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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智子冷冷地道:“你暂时先下去吧。”
麦亮宇摇头道:“在下还没有打擂呢。”
玄智子怒声道:“你再不下去,可就别怪贫道要出手撵你下去了。”
麦亮宇淡然轻声一哂,道:“你成吗?”
玄智子双眉微微一轩,道:“成不成,贫道出手时你就知道了。”
麦亮宇淡然点头道:“你这话倒也是实情。”
话声一落,蓦地扬声哈哈大笑地朗声说道:“想不到名震江汉武林的‘铁笔秀士’黎靖钦摆设的擂台,竟也有人敢上台捣乱,霸着擂台,不让人打擂,而主人居然也装作视而未见,不闻不问,不知道是震慑于青城七子的威名,怕事?还是只是徒得虚名?”
这番话,说得极尽讥讽、挖苦、挑拨之能事,只听得东客台上的“铁笔秀士”黎靖钦父女等人,全都不禁脸色勃变!
青城七子的脸上,也都是个个变颜变色。
的确,以“铁笔秀士”黎靖钦在江汉武林道上的声誉威名,青城七子于此际一齐纵上擂台向紫衫客寻仇之举,何异是瞧不起他“铁笔秀士”,有存心捣乱擂台秩序规章之嫌。
这种事,关系着“铁笔秀士”的面子声威,“铁笔秀士”他为何不出面阻止?
当然,这是有原因的。
原因也就是在“铁笔秀士”想要出面阻止时,心中意念恰巧忽然一动,遂乃没有阻止。
那意念也就是他一见梅仙那俊秀出尘的仪容,心里便立刻认为这个紫衫少年美书生,正是他理想的东床人选,与爱女相配,正是一双璧人,天生的一对佳偶。
虽然,当时黎靖钦已经看出梅仙神清气朗,精华内蕴,是个身怀极高功力的内家高手。
但是并不知道他就是近年来轰传两广江湖的“琴韵追魂辣手子都紫衫客”。
及至青城七子掠上擂台,说出梅仙的名号后,黎靖钦心中虽也微微吃了一惊,但却更加的不想出面阻止了。
因为他想借此机会,看看这位名震两广江湖,少年俊彦者的一身所学功力,顺便看看他的招式家数出自何门何派?然后再行出面调停,化解他和青城派的仇怨,将他招为坦腹东床。
在黎靖钦心里认为,以他在武林中的声誉面子,以他和青城派的交情,只要他适时出面调停,谅他青城七子决不好意思不买他的情面。
是以他才没有立刻出面阻止青城七子的寻仇,坐在东客台上未动。
哪料,想不到半途里忽然杀出一个“程咬金”,白衣少年的人品气宇虽也颇为英挺不俗,但是那副嘻笑的神态,不但没有把青城七子放在眼内,并且出言无状,话锋尖刻损人,竟连他“铁笔秀士”也挖苦上了。
黎靖钦为人素性虽然沉着,修养颇深,但是当着武林黑白两道,各方江湖豪雄之面,麦亮宇这种挖苦、讥讽的话,他如何能忍受得了。
麦亮宇话未说完,黎靖钦已经气得须眉怒张,双眉暴瞪,精光电射,猛地站起身子,一声大喝道:“孺子住口!”
喝声中,身形已腾空电射地掠落擂台上,紧随其后,“女飞卫”黎玉眉也跟着掠空射落。
麦亮宇抬眼注目问道:“阁下是谁?”
显然,他这是明知故问,他虽然从未见过“铁笔秀士”黎靖钦和“女飞卫”黎玉眉,其实他心中已知是黎靖钦父女无疑。
黎靖钦寒声说道:“老夫就是此地方人。”
“哦。”麦亮宇神色淡漠地说道:“阁下原来就是黎靖钦?”
黎靖钦瞪目喝道:“孺子胆子不小,你是何人门下?”
麦亮宇道:“我师父门下。”
这是什么话?与没说没答有什么两样。
黎靖钦双眉一轩又垂,道:“你师父是什么人?”
麦亮宇道:“武林人。”
这话,答得和前一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和没答没说还是一样。
黎靖钦怒声道:“小子,你这算是人话吗?”
麦亮宇神色冷漠地道:“阁下,我这不但是人话,而且全是实话。”
黎靖钦对麦亮宇的这种答话,他心中虽是气怒至极,恨不得立刻出手一掌将麦亮宇打得吐血趴在台上爬不起来,以消心中的气怒。
但是以他在武林中的声誉身份,当着各方江湖豪雄之面,他又实在有些儿不便贸然出手。
因此他只好忍着气怒地说道:“小子,你说的这是什么实话?有道理吗?”
