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真漂亮啊。”
浅见直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嗯,狐狸精一个!骗得大银行董事欢心,坐上了后妻的宝座。”
好像对和田的话有所反应似的,草薙夫人朝这边看了一眼。她显然不可能听得见和田的话,但是和田还是吓了一跳。不过他立到又若无其事地向她热情地挥了挥手。
草薙夫人从短裤的裤管里毫不吝啬地显露出一双白皙而修长的腿,风情万种地向这边走来。
“哎呀,和田先生,您在游泳啊,我也想来游泳呢。”
说着,她向浅见轻轻点了点头。
“这位,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我叫草薙乡子。”
“我姓浅见,请多关照。”
浅见站起来,行了个礼。
“是浅见先生啊,请你多关照才是,你真年轻啊,环球旅行的客人中你是最年轻的吧,而且又这么英俊潇洒。啊,难道你不是客人,而是出演娱乐活动的演艺员?”
“怎么可能呢?我只是个普通的客人。”
得到如此坦率的赞赏,浅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是吗?船上竟有这么年轻的先生呀。和夫人一起吗?”
“不是,我还是光棍一条呢。”
“哦?真的,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女人们居然对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不闻不问!不过想来也不奇怪,还有像和田先生一样撇下妻儿不管的人呢。”
“哈哈哈,你怎么什么事都把我扯进去?”
和田提出了抗议,但草薙夫人完全不予理会。
“浅见先生,从今天晚上开始你能不能陪我跳舞啊,包括我丈夫在内,那些人全都是些不懂风雅的人,真是无聊透了。”
“其实我也属于那种不懂风雅的人。”
“哎呀,是吗?不过没关系的,你这么年轻英俊,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抓住我不断移动脚步就行了。”
“也就是跳贴面舞啰?”
和田低俗的话再一次没有得到理会,草薙夫人找到了舞伴高兴地走了。
“哼,不就是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吗?”
和田没趣地撇着嘴角,向浅见提出了忠告:“浅见先生,对于那种狐狸精你可要千万小心啊。”
“哈哈哈,我会留神的。”
浅见说完,趁机离开了游泳池,向后闲姐妹的桌子走去。
“我可以打扰一下吗?”浅见礼貌地问道。
“当然可以。”
姐姐富美子仍旧用她那粗犷的声音回答。妹妹真知子一言不发地把椅子稍微挪动了一下,给浅见腾出位置来。
“你与和田先生说些什么呢?”富美子压低了嗓门问道。
“还不是村田先生那件事。”
“啊,果然不出所料,你认识那个被杀的村田吗?”
连后闲姐妹都知道那是一件‘杀人案”,封锁消息好像一点都没起作用。
“是啊,我们住的同一个房间。”
“啊?真的吗?”
后闲姐妹吃惊讶快要跳起来了,特别是真知子紧张得立即在她和浅见之间筑起了一道冰墙。
“那么,你是村田先生的朋友?”
“不是什么朋友。在‘飞鸟’号上是第一次见面。虽然住在一个房间,但从没有过亲密的交谈。”
“是这样啊……”
富美子的神色舒缓了许多。
“后闲太太怎么样呢?据和田先生说,村田先生和经济界人士有来往,您认识村田先生吗?“
“哈哈哈,我们可算不上什么经济界人士,不过我倒多少知道一些村田先生和经济界人士有过什么交往,那个人可以说是声名狼藉。”
“哦?是吗?比如说呢?”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
后闲富美子微笑着拒绝了回答。
“和田先生说村田可能与黑社会和贩毒等犯罪活动有关。”
“好像是那么回事。”
富美子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
这个时候,浅见注意到旁边的真知子神色十分奇怪。她和浅见之间那道冰增虽然消失了,但她似乎还遭到了另一种强烈的忧虑的袭击。她尽量保持着表情的平静,但明显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
“和田先生还说,可能还有相当数量的村田的受害者是警方的记录中没有的。”
浅见一边注意看真知子的表情,一边穷追不舍地说着。
“实际上,警视厅的搜查官对这一点很重视。他们好像打算从‘飞鸟’号乘客中找出那些过去和村田有过接触或受过其害的客人,并依次向他们了解情况。”
“啊……真叫人不愉快啊。”
“嗯?这并不是要把后闲太太当做调查对象嘛。”
“啊,那倒也是……”真知子说得有些狼狈。
话一说完她站了起来,“失陪了。”
话音刚落,她已经转过身去走了。
“真知子太太有什么事不高兴吗?”
