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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邪-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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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堂内一下子便乱了,那些观望之人见状,皆都慌张不堪,面露惊惶。有的竟失声呐喊起来,声音穿越过殿顶殿门,在空旷的天空回荡。
  在寒阳斋的最角落,离张池昏倒之处不远的地方,孙航退在墙角,目光惊恐。自是非伊始,他便缓缓退至此处,未发一声,更不敢有一丝动作。
  正在寒阳斋内嘈杂难平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一道钟声,清脆辽远,余音袅袅不绝。一道人声像是从天际传来,响彻在寒阳斋上空,如同梵音,竟将那殿内乱糟之声都压下去。
  “寒阳斋内,何人胆敢喧哗!”###第二十章 探伤情
  落日渐渐归隐了,此刻正悬挂在鹿屠斋宛若斜飞的屋檐之上,像一个巨大的红色灯笼,映衬着这座巨大宫殿的宏伟大气,苍凉雄壮。
  一只飞鸟从地面腾空而起,斜斜掠过暮霭降临的天空,然后无数只飞鸟同时升空,阴影投下,汇成一片浓密不见光的暗云。
  一阵钟磬之声自鹿屠斋前缓缓响起,声色悠远,音韵渺茫,从鹿屠斋向四周徐徐扩散。而似是应和一般,在鹿屠斋四周方向,同时传来五道钟声,瞬间笼罩了整个鹿屠门。
  “吱——”开门之声拖出冗长的杂音,木门敞开一半,一道人影从缝隙之间闪了进来。这是一间堆放杂物之处,房内大半空间皆都被繁多事样占据,上面尘土厚厚一层,蛛网纵横。而在靠墙不大的地方,摆着一张木床,此刻,床上正躺着一个人,一个少年。
  少年尚在沉睡之中,就连开门之声都未曾听闻。而由他在睡梦之中还紧皱的眉头可知,少年睡得并不安稳。
  来人手中端着一个铜质托盘,盘上几只瓷瓶错落而放,瓶上红绸塞口,若靠的近了,能隐约闻到一股清香味道,袅袅不散。
  他慢慢走近床边,将托盘放至床边矮小木桌之上,坐下来,望向少年的眼神一片怜惜。
  片刻之后,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睡梦之中,张池唯觉得浑身燥热异常,头痛欲裂,却偏偏作声不得,只能在床上不断翻来覆去,以稍解疼痛。奈何痛感并未有稍稍减弱,在身体之内汹涌澎湃,几番辗转,恍惚醒来。
  眼中似有泪光隐动,入目仅见模糊一片,有淡淡光线射入瞳孔,床边一道巨大的阴影,隐约成人形。片刻之后,张池终是开了眼睛,然后便是看见谢思仁温暖的笑容。
  张池先是一惊,随后一喜,道:“谢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他手一撑,便想坐起来。但稍一动作,就发觉身上酸软无力,略一用力,周身皆痛,额头便渗出了汗水。
  谢思仁手疾眼快,在张池刚初一动,被伸手制止了他。谢思仁扶住张池,令他缓缓躺回床上,低声柔道:“张师弟,你现在尚有伤在身,万不可轻举妄动。”
  张池一愣,今日之事便是如潮水般涌进了脑海。寒阳斋内,徐忠明、李浩然,那股厚重如山、倾压而下的气势,那种无法喘息、却又拼命想要喘息的挣扎,一幕一幕,汹涌而来。
  谢思仁看着张池逐渐阴沉的表情,道:“现在可都忆起来了?”
  张池点点头,却是未说一句话。
  “张师弟,你入我鹿屠门之前,未经历过入门比试。所以可能并不认识李浩然。”谢思仁望着张池,叹一口气,道,“他,便是在今年入门比试中拔得头筹之人。据当日观战师兄说,李浩然的修为,就算较之入门一年的弟子,怕亦是不遑多让,唯有未经实战,故尚有差距。想来入门之后,略加调教,必定是惊世之辈。”
  张池低下头,小声道:“谢师兄,不怕你笑话,今日我在他的气势之下,竟连一会都抵御不住,就已感到难过异常。”随后他抬起头来,急急道:“师兄,我直到现在仍没有一点修为,跟今日寒阳斋内同门相比,已是差别甚远。我真的适合在鹿屠门修习吗?”
