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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还真是遇见了不少人。
都是些传说中的人物,什么杨戬、哪吒、哼哈二将,个个都和鬼凿熟络的打招呼。
“鬼凿兄,别来无恙,嫂夫人更漂亮了啊!”
“鬼凿兄,怎么上次蟠桃会就不辞而别了呢,来来来,咱们再继续喝一杯!”
“鬼凿兄,嫂夫人,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
就连杨戬身后跟着的那只哮天犬,也冲着丹丹吠两声,种种迹象表明,她真的曾经来过这里。
为何有这么多的记忆,自己就是不能找回,只有一点捉摸不到的影子而已。
个个熟人被鬼凿两句打发了,他一直朝着天庭的某个地方而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鬼凿对她神秘一笑,没有回答。
在祥云间又走了许久,终于见到远处深深的云雾中一个若隐若现的建筑。
两人轻轻的落在建筑前,云雾散去,丹丹看清了,那是一间在天界普通异常的宫殿。
“在这儿等我。”
鬼凿将丹丹留在门外,大摇大摆的进门去了。
丹丹抬头,看那宫殿门口,写着‘月老殿’三个大字。
月老殿?
传说中,主姻缘的神住的地方吗?
丹丹真想进去好好的看看,看自己红线的那头,到底牵的是谁?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丹丹不敢进去,怕得到她不想看到的结果。
“老头!出来!”
鬼凿进门便大喝,对于月老,他可是从来没有半分的敬畏,不就一个管姻缘的老头么!也不知是哪次蟠桃大会,被自己灌醉了还学狗叫。
“月老,本大爷来了,快出来!”
鬼凿大刺刺‘登堂入室’,大声喝道,但是月老似乎是不在,半天没人回应。
“不在?不在更好!反正也没你什么事!”
鬼凿说着,已经拿起了厅堂正中香案上的一本厚重的册子。
鸳鸯谱!
鸳鸯谱,谱鸳鸯。
月下老人,天地初开时便出现的大神之一,法力低微,但掌管三界姻缘,其手中有一本鸳鸯谱,记载着三界各族每人的名字,若有某两个人有姻缘,两个名字在这鸳鸯谱上便会由红线连接,同时,姻缘之线将会套在那两人的脚上,哪怕是远隔千里,最终也能成就美好婚姻。
这就是所谓的千里姻缘一线牵。
他点点口水,翻开了这厚重的册子,在这芸芸众生中,寻找着丹丹的名字。
终于,单丹丹三字落入眼帘。
鬼凿看看那名字后面的信息,‘人族,妖蛇族之后,后化为仙族…’
基本对上了,但如他所料的,丹丹的名字与蛇麟风的名字相对应,由一条红线连着。
伸出手指,鬼凿轻轻的在那红线上一划,红色隐去,将丹丹和蛇麟风连接在一起的那一段红线,没了。
门外等候的丹丹不知道,脚上一道看不见的线,已经断了,不仅是她不知,那红线原本连着的另一个人,也不知。
鬼凿又翻找出自己的名字,将丹丹的名字移到自己的名字后面,再画上一道红线连接,红线连上,他就感受到脚上一条似命运布下的红丝线,将他的脚套住,另一头,伸向了殿外,套住了门口等候的女子。
搞定!
鬼凿精神奕奕的放下鸳鸯谱。
不行!
鬼凿又拿起册子,在其中翻找片刻,找到了蛇麟风的名字。
本大爷一定给你配个‘如花美眷’。
鬼凿笑得邪恶,在蛇族中随意的翻找。
如花、蛇族第一丑女?
行!就你!
等等!太丑了不行,免得他见异思迁,老是觊觎自家媳妇儿!
蛇月如,蛇族第一美女?
哈哈,正好,美色当前,你还不色迷心窍?
但是,好像蛇月如是蛇麟风的女儿…丹丹和蛇麟风的女儿…这个不能配…
再找!
两个熟悉的大字落入眼中。
贝贝!
贝贝?