“当然有。”麦亮宇淡淡地道:“我请问阁下,你问什么我便应该答什么,对不对?”黎靖钦点头道:“不错,事实也理该如此。”
麦亮宇淡然一笑道:“那么我根据阁下所问,答说我是师父门下,我师父是武林人,这有何不对?”
黎靖钦眉锋微微一皱,道:“你为何不说出令师的名号?”麦亮宇道:“阁下问了吗?”
这话不错,有道理,黎靖钦他没有问。
于是,黎靖钦不禁有点儿语塞地暗吸了口气,道:“好,老夫请问令师尊姓大名,号讳?”
麦亮宇摇头道:“抱歉,对阁下此问,目前我是不便也不愿奉告。”
黎靖钦脸色倏地一寒,道:“小子,你是上擂台来找麻烦,捣乱的吗?”
麦亮宇道:“阁下认为是吗?”
黎靖钦冷冷地道:“不是,你立刻下擂台去吧。”麦亮宇道:“我不下去便如何?”
黎靖钦沉声说道:“老夫无可奈何,只好动手强迫你下去话落,突然抬手一掌猛朝麦亮宇胸窝拍出,叱喝道:”下去!“
他这一掌已经用上了八成功力,麦亮宇如被拍中,虽然内功深厚,也必承受不起,被掌力震伤内腑,落个吐血当场。麦亮宇两道剑眉一挑,正要挺掌迎上,却是心念倏然一动,闪身避开了黎靖钦的掌力,朗声说道:“阁下且慢动手。”黎靖钦脸色沉寒地喝道:“小子你有什么话说?”
麦亮宇眨眨星目道:“黎靖钦,你好意思吗?”
黎靖钦不由愕然一怔!道:“什么好意思?”
麦亮宇道:“你为何用重手法打我的心胸要害?”
黎靖钦冷声说道:“你小子捣乱擂台,出言无状,辱骂老夫,老夫要看看你有多大的道行,竟敢这样目中无人,要好好的代你师父教训教训你!”
麦亮宇突然朗声哈哈一笑,道:“黎靖钦,当着各方武林豪雄,你说这话不嫌强词夺理?不觉害羞吗?”
黎靖钦喝道:“小子,老夫怎样强词?如何夺理?今天你若说不出个理由来,就休怪老夫下手狠辣绝情,废了你!”
麦亮宇淡淡地道:“我说出理由呢?”
黎靖钦略一沉吟道:“只要你说的真有理由,老夫便自认理屈向你道歉。”
麦亮宇星目一凝,道:“你这话算数?”
黎靖钦双眉微微一轩,说道:“老夫名满江汉,望重武林,岂是那言而无信之人。”
麦亮宇接道:“这么说,你是‘言出如山’不移了!”
黎靖钦道:“不错。”
“好!”麦亮宇口中说了一声“好”字后,脸色神情忽地一肃,抱拳拱手朝东西两边客台和台下作了一个环揖,朗声说道:“各位武林前辈同道,黎大侠的话,各位想必都已经听清楚了,请恕在下斗胆,烦请各位为在下和黎大侠双方做个见证。”
麦亮宇这一手实在够高明,够厉害的。
黎靖钦怎样也意料不到,他闻言之下,心中不禁陡然一惊,暗忖道:“这小子好厉害,看来不仅一身所学不俗,而且机智绝伦,如果……”
他成名江湖数十年,经阅两皆深广,为人做事也向极稳练持重,心中虽是陡然一惊,在暗自忖想,但面上神色却是丝毫不变,沉声喝道:“小子,说你的理由吧,只要你说得真有理由,众目昭然,老夫无话可说,定当向你道歉。”
麦亮宇微微一笑,随即脸容神情一正,朗声说道:“黎靖钦,你听清楚了,第一,所谓‘捣乱擂台’,那应该是‘青城七子’;第二,‘青城七子’捣乱擂台,你身为主人竟而视若未见,不闻不问,在下实在看不过去,乃才上台依情据理直言,词意虽然有点不大中听,但那决无侮骂之意,用意无非是在激使你出面阻止‘青城七子’的寻仇,并维护你在武林中的声誉威名,免得擂台就此中止,扫却各位武林朋友,远道跋涉赶来此间的目的兴趣!”