  谢思仁伸手抚摸张池的头发,耐心道:“师弟,你入门之前并未接触过术法,现今比他们不过甚是正常。只是一点,万不可轻动放弃之心。”言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崭新书册,册面蓝色无图,仅在边缘处有四个大字,张池略观一眼,只见赫然是《寒阳心法》。
  谢思仁将书册交于张池手中,道:“师弟,这乃是我寒阳院入门心法,本该今日由师父授予你。因得突发此事,便耽搁了。现在我将心法带来给你,现在于你等而言,正是打根基之时,望你可要勤加修习,勿要懈怠。”
  张池接过心法,细细抚摸书面,怯怯对谢思仁问道:“师兄,今日之事,想必师父定是非常生气吧。师父可曾提及要进行何等处罚吗?”
  “师弟有所不知,同门之间刀剑相向,乃是我鹿屠门的大忌。却不料你初一入门,便破了规矩。听在场师弟言,在你昏倒之后,师父便是赶到寒阳斋,大发雷霆。”谢思仁眉头皱成一团,肃言道。
  张池的心一点一点揪起来,像是缠绕了无数道绳结,一圈一圈,胸内顿时暗无天日。
  “不过,”谢思仁话锋一转,沉吟一声道:“师弟,此事若是真算起来,错却不在你。而且,无论如何,并未造成格外严重之事,且你还受伤至此。想必就算师父责难,也定不是十分之重。师弟只要切记,无论师父作何惩处,记得勿要与师父争执。”
  张池只是缓缓点头,心不在焉,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好了,”谢思仁坐直身体,长舒一口气,道:“不管责罚是什么,总得在你的伤好之后才可领受。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养好伤,其余之事,再另做他算。”他伸手取过托盘之上一只瓷瓶,打开来,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仅闻一口,便已是神色一振。
  接过谢思仁递过来的药,放入口中,尚未下咽,便觉药已在口中化开来,一股清甜之味顺着喉咙流进了身体。张池略一感觉,身体疼痛竟已减了许多,端得灵妙无比。
  望见张池惊异的表情,谢思仁笑道:“师弟是否已察觉到此药的神奇之处?这乃是我鹿屠门最有名的灵药之一,叫做‘圣灵仙丹’,门中也仅有掌门和六位院主能够炼制,千金难买。就算再重的伤势,只一颗便能愈伤补气。就师弟这种小伤,三五天之后,便可恢复如初了。”
  见此丹名贵至此,张池惊道:“哎呀,如此仙丹,师兄必也不多,怎就给我用了。枉自浪费了这般贵重之物。”
  谢思仁摆摆手,道:“这师弟却是误会了,这圣灵仙丹,我却一粒都不曾有。这一颗,却更不是我送的。”
  “如果不是师兄相赠,那却是谁?”张池奇道。
  “师弟莫要相问了,现在你只管潜心养伤即可,待时机成熟,自会让你知晓。”谢思仁微微一笑,却对此事不提一词。
  见自他口中问不出如何,张池只得作罢。谢思仁站起身来,道:“现下丹药你也服了,师弟便好好休息,早日康复。天色不早,师兄也不再叨扰,这就告辞来了。”
  谢思仁说完对张池一抱拳,转身离开张池所在的杂物堂。
  张池对谢思仁的背影抱拳,感激道:“多谢师兄所送之药,师兄好走。”
  夜色依然入暮,落日晚归,沉到了地平线之下,一丝光线也已不见。弱风一缕,从张池所在堂外的小小庭院飘然而起,无数细小的灰尘盈盈飞舞旋转,越吹越大。而后风声略动,出庭院,转楼阁,绕宫殿,再细看,竟到了鹿屠楼前,方才渐渐熄灭,灰尘重归地面,化成一地流沙模样。
  鹿屠楼内已经掌上灯了,烛火昏黄,从半闭窗棂之上透下来,尚未落到地面,便已为黑暗吞噬了。鹿屠楼因是鹿屠掌门鹿参圣人所居之处,平时鲜有人迹。自刘逸夜十年之前拜别圣人,走出鹿屠门入世修炼,这里更是常年仅掌门一人。
  楼内大堂甚是宽敞,却无些许事样。仅在对门上首,卧着一把宽椅。而此时,掌门鹿参圣人却就坐在宽椅之上,而在他身旁阴影之中,还隐现一个人的轮廓。只是灯火大暗,不见面容。
  长久沉默,大殿之中不闻人声,就连呼吸都未曾发出。只有烛火燃烧之时,火焰跳动发出的声响,短促而急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圣人方叹一口气,缓缓道:“事情可都办得妥了?”