浅见小声问道。
“那都是你说到了她的痛处。”
“为什么?”
“浅见先生是真的不知道才那么说的吗?”
“是啊,是什么事啊?“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会不知道。你和村田先生住一个房间,难道没有听他说什么吗?”
“您这么说,我还是完全不知道您指的什么。我和村田虽然住在一个房间,但从未有过复杂的谈话。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不知道吗?”
富美子一脸狐疑,在犹豫了几次之后,她好像下了决心似地说:“真知子的丈夫是让村田先生给害死的。”
浅见吃了一惊。
“啊?让他害死的……真知子太太的丈夫去世了吗?”
“哎呀,我没对你说过这事吗?”
“没听说过,只是听你说她离婚了。”
“是这样啊,我又说了些多余的话。不过,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没错,真知子的丈夫离婚不久就死了。车从悬崖上翻下去……虽然那被认定是一次事故,但我觉得他可能是自杀。”
“是吗,可是,您不是说他是被村田害死的吗?”
“当然不是他直接杀的,但和他杀的没什么不同。先把人引入圈套,然后以此作为威胁的材料把人逼得走投无路,这是村田的惯用于法。”
富美子这次去掉了“村田”后的“先生”两个字。
“那么,您妹妹的丈夫之死是……”
“是啊,因此患严重的神经衰弱,结果……”
富美子愤恨地咬紧了嘴唇。
“上了‘飞鸟’号,发现不共戴天的村田竟然也在船上,我差点惊呆了。我妹妹就更不用说了,连我都想把他干掉。不过,恶有恶报,老天爷真是有眼,不知道是谁替我们惩罚了他。”
“嘘……”浅见把食指放到嘴唇前面,“这种话最好不要乱说。警察正为找不到嫌疑人而犯愁呢,让人听见了,说不定警察立刻会来找麻烦的。”
“哼,不管警察问我什么,我一点也不会害怕。我还会把对村田所有的仇恨通通讲给他们听,告诉他们这个人活该被杀。这样说不定警察就会停止搜查,明天就飞回日本去呢。”
后闲富美子那张久经世故的脸上充满了愤怒时,的确相当有魅力。
三、造访总统套房
回房时,浅见在电梯厅里遇到了倔田久代。
“啊,浅见先生,有关昨天你和我说的下船记录的事……”
“你帮我查了吗?”
“是的,但是村田先生下船记录的前后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没有任何人的下船记录。”
“啊?真的?”
受到打击,浅见一时说不出话来,而久代可能是希望凶手不是乘客吧,所以表情轻轻松。
“对了,内田先生在找你。让你给他的房间打个电话。内田先生已经知道你在船上了吗?”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终于被发现了,我告诉他是从新加坡上的船。”
“原来是这样。内田先生突然打电话到接待大厅,说起浅见先生,我大吃一惊。”
“哈哈哈,不好意恩、”浅见苦笑过后,又认真地说,“倔田小姐,你知道‘飞鸟’号船员在此以前就有认识村田的吗?”