这时,东西两边客台上以及台下的一众江湖豪雄,全都鸦雀无声的静静地听着麦亮宇的“理由”。听完之后,几乎没有一人心中不在暗赞麦亮宇的心智高明,会说话,衷心佩服非常。
当然,麦亮宇的这番“理由”,说来虽然头头是道,实情实理,但也决非无词可驳。黎靖钦微微一沉思,说道:“青城派与老夫素有交往,他们七位均系老夫的嘉宾,他们此刻上台寻仇虽有不对,但是老夫可并不认为他们有轻视老夫与‘捣乱’擂台之意。”
麦亮宇神色淡漠地道:“你既然这么认为,在下自是不便和你多费唇舌,枉作争执,不过,在下却有个问题向你请教。”
黎靖钦道:“什么问题?”
麦亮宇眨贬星目道:“在下请问这‘擂台’是为何而设?”
黎靖钦冷冷地道:“老夫早已公诸天下武林,这何须问得。”
麦亮宇道:“阁下为令爱设擂选择乘龙快婿,这‘擂台’乃是一场大喜的‘喜擂’,对不对?“
黎靖钦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麦亮宇淡然一笑,道:“如此我再请教,在这‘喜擂’擂台上,阁下容许人寻仇拚斗吗?”
黎靖钦道:“这虽然不容许,但是老夫事前因未想到这一点,对此并未作何宣布规定。”
麦亮宇星目眨动地道:“事前未想到,未能作何规定宣布于前,这当然不能怪你,可是事情既已发生,按理你应该立刻出面阻止弥补于后才是道理,你为何……”
黎靖钦冷声截口道:“那是老夫的事情,与你无关!”
麦亮宇道:“这么说,你是愿意任人在令爱的这场‘喜擂’上,开杀戒,洒血腥了?”
黎靖钦脸色勃然一变,怒声喝道:“这也与你无关,不用你管!”
麦亮宇忽地冷声一笑道:“你黎靖钦与在下毫无关连,在下当然也犯不着管你的闲事,不过……”
语锋一顿,目光冷冷地电扫了青城七子一眼,说道:“青城七子向我大哥寻仇,寰宇三英,誓同生死,在下岂能不管?”
黎靖钦不禁语塞,随又瞪目喝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麦亮宇冷冷地道:“在下名不见传,也不想告诉你阁下。”
黎靖钦沉声道:“小子,今天你要不报出姓名来历出身,就休想离开此地!”
麦亮宇倏然轻声一笑,道:“你是不是想藉着这个题目耍赖背信?”
黎靖钦只气得脸色发青、胸中怒火如焚,喝道:“小子,你忒也欺人太甚!”
麦亮宇神情淡漠地道:“阁下,是吗?……”
他故意把“吗”字的尾音托得长长的,以加重语气,加重讥讽的意味。
他这种神情态度,口吻语气,只把黎靖钦气得心肺欲炸,真恨不得举手一掌,立将麦亮宇毙杀当地,以泄胸中的恶气。
可是,以他在武林中的威望声誉,当着一众武林同道之前,实在又不便不顾身份,轻妄出手,而落入话柄口实。
为了顾持身份,出手既然不便,但是,如果他就这样的自认理屈道歉作罢,心中实又不甘,而且面子上也实在太已难堪!
这时,他真有些儿骑虎难下,对于眼前这个言词锋利,机智高明的白衣少年,一时之间,他竟有点不知应该如何应付才好?
“女飞卫”黎玉眉虽然随着乃父掠上擂台,但她一直俏立在一边,两只美目凝光地望着麦亮宇,始终未曾开口说话。
此际,她见乃父已被麦亮宇的词锋窘住,气结,有些儿骑虎难下,于是立即娇声说道:“爹,他所言理由虽然并不十分充足,但却大都是实情,他年纪这么轻,您老人家何必与他计较生气,算了,让他去吧。”
黎靖钦正感骑虎难下,一听爱女这么一说,也就落得借阶下台地,故意做作地沉思了刹那,微一颔首,目注麦亮宇冷声道:“小子,念你年轻无知,老夫也不与你计较了,你下去走吧!”
说时,还抬手一挥,那神情,完全是一副饶恕人的气派。
那知麦亮宇竟然全不领情,忽地把头一摇,道:“不,现在我还不想下去,也不想走。”
黎靖钦双眉倏地一轩,喝道:“你想要怎样?”
麦亮宇淡然一笑道:“你输了理不向我道歉没有关系,但是我却想要打擂。”
黎靖钦冷冷地道:“你不必打擂了。”麦亮宇问道:“为什么?”
黎靖钦道:“你打赢了也没有用处。”
杀星小子
第 七 章
杀星小子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