛旋风”嘿嘿一声冷笑道:“那就是你自讨苦头吃。”紫衫美书生道:“自讨什么苦头吃?”
“赛旋风”道:“大爷可能敲碎你满嘴的牙齿,也可能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永远不能说话。”
紫衫美书生神情淡漠依然地道:“阁下你好横好凶!”“赛旋风”道:“大爷们向来就是这么横这么凶。”语锋一顿,沉声喝道:“酸丁,你说是不说?”
紫衫美书生像似犯了读书人的倔脾气,竟然一摇头道:“小生笑是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关,小生偏就不说,也不信你能真把小生怎样?”
“赛旋风”目射威凌地道:“酸丁,你不怕你大爷敲碎你的牙齿,割掉你的舌头?”紫衫美书生冷冷地道:“小生不信你阁下真有那个胆,不信你就不怕王法。”“王法?”“赛旋风”得意地嘿嘿一笑道:“王法只能用来吓吓老百姓,焉能吓得住大爷们这些绿林英雄,江湖好汉。”
“哦,原来你阁下是江湖好汉。”紫衫美书生眨了眨星目,问道:“你阁下尊姓大名呵?”
“赛旋风”道:“告诉你也不知道,你不必问了。”
紫衫美书生淡然一笑,道:“你说说看,说不定小生也许知道。”
“赛旋风”道:“你认识江湖朋友?”
紫衫美书生道:“小生有一位好朋友,他也是江湖中人。”“赛旋风”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紫衫美书生道:“是小生先问你,你应该先告诉小生才对。”
“赛旋风”道:“大爷兄弟乃是‘勾漏四雄’。”
紫衫美书生星目眨动想了想,忽然摇头自语地道:“这就有点儿奇怪,不对了。”
“赛旋风”问道:“什么奇怪不对了?”
紫衫美书生道:“小生只听说过‘勾漏四恶’,可从未听说过什么‘四雄’的名号。”
“赛旋风”蔡天春虽然也知道江湖上背后大都称他兄弟为“勾漏四恶”,但那毕竟只是“背后”,像这样当面指称的人,可说是少而又少。
因此,紫衫美书生话音一落,“赛旋风”双眉不由立时一挑,喝道:“你听什么人说的?”
紫衫美书生道:“这自然是听小生的那位好朋友说的了。”
“赛旋风”目射凶光地道:“快说他叫什么名字?”
紫衫美书生淡淡地道:“小生和他虽是好朋友,但并不清楚他的姓名,不过,却知道他有个句字很长,听来很令人凛心也很雅致的美号。”
“赛旋风”道:“叫什么?”
紫衫美书生神情淡漠地一笑,道:“叫‘琴韵追魂辣手子都紫衫客’,你听说过么?”
这名号,的确是够长,够令人听来凛心,够雅致的。
“呵……”
“赛旋风”蔡天寿一听这名号,心头不由倏然一惊地脱口惊“呵”出声,脸上也立时变了色。
显然,这“琴韵追魂辣手子都紫衫客”的名号,大得骇人,不然,“赛旋风”蔡天寿又怎会得闻名惊“呵”变色?
原来这位“琴韵追魂辣手子都紫衫客”,乃是近年来名满两广武林的一位年青高手,他出现两广武林道上虽然只不过年余时间,但是已有不少成名露脸的一流好手折翻在他的手里。
不过,关于他的出身来历,姓名,两广武林中却无人知道,武学承自何门何派,也未有人能看出来。
这位“琴韵追魂辣手子都紫衫客”,不但一身武学高绝,人也妙绝,与敌动手时,有时狂傲绝顶,不可一世,有时则冷如冰炭,令人颤栗,有时却又是嘻笑戏谑,嘻嘻哈哈,似真似假,若假还真,使人无法臆测,摸不透他的心意。
但是,他不出手则已,出手定必十分狠辣,纵不令对方魂断命绝就地,也得落个重伤当场,并且不分正邪两道,只要遇上了他,只要有咎错落在他手里,定不轻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