“不知道,村田先生是第一次乘坐‘飞鸟’号的客人,我想应该不会有人认识。”
“不一定在船上,在其他地方也有可能发生联系呀。可能在日本国内也可能在国外,村田经常到国外旅行,这也必须考虑。”
“嗯,那倒也是,那我帮你问一下。”
“可以吗?但是一定要装得若无其事,最好在闲聊的时候。”
“好的,我知道了。”
倔田久代接到新的任务,十分兴奋地离开了。
回到房间,浅见向918号房打电话,接电话的是真纪夫人。
“哎呀,浅见先生,你怎么……”
从真纪夫人吃惊的声音来看,内田似乎没有和夫人说过浅见的事。和平常一样,浅见除了对大作家的马虎劲儿目瞪口呆以外别无他法。
正要说明详细情况,内田从夫人手里夺过了话筒。
“啊,是浅见呀,马上过来一趟。”
照样还是单方面的命令。
淡见第一次来到了曾经是禁区的九楼客房区。在制度上“飞鸟”号完全不分等级,但是在走廊的宽窄等设施构造上还是有很多不同。九楼并不是只有总统套房,它的前半部分是套间,后半部分是豪华间。
918室位于左船舷的中央部分。一按门铃,便看见门缝里探出真纪夫人的脸来。
“真是太让我吃惊了,你还专程为我们跑一趟呀。我们家那位呀什么也没跟我说。”
真纪夫人不满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内田。在这种时候,夫人对内田始终那是和颜悦色。
“是浅见呀,快进来。“
内田在里面叫道。
总统套房的确宽敞。客厅和卧室是分开的。客厅里除了一套待客用的家具以外,还有一张圆桌和两把扶手椅。厕所也有两个。
与只有两扇圆形窗户的普通间不同,起居室的玻璃门外面是阳台。阳台外面是一片湛蓝的大海。“飞鸟”号从一个个白色的浪头旁经过,航行在马六甲海峡之中。不久就要进入印度洋了。
“哇——真不错啊!”
浅见发出了单纯而朴素的感叹。
“不错吧,很爽快吧。”
内田的由衷感也滥于言表。说完,他拉着浅见来到了阳台上。从空调开放的室内走出来,气温虽高,但海风吹拂在脸上却非常爽快。船到之处飞鱼们惊慌失措,一溜烟就逃到了好几百米以外。
阳台上摆着一张白色桌子和两把帆布睡椅。夫人端来了两杯加冰的加拿大干酒。室内的酒架上摆满了高级的苏格兰威士忌,但是由于内田不会喝酒,所以那些酒根本没有动。这对于“飞鸟”号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但如果让那些酒鬼知道了一定气愤得要死。
“关于村田被杀的案子,进展得怎么样?”
喝了一口加拿大干酒,内田切入了正题,
“还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进展。不过听说村田过去有不少的犯罪记录,光是立案的就有三次前科。但是好像还有不少人受了害而又忍气吞声没有告发村田。那些受害者有可能出现在‘飞鸟’号乘客中。警察可能会从这方面着手缩小嫌疑范围。”
“那么有没有发现大致符合条件的人呢?”
“没有,暂时没有发现。”
“他们的动作可真够慢啊。”
“可是新加坡上船以来才不过两天呀。这不是一件那么容易解决的案子。”
“什么话!三个名侦探都凑齐了,应该解决得干净利落嘛。”
“啊?三个名侦探?”
“那当然了。冈部和雄警视、浅见你,还有我。”
”哈哈哈,这就是你说的名侦探呀。”
“没什么好谦虚的,你也是个相当不错的名侦探嘛。”
“哦,是吗……”
内田的辞典里面肯定找不到“谦虚”两个字。
“对了,您在传真里说的‘偷窥’事件现在怎样了?”浅见问道。
“啊,你是说那件事呀,杀人案发生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但仍然没有解决。其实发生事情的地方就是和这里隔了两间房的神田夫妻的房间。”
内田向浅见说明了在村田夫妻住的908室发生的“偷窥”事件的始末。
”最后一次偷窥发生在什么叫候?”
“是什么时候呢……嗯——好像是在到达香港的前一天晚是。”
“三月六日吗?”
“嗯——对,三月六日。”
“也就是村田被杀的前一天晚上。”
“是倒是那天,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生‘偷窥’事件。”
“你是说神田夫妇那里的‘偷窥’事件和村田被杀有某种联系?”
“我也不知道。如果有牵连的话,你认为会是什么情况呢?”
“如果偷窥的是村田的话,那么一般说来被偷窥者就应该是杀村田的