鬼凿思忖着,若是将贝贝和蛇麟风配在一起,蛇麟风就是丹丹的妹夫,她肯定会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
鬼凿大手一挥,将蛇麟风和贝贝配到了一起。
鬼凿满意十分的看着自己导演的拉郎配,得意十分的扬长而去。
待他走后,墙角里才晃晃悠悠走出个鹤发童颜的矮胖小老头来。
小老头手中提着一壶美酒,正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水湿了衣襟,邋遢异常。
迈着踉跄的脚步,喝的满面红光的小老头,左摇右晃的向香案而去。
喝的迷迷糊糊的他一个不慎,身子一个倾斜,向旁倒去,还好一旁有香案,小老头一下子扑到在香案上,将案上的册子撞出去,摔倒在地。
册子在地上猛撞几下,自己开张了书页。
这小老头正是月老,朦胧的酒眼瞥一眼那翻开的书页,正翻到了鬼凿的那一页。
鬼凿的名字正和丹丹的名字连在一起。
“嘿嘿。”
月老迷醉一笑,喷着酒气断断续续的道,“小老头我喝酒…嗝…喝不过你。”
‘咕咚咕咚’
大口美酒下肚,月老自地上捡起鸳鸯谱,“这天地之事,我却比你知道得多…”
他重重的坐在了案前的藤椅上,坐得那藤椅‘吱嘎’作响,“世人皆知…嗝…我是掌管姻缘的神,却不知…嗝…姻缘由天定…小老头,只是替人家跑腿…的临时工!”
月老仰头,又灌下一口美酒,酒顺着嘴角滴落,将他胸前的红袍浸湿,又滴落在案上,几滴酒正滴落在鸳鸯谱上,不偏不倚的滴在丹丹的名字上。
白纸黑字,美酒瞬间便将丹丹的名字化开,成模糊的一团,而后又在神秘的力量下,那模糊的一团笔墨迅速的集结,凝成了一个新的名字。
贝贝!
那丹丹的名字和谁在一起?
只有天知道!
此时的鬼凿还以为永绝后患,正领着丹丹和天庭的众仙喝得酩酊大醉,欢乐异常。
☆、第十五章 等你,接我
蛇界。
蛇麟风坐在丹丹屋前的那颗石头上,平日里,丹丹时常坐在这上面择菜,但现在…
‘咕咚咕咚…’
蛇麟风将一大坛酒放在唇边,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里灌着酒,酒坛口开阔,大股大股的酒从中漏出,浸湿他的一袭黑袍。
现在的他,还能做什么?
决斗失败,若不是蛇瑞瑞将他带走,恐怕自己连命都没了。
现在的他,是个弱者,是失败者,他失去了挚爱的人。
直到失去了,才知道她的珍贵。
蚀骨的痛延绵全身,痛入骨髓,他能做什么?
只能用酒来麻痹自己,让他暂时忘记那痛,那人…
想不到一代蛇皇,竟然落魄到此,失去了爱人,要借酒消愁。
这还是丹丹酿的酒,只因他说无酒不欢,她便亲自去搜集了材料,酿了三大坛酒,放在厨房中。
没等到共享杜康,伊人已不在…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着留其名…嗝!好酒!”
一旁还有两坛酒,从一酒坛中传来微弱的声音,一个小小的蛇头自酒坛中爬出来,“妈妈酿的酒就是香…就让我一辈子泡在酒坛子里吧!”
小蛇说着,又滚入了酒坛中,那小蛇正是最小的蛇小七,丹丹为他取名,蛇梓非,蛇麟风刚把酒拿出来,他便从坛口钻了进去,在里面游得欢快,蛇麟风也不管他,任他在里面折腾。
他现在自己都管不好,何况这八个孩儿呢?
“小七,我也会背诗!”
蛇麟风怀中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如小鹿般纯真的瞳眸看了叫人心碎,“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小蛇什么都不懂,完全不知这诗,让正喝酒的蛇麟风动作一滞。
举杯消愁…愁更愁…
“切,会背了不起啊,妈妈还教我…咕噜咕噜…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咕噜咕噜…”
蛇梓非在酒中一浮一沉,游得欢脱,喝的痛快,美酒张口就来,如此小就是酒鬼,不知长大如何。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不知在说谁,蛇麟风苦涩一笑。
“哼!”
蛇麟风怀中的小蛇闷哼一声,气鼓鼓的钻出来,用那双纯真无暇的眼睛看着蛇麟风,可爱异常。
“你叫什么?”
蛇麟风看着那清澈如眼睛,不禁想起了丹丹,丹丹也有这么一双纯真无暇的瞳,这几个小蛇中,只有眼前这小蛇最像她。
“爸爸,我是小六,我叫月如!蛇月如!”