  “回掌门话,都办妥了。”黑暗中传来一句答话。
  “没有引起他的怀疑吧。”
  “没有,一切全照掌门吩咐而行。”
  “嗯,很好。你先下去吧,记得,勿要透露给任何人一点蛛丝马迹,是任何人,你明白吗?”圣人说完,望了藏身于黑暗中的人一眼,精芒隐现。
  “弟子明白,弟子不敢。”人影对圣人深鞠一躬,缓缓退下,殿中又重回安静。
  像仅是一瞬间,又像是过了一千年。
  在殿内靠墙一侧,横着一只巨大的木盒,像极了一口棺材。只是棺木未合,一个年轻人静静躺在棺中,安然沉睡,表情安谧,像是已经熟睡了一万年。###第二十一章 修行事
  鹿屠门,寒阳院,养心堂。
  此处乃是寒阳院主萧岚平日所居之所,已属后院之内。
  天气大好,万里无云,盛阳很早就升到头顶,所有建筑的阴影都缩成一团,唯有养心堂巨大盘踞横亘于庭院正中,堂前乱影交错,明灭变幻。
  本是一片明亮而曝露的无言。
  养心堂朱门却是紧闭,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罅隙。但若是靠得近了,还是可从偶尔之间堂内传来的零星之语看出,堂内却是有人,且并非仅仅院主萧岚一人。
  养心堂内却非堂外一般光芒洒遍四方,各处明亮反映,将这整片天下都照的亮堂而无影。这里光线昏暗,皆自窗棂透射而进,却是已然削弱,只余下迷蒙的白光。直射在地板之上,投下一片模糊的空白。
  同鹿屠门各处殿堂一般无二,在堂内最上首,摆着一张宽椅,萧岚院主轻倚其上,闭目养神。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有何事相扰。
  而堂中,一道黑影赫然而立,身体微躬,向着萧岚的方向抱拳相对。等他抬起头来,尚才看清他的面目,乃是此前与张池稍有冲突的李浩然。
  白光自窗棂汹涌而入,李浩然的背影在地上投出长长痕迹,一直延伸到堂门之下。他静静站于原地,脸色平静,就连呼吸都显得悠长从容。纵使是独自面对院主,李浩然都显得不同于一般十余岁孩子的异常淡定与老成。
  他就这般立在堂下,立在萧岚院主面前,立在一片孤寂与寥默之中,躬身安然以对,像是早已习惯了无数年。
  不知过了多久,上首方向,终是传来了一声长叹,像是一阵和缓而脉动的秋风,穿过大堂,至门口借势回卷,韵味难尽,许久不散。
  李浩然蓦地抬起头来,眼神竟是一如既往的清澈透明,无丝毫涟漪波动,面容不变,无喜无悲,仿若早将风云漫卷看尽,闲对庭前花开。他一抬头,便正看见萧岚睁开了眼睛,一闪精光而逝。
  萧岚望一眼堂中央恭敬站立的李浩然,手轻扶椅侧,微微支起身体。他缓缓开口,声音亦是静水流深,听不出任何情绪,想已在冰山之下封了许多年:“浩然,这次之事,却是你大意了。”
  李浩然深鞠一躬,并未抬头,却也并未开口。
  “怎么,你心中莫非是有些不服气?”萧岚道。
  李浩然再次鞠躬,平静道:“弟子不敢,弟子聆听师父教诲。”
  萧岚看着李浩然,眼中莫名的波动闪过,宛若一道神光,却又像一脉流水,只是语气终是变得稍带感情,微有和缓:“浩然,当初你拔得我鹿屠门入门比试头筹,却是如何来我寒阳院,你尚还记得否?”
  李浩然的身形突然僵住了,再也不复方才那般从容镇定,他微一抬头,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异常,却也是一瞬即逝,声音却还是如刚才一样谦恭有礼:“回师父,是弟子学艺不精,未能入得掌门法眼,同时深感师父法术高超,颇为仰慕,特拜入我寒阳院门下,以求学的师父大能。”
  亦是追忆起当日入门比试情形,萧岚的眼神也有了片刻的恍惚,声音也变得更加柔和,多了些许温暖的味道:“是啊,当日我观你无论是修为还是资质,皆是上上之选,纵使及不得刘逸夜,但与掌门师兄其他四位徒弟刚入门时相比,却是隐占上风,我便道掌门必会收你做他的第六个弟子。可未曾想掌门偏偏淡然摇头,不发一语。后来我曾向掌门提及,却也是未从他口中得出原因。”
  李浩然仍旧低头垂首,就连声音,都依然平稳流静:“师父,想来必是弟子尚有不足而不自知,故而未能得到掌门的认可。那这却未尝不是福分,若非如此,我有怎能入我寒阳院,又怎能受到师父的教诲呢。”
  萧岚淡淡点头,眼神却并未在李浩然身上,故而便是他也未曾察觉到李浩然藏于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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