小蛇纯真一笑,露出嫩嫩白白的小牙齿。
“爸爸,其实…咕噜咕噜…我才是小六…只是出来的时候,她踹了我一脚…咕噜咕噜…我就落后了…”
蛇梓非打岔道。
“爸爸不要听他胡说,我才是小六!”
蛇月如嘟着小嘴,幽怨可人的小眼神像极了丹丹。
一样的,让蛇麟风的心沉醉,沉醉之后痛苦不堪。
“妈妈说,她最喜欢和爸爸一起看月亮了,她要月如以后长得美美的,像月亮一样好看!”
蛇月如甜甜的笑着,看着幼小的儿女,蛇麟风的心一阵甜,一阵疼。
不远处,其余的几个小蛇在缠做一团,打得火热,这几个孩儿,一闲下来便要打架,丹丹在时还知道收敛,丹丹不再,他们便无所顾忌了。
反正,蛇麟风这个爹也顾忌不了他们。
“叫你咬我的尾巴,我咬死你,咬死你!”
“哎哟,好痛!老二你个混蛋!”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是大哥!我比你们都大!你们要听我的!”
“老五,吃我一尾巴!”
…
五条小蛇打得如火如荼,蛇瑞瑞在怎么劝也劝不住,只得泪汪汪的来找蛇麟风。
“爸爸,弟弟们打架,瑞瑞劝不住。”
蛇瑞瑞用那极度委屈的目光望着颓废不堪的父亲,蛇麟风也望望眼前的儿子,许久没人照料,蛇瑞瑞基本上已经看不出‘原型’了,红润的小脸全被厚厚污垢给盖住,粉嫩的小人,已经成了街边的小叫花子。
蛇麟风不语,也不理,仰头,又喝下一大口酒,美酒入口,苦涩异常。
‘硄!’
酒坛被蛇麟风狠狠一甩,直直的飞出去几米,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呜啊!”
蛇麟风怀中的蛇月如被这声音一吓,在他怀中哇哇大哭,大颗的滚烫的泪珠,湿了他的衣。
“妈妈,我要妈妈!”
蛇月如是这八个孩儿中唯一的女孩,也是最恋娘的,娘不在,爹不疼,委屈涌上心来,又被蛇麟风吓了一跳,开始嚎啕大哭,委屈十分的小眼神望着蛇麟风,全是渴求,“爸爸,我要妈妈!月如要妈妈!”
任她在蛇麟风的怀中如何的撒泼,如何哀求,蛇麟风充耳不闻,只会喝酒,现在,他要去哪里找他们的妈妈…
叫蛇月如一哭,蛇瑞瑞更是委屈万分,一直以为假装的坚强,也随着颗颗滑落的泪水崩溃,他也随着蛇月如哭泣。
两个孩儿的哭声,将那打架的小蛇们感染了,五条小蛇跑过来,纷纷质问蛇麟风,“爸爸,妈妈去哪里了?”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爸爸快去接妈妈回来啊!”
面对小蛇们的质问,蛇麟风的回答,只有沉默,再沉默…
两个哭声,换成了一堆哭声,7个孩儿在蛇麟风脚下嚎啕大哭,蛇麟风依旧无动于衷…
如果可以,他也想哭…
“你们哭什么…咕噜咕噜…我也哭…咕噜咕噜…呜呜…”
耳旁是震天的哭声,蛇麟风却依旧喝着酒…
他能做什么…
或许,他和丹丹本就不是一对。
她本来就是他抢来的…
一直都是他在强迫她…
她所有的快乐,只是为了敷衍他…只为留住性命等另一个他来救她…
她的家在天界,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快乐…
天界中,丹丹的心突然变得不安…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孩儿出事了?
丹丹越想越不安,原地不停的徘徊着,泪花止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他是不是没有照料好孩儿们,是不是又将他们随意的丢在山洞里不管了?
丹丹走时,小蛇们出生才一月不足,现在都已经半年了,不知小蛇们有没有长大?
半年来,丹丹的心越来越平静,心底的那个愿望成了奢望,她甚至觉得,他已经不会来接她了。
此时她的心,是前所未有的狂躁,坐立不安,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思前想后,丹丹找出了一张纸来,用笔写下了几个小字,将纸折成了小小的一枚千纸鹤。
听说,将愿望写在千纸鹤上,愿望便能成真。
今日鬼凿难得没有粘着丹丹,在后山中指点贝贝和盼盼修炼,丹丹来到宫外的雕栏边,见左右无人,轻轻的将手中的千纸鹤捧在手中。
“纸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